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機能成爲海外仙島長老,掌管海源峰,自身實力也是除了關舜宗之外,數一數二的高手,修爲境界與寧宇一般無二,同是大圓滿境界,而且他處在大圓滿境界的時間不知比寧宇長了多少年,功法修爲自然也比寧宇要深厚許多。
而寧宇有着龍神強悍的身體,剛纔又跟裴旻學了一套劍術,雖然劍戲人間還施展的略顯生疏,但與道機比試,絲毫不落下風。“小子,你到底是誰,爲何你的身體如此強悍?”道機一拳打退寧宇,隨後寧宇繼續迎了上來,道機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喘了口粗氣問道。“想知道嗎?叫爸爸!”寧宇提劍指着道機,戲謔道。“造次!”道機聞言,再次暴怒,舉劍劈向寧宇。寧宇提劍相迎,二人又戰百餘回合,最後兩道靈力撞擊在一起,寧宇和道機同時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寧宇倒在地上,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水,隨後取出幾顆療傷藥服下,調息片刻,靈氣漸漸恢復,緩緩站起身,提着劍朝着倒地不起的道機走去。“怎麼可能,明明你的修爲沒有我高,爲何我會戰敗,這不可能。”道明一臉的難以置信,眼中露出恐懼之色,坐在地上,不停地向後退着,顯得很是狼狽,絲毫沒有了方纔的氣勢。“住手!”就在寧宇擡手準備廢了無力抵抗的道機長老時,聞得一聲暴喝,一道白光打向寧宇,寧宇連忙施法抵擋,還是被打退十幾步才穩住身形。關舜宗站到了道機身旁,盯着寧宇手中的紅衣劍問道:“慧寧和尚的仙劍怎會在你手上?你與他有何關係?方纔你使的是什麼劍法,師承何派?”“你的問題太多了,要戰就戰,哪那麼多廢話。”寧宇雖說身處劣勢,與關舜宗打起來也討不到絲毫勝算,但是面對害死杜思悅的仇人,寧宇就對關舜宗沒有任何好話可講,句句針鋒相對。“狂妄!”關舜宗伸手一揮,一道狂暴的靈力掃向寧宇,寧宇施法相抵,還是被關舜宗打出的靈力震飛十幾米遠,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恩公,你的恩情我們至死不忘,你不是他對手,不要管我們了,快些離開吧。”素心朝着寧宇跪拜感激道。寧宇抹去嘴角的血跡,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小子,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把命留下吧。”關舜宗面樓猙獰,心生殺意,再次揮出一道靈力,準備將寧宇一擊致命。寧宇用劍支起身子,準備使出全力一擊抵擋關舜宗打出的靈力。就在那道靈力距離寧宇不到十米遠時,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更強悍的力量,打散了關舜宗的靈力攻擊。關舜宗見此眉頭一皺,擡頭觀看。寧宇也擡頭望去,只見半空中仙霧繚繞,一個白衣女子立在雲端,這哪是什麼女子,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臨凡。寧宇只隱約看出她是女子形象,面貌被一次淡淡白霧圍繞若隱若現。“關島主,我們又見面了。”仙女的聲音更是委婉動聽,這道聲音傳入寧宇耳中,寧宇都感覺渾身舒暢,身上的傷痛都一掃而光,紊亂的氣息也漸漸平穩下來。“白音仙子?你沒有渡劫失敗?竟然達到飛仙之境了?”關舜宗望着雲端的女子,大驚失色道。“這都是託關島主的福,當年你趁我渡天劫之時暗中偷襲與我,讓我受傷無法應對天劫,好在我領悟到了空間之力,才逃過一劫,當年你爲了一己之私,投靠巫族,害死我無數方寸仙島弟子,這筆賬,我們今日該算一算了。”白音仙子話鋒一轉,冷聲說道。
巫族,相傳先有巫族後有神,巫族曾爲百族之首,後來隨着神族的壯大,巫族逐漸消失,最後在華夏大地銷聲匿跡,後來巫族再次崛起,如今的雲南、馬來西亞等地都修真門派都自稱巫族後裔,不過近些年來,巫蠱和將頭之術都被修真界稱爲害人的邪術,而創立巫蠱和將頭術的祖先就是上古巫族十祖之一巫謝的後裔,名叫巫坤。不過巫坤是上古年間的人物,早已被傳聞神話,巫坤之名,寧宇也是偶爾聽修真界的前輩所講。
“關老兒,休走!”關舜宗自知不是白音仙子的對手,心生怯意,轉身想要逃跑。白音仙子冷哼一聲,從袖中取出一隻五色玉鐲拋向關舜宗。只見那變成一個五彩光罩將想要逃跑的關舜宗罩在空中。關舜宗不斷施法攻擊光罩,試圖打破光罩的束縛,但不管關舜宗如何用力,那道光罩仍將關舜宗牢牢困在罩內。“舜宗!”仙月見關舜宗被困,飛身想要去營救,白音仙子伸手一揮,一道仙力打在了仙月的身上,仙月口吐鮮血,摔了下去。隨着白音仙子施法,困着關舜宗的五彩光罩變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籠。“三昧真火?啊……”關舜宗在火籠裡不斷髮出慘叫聲。
“三昧真火?”寧宇聞言,不禁大驚。三昧真火是何物,一提起三昧真火就會想到《西遊記》中的孫悟空,曾被太上老君放到八卦爐用三昧真火燒了七七四十九天,煉造成了一雙火眼晶晶。而在修真界傳言中,三昧真火的確是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由精、氣、神三道靈力練成的這個三昧真火,不管是神仙鬼怪,都懼怕三昧真火。三昧真火釋放出的力量着實強悍,就連百米外的寧宇也感覺到自己站在烈日下炙烤。而他身旁的素心等衆,更是難以抵擋火籠散發出的熱量,似乎把空氣都烤沒了,臉上露出痛苦神色,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寧宇祭出數張防禦符擋在素心等人身前幫他們抵擋熱量,素心等衆才緩和一些。寧宇斷定,再過不了多久,關舜宗就會被傳說中的三昧真火燒的魂飛魄散,內丹也會燒成灰燼。據說魂魄消散,還有真靈尚存,真靈是無法消滅的,但唯一三昧真火可以滅掉真靈。就在此時,突然聞得一聲:“破!”困着關舜宗的三昧真火應聲而破,變回五彩玉鐲飛回白音仙子的手上。再觀關舜宗,渾身被燒的體無完膚,已經變成了一塊焦肉,但氣息尚存。“仙子,賣老夫一個薄面,關舜宗老夫帶走了。”寧宇並沒有判斷出聲音從何處傳來,等回過神,關舜宗已經消失在衆人眼前。雲端上的白音仙子朝着天邊望了幾眼,然後轉頭看向寧宇說道:“這仙島的人就交與你處置了,袁老有句話讓我代爲轉告,提防你的朋友。”“袁老?仙子,我老大和大寶在哪?”寧宇正開口詢問時,白音仙子已經消失在空中。“提防我的朋友?”寧宇嘀咕一遍白音仙子留下的話,心中升起一團疑惑。
關舜宗被人救走,仙月和道機兩大長老身受重傷,整個花悅島只有寧宇實力最強,關舜宗一方已不足爲題。寧宇收起心中疑惑,掃了一眼蓬萊島弟子,冷冷問道:“還戰嗎?”蓬萊島弟子一個個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徐朗在哪?”寧宇沉聲問道。“我……我知道。”馮華從蓬萊島的弟子中走出了,沒有去看寧宇,低頭說道。寧宇一瞅到馮華,心中就有一團怒火,馮華是杜思悅最心愛的師兄,而馮華卻爲了能成爲關舜宗的女婿,在杜思悅生死攸關之時沒有站出來幫杜思悅求一句情,在杜思悅臨死之時,還想着他的師兄,不要讓寧宇傷害馮華,看着這個如此懦弱之人,寧宇想上去抽他幾下,可是寧宇不想讓杜思悅的在天之靈看到她最心愛的師兄受到傷害,才強壓住心中怒火,沉聲說道:“帶我去!”
寧宇臨走時,將仙月和道機二人的靈根廢掉,還警告蓬萊島弟子若傷害一名瀛洲島的人,他便屠了蓬萊島滿門。
寧宇跟着馮華走在去往關押徐朗的路上,走在前面的馮華突然停下了腳步。“怎麼不走了?”寧宇不耐煩道。“慧寧,你是不是恨我當初沒有救思悅?連求情的話都沒有說?”馮華沒有轉身,背對着寧宇,語氣中帶着酸楚。“你覺得呢?”寧宇反問道。“呵呵,我知道我是個懦夫,我對不起思悅,更對不起她對我的情誼,徐朗長老就在那個山洞裡,他沒有生命危險,你進去找他吧。”馮華指着一處隱秘的山洞說道。“你去哪?”寧宇問道。“我要離開仙島,找個沒人的小島安心修煉,只想一個人修煉到生命的盡頭,不再去管塵世的紛爭。”馮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寧宇望着馮華孤寂的背影,心中竟然少了一些怨恨,多了一些同情,嘆了口氣沒有去管他,朝着山洞走去。
“徐朗前輩!”寧宇走進山洞,見一臉憔悴的徐朗正坐在狹小的石牀上盤膝打坐。徐朗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寧宇,蒼白的臉色露出驚疑,問道:“你認得我?請問閣下是?”“前輩,我是慧寧啊。”寧宇走上前說道。“慧寧?爲何你的面貌?”徐朗震驚道。“我的原身壞了,換了具身體,徐前輩,您受傷了?爲何會在這裡?”寧宇問道。“原來如此。”徐朗理會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天我與關島主鬥法,最後我重傷脫身,幸好遇到了馮華,他掩護我,還他把我帶到了這個山洞藏身,對了,外面怎麼樣了?”“外面已經平息了,徐前輩,我扶您出去吧。”寧天聽到是馮華救了徐朗,對他的成見又改觀了不少。寧宇扶着徐朗離開山洞,來到花悅島,看到已成廢人的仙月和道機二人,哀聲嘆了口氣。素心等瀛洲島衆人見徐朗現身,歡喜不已。徐朗沒有讓寧宇繼續攙扶自己,踉蹌着走到蓬萊島弟子面前,緩了口氣說道:“仙島的弟子們,我們世代生存在海外仙島,無拘無束,勝似神仙,而你們又是神族後裔,關舜宗身爲一島之主,卻拿你們神族的血脈去供養妖獸,你們算算,這些年有多少你們的兄弟朋友被他害死,你們還要愚昧的效忠與他,爲他賣命嗎?”徐朗的話語字字珠璣,說的蓬萊島弟子一個個面紅耳赤,想起那些死去的朋友,蓬萊島弟子紛紛面帶悲色,流下了悔恨淚水。“徐朗長老,我們錯了。”蓬萊島弟子紛紛丟下手中寶劍,跪在了地上。徐朗也是眼含熱淚,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們能活命,最應該謝的是慧寧,他不遠萬里來搭救我們,趕走關舜宗那個罪魁禍首,我們不能忘恩。”徐朗說着,朝着寧宇跪了下去。仙島弟子紛紛跪拜寧宇。“徐前輩,您折煞我了,快快請起。”寧宇連忙上前去扶徐朗,徐朗並沒有起身,看着寧宇說道:“仙島經過這次劫難,島主叛衆,四位長老兩廢兩傷,仙島已沒有了主心骨,慧寧,請你做仙島的島主吧,你的修爲高深,一定會守護這最後的神族一脈的。”“前輩,我?”寧宇聽到徐朗讓他做仙島的島主,一下愣住了。“慧寧,你若不答應,老朽就長跪不起。”徐朗跪地懇求道。“請慧寧做我們的島主!”花悅島的衆弟子同聲喊道。“這……”寧宇猶豫了下,說道:“那好吧,既然各位相信寧宇,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徐前輩快請起。”寧宇扶起徐朗,然後對衆道:“你們都起來吧。”
寧宇這次來海外仙島可沒白來,沒出多少力,竟稀裡糊塗的當上了仙島的主人,寧宇心裡自然樂開了花,表面工作還是要做一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