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座小島上,站着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正注視着圍在他周圍虎視眈眈的七名男子。“白元君,這次你跑不了了,我要殺了你替我仙道宗報屠門之仇。”說話之人,個子不高,體型微胖,穿一身黑衣,顯得有些狼狽,若是寧宇在此定能認得此人,他便是在入門山被袁弘趕走的仙道宗大長老段九公。“哼,就憑你們嗎?”白元君冷哼一聲,臉色略顯蒼白,不屑的瞥了一眼圍着自己的七人。“白元君,老夫知道你的本事,若是在你全盛狀態下,我們不會是你的對手,不過你尋找金身舍利時,曾與守護金身舍利的兩頭妖**手,雖然最終殺死兩頭兇獸,但你也身負重傷,以你不剩五成的元氣,我們有信心與你一戰,只要你能放棄抵擋自廢靈根,並帶我們找到袁老,老夫可以不追究你屠殺仙道宗之事,還會饒你一命。”一個比段九公還矮半頭,長得一臉猥瑣的模樣,說着一口蹩腳的中國話的老者,眨着小眼睛盯着白元君冷聲說道。“岡天長老,我們仙道宗可是您真道宗的分支,您一定要幫我們報.…..”段九公仇字還沒有說出口,那個叫岡天長老的人瞪了他一眼,段九公連忙閉上了嘴。“我要是不答應呢?小小倭人真是煞費苦心啊,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白爺陪你們這羣倭人玩玩。”說完,白元君飛身而起,立在空中,釋放出強大的靈力俯瞰腳下幾人。岡天長老說了句日語,身後幾人紛紛凌空而起,數道靈力同時打向白元君。“砰砰”幾聲,白元君施法打退七人的攻擊落到島上倒退了兩步。七人見白元君出現敗勢,眼中露出狂喜之色,不給白元君喘息的機會,繼續向白元君猛攻而來。白元君皺着眉頭迎上前與七人交起手來。白元君與七人戰經上百回合,七人中被白元君殺死兩人,一人重傷倒地,還剩下段九公、岡天長老,還有兩名中年男子,四人也已傷痕累累。而白元君這邊也不樂觀,臉色更加慘白,嘴角掛着一絲血跡,冷冷的盯着眼前四人。“白元君,勸你還是放棄抵抗吧,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了。”段九公陰冷的盯着白元君。“哼,你們惹怒我了,接受我的制裁吧,吼……”白元君擦去嘴角的血跡,仰天咆哮一聲,只見白元君幻化出一團白霧,一股狂暴的氣息四散開來,段九公幾人眼中露出驚駭,連連退後幾步,緊緊地盯着白霧的變化。等到白霧散去,一隻碩大的斑斕白虎出現在幾人眼前。斑斕白虎咆哮一聲,張開血口縱身一躍,撲向退後的段九公幾人。此時段九公等人見到這隻威猛兇悍的斑斕巨虎早已膽戰心驚,哪還敢戀戰,戰戰兢兢的四處逃散。而此時的猛虎瞬間撲倒一名修真者,張開血口直接咬掉了那修真者的頭顱。剩下的段九公三人看到這一幕立時嚇破了膽,繼續飛身逃跑,可惜猛虎絲毫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斑斕白虎咬死一名修真者後,又飛速跳到另一個修真者的身上,隨着一聲慘叫,那名修真者還沒來得及抵抗就被猛虎的利爪撕成兩半。就在斑斕白虎一連殺死兩名修真者的空隙,也給段九公和岡天長老爭取了逃跑的時間,此時二人已飛到半空,向遠處逃遁。“嗷!”斑斕白虎速度比二人更快,仰天咆哮一聲,化作一道白光就出現在岡天長老的身前,岡天長老見去路被擋,臉上掛滿了驚恐和絕望,準備朝另一個方向逃跑,就在岡天長老轉身的那一霎那,斑斕白虎已經出現在岡天長老的身後,利爪直接穿透了岡天長老的身體,岡天長老渾身一怔,不可思議的低下頭看到胸前的那隻虎爪,而虎爪里正攥着一顆跳動的血紅心臟。“砰”地一聲,虎爪捏碎了心臟,岡天長老看到自己的心臟成了一團肉沫,“怎麼……可能……”岡天長老話沒說完,身體就被虎爪扯成兩段緩緩落了下去。段九公看到這一幕,帶着一臉的絕望,似乎連逃跑的念頭都放棄了。斑斕白虎衝着段九公咆哮一聲,段九公只感覺釋放出來的靈氣全被震散,腳下一空,隨着慘叫聲摔落島上,倒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斑斕白虎也落到了島上,一腳將重傷倒地的那名修真者的腦袋踩碎,然後白虎變回白元君的模樣冷冷的看向段九公。“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段九公狼狽的爬起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當段九公看到白元君那雙透着殺意的丹鳳眼時,身子一顫,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向後挪蹭,一邊苦苦哀求,一邊尋找着逃跑的生機。段九公退到小島的邊緣,身後便是汪洋大海,見白元君仍站在原地,眼珠一轉,縱身一躍跳進了海里。正當段九公跳進海里時,白元君噴出了一口鮮血,半跪在地上,虛弱的拿出一顆聚靈丹服入口中,調息了半日,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無邊的天際。
嶗山清虛洞內,寧宇正盤膝坐在石牀上修煉,清虛散人一邊向寧宇體內注入仙氣,一邊指導寧宇功法。苦修了八個月的寧宇,修煉終於有了進展,此時金丹正與魂魄緩緩融合,體內的元嬰已經初具人形,正在朝着實體轉化。又過了兩個月,寧宇體內的金丹終於徹底與魂魄的完成融合,達到元嬰期境界。“唉,教一個朽木成爲狀元,真是一種挑戰啊。”清虛散人收回仙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看着閉目修煉的寧宇,露出一絲笑意,打開酒葫蘆喝起了酒。
進入元嬰期境界的寧宇,可以掌控自身周圍十米範圍的磁場,十米之內,任何動靜不用肉眼查看,通過神識之力就能感應到周圍的變化,所有風吹草動都會傳入腦中形成清晰的影像。
“呼。”寧宇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一臉興奮望向清虛散人,“義父,我成功啦。”“切,你別得意,還不是耗損爲父的仙氣在短短三年內幫你完成的?”清虛散人瞥了寧宇一眼說道。“嘿嘿,那是,誰叫我有一位好義父呢。”寧宇拍了一下清虛散人的馬屁,伸出手兩眼放光道:“義父,給我整一口。”“臭小子,都變成酒鬼了。”清虛散人白了寧宇一眼,不情願的把酒葫蘆丟了過去。寧宇接過酒葫蘆衝着清虛散人咧嘴笑了笑,仰起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哎呦,臭小子,你少喝點,我這點酒再也架不住你這樣造了。”清虛散人見寧宇喝個沒完,急忙把酒葫蘆從寧宇手裡搶了過來,一隻眼往葫蘆裡瞧了瞧,哭喪個臉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我清虛散人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咋跟你小子有一世父子之情啊,我的心肝,我的命根子啊。”清虛散人抱着酒葫蘆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抱怨起來。寧宇還注意到清虛散人的眼中泛起了淚花,嘿嘿一笑,並沒有在意,“行了,義父,別再演苦肉計了,一年哭了八場,擠不出眼淚就別硬擠了,不就喝你點酒嘛,等我下山以後去給你找世上最香醇的酒拿回來孝敬你,讓你泡在酒缸裡喝個夠。” “臭小子,算你還有點良心,自己看。”清虛散人聞言,擦了擦眼睛擠出的一滴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從道袍裡掏出一個小本丟給寧宇。“這是啥?”寧宇接過本子不解問。“這是你在我這三年裡喝我酒的賬本,剩下的那點酒我省點喝的話估計能撐到下次渡劫,我若是渡劫失敗了,算你小子運氣好,咱們的酒賬一筆勾銷,若是渡劫成功,你要負責管我五百年的酒啊。”清虛散人算計的說道。寧宇打開本子一看,裡面果然記載着寧宇在什麼時候喝了多少酒的明細,密密麻麻的小子足足記了好幾頁,寧宇苦着臉可憐巴巴的望向清虛散人,“義父,不帶這麼玩的。”“我不管,你自己看着辦。”清虛散人躺在石牀上翹起二郎腿一副無賴的模樣。“行,我即使不管你酒,也會給你養老送終行了吧。”寧宇說着趴到清虛散人身旁,咧嘴陪笑道:“義父,再給我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