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嗎?”
“你想想那天的事,他們是怎麼對你的?你不用擔心你說了之後,他們會對你怎麼樣?有我在,他們跳不起來。”
陶古裡跟一女性對面而坐。女人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眼角還破了。女人正是已經死了的苟局長的女秘書。
女秘書醒過來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可是她就是什麼都不說。不管陶古裡怎麼問,她一句話都不說。
看着女秘書那緊閉的嘴脣,陶古裡心中就冒火。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還要護着毛猴子和已經死了的苟局長。
陶古裡說道:“你自己想想吧?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知道什麼,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好話都說盡了。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女秘書沒有在意陶古裡的話,站起來來到鏡自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身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着臉上的傷疤。她的手指在顫抖。
腦海中就出現了,那天的情景。毛猴子嘴裡吐着髒話,手裡拿着一把刀,在自己臉上劃,然後撒了鹽。她向苟局長呼救。可是苟局長也被眼紅的毛猴子嚇住了,哪裡敢管她。
一個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顏。特別是她這樣的女子。她們將容貌看得比命更重要。
她現在就是想死,她不想看到自己這張臉。可是她死不掉,因爲陶古裡不讓她死。
陶古裡看到了女秘書照鏡子的畫面。不過他沒有在意。這兩天他的心裡很煩。因爲張陵每天都發短信來教訓他。
他現在不是以前的那個陶古裡了。他現在是特別行動隊的分隊長。不再是以前那個沒有什麼權利的小小隊員了。他現在的權力相當於整個西部的市委。沒有人敢教訓他。可是張陵每天都煩他。
今天,他爲了彰顯自己現在的實力,將張陵叫到了這裡。
……
……
“怎麼今天這麼有心情,讓我過來了?”張陵看着豪華的辦公室,打趣的問道。
陶古裡的辦公室,清一色的紅木桌椅,茶几,沙發底座。就連掛在他座位背後的相框都是紅木。辦公室裡充滿了古木散發在空氣中的香氣。
“我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了,前一段時間太忙了,這不有空了,過來聚聚嘛。”陶古裡顯得非常開心,從酒櫃裡拿出一瓶ChateauLafite,倒了兩杯,遞給張陵一杯。
張陵也不客氣,接過來直接就喝了一口。張陵以前哪裡喝過這麼貴的葡萄酒。第一次喝,覺得味道根本就不怎麼樣?皺着眉頭又喝了一口。
陶古裡看着張陵的樣子,知道張陵這個土包子根本就不懂。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陶古裡才說道:“這一次我們一共抄了十幾個毒窩。全部都是九菊良子的。”
張陵看着陶古裡眼中閃爍出的光芒。他知道陶古裡很高興。不過他也看到了炫耀。
“可是該抓的人一個都沒有被抓到。”張陵直接潑冷水。
張陵根本不管陶古裡不高興的眼神,繼續說道:“西部警察局,你我都知道,其實真正有本事的是毛猴子,苟局長死了,根本就不影響大局。武影躲在西部大學,你們派人盯着,只是盯着。九菊良子還在西部大學後山,你們也不敢去碰。他們沒有事,你們就不能叫成功。所以沒有什麼值得高興地。”
陶古裡臉上的笑容,在張陵的一句句話中逐漸消失。他感覺有一股氣在胸口產生。讓他很難受,他想吼出來。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那次拼死去救的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作用?”
對於救女秘書的事,張陵記得很清楚。也問過幾次,可是陶古裡就是不說。
“她雖然只是一名秘書,不過她應該知道一些事。”陶古裡忍住了那股氣。心平氣和地說道,“她到上個星期才醒過來。我正在審問她。”
張陵立刻就問道:“那她說了什麼沒有?有沒有提供出什麼重要線索?”
“你怎麼這麼感興趣?”陶古裡問道。
“就是問問,看看她會不會知道一點毛猴子的事。那樣的話……”
沒有等張陵說完,陶古裡打斷道:“她什麼都不說。從醒過來一個字都沒有說。”
“嗯?”張陵的眉頭皺起。
“也許她真的知道什麼,讓她不敢說。也許她什麼都不知道,怕說了我們會不管她,然後她就會再次落到毛猴子的手上。”
張陵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辦?”
“文的試過了,沒有用。那就只能來武的了。”突然陶古裡想到了什麼,對着張陵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我現在想要去審他,你要不要去看看?”
……
……
女秘書所在的房間,從裡面根本就看不見外面,但是從外面能夠清晰地看見裡面。
張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女秘書站在鏡子面前,看着自己的臉。
陶古裡拍了拍張陵的肩膀,示意他好好看着。然後就進去了。
張陵在外面只看着陶古裡的嘴巴在不停的動,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不過看着陶古裡的神情,就知道,他此時很生氣。
陶古裡轉身,對着一個角落說了一句什麼。沒過一會,有人從遠處走來,手中提着一個箱子,箱子不大,跟平時家備醫用箱差不多。
當陶古裡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小瓶東西對着女秘書的臉劃來劃去時。張陵知道了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白癡!”
張陵罵了一句,然後就要進去。可是門口的兩個守門人不讓。
張陵好說歹說,兩人就是不肯移動擋在前面的手。張陵看着裡面女秘書眼神裡的驚恐。陶古裡那冷酷的模樣。很是生氣的轟出了兩拳,將兩個守門人給放倒。然後推門而入。
“站住!”
張陵纔剛剛踏入屋內,剛纔那提箱子進去的人,手中就出現了一把槍,槍口正瞄準着張陵的頭。
陶古裡揮了揮手,示意那人將槍放下,然後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我覺得你現在就像白癡!”張陵毫不客氣的說道。
陶古裡身子一顫,握搶的那個人,再次擡起了槍,對準了張陵的腦袋。
張陵看着那個人說道:“我非常討厭我的腦袋被人瞄準。”
然後看向陶古裡,“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官職?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膨脹得變得如此白癡!不過,我還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能看着你這樣下去。除非你不想扳倒九菊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