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鷹少主,呵呵,這裡面的滋味怎麼樣?”水輕嵐挑了挑眉,看着雷鷹輕笑道。
雷鷹的精神有些不好,對於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他的眼神很迷茫,如果換作平時他還不至於這麼差勁,但是在接連跟藥黎還有小青耗了這麼久之後,他是真的精疲力盡了。
“放我出去!”雷鷹呢喃一聲。
然而,看到雷鷹這種狀態,水輕嵐並沒有一點兒心軟的跡象,對待自己的敵人她從來不手軟。
“告訴我,爲什麼要針對水輕嵐?”水輕嵐慢慢的開始對雷鷹進行催眠。
人在精疲力竭的時候,總是會產生幻覺,從而更容易被催眠。
“不是針對,是殺掉,殺掉!”雷鷹眼神空洞,毫無自主意識的說道。
水輕嵐心裡一驚,繼續問道:“殺掉誰?水輕嵐嗎?爲什麼要殺她?”
“殺掉,殺掉,全部殺掉!”雷鷹不斷的重複着,但是卻已經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雷鷹的意志力比較強,刻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語言,一種是雷鷹的心中存在着恐懼,或者說是束縛,可能來自與一個人,這樣的情況下,他會潛意識的去排斥水輕嵐的問題。
“你,上面有主子,你的主子是誰?”水輕嵐試探性的問道。
果然,在雷鷹聽到這主子二字的時候,渾身一震,原本空洞的眸子竟然出現了濃濃的恐懼。
“……”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水輕嵐也不強求,通過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可以斷定,有人想要她的命,或者說是她和火雲烈的命,只是有這種心思的人太多,她猜不出來,不過能夠讓雷族少主如此這般顧忌的人,在這東南之地的九大家族中,恐怕沒有什麼人,如此說來,便是阿烈口中西方之人,只是她一個從未出過東南之地的女人,又怎麼會引起了西方之人的注意,而且還要殺了她,難道是因爲阿烈?他們想要針對的人其實是阿烈,殺了她也是爲了對付阿烈!
一想到這,水輕嵐心中浮現出一抹擔憂,這麼久以來,她忘記了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世界水輕嵐了,在這鬥武大陸,她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現在靠着古武在這個世界中的獨特纔有了她的一席之地,但是應付九大家族的人都已經讓她有些應接不暇,那西方又是怎樣一個世界呢?
她要變強,必須變強,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之人!水輕嵐緊緊地握住了雙手。
“嵐兒?”火雲烈給藥黎輸了一些能量之後,看見水輕嵐一直沒有回來,便出來尋她,誰知道一出來就看見她緊緊地握住雙拳,像是在隱忍什麼。
“阿烈?阿烈,我好怕。”回頭看到火雲烈,水輕嵐先是一愣,隨後便撲倒在他的懷裡。
看着懷裡突然變成小女人的水輕嵐,火雲烈的心立刻變得柔軟起來,溫聲道:“嵐兒不怕,有我在。”
一邊安慰着水輕嵐,火雲烈自己也是心有餘悸,如果今天不是小青拼死護主,如果不是嵐兒及時趕到,他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他更不敢想象如果小皓出了什麼事情,嵐兒會不會陷入瘋狂的魔咒,就連他自己恐怕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控制住自己。
“阿烈,我們還不夠強,這是我第一次感到這麼害怕,這種害怕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水輕嵐伏在火雲烈的肩膀上,悶悶的道。
火雲烈反手將水輕嵐緊緊地擁在懷裡,開導道:“今天是我的疏忽,嵐兒不必過於自責,這鬥武大陸太大,我們的確不夠強大,九大家族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我們都要走的小心翼翼,但是這只是暫時的,我們的資本就是我們足夠年輕,我們還有時間來成長,而在我們成長爲強者之前,像今天的這種情況我們避免不了。”
沒有虛無縹緲的承諾,而是簡單的陳述事實,火雲烈其實比誰都要急,都要怕,但是他不能急,也不能怕,如果連他都亂了分寸,嵐兒和小皓就沒有人照顧了。
兩人彼此依靠着,沉默了好一會兒,水輕嵐從火雲烈的懷裡退了出來,看着火雲烈,眼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阿烈,我想送小皓離開!”
聞言,火雲烈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很是驚訝的看着水輕嵐,她對小皓有多在乎,對小皓有多麼黏,他比誰都清楚,不然她不會爲了帶着小皓一起出來而去求藥黎。
“不用這樣看着我,我想通了,也許你說的對,在我們還不夠強大的時候,身邊的人會很危險,像今天的事情恐怕以後會成爲家常便飯。”水輕嵐微微一笑,繼續道,“一開始我沒有想過去掙什麼,只想着解決掉身邊的問題,幫孃親尋找到藥材之後,我們一家人就可以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是我發現這個想法只是奢望,我們不想去找麻煩,可是麻煩總是來找我們,我們想要徹底擺脫這些麻煩,就必須主動出擊。”
“嵐兒,你真的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哈哈哈哈!”
看着火雲烈的笑臉,還有他低沉的笑聲,水輕嵐也會心一笑,她其實一直都知道,阿烈是有野心的,無關乎其他,只是一個強勢的男人應有的本能,不過,爲了她和小皓,她感覺到他慢慢的收斂起了那份野心,做大事的人是不允許有弱點的,可是他卻毫不在乎她和小皓成爲了弱點。
“阿烈,我願意同你一起站在世界的頂峰來看世界,你呢?”水輕嵐牽起火雲烈的大手,緊緊握住。
反手迴應般的握住水輕嵐的手,火雲烈深情的看着水輕嵐,輕聲道:“只要有嵐兒陪着,上天入地我也敢去。”
今天的夜很美,月亮很圓,在那些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眼中,也許水輕嵐和火雲烈還只是兩個小孩子,可是他們兩個征服世界的路卻在今天開始了,命運的輪盤總是這樣神秘,儘管有人總是可以提前預知未來,但是想要改動輪盤的運動軌跡卻並不是那麼容易。
兩個時辰之後,陣法解除,雷鷹早已經昏死過去了,水輕嵐直接拎着他準備將他丟出去,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外面的影子。
“什麼人!”話音剛落,水輕嵐的銀針已經出手,準確無誤的命中要害。
一個侍衛口吐鮮血,直接倒了下來,看到侍衛的服侍,水輕嵐認得,是水族的人,擡起頭,水輕嵐將四周掃視一眼,發現了很多隱藏的影子,又看了看手中拎着的麻袋,想了想,水輕嵐決定將麻袋先拎回去,不用說也知道麻袋裡裝的就是雷鷹。
“怎麼又把這個傢伙抗回來了?”火雲烈不解的看着水輕嵐。
本來他說他去扔的,但是水輕嵐說她對這裡熟悉,而且小皓和藥黎邊還需要照顧,現在身邊的人都被派出去了,初一和器鎏曜也沒回來,這院子裡能動手的也就是他們兩個加上小皓了。
“我們被監視了,初一和器鎏曜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想必是庫房的事情被發現了。”水輕嵐隨手將麻袋丟在石板上,嘭的一聲,發出重重的響聲,還好這個時候雷鷹是昏迷的,不然這個時候肯定會疼的大叫。
“如此,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按照計劃的速度,地北他們應該已經將財物運出去了,估計再過一個時辰就差不多離開水族的管轄範圍了。”火雲烈想了想說道。
水輕嵐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絲壞笑,道:“只要沒有人髒並獲水淵那個老東西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不過現在我要先報點小仇。”
說完,便看到水輕嵐拿出了一堆的胭脂水粉,還有女人的衣服。
“阿烈,把他的衣服扒了。”水輕嵐一邊鼓搗着手中的胭脂水粉,一邊說道。
火雲烈的臉黑了:“嵐兒,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扒其他男人的衣服?你要扒,扒我一個人的就好。”
“我是說讓你把他的袍子脫了,給他換上女人的衣服,我要把他打扮成一個女人丟出去給外面監視我們的侍衛,難道,你也想扮女人?”水輕嵐好笑的看着火雲烈,道。
這個男人,說他霸道吧,有時候還是挺開明的,說他開明吧,有時候又跟個孩子一樣喜歡鬧脾氣。
“不想!”火雲烈尷尬的咳了一聲,道,“我幫他穿衣服!”
一盞茶的時間,雷鷹的臉上多了一分嬌媚,少了兩分剛硬,一身羅衣紗裙,胸前還被塞得滿滿的,咋一看上去很美。
接着又看到水輕嵐掏出了一瓶藥水,這個是當時她在火族被人算計之後她研製出來的,還沒來得及試用過,不過效果應該不差。
“嵐兒,這樣真的好嗎?”火雲烈憋着笑,還好這種手段沒有用在他身上。
“安啦安啦,像雷鷹這樣的花花公子,睡過的女人排長隊都能繞雷族一圈了,如今我把他送給外面的那羣侍衛,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對待女人那般,如今讓他也體驗一次當女人被蹂躪的滋味,更何況外面的侍衛個個都兇猛無比,說不定雷鷹少主會很享受呢?”
聽着水輕嵐的話,火雲烈再次無語,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什麼都敢說,一點不避諱。
不過水輕嵐不再搭理火雲烈,三下五除二將手中剩餘的工作完成,然而再次拎着雷鷹返回到院子門口,只是這次她沒有走門,而是在牆角下,將麻袋打開,然後將手中的藥水全部撒在雷鷹的身上,接着迅速繫好麻袋,一腳將其踹了出去。
這種藥水具有揮發性,待會肯定會有侍衛前來查看這個麻袋,只要來人將麻袋打開,那藥香味便會進入人體內,進而刺激他們做些美好的事情。
果然,沒一會兒,水輕嵐就聽到了逐漸靠近牆邊的腳步聲,定然是侍衛來查探了,如此馬上就要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