今天的急診科特別熱鬧,圍觀羣衆都在相互閒聊,更是有記者不知道在哪收到消息,立馬趕了過來,現在拍攝急診科的畫面。
這時候院領導再也坐不住了,下令來了一羣保安將圍觀羣衆驅散,連記者都趕走了,蕭震濤和一干護士躲在重症監護室內,他的全身上下均有不同程度的傷害,唯獨張華沒來得及逃跑被堵在診室內。
而急診科主任何文此時仍未來到急診科,因爲她收到消息後就不敢來了,躲在研究室裡,等待暴徒離去。
急診科的現場一片狼藉,而這時候一羣警察終於趕到,三名身穿警服的男人跨入急診科,四處搜尋,而最後看到陳幸和陶小娟兩人抱着張華朝搶救室方向走的時候立馬叫道。
“前面兩個人,給我站住!”爲首的那名中年警察立馬朝陳幸叫道。
而此時陳幸心急如焚,只想着立馬搶救,哪裡有空理會這些警察,頭也不回的衝進了搶救室,此時的搶救室的門早已經被鬧事的人砸壞了。
陳幸看了看搶救室,均也是一片狼藉,所有藥品都被破壞,陳幸將張華迅速擡上牀,摸了摸牀頭的心電監護儀突然鬆了一口氣:“還好,這臺儀器沒有被破壞。”
陳幸又迅速掃視了附近的急救車,已經翻到在地上,陳幸一邊叫着陶小娟爲張華接上心電監護,一邊在內心默默祈禱急救車上的藥品沒有被損壞。
陳幸朝着急救車走去,而這時候警察跟了進來,中年警察十分惱火,眼前的年輕人居然敢沒有理會他。
“那誰,我叫你呢!我們是警察!”中年警察再次朝陳幸叫道。
而陳幸此時十分惱火,整整三個小時居然不來,現在跑來還耽誤他搶救受傷的張華,陳幸冷冷擡起頭雙眼直視中年警察,那目光猶如火眼金睛一樣,直視中年警察,憤怒的火光在閃動着。
中年警察被這突入其來的一瞪嚇住了,他幹警察這麼多年,與各種各樣的犯罪分子打過交道,他的氣勢從來都沒有輸過,而在剛剛,他被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瞪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
而陳幸沒有時間理會這個警察了,他把翻到的急救車扶了起來,順手打開櫃子發現,所有藥品基本完好。
陳幸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又緊張起來,因爲心電監護接上的那一刻,陳幸看到了監護儀的數值:血壓90/60mmHg、心率120次/分、呼吸35次/分、氧飽和度82%。
隨後警報開始間隔有規律的開始叫了起來,陶小娟在看到數值後也是大驚。
“不好,氧飽和度下降了,得開放氣道,做氣管插管了!”陶小娟衝陳幸說道。
陳幸點點頭,從急救車裡摸出氣管插管包,還好這個器械還是完好,沒有損壞,陳幸立馬遞給陶小娟:“你來操作,我輔助你。”
陶小娟也沒有拒絕,立馬開始動手,這個操作對陶小娟來說並不難,雖然是第一次,但是在心中早已經模擬的數百次。
陶小娟將張華的頭後仰,雙手將下頜向前、向上托起以使口張開,接着陶小娟左手持喉鏡柄將喉鏡片由右口角放入口腔,將舌體推向側後緩慢推進。
這時候她已經看到了張華的懸雍垂,隨後將鏡片垂直提起前進,看到會厭,隨後繼續挑起會厭將聲門暴露出來。
陶小娟的表情十分專注,一旁的警察此時也不便在打擾,只得安靜的看着陶小娟操作。陶小娟此時內心還是十分緊張的,第一次操作真人讓她有點緊張,但是她強忍着害怕,保持着鎮定,讓手繼續順利的操作,沒有出現手抖的表現。
陶小娟以右手拇指、食指及中指如持筆式持住導管的中、上段,由右口角進入張華的口腔,直到導管接近喉頭時再將管端移至喉鏡片處。
陶小娟知道操作馬上就要完成了,此時的內心卻是一片激動,對於一名實習醫生來說,能有機會動手做操作是非常難得的事情,很多人都是在臨牀工作好多年後纔有機會動手。
然而陶小娟的動作沒有因爲這分思考而停止,她繼續進行着,陳幸在一旁仔細觀察,如果有錯誤,他會立刻及時的指出來。
陶小娟開始將雙目經過鏡片與管壁間的狹窄間隙監視導管繼續前進,準確輕巧地將導管尖端插入聲門。隨後在導管尖端入聲門後,立刻拔出管芯。整個操作行雲流水的順暢,沒有一絲的停頓。
接着陳幸用聽診器在聽診區開始聽診,隨後對陶小娟說道:“氣管插管順利結束!做的不錯。”
此時的陳幸儼然像一名上級醫師一樣,在教導、監督及鼓勵陶小娟,完全不是實習醫生的身份。接着陳幸立馬將導管接上氧氣。
氧飽和度慢慢的開始回升至正常,但是血壓的情況依舊不好,陳幸看着受着非人打擊的張華,全身各處都是傷痕,陳幸知道,他不用拍片子都能猜到,此時的張華肯定有肋骨骨折,嚴重的話可能已經有血氣胸了。
這時候院中年警察看着陳幸搶救完畢,再次像陳幸說道:“我們是太平小區派出所的,我叫李鳴闊!”
陳幸聽到警察的聲音顯得十分煩躁,他在不停的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處置,因爲現在的搶救和治療物品基本都本損壞,煩惱不已的陳幸聽到警察的聲音那怒火又燒了上來。
“叫什麼叫?隔壁診室那五個歹徒被我打趴下來,有什麼問題自己去問啊,別來煩我!”陳幸毫不客氣的衝李鳴闊發火。
此時的陳幸能冷靜下來處理病號已經是不錯了,而李鳴闊被陳幸的怒吼給愣住了,隨後再次開口道:“現在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情況,上面的那個人已經昏迷,我需要你向我彙報當時的情況。”
李鳴闊此時心裡也有點惱火了,自己一個民警居然被一個小夥子接二連三的鄙視,就算氣度再好,也忍不住了。
陳幸滿臉怒火瞪着李鳴闊,那眼珠簡直要把對方吃掉一樣,隨後一字一句朝李鳴闊說道:“電話打了三個小時,你們警察都幹嘛去了!”
面對陳幸的質問,李鳴闊此時愣住了。
“你說什麼?三個小時?可是我是剛剛纔接到報警電話的!”
當李鳴闊回答陳幸之後,陳幸也不由得愣住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整整三個小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