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杜甫
前205年,八月,信受命率兵擊魏,故多設疑兵,陳列船隻假意渡河關,而伏兵卻從夏陽以木盆、木桶代船渡河,襲魏都安邑。魏王豹大驚,引兵迎擊韓信,韓信大勝,虜魏王豹,平魏,改魏爲河東郡。
前204年,張耳、韓信同引兵東擊趙王歇,北擊代王陳餘,活捉代相夏說,破代。即以俘獲之精兵,補充在滎陽對楚作戰的劉邦軍,支援正面戰場作戰。在泜水(今河北省魏河)斬殺成安君陳餘,活捉趙王歇。用計使燕歸漢。
同年,信任趙相國。
一時間,大將軍韓信之名威震八方,聲名之至,無人能與之相匹。
修長的手指輕輕扶過雪亮的劍身,微涼的觸感提醒着韓信,他手中,所謂何物,而他,所謂何人。
一連滅魏、徇趙、脅燕,戰無不勝,如今正當勢如破竹之勢,若攻,必下齊。然,漢王卻說,不戰!韓信微斂雙眸,掩去眼中一閃而逝的戾氣,隨手挽出一個劍花,利落地回劍入鞘。擡頭,沉聲吩咐“傳令:就地紮營!”
當日夜
謀官蒯通小心翼翼地站立於帥帳內,戰戰兢兢地看着一身便裝的韓信,欲哭無淚:“將軍,您當真要夜探齊地?”
“恩!”輕描淡寫的應聲,立時將蒯通滿腔的不安擔憂及勸戒全嚇回了肚子,哭啊,想他蒯通也自詡滿腹經綸,才華橫溢,可怎麼就跟了個冷俊嚴厲,又強勢到嚇人的主子呢……深深呼吸一口氣,勉強道:“將軍雖看過齊地圖象,但仍須小心行事。酈食其其人,雖小有辯才,然終不能與將軍相提並論,還望將軍看在同事漢王之屬,略加提點。”
韓信斜剔他一眼,微挑眉:竟敢拐彎抹角地教他不要逞一時之快殺了酈食其以圖報復,呵,這個蒯通真當他是如此不識大局之人麼?
蒯通被他拿眼一瞪,冷汗立時透背,小聲道:“屬下立刻爲將軍準備行囊。”待韓信點頭,忙匆匆告退。
說來,韓信決意夜探齊地非爲戰局,乃是私事。他素來心高氣傲,近幾年來諸事皆順,雖傷於□□,但終究大丈夫志在天下,衡量左右,遂將那些心傷痛楚漸漸塵封,而盡力於徵戰之上。他徵必果,戰必勝,威名日勝,雖不至驕傲,卻也頗爲自負,如今兵臨齊地,只須他將手一揮,齊地便將歸併入漢,哪知漢王突然傳令,已着人遊說齊王,教他暫緩用兵,怎能不叫他不快。是以,他雖從命,卻也疑惑到底酈食其有何等本事取信漢王而來搶他之功。當即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探個明白,若遊說失敗,他也好早做打算,揮軍強攻。
平息提氣,飛檐於齊國境內。輕功練至極點,身輕若鴻毛,形快如清風,韓信便是如此。一襲黑衣,飛馳而過,恍惚不見。
黑影停在了一所房前,踟躇良久,輕身而起,躍入裡間。那門上書“驛館”,此間,正是漢使,酈食其所居之地。
來人沒料到,屋裡竟然密佈無數陣法,種種陣法層出不窮,饒是他精於此道且武藝高強,也躲得狼狽之極,可想若是他人來此,只怕早成了肉泥。但不知是此間主人太過自信陣法還是其他,儘管頗有聲響,卻沒引出侍衛來。黑衣人狼狽地喘氣小憩,等待力氣恢復,不由暗叫僥倖,卻又隱隱對這酈食其生出幾分佩服,不知怎地,無端又生出些許熟悉敢來。不由失笑,行軍久了,竟然連看到會陣法之人都覺熟悉了麼。
待力氣恢復,黑衣人重新站起,正欲再往裡探,卻聽得一聲輕笑,燭光盡明,剎時灼了黑衣人的眼。黑衣人臉色一變,正琢磨着是立時逃走還是捉了那人做人質,卻聽得熟悉至極的聲音輕快地笑道:“信,多日不見,你何時學會這般穿牆入室的勾當了。”
黑衣人、韓信詫然看他,那人看來只一十五六,模樣漂亮可愛,皮膚白皙如玉,美麗的眼睛閃着喜悅的光芒,笑意嫣然地看着韓信。
韓信脫口驚呼:“張良,怎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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