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武大郎?就是水滸傳裡被潘金蓮和西門慶毒死的武松哥哥,賣燒餅的武大郎?”聽到武大郎的名字,寧宇整個人都呆住了。《水滸傳》是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其中武大郎的故事更是家喻戶曉,描寫武大郎身材矮小,相貌醜陋,以賣炊餅爲業,娶了年輕美貌的潘金蓮爲妻,後來,潘金蓮與西門慶私通,勾結王婆毒死武大郎,最後武松爲兄報仇,殺了西門慶和潘金蓮上了梁山。還有一部名著《金瓶梅》也是描述武大郎的妻子潘金蓮與西門慶苟且故事。寧宇一直以爲武大郎是小說人物,沒想到歷史竟真有其人,可是寧宇剛說完,黃萬喜就嘶聲吼道:“不是這樣的,這些都是我當年污衊之詞。”黃萬喜淚眼婆娑的開始講起了自己與武植的故事,從黃萬喜的講述中,寧宇聽到了一個與《水滸傳》完全不一樣的版本。
武大郎原名武植,清河縣人,寒窗苦讀高中進士,朝廷派其到山東陽谷縣任縣令,此人清正廉潔,在當地頗有威望,因此百姓贈送給他萬民傘以表彰他的功績。武大郎也不是書中描寫的又矮又醜,卻是身高七尺,相貌英俊的男子。而潘金蓮也並不是《水滸傳》描寫的那樣:她是大地主家的一個丫鬟,被惡霸姦污之後,幸得武松出手相助,本想以身相許,卻被縣官判給了縣裡最矮最醜的武大郎,之後便與當地惡霸西門慶私通,毒死武大郎,最後陰謀被武松發現,與西門慶雙雙被殺,原來這段故事是施耐庵虛構之言。歷史上也確有潘金蓮其人,潘金蓮出生官宦之家,是當地知州的千金小姐,嫁給武大郎後非常賢淑,和武大郎一共育有四個兒女,生活很是幸福。那二人爲什麼會遭到世人的誤解呢?施耐庵與武大郎又有何冤仇竟會在小說裡如此編排武植夫婦清譽呢?其實這一切要怪一人,就是黃萬喜,確切的說,應該是黃萬喜的前世——黃堂。黃堂與武植本是同鄉又是同窗,武植自幼家貧,父親早逝,與母親相依爲命,幸虧在這位同窗好友黃堂的資助下才能完成學業,考中進士。後來昔日同窗黃堂名落孫山後,家境敗落,不幸家中又着了大火。便去找武植尋求幫助,希望武植爲自己謀一個職位。他來到陽谷縣一住半月,只見過武植幾面,武植一直忙於政務,每天只是派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黃堂。黃堂以爲武植是故意避而不見,身居官位便不記當日恩情,一氣之下回了清河縣,爲泄私憤,在沿途路邊道旁、牆上寫了很多武植的壞話,同鄉有個被武植曾經得罪過的惡霸西門慶也和黃堂沆瀣一氣,幫着黃堂做宣傳,大肆污衊武大郎和潘金蓮。但沒想到的是,黃堂回到家卻發現自己的房屋已經變成了新房,黃堂一問妻子才知道,原來武植得知黃堂的遭遇後就派人送來銀錢,並幫着蓋好了房子,本想一切準備妥當後再告訴黃堂,可是……黃堂瞬間明白了一切,懊悔不已,急忙趕回陽谷縣,把他沿途所寫所畫的東西全部塗抹掉,但沒想到的是,有好事者早已將這段奇聞異事抄了去,後來變成了小說家的素材了,以致流傳天下,自此潘金蓮便成了**的典型代表,而武大郎則被戴上了一頂綠帽子,被後人恥笑了一千多年。不過是真是假自有公斷,而如今武植的墳墓也已出土,武大郎墓葬中的墓誌銘有詳細記載:武公諱植字田嶺,童時謂大郎,暮年尊愛四老。公之夫人潘氏,名門淑媛。公先祖居晉陽郡,系殷武丁後裔,後徒清河縣孔宋莊定居。公幼年歿父,與母相依,衣食難濟。少時聰敏,崇文尚武,尤喜詩書,中年舉進士,官拜七品,興利除弊,清廉公明,鄉民聚萬民傘敬之。然悠悠歲月,歷歷滄桑,名節無端詆譭,古墓橫遭毀劫,令良士賢婦飲恨九泉,痛惜斯哉。今修葺墓室,清源正名,告慰武公,以示後人,是爲銘記焉。
“唉,原來故事竟如此曲折。”聽完黃萬喜的講述,寧宇對電視上演的有關武大郎的故事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認知,感嘆了一聲。“那武平鬼王是誰?難道是武植的兒子?”齊風問道。“武平並非武植親子,而是武植當年任縣令時,領養的一個孤兒,收爲義子,賜名武平,視如己出。”黃萬喜回答道。“武大郎死了也有上千年,估計早已投胎轉世了,少說也輪迴幾世了,爲啥武平鬼王還來找你報仇呢?你怎麼能記得前世的事情?”寧宇不解的詢問黃萬喜。“方纔我是看到武平的眼睛,才被喚醒了前世記憶。”黃萬喜隨後苦笑一聲,“我的前世就是黃堂,到這一世也只是第一次投胎,我記得我死後,魂歸地府,因感生前十惡業,被打入地獄受八十萬年刑法,拔舌挖心,油鍋血池,苦不堪言,直至刑滿,惡業已消,我才投胎輪轉再世爲人,便是今日之軀。”黃萬喜說完,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冷戰。“八十萬年?你不才死了一千多年嗎?”寧宇質疑道。“小宇,你有所不知,陰間與我們陽間並不在同一個世界,確切的說,我們生活在四維空間世界,陰間在五維空間,每個空間都是一個世界,而每個世界裡的時間流逝也是不一樣的,好比我們修真之人,之所以修煉內丹,就是爲了突破時間空間的界限,掌握時間規則、空間規則、衍生規則以及宇宙規則,從而渡劫飛昇,去修煉更高的大道規則。所以凡人界之人是看不到鬼的,只有我們這些修真之人,和一些極少的通靈體質還有被陰間之氣侵擾的人才可以見到陰間世界的鬼魂,而陰間世界的時間與我們陽間的時間也是截然不同的,陰間的萬年也就如同咱們陽間百載而已。”齊風詳細的跟寧宇解釋一番。“哦,原來是這樣的,難怪有天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說法。”寧宇理會的點了點頭。“黃總,當年你在陰間沒有當面向武植一家賠罪嗎?”齊風問向黃萬喜。“唉,怎麼能沒想賠罪,生前我無顏面對武兄,遺憾終生,死後魂歸地府,想着定要親自向武兄賠罪,可是我進入陰間審判完後就被打入了地獄,只有每隔陽間忌日和陽間鬼節之時,才能離開地獄到陰間自由幾日,這麼多年來,我在陰間四處尋找武兄的下落,卻一直了無音訊,直到我刑罰期滿,判官讓我重新投胎,我的心願也沒有完成,我向判官求情讓我繼續留在陰間尋找武兄下落,判官才告知我,武兄早已輪迴轉世,唉,凡事皆有因緣,在陽間或許我們還有相見之日,所以我才重新投胎,若是沒有武平喚醒我前世記憶,恐怕我這一生也不記得前世之惡啊。”黃萬喜哽咽道。“如果武平只是普通的厲鬼,或許我們還能降服他問出武植下落,如今武平乃是鬼王,是陰間的鬼差,來到陽間勢必尋你報誣衊之仇,接下來事情就有些難辦了。”齊風擔憂的看向徐亮,“徐亮,通知你門派長老了嗎?”“我已將這裡發生的事報上去了,我想門中商議完,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派高手趕來支援我們了。”徐亮說道。“要等到明天?”齊風嘀咕一句,擡頭看了一眼時鐘,此時已經半夜十一點了,“現在正是陰陽交替之時,陰盛陽衰,那武平鬼王今夜再次出現我們恐怕很難撐到支援趕來,徐亮,你們對於驅鬼之術可還有什麼應付之法嗎?”徐亮聞言,想了想說道:“我跟師父學道時,師父教過我請神之術,可是我現在受了傷,無法施展靈力召喚神靈鬼差相助。”“這樣,你來教我請神之術,成功與否也要試一試。”齊風說道。“好的齊哥。”徐亮應了一聲,藉着蠟燭的光亮在客廳裡找了一個方形桌子,寧宇和齊風把桌子搬到客廳中間對着南方位置,徐亮在包裡翻出一塊黃布蓋在桌子上,又將黃萬喜剛纔用過的香爐冥幣和蠟燭放在桌子上。徐亮取出一件道袍和幾張紅色的請神符籙,將請神之術的法門和咒語傳給齊風,齊風暗暗記下,一切準備妥當後,穿上了道袍。寧宇看着齊風身上的道袍,不由想起與張大寶在一起穿着道袍扮道士驅鬼的往事,如今竟然真的與鬼打起了交道,莫名的感觸頗多。
衆人圍坐在客廳,時間轉眼到了凌晨兩點鐘,在場的人絲毫沒有睡意,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只能聽到陣陣微風從破碎的窗戶吹進來,蠟燭的火焰被風吹得忽明忽暗,客廳裡的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
“武平鬼王會不會不來了?”寧宇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在別墅裡響起,“怎麼,這麼想本王來嗎?”聽到武平鬼王的聲音,寧宇等人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握緊桃木劍,做出防禦的姿勢。這時,一團黑霧從外面飄進來,一個身穿古代長袍,看不清面目,渾身散發着濃濃鬼氣的男子出現在寧宇等人眼前。“小宇,爲我護法。”齊風提醒道。寧宇聞言和蔣曉蓉、徐亮三人守在齊風前面,提防着武平鬼王的動作。武平鬼王卻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負手而立,似乎對齊風的請神之術不屑一顧。
齊風用桃木劍挑起一張請神符,放到蠟燭上點燃,腳踏七星步,口中念起了咒語:“本方土地顯神威,通天入地,出幽入冥,爲我傳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日,明書上請,降妖伏魔,驅鬼鎮邪,吾奏太上老君急急律令,土地速速現身!”齊風唸完咒語後,過了一會不見任何反應,繼續喊道:“吾奏太上老君急急律令,土地速速現身!”一連喊了數遍,卻仍不見土地現身。“怎麼回事?”齊風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問向徐亮。“我也不清楚,你再試着請鬼差前來,武平鬼王乃鬼界之魂,鬼差定能治他。”徐亮緊張的說道。“好。”齊風應了聲,又燒了一張請神符,然後默唸咒語。“不急,你繼續,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小道士能請到哪裡的大神來降我。”武平鬼王絲毫不在意,悠閒的像是看戲一般,有恃無恐的站在原地觀看着齊風作法。“恭請陰差鬼將速速前來擒拿惡鬼!”齊風一邊念着咒語,一邊不停的往火盆裡撒冥錢,不一會工夫,一陣旋風吹過,將火盆裡的紙灰捲了起來。“鬼差來了。”徐亮眼前一亮,露出驚喜之色。話音落下不久,兩名身穿盔甲,手持鋼叉,鬼氣包裹的鬼差從窗戶外飄了進來。寧宇第一次見到陰間鬼差,模樣長得凶神惡煞,身材魁梧,足有兩米多高。“鬼差大人,此惡鬼爲禍人間,擾亂陰陽兩界秩序,還請鬼差大人擒拿惡鬼。”徐亮指着武平鬼王朝着鬼差恭敬的施禮說道。本以爲鬼差現身可以收服武平鬼王,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衆人驚的目瞪口呆。兩名鬼差來時還威風凜凜氣勢洶洶,轉眼瞧見武平鬼王時,連忙倒地跪拜,“參見武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