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張開血盆大嘴,衝着曉曉的怒吼一聲,嚇得曉曉立刻後退,一不小心竟然磕在了臺階上摔倒了。
“你,你想幹什麼!”曉曉眼神飄忽的盯着眼前虎視眈眈的小青,她很緊張。
她的身體早就康復了,內力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了,可是她即便是十成的功力全部用上,也打不贏眼前這條巨蟒呀!
看着曉曉的狼狽樣子,風伊可沒有半分開心,她的心越發的冷了,因爲從頭至尾,她的父親,風賓都只是遠遠地看着這邊,並沒有走近,更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他真的是不在乎她們的死活呢,在他眼中,女兒只是他用來鞏固自己地位的工具,她是如此,曉曉亦是如此,還好她明白的不算太晚,只是可憐這個曉曉還沒有看清楚。
“我什麼都不想幹,但是對待曾經害過我的人,我不是聖母,做不到以德報怨!”風伊可的臉上是嬌美的笑容,可是眼睛裡卻是濃濃的殺意。
曉曉知道風伊可不會放過她,如果換做是她,她也不會放過風伊可,畢竟對待一個一心想要自己性命的敵人,任誰也會不安,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斬草除根。
可是她不能死,她好不容易纔得到了那半滴精血,還沒有來的及發揮作用呢,她的風族嫡系小姐的尊貴身份只差一步了,就這樣毀了嗎?不甘心,她不甘心!
眼神一凜,隨後曉曉便哭哭滴滴的說道:“四小姐饒命呀,我再也不敢了,不敢跟族長相認了,請四小姐放過我好嗎?”
這個時候,風族祠堂外面圍了不少人,但是卻沒有一個站出來說些什麼,畢竟他們都不是很瞭解情況,當然更多的是看熱鬧的,也有不少風伊可的忠實粉絲呢。
“曉曉,你不用再裝了,你看到爹爹了嗎?他一直都看着這裡,可是他並沒有上來替你說話,也沒有替我說話,你知道爲什麼嗎?”風伊可淡淡的說道,“那是因爲他在等我們兩個人打起來,而贏得那個人就是他心目中繼續承繼指引異能的人,你懂嗎?”
明明是這麼讓人生氣的事情,可是風伊可卻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說了出來,不是因爲她沒有感情,而是因爲她的心已經冷了。
“不,你說謊!爹爹已經承認我了,今天要不是你在這裡搗亂,我現在已經是公認的風族嫡系小姐了。”曉曉死死地盯着風伊可,對風伊可說的話很是抗拒。
“呵呵,我是不是說謊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今天得死在這!”彷彿早已經見慣了生死,風伊可的心是那麼的硬,沒有一點兒傷感的感覺,彷彿殺人對她來說已經是和家常便飯一般。
是呀,她外表如此的嬌媚可人,純情可愛,可是誰知道她從什麼時候見過的死人,她從小備受寵愛不是因爲她的身份,而是她懂得揣摩人的心思,只可惜不管她再怎麼乖巧,都逃不脫被拋棄的下場,所以她不會再繼續隱忍。
曾經受過的苦那是一筆財富,現在她要徹底斬斷自己對這裡的希望,將自己的過去全部抹掉,她知道想要跟在師父身邊,她是不能有任何牽掛的,這是她首先需要邁出的第一步。
“今日是我和曉曉的私人恩怨,還請諸位迴避吧。”風伊可轉身對着衆人說道,她笑的燦爛極了,看上去毫無傷害力,可是她身上的氣勢卻讓人挪不開眼睛,更加不敢忤逆。
除了像風賓這般身份的人還留在這裡,其他的人都逐漸的散去了。
見此,風賓也欲用這是家事的理由打發其他的長老,可是在這個時候,魅汐和烈焰出現了。
“風族長,本尊又回來了!哈哈!”烈焰的笑聲中帶着深厚的內力,讓聽到他笑聲的人不由得感覺到耳鳴和頭暈,當然烈焰很巧妙的避開了風伊可的位置。
對於魅汐和烈焰的出現,風伊可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師父沒有告訴她會來給她撐腰,只是把小青借給了她,所以她不會認爲師父是爲了她的事情現身的,十有八九是被這個魔宮尊主給拖出來的,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現這魔宮的尊主似乎和外界的傳聞有些不一樣。
果然,下一秒風伊可的想法就得到了證實,只聽到烈焰開口說道:“風族長,本尊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忘記跟你好好探討一番了。”
“嘿嘿,不知道烈焰尊主想要跟老夫討論什麼呢?”風賓擠出一點兒笑容,應付着烈焰,還一邊給曉曉和風伊可使眼色,讓她們先退下。
畢竟對風賓來說,風伊可和曉曉都是他的女兒,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說成是家事,既然是家事那就自己關起門來解決就好,沒必要讓外人看笑話,當然更重要的是現在的風伊可和曉曉身上各有半滴風蓮的精血,這也是他抓住指引異能傳承的最後依仗了,所以他最擔心的是烈焰從風伊可和曉曉身上看出端倪。
只是風伊可直接無視風賓的暗示,小青不肯後退一步,那麼曉曉更加不敢動一下,曉曉幾乎可以確定,只要她稍微動一下,就可能被這條巨蟒一口吞下,想到這種情況,曉曉竟然忍不住嘔吐起來。
魅汐站在烈焰身邊,稍微留神了一下曉曉,看到她嘔吐的樣子有些奇怪,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伊可,曉曉,還不下去,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風賓看着風伊可和曉曉依然沒有半分要動的意思,不由得怒了,低聲喝道,然後又回頭對着烈焰笑了笑,道,“讓尊主見笑了,小孩子之間賭氣呢。”
“賭氣?恐怕不像吧?”魅汐挑眉,戲謔的看着風賓。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這個老傢伙是怎麼在火族對她咄咄逼人的,如今既然來了,總不能一聲不吭吧?
而風賓這才注意到帶着面紗的魅汐,一開始他還以爲是烈焰的侍女,如今看着這周身的氣勢,卻是不像,一時之間猜不出身份,不敢亂得罪,只得開口問道:“烈焰尊主,這位是?”
“這是本尊的夫人!”烈焰厚着臉皮毫不猶豫的說道。
火雲烈這個身份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比方說他不能天天陪在魅汐身邊,不能夠在大庭廣衆之下表露自己真實的情感,可是烈焰可以呀,烈焰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而且魔宮雖然人人得而誅之,但是卻沒有人真的敢去挑釁烈焰。
對於烈焰的不要臉,魅汐在心裡鄙視了他好一會兒,要不是礙於風賓這麼多人在場,她一定跟他翻臉,這段時間以來,總是想盡一切辦法吃她的豆腐不說,這會兒還佔她的便宜,當衆承認她是他的夫人,這不是壞她名聲嗎?
狠狠地瞪了烈焰一眼,魅汐慢慢的開口解釋道:“本宮是七剎宮宮主,很高興見到風族長。”
只是七剎宮三個字一出,風賓感覺自己的心都漏了一拍,真的有七剎宮?
當然風賓知道這種事情倒是沒有誰敢亂說,除非是他們不想要小命了。
“能夠見到宮主是老夫的榮幸,只是敢問,您和烈焰尊主是?”風賓問的很直接,但是也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對面的兩個人,他們都不是什麼善茬。
對於風賓的問題,魅汐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就被烈焰搶了話,道:“剛剛本尊不是說了嘛,這是本尊的新夫人,難道風族長這是在質疑本尊的話?”
說着,烈焰還故意板起了臉,彷彿風賓敢要說一句懷疑,就立馬滅了他!
雖然很不屑於烈焰的無恥,可是這會兒她也不好當衆拆他的臺,索性聳了聳肩,笑了一下,沒有做直接的回答,只是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倒是讓風賓相信了烈焰的話。
如果這兩人真的是夫妻那可就難辦了,七剎宮和魔宮有關係,那麼風建刺他們的事情就不好交代了,至少他風族還沒有這個能耐去跟魔宮叫囂,還有一個突然蹦出來的七剎宮,也許七剎宮宮主和烈焰尊主並不是夫妻,但是兩人的關係定然匪淺,所以他現在只能先敷衍着他們,看來只能去找火族出面了。
打定主意,風賓便準備先將烈焰和魅汐留下,可是誰知事情往往是很戲劇化的。
“聽說風族的幾位公子被我七剎宮的人給廢了,所以本宮特意來看看,傷的怎麼樣。”魅汐再次不鹹不淡開口道,情緒很平靜,聽不出來是喜是怒。
“這個老夫還不是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在幾個晚輩的身上發現了這樣一塊木牌呢。”說着風賓將寫着橙字的木牌遞給了魅汐,一時間猜不透這個七剎宮宮主到底想幹什麼,風賓也不敢多說話。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風賓想着魅汐既然提起了這件事,想必是她手下的人失誤了或者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廢了建刺他們,因爲對九大家族的忌憚,所以不想事情鬧大,來上門道歉?
只是事實證明風賓的確想太多了,當初初二敢那麼囂張的放話,這會兒魅汐怎麼可能來道歉呢?不僅不會道歉,還要故意挑釁呢,魅汐今日是來給七剎宮做宣傳的,而最好的宣傳將會從風族散發出去。
“這木牌是我們七剎宮的,那風族長可否告知你們風族的那幾位公子傷勢如何了?”魅汐掂了掂手中的木牌,是初二的,不過因爲當時時間太緊,做工粗糙了些,恩,得儘快的趕製出一批她們的專屬令牌,不然這樣出去會丟了她的人。
當然風賓可不知道魅汐心中的想法,不然的話估計早就要被氣吐血了,風賓只當是魅汐關心風建刺他們的傷勢如何,想來會給他點兒什麼好處做補償,便急忙說道:“他們幾個小輩被擡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從此估計就是一個廢人了。”
一邊說着,風賓還一邊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他在等着魅汐的道歉,誰知卻等來了這麼一句話,氣的他差點兒直接暈過去。
“如此這般,任務倒是完成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