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方皺着眉頭問道:“你又是誰?我怎麼看着你死乞白賴的纏着人家。”
楊耀祖半點兒尷尬的意思也沒有,伸出手去,對徐雲方說道:“嘿嘿,我嗎,無名小卒一個,不過,與老前輩是家父要見的客人,我不纏着他,我纏着着誰去?”
阿金從楊耀祖背後伸出頭來,“他就是我們大名鼎鼎,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智慧與勇氣並存,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美女見了就走不開的……楊家少爺——楊耀祖!”
徐雲方搖搖頭,不能不熱的說道:“楊耀祖是吧,哈哈……不認識。”
轉頭又對胖子說道:“兄弟,怎麼這麼臭,我怎麼聞到有股狗屎味兒啊,這附近,狗多嗎?”
胖子和魚傳道忍不住“噗”的一口笑了出來,這徐雲方,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不但功夫高強,說話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就罵上了楊耀祖。
阿金在楊耀祖背後使勁嗅了嗅,又閉目品味了一下,這才說道:“這位朋友,你的鼻子是不是有問題,我怎麼一點兒也沒聞到什麼狗屎味,再說,現在瘋狗橫行,有關單位早就下達了禁止養狗的命令,現在要吃頓狗肉都困難,哪裡還有什麼許多的狗?”
徐雲方忍住笑,不動聲色的答道:“是麼?不對啊,明明就有兩條狗離我們不遠,你們沒發現?”
阿金不由笑了起來:“這位朋友,看來不但你的鼻子有問題,你的眼神更有問題了,這四下連狗毛都沒一根,哪裡來的兩條狗,嘿嘿,瞧你那眼神!”
楊耀祖本來要發作的,但是一想到徐雲方不是易予之輩,當下回頭對阿金怒道:“這位朋友罵咱們兩個是狗,你,你還笑得出來?”
阿金本來抱着肚子要大笑一場的,一聽雲念這話,一怔,有些詫異的問道:“我們是狗,不會吧,我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爲什麼要罵我們,再說,我們又有哪一點長得像狗,我們和他們也還不都是一樣,都是兩個肩膀扛着一顆腦袋,我們是狗,那他們又是什麼……”
阿金還想繼續饒舌下去,楊耀祖狠狠的一瞪眼,把阿金要說的話,又給堵了回去。
魚傳道笑着對的對胖子和徐雲方說道:“算了,這兩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犯不着跟他們去計較,走,我們走。”
魚傳道不喜歡看見楊耀祖,但以魚傳道的實力,實在也不想得罪這個人,過分得罪了楊耀祖這個惡少,將來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肯定會麻煩不斷的。
胖子跟徐雲方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循着昨天阿蘇妮待胖子走過的道路,直奔阿蘇妮的住處。
楊耀祖準備死纏爛打,跟着胖子,這會兒,天色還早,再說,要就這麼回去了,少不了又要挨老頭子一頓痛罵,不如在外面晃盪一下,或者黏着魚傳道,能夠知道一些胖子的動向,這樣,自己玩夠了,也好回去糊弄老頭子交差。
只是沒走上幾步,徐雲方跟胖子兩個一起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楊耀祖跟阿金兩個人一眼,那樣子,再要跟下去的話,徐雲方跟胖子兩個,肯定要對他們不客氣了。
楊耀祖只得拿着阿金,先行退避,然後遠遠的跟着。
胖子跟徐雲方兩個人一路說笑,很快便到了阿蘇妮的落腳點。
阿蘇妮昨天晚上忙了一宿,請人整理被刀疤臉和那個女孩大戰過一場的房間,這時候見到胖子回來,而且還像是一點事都沒有的人,很是吃驚。
當下問胖子,昨天,在她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胖子嘻嘻哈哈的,只把自己遇到襲擊,被迫出逃的事說了一遍,其它的就胡說八道了一番,最後還要徐雲方作證。
徐雲方也是半真半假的說了幾句,阿蘇妮這纔有些相信。
胖子卻是迫不及待的問阿蘇妮,朱笑東的事情,阿蘇妮到底知道多少,知道的,又是那些。
阿蘇妮望着胖子,笑了笑,卻一言不發。
胖子問了幾遍,這纔想起,自己答應過阿蘇妮的,要給她一千萬,可是昨天出了那麼多的事,一直都沒能給到阿蘇妮手裡。
現在,不拿錢出來,阿蘇妮當然不會說了。
於是胖子拿出早就爲阿蘇妮準備好的那張卡,遞到阿蘇妮手裡,又說:“密碼是六個八,不相信可以先去查查。”
阿蘇妮接過胖子的卡,笑了笑,收好卡,這才說起她知道一些情況。
其實,朱笑東就在這個縣城裡,呆了四天,有不少的人都看到過,而且,阿蘇妮還知道,朱笑東在這四天時間裡,採購過不少的東西,比如說防寒性能極好皮裘大衣,特別耐用的雪地靴……等等,這說明,朱笑東等人應該不是往南走,而是繼續往高寒地帶走。
至於具體的目的地,這個,誰也不知道。
“就這些……”胖子忍不住又激動起來,一千萬啊,一千萬塊錢,就知道這麼個破消息。
“不對,這個消息值五百萬,還有五百萬,是你以前欠我的。”阿蘇妮笑着說道。
胖子簡直痛不欲生,這棺材裡伸手——死要錢的阿蘇妮!
阿蘇妮笑了笑,又說道:“不過,從他們出發的時間,和裝備來看,我大約能夠猜到他們會往哪裡去,不過,這一次,我也得去,費用麼,胖子你得拿些出來,這一次,我的收費,不貴,五百萬!”
徐雲方和魚傳道都禁不住有些咂舌,主動要去的,還收費,而且還要收五百萬,這種賺錢的法子,實在夠狠的。
“幹嘛你不去搶銀行?”胖子心裡暗罵阿蘇妮“貪得無厭的母狼”一直罵了十七八遍。
阿蘇妮卻笑着說:“最近幾天,我們這裡風傳這一件事情,據說,你那位東哥,惹上了一個大麻煩,其根本原因,是你那位東哥,知道了一些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窺視的秘密,而且,你那位東哥不小心,在互聯網上留下了痕跡,現在,他這一行,可以說你那位東哥只是大漠的一粒沙子,大海里的一滴水……”
這個情況,從胖子知道朱笑東還活着那一刻起,胖子就已經是預料到了的,而且也曾經想到過要找一些人來,幫助朱笑東殺出重圍,可是,現實卻很是無情,胖子做不到,不能不敢去那麼做。
對付其他的人還好說,但是面對的是衛家都要忌憚幾分的嚴錚,這就讓胖子不得不放棄大張旗鼓的做法。
面對連衛家都要讓這三分的人物,胖子有多大的能耐?又能有多大的作爲,又敢怎麼去做?如果可以的話,朱笑東就絕對不會撇開與他有關係好朋友,獨自一個去面對。
阿蘇妮繼續說道:“你們都是局中人,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可以說是個局外之人,不過,我卻知道一個破局的方法,但是這個破局的方法,只有找到你那位東哥,讓你那位東哥親自抄刀才行,胖子你想想,我過去,又可以幫忙做嚮導,又可以出謀劃策,五百萬,值不值?”
胖子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破除這個局?”
如果能夠幫助朱笑東破局,保朱笑東以及所有的人都平安無事,別說五百萬,就是五千萬,那也值了。
阿蘇妮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個法子,現在說出來,你不會相信能夠破局,而且,現在跟你說出來,也就不靈了,不但不靈,恐怕還會橫生禍端,所以,現在你最好不要去問,也不要知道。”
胖子將信將疑,本想繼續追問,但是轉而一想,阿蘇妮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身爲局中之人,無論是思維方式,或者行動方法,必定會有諸多限制,許多破綻,局外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局中之人,卻會視而不見,甚至都根本不會去考慮那些方面的事,這的確是一個事實。
這個道理,胖子不得不承認。
現在阿蘇妮說出這樣的話來,胖子也就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是說道阿蘇妮還要五百萬這事,胖子確實有些肉痛。
徐雲方來找胖子,其實也是爲了能夠打聽到朱笑東的下落,這個時候,徐雲方已經基本上知道了朱笑東的下落,也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裡,何況,徐雲方又接到一個電話,唐大龍打來的,說是有急事,要徐雲方趕緊過去一趟,徐雲方也就正好藉機抽身。
跟胖子,阿蘇妮等人說了聲告辭之後,徐雲方火急火燎的走了。
就在徐雲方剛剛離去之際,楊耀祖跟阿金兩個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露腦袋來。
這地方雖然看的見胖子、阿蘇妮等人,但是距離太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現在,胖子他們說的,肯定特別重要,楊耀祖想了一陣,決定弄清楚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這樣,回去就更有把握交差了。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找能悄悄接近了的那棟小平房的道兒,很快,兩人欣喜地發現,有顆大胡楊樹樹,挨着小平房長着,順着其中一根樹枝,很輕鬆的就能進到阿蘇妮的那棟樓的二樓裡,最讓兩人驚喜的是,這條能輕鬆進到阿蘇妮的房裡的“路”,不但隱蔽,而且,二樓的那扇窗戶也是開着的。
楊耀祖跟阿金兩個順着這條“路”,悄悄進到二樓,潛伏了下來。
可惜的是,這個時候,胖子跟阿蘇妮兩個人,所談的話題,不再是關於朱笑東的去向,而是不住的在相魚傳道詢問一些網上資料的事情。
那些網上泄露出來的資料,阿蘇妮是剛剛纔知道的,所以看到的不多,而胖子雖然是親身參與者,但是對那些動腦筋的事情,胖子根本就沒去注意,所以,胖子知道的,幾乎比阿蘇妮還少。
三個人當中,對那些資料有稍微深刻一點研究的,也就只有魚傳道一個人,所以,現在不但阿蘇妮,就連胖子這個始作俑者,都要去請教魚傳道了。
朱笑東他們在網上泄露出來的資料,楊耀祖也知道不少,所以,聽着聽着,也沒什麼感興趣的地方。
再聽一陣,胖子他們三個人還是說的這些,楊耀祖懶得再聽下去,這些東西,自己和老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拿回去也交不了差,不如想想別的辦法。
楊耀祖低聲問阿金:“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辦法,能夠讓他們他們說些我想要知道的?”
阿金點點頭,悄聲答道“有,我們衝下去,趁胖子的幫手走了,狠狠地揍上他一頓,讓他一五一十的跟我們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