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月,出來,我有話問你!”水輕嵐一到屋外,便對着半空中輕聲喊道。
按照雲稠說的那般,勾月應該是在暗處守着這間屋子,只是幻月那個傢伙需要這樣守着嗎?他的功力可不弱,加上身邊還有一個月童,根本用不着勾月親自守在這裡。
雖然心中有不少的疑問,但是水輕嵐並不打算多管閒事,現在她只想知道她的阿烈的消息。
不過幾個呼吸間,勾月的身影便出現了,見到是水輕嵐,不由得單膝跪地,恭敬的給水輕嵐行了一個禮。
“參見夫人!”
對於這般的禮儀水輕嵐是不在意的,在勾月要跪下去的時候,已經將他託了起來,道:“不用這般繁瑣,我來的意思你應該知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要是敢有隱瞞,哼!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一邊免了勾月的大禮,一邊又對勾月厲言相逼,水輕嵐爲了讓勾月說實話,也算是用了不少的心思。
“夫人,屬下只能告訴你,跟主子失去了聯繫,而我奉命在這裡守着,不能離開,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所以屬下也不知道主子的情況怎麼樣了。”幻月低着頭,不敢去看水輕嵐的眼睛。
雖然水輕嵐只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眼神中的那股霸氣,只有像主子那般的人才能夠釋放的出來,如今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即是驚訝也是敬佩。
“那你應該知道阿烈去了哪裡?”水輕嵐冷着臉看着勾月。
她早就想到勾月不會那麼老實的全部交待,定是阿烈走的時候交待過了,像勾月這種跟在阿烈身邊這麼久的人,自然是以阿烈的話爲天命,絕對不會違背的,只是現在遇到她水輕嵐,不說也得說。
“恕屬下不能說。”勾月還是低着頭,不去看水輕嵐,彷彿這樣就能夠躲開她的追問。
誰知水輕嵐的身體突然動了,就在勾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水輕嵐已經繞到了勾月的身後,一根銀針抵在了勾月的脖子處,冷冷的道:“快說,阿烈到底去了哪裡!你在這裡不能去幫他,萬一他有危險怎麼辦?”
突然被人制住,勾月的第一反應便是反抗,只是轉念想到是對方是水輕嵐,便放棄了掙扎,他知道水輕嵐不會真的要他的命,只因爲她的心裡有主子,就不會傷害主子的人,所以這種威逼利誘對他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夫人,主子的內力深厚,不會出事的,你只要安心的等他回來便是,族長那邊纔是您應該操心的事情。”勾月語氣平淡的說道,他就像是一個不會生氣的人,不管水輕嵐怎麼激將他,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過了一會兒,水輕嵐有些無奈的鬆開了勾月,這個傢伙還真的是嘴硬,不過今天得不到阿烈的消息,她是不會走的。
就在勾月以爲水輕嵐會放棄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極爲快速的動了起來,等他看清楚的時候,水輕嵐拿着銀針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下一秒,他突然感覺自己好想笑,而且是那種控制不住的笑。
“哈啊哈,哈哈哈!”
接下來,勾月僵硬的笑聲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他想要極力的剋制,卻發現根本沒辦法剋制,而且越剋制越想笑,要知道他多少年沒有這樣的笑過了,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沒有機會去享受這樣的笑容,這次水輕嵐給了他機會,讓他笑個夠,因爲她點了他的笑穴。
“勾月,看在你這麼忠誠阿烈的份上,本夫人就賞你一直這樣的笑,怎麼樣?”水輕嵐靠在院子裡的樹幹上,整暇以待的看着勾月。
“夫人,哈哈,夫人,你,哈哈,不要這樣,哈哈!”勾月一邊笑一邊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他沒說兩個字,就會忍不住哈哈的笑起來,剛開始還沒有太大的感覺,半個時辰之後,勾月只覺得開始腰痠背痛,渾身都難受,可是還是忍不住笑個不停。
“勾月呀,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只要你告訴我阿烈去了哪裡,我就幫你解開穴道怎麼樣?”水輕嵐眨巴着眼睛,繼續威脅道,“這裡可是幻月公子的住處,雖然人少,但是你這樣笑下去,恐怕會引來不少人的,到時候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心裡有苦說不出的勾月憋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是卻依舊沒有求饒的意思,他是主子的人,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不能出賣主子,哪怕笑到精疲力竭,也不能說,堅定了信念,勾月不去看水輕嵐,而是暗自尋思着有什麼方法來解除現在的狀態。
只是水輕嵐用銀針點穴的技巧連火雲烈都沒辦法真正的解除,更不要說是勾月了,最後在嘗試了無數的方法無果的時候,勾月眼睛一閉,下定了決心般的往大樹上撞了過去,如果撞暈了應該就不會笑了吧?
如是想着,勾月義無反顧的撞了上去,水輕嵐一時不察覺,真的讓勾月撞了過去,在暈過去的瞬間,勾月感覺到一陣解脫,終於不用再笑了,以後他再也不想笑了。
看着倔的跟頭驢似得勾月,水輕嵐氣的想殺人,可是又沒辦法了,遇上這麼死忠於阿烈的下屬,水輕嵐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水輕嵐解開了勾月的笑穴,然後掐了掐勾月的人中穴,很快勾月便幽幽的轉醒了。
“好了,我走了,你的穴道已經解了。”水輕嵐拍了拍勾月的肩膀,淡淡的說道。
醒過來的勾月看了看水輕嵐,他已經笑了一個時辰了,身體有些乏,不過還是恭敬的道:“還望夫人不要怪罪,屬下只是聽從主子的意思辦事。”
聞言,水輕嵐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慢慢的站了起來,便要離開,勾月本來以爲這樣就算完事了,可是就在水輕嵐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了,勾月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水輕嵐的聲音,道:“如果我問阿烈要了你當貼身侍衛,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這個,自然是聽主子的安排了。”勾月發現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
夫人應該是開玩笑的吧?勾月在心裡安慰自己,他覺得主子應該不會拋棄他的,對的,主子肯定不會吧。
看到勾月的臉色變來變去,水輕嵐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小樣的,嘴巴這麼緊,得不到我要的消息,也要好好的嚇唬嚇唬你,哼哼!
直到水輕嵐離開,勾月都沒有注意到,他一直在想着如果水輕嵐真的去找火雲烈要人的話,火雲烈會不會給呢?
此刻,魔宮後面的懸崖下,火雲烈正在奮力的爲水輕嵐尋找佛仙明果。
“主子,你真的會和夫人過一輩子嗎?”紅鯉跟在火雲烈身邊,問道。
因爲火雲烈之前的雙重身份,紅鯉也是知道的,所以這次到這裡來,他帶上了紅鯉。
“本尊和嵐兒已經是夫妻了,難道你還有其他什麼異議嗎?”火雲烈語氣不善的反問道。
他對自己的下屬並不狠辣,但是卻也絕對不會允許她們越界,這是他的原則。
紅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道:“主子不要誤會,紅鯉只是覺得夫人目前的實力想要跟主子在一起,恐怕會很艱苦。”
這是她所擔心的,不是說瞧不起水輕嵐,而是因爲水輕嵐帶着天兒,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只會阻礙主子的大事,她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就是希望在主子完成計劃之後,能夠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地方,如果主子因爲水輕嵐和天兒延誤了計劃,那麼她的期待豈不是要遙遙無期了。
“本尊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只是你這般的執着,你可有想過藥黎?他是否想要回去呢?”火雲烈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了,他們都是一羣難以放下的人,藥黎是,紅鯉也是,而他在遇到嵐兒了之後,似乎正在慢慢的改變。
“他也一定會想要回去的,我是他的姐姐,我懂他的心思,回到那裡是我們的宿命!”紅鯉握緊了拳頭,眼睛裡滿是紅色的血絲。
她和藥黎是同胞的孿生姐弟,不過因爲藥宗內部的一些原因,藥黎並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姐姐,而紅鯉也是在跟着火雲烈之後,見到的藥黎,後來機緣巧合,她見到了藥黎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胎記,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發誓要回去,回去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都說物以聚類人以羣分,他們都是不甘心被命運驅逐的人,所以他們都有着不可放棄的決心。
“計劃不會有任何的變化,就算是中途出現變故,本尊也會一力頂着。”這是火雲烈給紅鯉的承諾,他希望她不會去打擾到嵐兒和天兒,不然的話他是不會手軟的。
紅鯉跟了火雲烈這麼多年,自然也是瞭解他的性格和脾氣的,所以也不再多言,一心一意的去尋找佛仙明果的蹤跡去了,他們在這裡已經找了兩天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找到了!”突然,紅鯉看到了一株綠色的植物,上面結了一顆閃閃發光的果子,還散發着陣陣的異香。
聽到紅鯉的聲音,火雲烈立刻趕了過來了,看到果然是佛仙明果,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找了這麼幾天,總算是找到了,取了這個東西,就可以回去見到嵐兒了,也不知道她在火族有沒有被人欺負。
因爲紅鯉隔得比較近,所以她沒有想太多,便要伸手去摘那顆佛仙明果,卻突然聽到火雲烈的聲音。
“紅鯉,不要亂動。”
突然被火雲烈的聲音打斷,紅鯉嚇了一跳,不過還好她聽話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條巨蟒正在佛仙明果上方的岩石處目露兇光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主子的聲音及時,不然的話恐怕在她伸手去摘佛仙明果的瞬間,就會落入這條巨蟒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