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婷熙跟小魚邁步往休息室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小魚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出聲道,“啊,我忘了,藥都放在欣欣那裡,婷熙姐,我出去給你買感冒藥,你先在休息室等我一下。”
文婷熙道,“慢一點啊。”
小魚走後,文婷熙自己推門進了休息室,休息室中的電視沒有關,文婷熙隨意的瞥了一眼,視線就這樣定格在畫面之上。
警區的大門口,數量採訪車和幾十名記者都在守株待兔,一名記者正在做現場報道,“現在我們正守在峂城警區的大門口,等着遲晉延現身,對於近日全民熱議的文婷熙跟遲晉延離婚一事,文婷熙方面已經公開發表聲明,但是遲晉延方面卻遲遲沒有任何的表態,我臺記者已經守在這裡數個小時,希望今天能夠……”
文婷熙看着電視,眼睛中流露出一股散不去的傷痛,數日之前,她已經叫小魚和欣欣回去濱海花園的別墅,把她的東西都收拾回來,她手中唯一的一把鑰匙,也在關門的時候,留在了鞋櫃之上,從此,那裡就不是她的家了。
她正低頭晃神的功夫,只聽到電視中的記者一片騷動,她擡眼一看,原來是警區的大門打開,幾輛警車從裡面開出來,許是遲晉延就在其中的一輛車之上,所以大羣的記者迅速圍了上去。
警車被記者擋住,記者們拿着話筒,也不管車中的人會不會回答,他們徑自問道,“遲督查,請您就離婚的事情談兩句吧。”
“遲督查,您跟文小姐從結婚到離婚,都是這麼的突如其來,請問個中緣由到底是什麼?”
“遲督查,請問離婚一事,到底跟第三者有沒有關係?”
“遲督查……”
記者們的提問聲此起彼伏,警車無法向前,不多時,警區門前持槍的特警上前來驅散記者,爲幾輛警車開路,警車這才快速的離開了現場,但是那些記者卻絲毫不氣餒,上了採訪車,直接追去。
文婷熙下意識的嘆了口氣,走到電視前面,關掉了電視。
小魚買完藥回來的時候,只見文婷熙坐在沙發上,微垂着視線,閉眼揉着太陽穴。
關上房門,小魚一邊走過去,一邊出聲道,“婷熙姐,頭疼了嗎?”
文婷熙隨意的恩了一聲,擡起頭來,她看着小魚道,“小魚,幫我看一下最近的行程,還有沒有空檔?”
小魚聞言,她低頭去翻自己的包,然後道,“婷熙姐有什麼事?”
文婷熙道,“我想上一檔採訪節目。”
小魚略微驚訝的擡起頭來,看着文婷熙道,“婷熙姐怎麼突然想上採訪節目了?”
說罷,她翻開手中的行程檔案,然後道,“最近兩個月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滿滿的,從早上八點開工,一直到晚上九點,沒什麼空餘的時間了。”
文婷熙道,“那就晚上九點之後也ok,你回頭跟miko姐商量一下,就說我想上訪談節目,聊離婚的事。”
聞言,小魚臉上表情一頓,幾秒之後,這才別開視線,出聲道,“哦,好。”
文婷熙始終不是個心狠的人,哪怕遲晉延跟她提了離婚,但她就是不能恨他,更不忍心眼睜睜的看着他受到輿論的壓力,因爲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因爲她是明星,他的私生活也不會暴露在大衆的眼皮子底下,算了……就當是讓自己心裡面舒坦一點好了。
miko那邊知道文婷熙想上訪談節目,聊自己離婚的事,她表示反對,理由是,“如今你拼命工作,不就是想讓大家把焦點放在你的事業上,而不是私生活上嘛,如今你主動要求上節目,還要聊離婚的話題,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敏感的,一句說不好,可能就會影響你在觀衆心中的印象。”
文婷熙道,“不管是臺上的我,還是臺下的我,都是我,如果他們因爲我真實的一面就不喜歡我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是演員,演習是我的職責,但卻不是我生活的全部,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演戲。”
miko看着文婷熙的倔強與堅持,她微微皺眉,出聲道,“你幹嘛突然間想聊離婚的事情了?”
文婷熙不着痕跡的別開視線,輕聲回道,“沒什麼特別原因,增加曝光率嘛。”
miko根本不吃這一套,她出聲道,“你少來,現在你的工作排的這麼滿,只要你願意,你天天都有曝光率,何必拿離婚出來說事?你本就不是個愛炒緋聞的人,就更別說是自己揭傷疤了。”
文婷熙聞言,沒有馬上出聲回答。
miko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該不是爲了轉移視線吧?”
文婷熙依舊不語,miko見狀,她只能無語的笑着,半晌才道,“婷熙,你行啊,我聽說那幫記者,如今每天都圍着遲晉延打轉,白天到警區去守着,晚上跟到他家去守着,真是二十四小時盯梢,你真是爲了他去轉移那幫記者的視線?”
文婷熙沉默數秒,然後道,“他的私生活變成公衆談論的焦點,說到底,也是因爲我的原因,我不能坐視不理。”
miko道,“拜託,說得難聽點,你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公司用的多大的力氣把你從離婚的緋聞中抽出來的,你現在還想自己往下跳?瘋了吧?”
文婷熙面無表情的回道,“我只是想用最直接的辦法,讓這場離婚的風波儘快解除掉,一直這麼耗下去,對大家都不好。”
miko道,“反正我是不同意,你要是執意想上訪談節目的話,就只能跟老闆去談了,不過我勸你不要去,老闆爲了你的事情,砸人砸錢,你這不是分不清裡外了嗎?”
文婷熙聞言,半晌都沒有回答。
miko見狀,她又道,“婷熙,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爲你考慮的事情,什麼時候不是爲了你好的?如今你跟遲晉延已經離婚了,你這麼爲他,他又領不領你的情?老闆那邊,你又把他當什麼了?說句實在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爲他做的夠多了,是時候爲自己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