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初步的勝利

“你們留在這裡,我去幫他們!”

奧古斯汀不得不做出了取捨,他已經看出伊里亞德和威弗列德兩人都已經是檣櫓之末。而現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救下兩人。

雖然,愛麗絲很擔心遠處的兩人,但她更擔心的還是那個“隱藏的敵人”。在她看來,有奧古斯汀的幫助,伊里亞德和威弗列德兩人一定可以打敗海妖女王。

就在愛麗絲還在擔心他們被敵人偷襲時,戰場中的兩人也已經感受到了愛麗絲等人的存在。威弗列德是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愛麗絲,在確認對方安然無恙後,他才終於鬆了口氣。而伊里亞德則顯得疏遠得多,他聽見了愛麗絲的聲音,但始終沒有看向對方。只是威弗列德的關心讓他嚐到了大意的滋味,他在不經意間竟然被對方追上了。如果不是伊里亞德的幫助,他被沙化的就不會只是一條左臂而已。在伊里亞德接過威弗列德的交接棒後,他終於可以鬆口氣。沙化的手臂隨風散化在空氣中,而威弗列德體內的黑暗能量又將它們重生直至完整。

瑟斯坦之劍的能量似乎快耗盡了,伊里亞德在和對方交鋒的過程中可以明顯感覺到。瑟斯坦之劍是完全憑着伊里亞德以及它自己的力量打開了空間缺口,它所消耗的能量要比美杜莎的面具要多得多,這樣的前提也讓伊里亞德處於了劣勢。

就在威弗列德準備重新迎上海妖女王時,奧古斯汀卻已經搶在了他的前面。當伊里亞德感覺到瑟斯坦之劍的力量正在他的體內消退時,奧古斯汀也來了。

奧古斯汀幾乎是強拉着伊里亞德離開了海妖女王的攻擊範圍,他們在行進的過程中四目相對,竟是前所未有的尷尬。一個認爲對方可能是自己的祖先,而另一個認爲對方可能是自己的後裔,而從表面看來他們更像是一對兄弟,這樣的場景怎能不尷尬。

兩人注視的時間很短暫,他們在這一瞬間彼此都有疑問,但現實讓他們只得暫時擱置這樣的疑問,他們還要對付身後的對手。幾乎是同一時間,瑟斯坦之劍的能量徹底耗盡,而他們兩人也遠離了海妖女王。雖然,太陽削弱了吸血鬼的力量,但復原後的奧古斯汀依然強大。桑芙拉瓦很吃驚對方的速度,她其實也已經堅持到了最後,因爲美杜莎面具的能量也將耗盡了。除非桑芙拉瓦她本身狂化,否則她只有逃命的份。就是傻子也知道在沒有了神器幫助的情況下,她只會被奧古斯汀三人絞殺,幾乎是在奧古斯汀帶走伊里亞德的那一刻,桑芙拉瓦就做了逃跑的準備。

“不好,她要逃走!”

愛麗絲並不能像哨兵一樣全身心地觀察四周,她也在不時地注視着這邊的情況。而當她看到桑芙拉瓦即將逃跑時,終於發出了一聲驚呼。

縱然是愛麗絲髮現了海妖女王的企圖,但奧古斯汀三人還是放棄了追殺對方的機會。窮寇莫追,這句至理名言在這個異世也

同樣讓人印象深刻。看着波動的浪花逐漸地消散,奧古斯汀三人也回到了愛麗絲身邊。

世界彷彿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除了伊里亞德外,其他的人都在感知着四周。直到海妖女王的氣息在遠處消散,衆人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同樣沒有感受到的還有泰倫斯以及其他同黨的氣息,這讓衆人的心中留下了一層陰影。

關於事情的前前後後,愛麗絲等人都將彼此的所見所聞跟同伴做了交流。威弗列德和伊里亞德也大致地瞭解了外面發生的一切,尤其是關於泰倫斯的那一段讓兩人很是吃驚。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道還在這裡等?”

威弗列德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現在有些飢渴,需要好好地休息以及獵食血液。

“那我們先回船上去吧!”

在愛麗絲看來,威弗列德的提議也算中肯。其實,她現在則是有些擔心古斯塔夫等人,她也想要回去確認一番。

這樣的提議很快就被通過了,在尋找到一條還算完整的小船之後,一行人開始返程。

平穩的小舟穿梭在島礁之間,船上的衆人都沉默着,他們似乎都在等着對方開口。不過最終,還是奧古斯汀先開了口:“你身上爲何會流着我們瑟斯坦家族的血液?”

“我也不知道!”伊里亞德則顯得很無奈,他對於自己的家族瞭解得很少,他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了奧古斯汀。

就像所有普通的北方平民一樣,他的家庭也是如此。從伊里亞德記事起,他就知道自己家族擁有一家麪包店。他的爺爺、他的父親終身經營着這家店,他們只是平凡的商人世家。如果不是他的導師發現了他,他也許就會和自己的哥哥一樣,繼承他父輩的事業。像這樣的平民家庭,完全沒有神秘可言,它的祖輩幾百前甚至是上千年前都是平民,沒有人會注意這樣的家族。伊里亞德邊說邊在苦笑,正是因爲他的平民身份,他的晉升之路要比常人艱難得多,而他的導師也同樣如此。伊里亞德從沒有想到自己這樣平凡的家族竟然會和曾經的第一帝國皇室有關,他曾經對貴族不太感冒,而現在他卻發現自己成爲了最古老的“貴族”之一,真是一個諷刺。

不管是不是諷刺,但至少在奧古斯汀看來也是如此。他能感覺到對方血液的親近,伊里亞德和他存在血液關係是毋庸置疑的,而這也是他覺得諷刺的地方。因爲就在不久前,奧古斯汀還一口咬定他的家族已經沒有後裔,而現在事實已經在眼前。

“也許是某位先祖的錯誤吧!”

奧古斯汀知道自己繼續追究下去已經毫無意義,他只得承認了這樣一個事實。

伊里亞德在和奧古斯汀對話的同時,也在刻意地迴避着愛麗絲。如果之前的疏遠還有挽回的可能的話,那麼伊里亞德現在的表現在愛麗絲看來更像是永遠的

告別。伊里亞德在能量界看到了什麼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他始終三緘其口,這不禁讓人猜想着。

“萬歲!”

“愛麗絲陛下,萬歲!”

“威弗列德陛下,萬歲!”

當愛麗絲他們即將到達島礁邊緣時,在船艦上的士兵終於看到了他們。幾乎是在同時,士兵們的歡呼聲也同時響起,他們絕大多數是發自內心的歡呼,尤其是對着愛麗絲。

不管是爲了什麼樣的目的,愛麗絲有時是真的將這些士兵看成了自己的孩子。雖然,這樣的想法有時都會讓愛麗絲本人感到可笑,但它確實存在,而且必將永遠存在着。

古斯塔夫第一時間就划着小船迎面駛來,愛麗絲強迫他們先走的畫面還在他的腦海裡迴盪,這讓他衷心地欽佩。幾乎是歡迎英雄歸來的場面,愛麗絲在此刻彷彿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羣落,她似乎再也不孤單了。在他們駕駛着小船圍繞着三艦和士兵們一一招呼後,愛麗絲等人終於回到了旗艦。而與此同時,軍官們也被他們招到了旗艦,將不久前發生的戰事都告訴給了衆人。

對於軍官們來說,愛麗絲等人在他們的心中完全是神一樣的存在,而其中發生的兇險則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曾遇到的,這讓他們既好奇又興奮。不過,留給他們興奮的時間還是很短暫,他們還有更艱鉅的任務,那就是明天準備返航。

“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是奧古斯汀的原話,他也覺得事有蹊蹺、反常即妖。其他人聽後,也贊同他的意見,畢竟現在的海魄權杖

“你們無非是在擔心泰倫斯及其同黨罷了,其實我有一個辦法,不但可以毀了普路同的計劃,甚至可以先引出泰倫斯。不過,就看你們能不能下定決心了!”

在角落裡,一直沒有說話的伊里亞德卻在此時開了口,他將自己上次自己在海島中洛絲拉瓦那不同尋常的反應告訴給了衆人。

“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們!”

愛麗絲有些生氣地責問着伊里亞德,而後者只是選擇了沉默。愛麗絲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對方刻意的疏遠顯然打擊了這位女王的自信心。

其實,伊里亞德之所以沒有說出來,只是廣場上的那一幕讓他忘記了本該說的事。而在後續的幾天中,他似乎是在夢寐中,自己有時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連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愛麗絲與伊里亞德的僵持很快就被後續的事情掩蓋,在衆人再次踏入島礁的那一刻,奧古斯汀就在大聲地嘲笑着泰倫斯,他也在不斷地威脅着泰倫斯要對方現身。如果泰倫斯依然堅持躲藏着,他就會砸碎普路同的美夢

“那就讓我們摧毀了這個該死的海魄權杖吧!”

在得不到任何迴應後,奧古斯汀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海魄權杖,並向地面狠狠地砸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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