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聽到他這麼說,只好勉強笑了笑,說:“你在說什麼呢?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你晚上處理完公事,早點休息。”說完,蘇小窗便回房去睡覺了。
蘇小窗心中百轉千回,雖然說展少柏真的已經回來了,但是,現在他也真的變成了展日月,展日月和展少柏毋庸置疑是一個人,可是給蘇小窗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她也說不出到底哪裡有不一樣,而且DNA也的確驗證了他們兩個絕對是一個人,然而那種感覺還是無時無刻的不困擾着蘇小窗。
蘇小窗心想,也許真的是因爲自己想太多了,這世界上別的東西可能會說謊,但是DNA這回事情,絕對不會說謊的,更何況展日月爲自己也真的做了很多很多事,如果他不是展少柏的話,又怎麼會拼着性命來保護自己呢?
想到這些,蘇小窗的心裡便安心了一些,很快的,便到了第二天早上,蘇小窗剛起牀,就看到展日月穿好衣服,在等着她了。
蘇小窗微微一愣,問道:“咦,今天要去什麼地方?”
展日月立刻笑着對她說道:“小窗,你忘了?今天我們不是要一起去長昇國際,和董事們說繼續要購買拉斯維加斯那塊地皮的事情嗎?”
蘇小窗這纔想起來,點頭說道:“好,你稍等我一下,我換好衣服就來。”說完,她便回房去換好衣服,重新走出來,對展日月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蘇媽媽在後面喊着他們:“你們着什麼急啊?先吃完早餐再走吧。”
展日月笑了笑說:“我們出去再吃吧。”於是展日月便和蘇小窗一起走出來。
他們兩個在外面買了早餐,就一起來到公司,蘇小窗立刻讓秘書給董事們打電話,說今天要召開董事會議。
很快的,大家便都一起聚到開會的辦公室裡來,展日月微微一笑,做了開場白說道:“我今天之所以想召開董事會會議,是想跟大家來確定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的事情,相信大家也考慮了這麼久,不知道有什麼想法呢?”
蘇小窗也同樣擡起頭來,望着董事們。
華伯仍舊哼了一聲,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的,開賭場這種事情太造孽了,更何況我們的九龍城三期工程一定能夠做好。爲什麼非要靠開賭場來賺錢呢?你們都不希望長昇國際被人家灌上不正當的企業的稱呼吧。”
聽到他這麼說,展日月倒是冷笑起來,他沒有說話,繼續等別的董事發言。
果然向伯也在一旁說道:“不錯,我覺得華伯說得有道理,我也不同意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皮開賭場。開賭場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擔風險了,而且我們是正當商人,做的是正當生意,蘇小姐,你的看法是怎麼樣的?你是展太太嘛,所有的事情當然到最後是你來做主。”
蘇小窗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日月的看法就是
我的看法,他所說的話可以全權代表我。既然他決定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建賭場,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按照他所說的去做吧。”
“不是吧?蘇小姐,你一向很聰明的,爲什麼現在反而糊塗起來了呢?你覺得在拉斯維加斯買地開賭場對我們公司發展會有益嗎?昨天你還曾經說過呢,開賭場會害得很多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蘇小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華伯,你也不要這麼說。不錯,我們的確有選擇可以不去拉斯維加斯買地開賭場,可是我們不去,別人也會去開的。既然如此,在商言商,這生意我們爲什麼不做呢?我承認,我昨天的說法的確是有失偏頗,以至於給了某些人一些可趁之機。”
“蘇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華伯有些惱怒的望着她,對她說的話表示不滿。
“我這話是什麼意思,相信華伯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昨天晚上我們的確在雲島咖啡見過面,當時你不是正在跟拉斯維加斯的喬宇初先生談一份和約嗎?”
“蘇小姐,你昨天看錯了,那個人根本不是拉斯維加斯的喬宇初先生,我跟他談的也並不是那份拉斯維加斯買地的和約。我承認我的確是揹着公司在和別的商家談生意,但是我也是確定過那分生意對公司不會造成什麼很大的影響,纔會這麼做的嘛。”
“哦,那你倒是說說,他是做什麼生意的?”蘇小窗冷冷一笑說道。
這個華伯擺明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昨天喬宇初都已經承認了自己白天和他見過面,談過拉斯維加斯買地的事情,華伯竟然在大會上不承認,他擺明了就是想鑽公司的空子,賺公司的錢,跟公司搶生意。
他作爲公司最大的董事之一,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蘇小窗怎麼能夠繼續相信他呢?
華伯微微一愣,正在考慮要不要說什麼的時候,展日月已經說道:“華伯,小窗,事到如今,我看我們也沒有什麼跟華伯多說的了。不管我們說什麼,我相信華伯都有理由來反駁我們,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從別人耳中聽到的一定是假的,可是自己親眼見到的,那就一定是真的。不管怎麼樣,華伯不應該拿着公司的利益去跟別人做交易,我相信各位一定不是跟華伯一起的吧?”
那些人聽到展日月這麼說後,他們面面相覷,他們知道蘇小窗這個人非常有原則,絕對不會無憑無據的誣賴華伯,既然她都看見了,那麼事實多半真的發生了。
他們其中有些人和華伯不一樣,華伯的確是有自己的名利集團,即使是他在長昇國際的地位不保,他還可以繼續回名利集團做他的老總,雖然名利集團的財勢遠遠的不及長昇國際,但他好歹也是一個集團的CEO。但是別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其中有些人的確是也有自己的公司,可是那些公司的規模都遠遠的沒有辦法跟長昇國際比,還有一些人純粹的就是長昇國際的股東,他們在別處根本也沒有別的業務,他們是賺是賠就只能靠長昇國際了。既然華
伯瞞着他們做出出賣公司利益的事情來,他們自然就不能夠再相信華伯了。
“再仔細的想一想,我覺得吧,開賭場這件事情似乎也真的可行。其實我覺得展先生說得很有道理,現在公司的確是面臨着一些危機,倘若九龍城三期工程萬一賣不出錢來,公司的危機可能真的不是一分半分的。現在要是我們做兩手準備,一方面做九龍城的三期工程,另一方面又可以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的話,當真是一舉兩得。”其中有一個比較年輕的董事說道。
華伯有些不服氣的說:“在拉斯維加斯既買地,又做九龍城二期工程,我們公司哪有那麼多流動資金來做這種事啊?”
“華伯,你以前不是說過願意爲公司集資嗎?”其中有一個年輕的董事望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你可以拿出錢來支援公司嘛。”
華伯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看了那個年輕的董事一眼說道:“不錯,我的確說過我可以拿出錢來支援公司,但那也要分清楚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如果單純爲了做九龍城三期工程的話,我當然肯拿錢出來了,可是如果又要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建賭場,又要做九龍城三期工程的話,這兩個大坑誰能填得滿?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現在已經不是你要答應不答應的問題了。”展日月望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建議如果是九龍城三期工程,和在拉斯維加斯買地都需要很多錢的話,我們不如先把資金集中起來,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建賭場。等賭場有了收益之後,我們纔可以把錢都投到九龍城三期工程建設上,這樣兩不耽誤。不知道你們的想法怎麼樣?”
股東們聽完之後,有幾個年輕的表示贊同,有幾個年紀大的仍舊是在看着華伯,顯然是想聽聽他的意見,華伯自然是不同意了,談判桌上的氛圍一時陷入了僵局。
華伯看着蘇小窗,有些生氣的對她說:“蘇小姐,你真的要贊同展日月的看法嗎?這個人擺明了就是一個亂臣賊子,他故意做這麼多事情,無非就是離間我們這些老臣子跟長昇國際的感情罷了。我纔不相信他是真心真意的爲了長昇國際呢,你不要被他騙了纔好。”
蘇小窗冷冷一笑,說道:“誰是人,誰是鬼,我看得清清楚楚。華伯,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多說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我?”華伯站起來,硬氣的說道:“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們把錢拿到買賭場這麼虛無縹渺的的事情上去的,總之,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反對九龍城三期工程的建設。好了,如果蘇小姐你都同意展日月這麼做的,我想咱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我回去之後就打電話給展老先生,我倒是想看看展老先生贊不贊同你們的做法。”說完之後,他便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蘇小窗望着他的背影,一時之間很生氣,這個華伯簡直是太離譜了,一方面他又拿着公司的錢去做自己的事情,而另一方面他又假裝做出一副很關心公司的模樣來,蘇小窗不禁氣憤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