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算反對也無用,倒不如安心接受變好,風伊可是個聰明人,知道和風賓硬碰硬是不行的,當下甜甜的一笑道:“爲了風族,小可沒有任何意見,一切聽從父親安排便是。”
看着風伊可乖巧的樣子,風賓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前因爲風蓮將要香消玉殞而心煩意亂的心情也瞬間得到了平復。
“你先回去休息吧,兩日之後,便準備煉化這精元之血。”
最後風伊可在風賓無限關愛的陪伴下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然而平日裡看上去富麗堂皇的居所如今在風伊可的眼中卻是一個冰冷的囚籠,也許很多人都羨慕她能夠得到指引異能,以前的她也不例外,可是今日看到了父親眼中的那份高高在上的施捨,她知道,一旦自己接受了這份不屬於她的指引異能,那麼她就會像風蓮一樣,成爲家族的傀儡,再無自我可言了。
“我一直想要擺脫束縛,可是老天總是不給我機會,難道這就是命嗎?”
看着外面的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風伊可的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憂傷,她外表蘿莉,萌的可愛,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永遠都是那麼的快樂,沒有傷心過,總是無憂無慮的生活着,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麼的孤寂。
此刻,水族的入口,水輕嵐馬車已經到了,爲了等火雲烈,水輕嵐特意讓他們放慢了速度,可是眼見着已經日落西山,他們不得不先到了水族,只是卻被攔在了門口不讓進。
“來者何人?”守衛們刷的一聲,抽出佩劍,將馬車還有所有的侍衛都攔在了外面。
“大膽,大小姐的馬車你們也敢攔!”初二將馬車停住,起身大喝道。
見到水輕嵐身邊的人開口,火盛川等人便微微後退一步,他們是火雲烈的侍衛,只負責保護少夫人的安全,如今少主又不在,加上這裡是水族,他們並不便出面,不然的話不僅不能幫到水輕嵐,還只會徒添把柄給別人。
水輕嵐透過簾子的縫隙看到了火盛川等人的舉動,滿意的笑了,火雲烈的人果真不錯,經過昨夜的事情,水輕嵐明顯的感覺到了火盛川等人的改變,剛剛她還在擔心火盛川會不會因爲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而貿然的開口幫她,現在倒是放心了。
“哪裡來的大小姐?我們水族只有二小姐!”爲首的那個守衛鄙視的看了一眼馬車,不屑的道。
看着那個守衛,初二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對師父不敬,該死。
不過初一拉住了初二,示意她等一等,上前一步,笑道:“你這個小小的守衛口出狂言,九大家族雖然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是共同的,就是必須尊敬家族嫡系,而地位最高的自然嫡長子或者,嫡長女。”
說到嫡長女三個字的時候,初一特意的將聲音咬的很重,就是想要提醒眼前的這個侍衛。
“尊敬家族嫡系自然沒錯,只是我們水族就是隻有二小姐,沒有大小姐。”守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死死地咬住沒有大小姐這個事實。
這個時候,饒是初一也想動手打人了,自從她和初二一起接受了師父的拜師洗禮之後,她們的心性都在慢慢的轉變,她的性子已經比之前收斂了許多了,一般情況下能不發怒就不發怒的。
“不知好歹的東西,看掌!”初二低喝一聲,便動手打了過去。
而初一也慢慢的推開一步,不再阻攔,也許這等人就是該先教訓教訓,纔好說話。
想必那守衛並沒有想到初二就這麼直接攻了過來,而且還是徒手,當下想也沒想便揮刀迎戰,看到初二的掌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力道,不由得冷笑一聲,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廢材收的也是廢材。
只是守衛的心裡還沒有鄙視完,卻發現初二的掌變幻了放向,同一時刻,原本毫無力道的掌也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如果生生的捱上這麼一掌,他估計也就廢了。
看着侍守衛突變的臉色,初二很滿意,當時師父教她太極的時候,她也同樣的覺得這太極根本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然而當她與師父對戰一場之後,這才知道這太極蘊含了多麼強大的力量,於是這幾日她一直都按照師父所說的每天堅持練習,眼前的這個侍衛功力本就不高,所以她才大膽的想用他試試手,沒想到效果不錯。
接着,只聽見噗呲一聲,侍衛的臉鄒城一團,嘴角流出了血,儼然已經受傷了。
“住手,你這個潑婦,在我們水族撒野,是活的不耐煩了嗎?”那守衛後退一步,捂着胸口,大聲喝道。
伴隨着他的聲音,同一時間還有一羣的守衛拔劍對準了初二。
這個時候,火盛川也帶着人整齊的向前一步,拔出佩劍,與之對峙,絲毫不輸氣勢。
“吵吵鬧鬧,像蒼蠅一般,煩人!”水輕嵐慵懶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伴隨着還有一根銀針,咻的一聲,直接射入了之前與初二對戰的那名守衛的眉心之中,血慢慢的流出來,花了他一張臉,看上去甚是有些嚇人。
見此,火盛川和初二都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唉,他們果真還是太弱了些。
看,這才叫手段,殺雞儆猴,雖然那個守衛對水輕嵐不敬,但是罪不至死,可是水輕嵐卻以如此血腥的手段處理,想必她已經看透了守衛這般做的原因。
這水族之中最恨她,最討厭她的莫過於水輕柔了,雖然上次在火族的時候,她幫過水輕柔一次,可是就水輕柔那般的個性,想必是不會領情,相反的她成爲火族的少夫人,水輕柔只會更加的妒忌,這守衛這般大膽,而且一直喊着水族只有二小姐沒有大小姐,這擺明了就是在宣告水輕柔的地位嘛,她水輕嵐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這其中的意味呢?
“大小姐殺人了,大小姐殺人了!”半響之後,不知道是誰突然驚醒過來,然後大聲了喊了出來。
同一時間,其他人也隨之附和起來,頓時‘大小姐殺人了’這六個字便在響徹了半空。
“這會兒子不是承認有大小姐了嗎?呵呵,既然知道本夫人是大小姐,是水族的嫡長女,還不給我讓開!”水輕嵐冷笑一聲,聲音帶着內力傳了出去。
那邊本以慌張不已的守衛們突然捂着耳朵,抱着頭,開始疼的滿地打滾,好不痛苦的樣子。
“現在可以進去了。”水輕嵐轉身,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又進了馬車裡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同樣被震懾的還有初一、初二還有火盛川,他們在家族裡也見多了一些手段,可是像水輕嵐這般恣意果決的手法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他們又不由自主的想要鼓掌表示贊同。
短暫的失神之後,幾人立刻開始前進,至於前面早已經倒地亂滾的守衛們,他們就像沒看到一般,直接繞了過去。
約莫半個時辰,水輕嵐的馬車已經到了水族的正門口,只是卻依舊並未看到迎接的人,按道理她水族的嫡長女回門是大事,如果是以前,她依舊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材,只能被欺辱,不重視也就罷了,如今她嫁入火族,並且在世人面前一鳴驚人,難道這都還不足以讓她們重視自己?還是說她水輕嵐不管變成什麼樣,對水族都是無關緊要的?
其實水輕嵐有些誤會了,水族的族長聽聞水輕嵐的變化之後,是很重視的,並且幾次都想派人去問候水輕嵐,然而,水族女人多,所以難免嫉妒心重,所以族長在水輕柔母親,水族的二夫人的耳邊風的吹掃下,便成了現在的情況,美其言考驗。
過了一會兒,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扭着身子走了出來,這位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水輕柔的母親,水明敏。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廢材小姐回門了,呵呵,瞧我這記性,竟然忘記了。”水明敏捂着嘴,故意笑的很大聲,也不知道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在嘲諷水輕嵐。
看這樣子,想必是已經知道了外面的情況,而且還知道火雲烈不在,火族的侍衛沒有替她撐腰的事了,真是愚蠢至極的女人,把她當軟柿子捏?
“家族族規,企圖傷害嫡長女,斷其經脈,逐出家族!”水輕嵐慢條斯理的開口,聲音透過馬車的簾子傳了出來,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躲在門後的水輕柔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得身子微微的顫抖,而水明敏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輸人不輸陣,看了一眼水輕嵐的馬車,因爲有簾子遮着在,她沒辦法看到水輕嵐現在的表情,但是依舊不妨礙她發難。
“家族還有一條族規,族內之人,不得無故自相殘殺,而你水輕嵐在水族入口處大打出手,以殘忍的手段殺害族人,你可知罪?”
好一招先發制人,竟然知道拿那守衛的事情率先發難,只是對於一個並不拘禮於世俗的人而言,你不管列出再多的框框條條也沒用,比方說水輕嵐這一類的人。
“殺了就殺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本夫人今日不僅要殺了那個守衛,還有數月之前對本夫人母子兩個下黑手的人,這次也一併不會放過!”水輕嵐的聲音逐漸提高了音調,伴隨着聲音落下,一股強勁的內力造成的風刃以迅雷之勢劈向了水明敏身後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哎喲!”一聲輕呼,水輕柔狼狽的從後面跌了出來,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水明敏一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暗算,心疼極了,急忙去扶,就在這個時候,水輕嵐豈肯手軟,又是一陣風刃飛來,將他們母女兩個一同掀倒在地,卻又沒有傷她們分毫,只是她們的衣服卻是被風刃割破了好幾處,顯得極爲狼狽,哪裡還有一點兒水族夫人和小姐的氣勢,旁邊的侍衛都忍不住想要笑卻又不敢。
“住手!”突然一個雄厚的聲音傳來,震懾了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