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屬下請戰去敵對!”一個身穿道袍,童顏鶴髮,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起身拱手請纓道。“請問閣下名號?”寧宇對請戰這老者並不認識,詢問道。“宗主,這位是天山門門主元寶道人,三個月前,佛宗意圖吞併天山門,元寶道人並不順從佛宗,帶領門下五十名弟子加入了我們寧道宗,屬下任命元寶道人長老之職。”楚山介紹道。寧宇聞言,打量元寶道人一眼,看出他是金丹中期實力,不解問道:“元寶長老,在下有一事不明,我聽說佛宗吞併修真派並非肆意屠殺,順從者可繼續執掌門派,反抗者纔會以武力鎮壓,如今佛宗實力可以與整個修真界平分天下,不知元寶長老爲何會放棄門主之位,反投我這小小的寧道宗做一個長老呢?”“回稟宗主,屬下不敢隱瞞,說來我天山門雖未靈異界不起眼的小門派,但天山門開派祖師也曾是一位修真散仙,先祖仙逝後,留下了一件鎮派之寶,名爲通靈鏡,傳到我這已是第七代,三個月前,佛宗派弟子來我天山門讓我歸順佛宗,否則會剷平我天山門,屬下爲了宗門存亡本想歸順佛宗,卻無意間用通靈鏡照見那佛宗弟子,通靈鏡照出那佛宗弟子身具魔氣,聯想這幾年佛宗的所作所爲,我知道佛宗已不再是修佛參禪的清靜之地,雖然天山門是小門小派,但是我我一直嚴苛遵循歷代掌門傳下來的祖訓,不做暗室欺心傷天害理之事,不與邪祟妖邪爲伍,有違宗旨愧對祖師,爲了保住天山門根苗,我只有選擇投奔其他大門派作爲依靠,我得知近些年來寧道宗代替了仙道宗,迅速崛起在赤峰之境,而且我還聽說寧道宗宗主乃是白元君白上真的愛徒,天山門又與寧道宗相隔百里,所以我考慮再三,率領門下弟子歸順寧道宗再謀出路。”元寶道人沒有隱瞞,如實答道。“元寶長老放心,我寧宇定會保你天山門周全。”寧宇衝着元寶道人拱了拱手,繼續說道:“元寶長老所言不假,如今修真界的世道確實變了,魔邪當道,就連佛宗領袖圓空師父也被佛氣所侵,而且我來時,也從正雲門弟子的身上發現了淡淡魔氣,我猜測凡是歸順佛宗的門派皆都受到魔氣侵蝕,心性善念也都被魔氣矇蔽起來,除非西方世界會派來一位佛菩薩,以無尚佛法驅除修真界的魔氣,修真界纔可渡過此劫,反之,不止修真界,整個天地都會落入魔王掌控,修真界再無寧日了。”聽到寧宇所言,大殿衆人紛紛露出擔憂之色,楚山問道:“宗主,我們該如何應付這次佛宗的進攻?”“楚大哥,咱們寧道宗現在實力如何?”寧宇反問道。“我寧道宗長老共四人,皆是金丹期境界,宗內弟子經過幾番苦戰還剩一百八十餘人,實力參差不齊,皆在金丹期以下境界,還有十幾名弟子外出做委託,還未返宗。”楚山介紹完寧道宗實力後,徐亮接着說道:“我青雲門除了大伯和孫古長老金丹期以上境界,門下弟子不足五十人實力也都在金丹期以下。”“如今我們勢單力薄,還沒有能跟佛宗一拼的實力。”寧宇突然問道:“對了,獵妖谷呢?”當年修真界對戰渤海龍王之時,寧宇曾見過獵妖谷谷主出手,最後很輕鬆就收服了渤海龍王,可見獵妖谷的實力不同一般,想到這,寧宇又想起了對自己如同親兄弟的魏林大哥。
“當時我們在與正雲門交戰時,獵妖谷的陳雲鵬和邱雲風兩位前輩率領百名獵妖谷弟子趕來支援,戰退正雲門弟子,才保住寧道宗的實力,正雲門也沒有繼續發動進攻,不過在一個月前,獵妖谷弟子趕來報信,說獵妖谷出現變故,獵妖谷谷主下令將陳雲鵬和獵妖谷弟子急速召回去了。”楚山說道。“楚大哥,你可知獵妖谷發生什麼變故了嗎?”寧宇問道。“獵妖谷的勢力走後,我們便忙着商討對策,時刻提防正雲門的襲擊,所以還沒有派弟子去探查獵妖谷情況。”楚山回道。“楚大哥,派弟子去查看一下獵妖谷發生了何事,獵妖谷能幫我們抵退外地,若獵妖谷有難我們也不好袖手旁觀,若能與獵妖谷結爲同盟,那對付佛宗我們就增加幾分把握。”寧宇說道。“好,我這就派弟子去探查。”楚山應道。徐廣真人分析道:“老夫以爲,獵妖谷肯派兩名高手和百名弟子支援寧道宗,其目的也是爲了獵妖谷的安全考慮,我們所在之地算是獵妖谷領域的一路門庭,佛宗若入侵獵妖谷很有可能經此界進入獵妖谷,而其他之路皆有獵妖谷之下門口看守,唯有我們寧道宗之地可以直通獵妖谷腹地,所以獵妖谷派弟子幫助我們抵制佛宗也是大局之勢。”聽完徐廣真人的分析,寧宇露出一絲疑惑,問道:“徐前輩,在下有一事不解,既然大興安嶺地區和我們所在的黃崗樑都屬於獵妖谷地界,那獵妖谷爲什麼還會讓咱們將寧道宗在這裡立派而不出面阻止呢?我記得在進入這裡不遠處有一個叫小林村的村子應該就是獵妖谷在這裡的站點吧?”“呵呵,不錯。”徐廣笑了笑,說道:“若是換成別的人在此建派我想獵妖谷定會出面阻止,不過你寧宇背後有個很厲害的靠山,因爲你的師父是白元君,放眼整個修真界,白上真之名無人不知,而且白上真行爲光明磊落,爲人義薄雲天,不止南北中三大宗都給其幾分面子,就連最神秘的紫霄閣閣主也與白上真是好友,試問整個修真界誰會不給白上真幾分薄面,誰又不會賣給白上真的愛徒幾分薄面呢?”寧宇聞言,這才明白過來,其實在這個殘酷修真界別人都是看在白上真的面子禮讓自己幾分,自己若不是攤上這麼一位好師父,別說龍虎宗,閣皁宗還是嶗山了,自己更不會有那麼多機緣,短短不到二十年時間修煉到元嬰期境界,若無這個師父,自己或許還在契丹街擺着卦攤以阿諛奉承的話掙些生活費,就這樣遊手好閒的活下去了,想到這,寧宇暗自嘀咕道:“也不知師父在哪,自從上次被幽冥鬼帝打暈,醒來時便找不到師父,而我怎麼一直感覺師父的氣息就在我身上呢,甚至有時我還能感覺到師父的呼吸……”“宗主,不好了,正雲門打進來了,我們快撐不住了!”一個弟子的呼喊聲打斷了寧宇的胡想,大殿衆人紛紛緊張起來。“宗主,屬下願打頭陣。”元寶道人請戰道。“元寶長老莫急,我們一同出去看看!”寧宇微笑說道。
寧宇與衆人走出大殿,只見山門處數十名身穿僧袍和數十名身穿道袍的修真者不斷逼近,寧道宗弟子連連敗退。“宗主,那人便是正雲門門主玄雲真人!”楚山指着戰場中威風凜凜的一箇中年大漢說道。“原來是他!”寧宇看清玄雲真人模樣,想到在對戰渤海龍王之時,損失慘重,要求退出的那個正雲門掌門,寧宇一眼便開出玄雲真人已是元嬰中期境界,寧道宗弟子豈是對手,任玄雲真人隨意屠殺。而寧宇看向趕來的佛宗衆人,見爲首的那和尚臉色陰沉,不由一驚,“慧覺師兄竟親自來了!”不會功夫,正雲門和佛宗弟子已達到了山下,眼看寧道宗弟子一個個倒下,寧宇手握紅影劍飛身衝了下去,擋在寧道宗弟子身前,對着正雲門弟子揮出一道劍芒,衝在最前面的十幾名正雲門弟子直接被震飛了出去。徐亮、楚山衆人也紛紛飛了下來,站在寧宇身後。玄雲真人被寧宇的劍芒震退兩步,心中暗驚,打量寧宇幾眼,問道:“閣下是何人,老夫怎不知修真界還有你這號人物?”“玄雲真人,你真是貴人多往事啊,我們可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寧宇微笑說道。“你是?”玄雲真人打量着寧宇,仍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寧宇。“玄雲真人,這位是我們寧道宗的宗主寧宇!”楚山在旁說道。“寧宇!你是白元君的那個徒弟?短短十幾年你的修爲老夫竟然也看不出了!”玄雲真人緊緊盯着寧宇震驚道。“阿彌陀佛,慧寧師弟,好久不見了。”慧覺住持緩緩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法相**的合掌說道。“師兄,沒想到以你的修爲也被魔氣侵染了,看來佛宗盡歸魔道了。”寧宇眉頭緊鎖,不敢相信昔日教導自己的佛門一代宗師竟然也入了魔道。“慧寧師弟,老衲並未入魔,何爲佛何爲魔誰又能說的清呢,老衲尊信佛尊又有何錯,如今佛宗道宗近一半之地皆歸佛尊掌握,而且佛尊乃三界最後一尊佛陀,你身爲佛門弟子,還不與師兄一同皈依佛尊聖教,難道是要遭天譴之災嗎?”慧覺住持義正言辭道。“蔣曉蓉現在在哪?”寧宇想起蔣曉蓉保護自己離開一直沒有回來,知道蔣曉蓉一定是被擒了。“你說的是那隻女鬼吧,她已經被師尊關押起來,如果你想見她,就雖師兄回去,向師尊賠罪,看在昔日師徒情義,師尊會原諒你的。”慧覺住持說道。“師尊已不是以前的師尊,師兄也不是以前的師兄了,如今已是魔邪當道了。”寧宇苦嘆一聲。“禪師,莫跟他們廢話了,寧道宗既然不歸順佛宗,貧道就讓他們付出拒絕的代價!”玄雲真人似乎失去了耐性,就想要動手。慧覺禪師微微點了點頭,竟然表示默認了。“衆弟子隨我殺!”玄雲真人雙眼變得腥紅起來,如同一頭髮瘋的野獸,率領弟子衝向寧宇陣營。“衆弟子全部向後退!”若是打鬥起來,修爲低的弟子只會任人宰割,寧宇命令道。“宗主,那玄雲真人交屬下對戰吧。”元寶道人再次請戰道。元寶道人的修爲是金丹中期境界,而玄雲真人是元嬰中期實力,二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若是對戰起來,估計元寶道人連玄雲真人手下十招都撐不住,可是看到元寶道人信心滿滿的神色,寧宇只好應道:“元寶長老定要小心,若抵擋不住儘快撤回來。”“是!”元寶道人拱手領命,拔出寶劍衝向玄雲真人。楚山率領三位長老,徐亮和徐廣真人還有孫古七人也殺向正雲門和佛宗弟子。寧宇和慧覺二人並沒有出手,相互對望着,緊緊盯着雙方的舉動。
且說正雲門和佛門弟子雖上百人,但除了玄雲真人和慧覺住持,最高几個也只在金丹期境界,徐亮等人應對倒還自如,遵從寧宇之意並沒有下殺手。反觀元寶道人就顯得狼狽很多,剛跟玄雲真人對戰七八招,就被打的吐血倒地。玄雲真人舉劍殺向元寶道人,寧宇正準備出手相救,卻見元寶道人攤開手,一塊盤子大小的銅鏡出現在手上,元寶道人用自己的血點在銅鏡之色,然後口唸咒語,隨即將銅鏡照向玄雲真人。只見銅鏡發出一道金色光柱,照在玄雲真人的身上時,玄雲真人竟像被定住一般,手中寶劍也脫落在地。銅鏡只亮了幾秒鐘金光便消失了,元寶道人連忙握着手中寶劍刺向玄雲真人。就在元寶道人衝到玄雲真人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玄雲真人渾身一怔,眼中恢復了神采,卻發現劍已刺向胸前,連忙一側身,寶劍只是刺穿了玄雲真人的手臂。“啊,該死!”玄雲真人慘叫一聲,面露兇光,擡起一圈便將元寶道人打飛出去。玄雲真人忍痛拔掉手臂上的劍,一道血柱噴涌而出,玄雲真人也顧不上止血,自己乃元嬰中期高手竟然被一個小小金丹期境界的人所傷,玄雲真人怎不氣憤,爲報此仇,就要衝上去了結元寶道人,而元寶道人早已重傷倒地無力抵抗。寧宇見此,飛身衝了過去,而在此時,慧覺住持也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