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將收據放入錢包,錢包裡放着大量現鈔,足有一刀厚。毛利吃驚,“你一直都拿着這麼多錢到處走嗎?”小田笑着將錢包放回上衣口袋,“沒什麼,這只是一部分而已。因爲我討厭用信用卡。”正當小田吸着煙誇讚青蘭和夏美的容貌時,外面走過來一個年輕的光頭和尚,身材高大,他叫春海,26歲,穿着整齊的西服,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春海是淡海的兒子,日本的和尚是可以結婚生子的,也可以繼承寺廟。
春海對小田非常不滿,“竟然在這裡悠閒地用餐,真是幸福啊!”小田大笑,“呀,這不是幻塊寺的和尚嗎?你的修煉已經結束了嗎?”春海怒道,“竟然用卑鄙的政治手段欺騙我爸爸!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善罷甘休的!我就是爲了這個回來的。”小田道,“喂,你不要亂講!那是我和你父親仔細商量過,你父親同意才簽字的……”春海大喝,“閉嘴!爲了能讓寺廟繼續經營下去,父親才同意的。你說先暫時把寺廟的所有權交出來,這樣比較好辦事。結果父親就輕信了你的話……我會通過法律途徑,和你到法**打官司的!”
小田冷笑,“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嗎?”春海怒道,“什麼?”兩個保安走過來,抓住了春海。小田道,“我正在會客。如果你有事情的話,明天到我的辦公室再講吧!”春海叫囂,“別以爲我會就此罷手!我會到處宣揚你的惡劣行徑的,讓人們不再相信你!”說完,春海輕易掙脫了兩名保安,氣憤地離去了。千鈞低聲道,“這個和尚是個練家子,身手不錯。他故意過來講這些話,應該是擔心夏美她們幾個女孩上當受騙。”柯南也笑道,“是啊,如果只是我們兩個和大叔的話,也許他就不會硬闖進來這樣鬧騰了。”
小田向大家道歉,“諸位,真是對不起啊!實在太多事情了。”毛利道,“小田先生與寺廟的人,之間有什麼問題嗎?”小田擺手,“不過是些小問題。他們把這個偉大的觀光開發計劃書給想歪了。說我要把神聖的寺廟給毀掉……總之,是一些無聊的傢伙。觀光的收入,寺廟也會因此得益的,真是一羣無知的人。”柯南忽然道,“小蘭姐姐,如果打那個寺廟歪主意的話,會招來惡果的吧?”小蘭尷尬,“柯南,現在不能講這個。”
夏美皺眉道,“可是破壞寺廟的安寧真的不太好啊!”青蘭也道,“那個傳說真的挺恐怖的。”千鈞道,“褻瀆佛祖的話,會遭天譴的。”小田不以爲意,“我知道那個寺廟的傳說,因爲這樣也有不少人跑來勸過我。不過,我卻覺得,這個傳說,可以利用做招引客人的免費廣告。”千鈞汗,“真是會做生意啊!”柯南道,“大資本家的想法果然與衆不同。”當天晚上,衆人就在這家酒店下榻休息。
早上,千鈞提早起來,叫醒隔壁房間的青蘭和夏美,三人相約一起去看日出。山上的日出非常美麗,兩位美女也是嬌豔如花,千鈞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了。等到攜着兩位美女回來時,發生了事件。昨日帶大家參觀寺廟的岡部,打電話到毛利三人的房間,“毛利先生,預言出現了!請馬上到寺廟來!”六人匯合後,換上輕裝便服,急速奔向幻塊寺。千鈞扛着柯南當先,小蘭、青蘭、夏美緊跟在後面,毛利氣喘吁吁吊在最後。來到山門,岡部帶着大家向裡面跑,“毛利先生,快一點啦!”
毛利喘氣,“你倒是先說明一下啊!”岡部大叫,“可怕的惡果出現了!”來到寺廟裡面,住持淡海正在念念有詞地拜佛,幾個弟子站在身邊觀看。毛利怒道,“什麼惡果?這不是晨課嗎?”岡部搖頭,“不是的,你看那邊!”千鈞等人擡頭看向紅色的五重塔,最上面那層的檐下,赫然吊着一個男子,正是昨晚與大家喝酒吃飯的小田英明。毛利大叫,“小田先生……”三個女孩也都驚叫起來,柯南和千鈞也非常震驚。淡海忽然轉身大喝,“報應!”
很快,靜岡縣警方就接到報警趕到了現場,帶隊的自然是珊瑚頭的橫溝參悟警官,助手依然是那位苦瓜臉警察。照例封鎖現場後,苦瓜臉警官進行了初步鑑定,“鑑定方面的工作初步完成了,現在準備把屍體給拿下來。”橫溝警官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助手道,“屍體吊在五重塔的第五層,在欄杆上綁着繩子,另外一邊繩子繞過屋頂的前端,然後吊下去。死者的身份是經營觀光公司的小田英明先生。現在有個不認識的偵探,到上面去做確認了。”
這位助手並未見過毛利,所以纔會這麼講。橫溝納悶,“偵探?是誰呢?”毛利從塔中走出來,“是我啊,橫溝刑事!”橫溝大喜過望,“毛利先生!咦,這不是千水嗎?你也在啊!好久不見了!但是爲什麼會來這裡呢?”千鈞笑道,“我是陪香阪小姐和浦思小姐來的。夏美、青蘭,這位是靜岡縣的橫溝警官。”夏美和青蘭一起過來打招呼,橫溝露出豔羨神色,“兩位小姐果然很漂亮啊!歡迎你們來到靜岡縣旅遊,鄙人正是橫溝參悟。”這話從警察嘴裡說出來,讓人覺得怪怪的。
橫溝轉而問起毛利,毛利道,“因爲某些緣故,我剛巧來到這裡。”橫溝急忙道,“廢話不說了,毛利先生。關於這個案件,你有什麼意見嗎?”毛利道,“按照情況來看,應該是自殺的。雖然這種自殺方式很奇怪,不過卻沒有他殺的可能性。”橫溝問道,“爲什麼這麼講呢?”毛利分析,“首先,小田先生身材高大,擁有大約100公斤的巨型體積,要把他帶到五層,普通人是做不到的。如果把他扛上去的話,樓梯通道非常狹窄,一個人要進出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兩個人基本不可能做到。雖然倒着身子把他拉上去是有可能的,不過這樣的話,衣服就會髒掉,身體也會有擦傷。我剛剛看過了,完全沒有這些痕跡。”
橫溝讚賞,“原來如此,你已經調查了這麼多了。”千鈞反對,“如果是有人把死者給騙到塔上去的話,也是可能的。例如有個熟人說在這裡有話要跟他講,小田就可能自己上去。犯人再趁機行兇,把他吊上去。”毛利一愣,“的確有這種可能……”橫溝問道,“那麼爲什麼會弔在這裡呢?無論是他殺還是自殺,選擇這裡,不是很奇怪嗎?”千鈞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隨後,柯南和千鈞一起上來觀察,的確如毛利所說,樓梯非常狹窄,基本上只能容納下一個大人通過。幾個警察拽着繩子,一個警察爬到屋檐下,去拉屍體,想把屍體解下來。柯南看到綁在欄杆上的繩子,欄杆上有很多繩子摩擦的痕跡,“爲什麼呢?”千鈞也發現,這條繩子是新的,上面到處有摩擦燒焦的黑色痕跡。幾個警察還在試圖把屍體解下來,但屍體拽過來後,腳卻夠不到這層的欄杆,“怎麼才能讓他下來呢?”“根本夠不到啊!”柯南走過來,“腳如果墊不到欄杆的話,怎麼可能呢?”
警察甲不滿,“小鬼,你怎麼可以到這個地方來?快點下去。”千鈞道,“他是好奇跟我上來的。我是毛利先生的助手,上來看看現場。”警察乙皺眉,“你是誰啊?”千鈞道,“我叫千水千鈞,與你們橫溝警官也是朋友,還是東京警視廳的特別協助人員。”這些警察這才釋然。千鈞建議,“你們最好去找個爬梯,然後上去慢慢把人解下來。”警察們紛紛點頭。
千鈞帶着柯南向下走,柯南問道,“是你的話,能把人輕易吊到上面嗎?”千鈞道,“沒什麼問題。就是這個繩子來回這麼繞,有些麻煩。”柯南無語了,“果然,怪物與人考慮問題的角度完全不同。”在柯南看來,繩子怎麼繞都可以輕鬆做到,難就難在怎麼把人凌空吊上去,拎起上百公斤重量的人的同時,還要把繩子繫好,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
隨後,警察們把小田英明的屍體弄下來,進行了檢查。隨後,助手警官報告,“檢查過剛纔拍下的照片了,最先進去的警察也證實了,五重塔裡面沒什麼灰塵,所以無法確認有沒有小田的腳印。還有鎮上的醫生檢查過了,小田沒有外傷。是因爲頸部受壓迫而死。”橫溝道,“就是說吊死是主要死因了?”助手點頭,“推定的死亡時間是凌晨3點到4點之間。小田將酒店的總統套房,當做自家在使用。凌晨兩點左右,櫃檯人員看到了小田從酒店裡出來。”橫溝道,“從時間上來看,他有可能是直接來到這裡的。”
橫溝思索,“看起來,不可能是他殺了。自殺的可能性最大,遺書呢?”助手道,“還沒有找到。”正在這時,酒店的經理梶村洋介匆匆跑來,“社長!”來到屍體前,梶村蹲在地上,“社長,你爲什麼這麼傻呢?如果你可以再等一下的話……”橫溝呵斥,“喂,你是誰?”梶村站起來,“我是oda酒店的經理,我叫梶村。”橫溝問道,“你昨晚不在這裡吧?”梶村道,“是的,突然到東京去公幹。”橫溝追問,“有沒有什麼頭緒呢?知道他爲什麼要自殺嗎?”
梶村道,“其實我去東京公幹,是爲了收集資金。如果這次失敗的話,本公司在這個月底就必須結業了。我也很難過,不過社長更難過。”千鈞皺眉,“他昨天還帶了一大筆錢呢。”梶村道,“社長很重視自我,絕不會讓別人看到他的弱點。而且有時候會死撐場面。不過,昨天寺廟方面說要尋求法律來對付他,所以社長非常在意。”柯南檢查了屍體,“啊來來,這個大叔的錢包不見了。”橫溝問起來,助手道,“死者的身上並沒有發現錢包。”
青蘭道,“有些奇怪呢,小田社長並沒有換過衣服。”夏美反應過來,“是呢,可是昨天帶的錢包卻不見了。”毛利不屑,“既然要自殺了,還會帶那麼多錢出來做什麼呢?”毛利走過來把柯南拎起來,“笨蛋,我不是叫你不要在現場亂動的嗎?”千鈞勸阻,“冷靜點,大叔。你看,他身上的鑽石領帶夾也不見了。”毛利將柯南扔了出去,小蘭急忙接住,“沒事吧,柯南?不可以妨礙大人們進行調查哦!”橫溝問道,“千水,你剛纔講的領帶夾是怎麼回事?”
千鈞道,“小田社長昨晚夾在領帶上面的。”青蘭道,“昨晚他請我們吃飯時,還特意給我們看了。”夏美道,“有一顆鑲着五克拉的華麗鑽石,就在領帶夾上。”毛利也奇怪,“現在的確沒有看到呢。”橫溝道,“這麼說的話,被搶劫的可能性也很高。”毛利道,“就算遇到強盜,自己已經想自我了斷了,也許就這樣乖乖地把錢財拿出來給強盜了吧。所以這件事並不是自殺的原因。”
毛利分析,“如果像千鈞所說,他是被人騙到五重塔上,被某人給勒死的話,在被勒的時候應該會很痛苦,會用雙手去掙扎拉扯套在脖子上的繩子。不過他手上並沒有傷痕。如果他是到了塔上,被人打暈再吊死的話,也是不可能的,因爲他身上並沒有其他外傷。如果真是被殺的話,要怎麼將被害者吊在那麼高的五重塔前端呢?除了是自殺之外,根本不可能是人爲的。就算真的有犯人的話,應該就是神的報應了吧!”
淡海和尚走過來,“對,就是報應!是對神不尊敬的人的懲罰!”橫溝嚇了一跳,淡海身邊站着的分別是岡部和春海。橫溝表明身份,“請問你們是誰?”淡海不滿,哼了一聲,“我穿成這個樣子,你也看不出來嗎?”千鈞道,“這是幻塊寺的住持,淡海。這位武僧樣子的和尚,是他的兒子春海。這位眼鏡老者,是這裡的工人,岡部。是岡部先生髮現了屍體,通知我們的。這家寺廟與小田社長有些糾葛。”橫溝點了點頭,問道,“你們三個,在凌晨3點到4點之間,都做了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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