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過來。”水輕嵐對着火青青勾了勾手。
見狀,火青青急忙湊了過去,當水輕嵐在她的耳邊低語幾句之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過在水輕嵐衝她點點頭表示她沒聽錯之後,這才匆匆的往外面走去。
快步走到火雲烈身邊,湊近了他的耳邊,火青青說了一句話,在火雲烈點頭示意下這才順利出了房間。
“少夫人這是何意?”風賓看到火青青出去了,不由得開口問火雲烈。
“之前風蓮小姐在我火族受傷,兇手一直沒抓到,剛剛青青告訴我,嵐兒有辦法在這裡抓住兇手,我們只管等着就好了。”火雲烈難得的耐心給風賓解釋了一回。
這樣一來,就算風賓和火刑天覺得不妥當,也沒辦法再說些什麼了。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火青青便回來了,手裡還拿着各種兵器,刀,劍,匕首都有,待到將這些東西都放在屏風外面的桌子上之後,火青青又回到了屏風裡面,給水輕嵐幫忙。
“師父,按你的要求準備妥當了。”
水輕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給風蓮檢查,說實話這風蓮其實傷的並不重,而且這傷口看似兇狠,卻是極有分寸的,沒有傷到心脈呢。
不過既然你已經讓衆人以爲你重傷,那我就成全你!水輕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風蓮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不管你有多麼受寵,還是有什麼狗屁指引異能,先後對她和天兒下手,還無時無刻不覬覦着阿烈,這般的威脅豈能留下?
殺伐果斷是水輕嵐比一般女子要強的,她的心可以像棉花一樣柔軟,也可以像鑽石一般堅硬。
手指間細如髮絲的銀針微微的顫動,像是在爲接下來的事情興奮,而水輕嵐也是下了決心,務必要風蓮死在這,儘管只隔着一道屏風,外面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可她的手卻沒有停過,那一根根正常粗細的銀針經過水輕嵐的手在風蓮的身上變換着位置,風蓮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卻細微的沒有任何人察覺,除了水輕嵐自己。
而站在一邊的小丫鬟看着水輕嵐的手不斷的在自家小姐身上來回移動,一根根銀針紮在小姐身上,她看的有些瘮的慌,但是又必須全程監視着眼前的這位少夫人,不然的話可沒辦法跟族長交差。
“少夫人,您給小姐紮了這麼多銀針,不會出什麼事吧?”小丫鬟怕萬一小姐出了事情,她可擔待不起,靈機一動,提高了聲調說道。
僅僅隔着一道屏風,水輕嵐在裡面做什麼,只要外面的人用神識探查一番便能瞭然,只不過礙於風蓮的名聲,這裡又都是風族和火族舉足輕重的人物,所以倒是沒有人刻意的去探查,這會兒聽到小丫鬟的聲音,風賓忍不住開口了。
“不知道蓮兒的情況如何?少夫人準備用什麼法子相救?”這次,風賓說話是帶着內力的。
明明知道風賓只是爲了警告水輕嵐,不會真的傷害她,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擔心,他和水輕嵐都受了傷,現在根本就不適合動武,只是這風賓的距離與水輕嵐最近,所以根本來不及阻攔。
在風賓的內力還沒有打在水輕嵐身上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了這份攻擊,不過她沒有絲毫慌張的意思,反而手指的銀針慢慢的露出了原形,就在風賓的聲音夾雜着內力傳來的時候,水輕嵐手中那細如髮絲的銀針便藉着這股內力,被水輕嵐可以的插在了風蓮的死穴之上,不過水輕嵐還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在銀針插入之後,快速的用自己的真氣凝聚成一簇,然後迅速的替換掉銀針。
如此這般,死穴上的傷口是藉助了風賓的內力的銀針造成的,只要拔出銀針風蓮便會立刻死去,但是因爲水輕嵐想要全身而退,自然不會讓風蓮當場殞命,所以她凝聚起的這一小簇真氣替代着銀針停留在風蓮的體內,只需要七日的時間,這簇真氣便會消耗殆盡,那時風蓮也會立刻死去,根本查不到她的身上來。
不僅如此,水輕嵐還很用心的給風蓮治傷了,只要風蓮按照她說的吃藥,五日的時間足夠她恢復元氣了,也就是說最多五日,大家便能夠看到風蓮臉色紅潤,生龍活虎,可是到了第七日,她便會香消玉損。
足足等了兩個時辰,水輕嵐終於走出了屏風,火雲烈心疼的替她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將她擁在懷裡。
“蓮兒怎麼樣了?”風賓很急切的想要進去看看風蓮,可是卻還是忍不住先問水輕嵐。
之前他那般,也沒見到這位少夫人吭聲,這會兒又等了這麼久,他的心裡也有些害怕,害怕是他不想看到的結果。
“你最好先讓大夫進去看看,確診一下。”水輕嵐看了風賓一眼,淡淡的道。
相比較風賓的慌張,水輕嵐那淡定的模樣,氣質都不知道比他高貴了多少倍。
“你們兩個先進去給風蓮小姐把把脈。”不等風賓說話,火雲烈率先開口了。
這兩個大夫,一個是火族家用的大夫,一個是風賓帶來的大夫,讓他們兩個一起進去,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在水輕嵐出來的時候,火青青和小丫鬟已經替風蓮穿好了衣服,拉下了紗帳,所以這會兒大夫們再進去也是無妨的,對於這樣的決定,風賓沒有什麼理由反對,只能先按捺住內心的急切,繼續等着。
這次,他們並沒有等的太久,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兩個大夫便面露喜色的走了出來。
“簡直太神奇了,小姐已經沒事了,修養幾天便能清醒,到時候回去養着便是。”風族的大夫臉上充滿了開心,不管是誰治療的,只要小姐沒事,他的這條小命也就無憂了。
而火族的大夫也走到了火刑天跟前,去彙報情況,這位大夫的臉上也滿是震驚和喜悅。
“風叔叔,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見到兩位大夫都確診風蓮沒事了,火雲烈便笑着開口問道。
“呃,暫時沒有了。”風賓不知道火雲烈想說什麼,一時間竟然回答的有些沒有底氣。
真是丟人,雖然風族依附火族,但是怎麼說他也是風族族長,是長輩,怎麼可以被一個晚輩的氣勢給壓倒呢?想到這,風賓不由得挺直了身子。
“大長老,你呢?”火雲烈看了火刑天一眼,然後對着大長老問道。
大長老也搖了搖頭,這會兒大夫都說風蓮小姐沒事了,他還有什麼話說。
“好,既然你們沒有話說,那麼我有話說。”火雲烈的語氣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也就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屋內出現了一股濃濃的殺氣,讓人不由自主的防備。
“誰?這麼大膽,敢在我火族放肆!”大長老第一個站了出來,怒聲道。
不過似乎對方並沒有因爲他的喝聲而站出來,那股殺氣依然沒有消散,就在那一刻,一個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大長老第一時間護住了火刑天,卻看到黑衣人手中的短劍直直的往水輕嵐的方向刺去,而火雲烈和水輕嵐卻淡定的動也沒動。
然而,就在短劍即將刺入水輕嵐胸膛的時候,水輕嵐順手從桌子上的果盤中拿起了一個碩大的果子擋在胸前,而短劍也在這個時候應聲而入,插入了水輕嵐手中的果子裡。
就在衆人以爲黑衣人還會繼續更加猛烈的行刺的時候,黑衣人卻單膝跪在火雲烈面前,道:“屬下參見主子,任務完成,屬下先行告退。”
火雲烈點了點頭,揮揮手打發了這個蒙面黑衣人,這個時候,衆人竟然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演的哪齣戲?
不過很快,水輕嵐便給大家解惑了,她從火雲烈的懷裡緩緩地退了出來,一手高舉着手中的果子,將被斷劍刺入的位置對準大家,道:“你們看這個果子上的痕跡,可看出什麼?”
不過是一把斷劍刺入了果子中,能看出什麼?幾位長老不屑的哼哼了兩聲,不過礙於火邁爾和火刑天在場,並不敢太過於放肆。
而風賓則是心中略微有些不安,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想玩什麼花樣。
“輕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一直沒有開口的火邁爾這個時候竟然開口了,道,“這裡都是叔伯長輩,可不許胡鬧。”
看似責怪的話中卻又帶着縱容的味道,可是既然火邁爾開口了,火刑天和大長老等人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對於火邁爾的話,水輕嵐只是淡淡的一笑,並不領情,繼續道:“風族長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風蓮小姐的小丫鬟叫出來?”
“可以。”風賓叫了小丫鬟出來,示意水輕嵐有什麼話快點說。
見到小丫鬟出來,水輕嵐輕笑一聲,走到小丫鬟跟前,問道:“你剛剛一直在裡面,本夫人給你們家小姐治療的全過程你也看在眼裡,那麼你家小姐傷口的位置你應該很清楚吧?”
“是,是的。”小丫鬟並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主子,加上水輕嵐身上那隱藏不住的氣勢,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看到小丫鬟點頭,水輕嵐繼續引導道:“那好,你描述一下你們小姐的傷口是什麼樣的!”
“傷口,傷口大約半寸長短,一分寬。”小丫鬟努力的回想着自家小姐的傷口模樣,說道。
在小丫鬟說話的同時,水輕嵐笑着把玩着桌子上之前火青青準備的各種刀劍,比劃着它們的尺寸。
火族的人都還雲裡霧裡的,不知道水輕嵐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非常瞭解自己女兒的風賓卻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水輕嵐開口了,道:“風蓮小姐的傷口並不特別,應該是匕首類的兵器所傷,不過她的傷口比一般情況下的要寬上許多,你們看這個果子上,這是剛剛在模擬情景下被斷劍刺下的痕跡,因爲力道大,速度快,所以傷口是極爲纖細的,而風蓮小姐的傷口卻是足足有這個兩倍的寬,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