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給我當侍女!”器鎏曜硬着頭皮吼道。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對水輕嵐有些畏懼,看到她就不由自主感覺自己的氣勢弱了許多,這簡直太有損他的男人威嚴了。
“你想多了,我水輕嵐還沒有到賣徒弟的份上。”水輕嵐根本不將器鎏曜的話放在心上。
她知道水輕嵐的身份尊貴,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巴結這種事情她做不來,更不屑做,她護短,她的徒弟她的人,都只能她處理,誰也不能動,這是她的原則!
初一默默的站在那裡,聽着師父的話,她的心裡很開心,至少師父沒有讓她失望,有時候人心總是貪婪又脆弱的,經不起折騰,然而這一刻,初一明白,不管以後師父做任何事,她都會無條件的相信,更會永遠不離不棄的跟在師父身邊,她其實可以想像如果器鎏曜是跟火族的人這樣談條件,她也許就會被送出去。
“水輕嵐,你別搞錯了,現在可是你在求我!”器鎏曜咬牙,這個囂張的女人,真的很欠扁,比火雲烈那個混蛋還要欠扁!
“那又如何?難道曜公子你確定將來不會求到我面前?”水輕嵐冷笑道。
知道自己說不過水輕嵐,不過這次器鎏曜似乎不打算退步,憤憤的道:“哼,不管你說什麼,如果不把這個丫頭送給我,你們就另請高明吧,你們的事情我可不想插手!”
說着,器鎏曜還瞥了初一一眼,這個丫頭當初可是騙了他還咬了他,雖然他器鎏曜不是什麼記仇之人,但是越是看到她眼中的拒絕,他就越想要征服她,說不清楚的感覺。
“不插手就不插手,說那麼多廢話,浪費時間,如果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說完,水輕嵐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初一的眼神有些詫異,本想開口說自己願意,可是想到師父曾經的教導,她只得也慢慢的退了出去,留下了傻眼的器鎏曜。
“她要不要這麼囂張?比老子都狂!”器鎏曜半響之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藥黎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好心的提醒道:“你這樣惦記她的人,她可是記仇的。”
噗!記仇?不會吧?器鎏曜傻眼了,水輕嵐的銀針他不想再吃第二次,他再也不想體會那種動彈不得的感覺,對於他這種有多動症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黎,你說我現在要是告訴烈我,我去幫他,怎麼樣?”
問完器鎏曜就後悔了,他這是腦子被驢踢了嗎?這不是自己犯賤嗎?不等藥黎搭話,他自己又極爲憤怒的躺在了榻上,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個時辰之後,水輕嵐來到了火雲烈從禁地裡救出來的老嫗的房間外,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是覺得不對勁,如果水淵想要她幫忙,就絕對不會允許她知道自己不是水族的血脈,但是這個老嫗被救回來之後,水淵卻只是封鎖了後山,連進去查看都沒有,彷彿那裡真的一點兒重要的東西都沒有。
如果真的如老嫗說的那般,水淵是絕對不會允許老嫗被人救走的,哪怕是現在百花種子已經解開了束縛,以水淵的性子只會讓老嫗死去,只有死人才不會讓百花種子的秘密繼續流傳。於是,水輕嵐已經搭在了門上的手又撤了回來,轉身去找火雲烈。
“阿烈?阿烈你在嗎?”水輕嵐剛走到門口,就開始喊道。
不過當她再走近一步的時候,竟然發現房間裡設下了保護層,隔絕了一切,水輕嵐心中的不安慢慢的擴大,不是她不相信火雲烈,而是她覺得好像有一個巨大的圈套籠罩了她。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保護層突然消失了,火雲烈略顯疲憊的打開了門。
“嵐兒?”看到水輕嵐的一瞬間,火雲烈的眼中有一瞬間的驚慌,雖然很快被掩飾掉了,但是還是沒有逃過水輕嵐的眼睛,如此一來,水輕嵐的心更加沉重了。
阿烈有事情瞞着她!難道他們之間還不能坦誠相待嗎?難道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經得起考驗嗎?水輕嵐的心裡很複雜,也許是前世的被拋棄讓她一直都無法釋懷,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幾乎已經做好了生死相隨的準備,卻突然發現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你在裡面幹嘛?怎麼還設了保護層?”水輕嵐問得直白,她希望是自己太敏感了。
火雲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練功的時候不想讓人打擾。”
說完,四目相對,水輕嵐的眼中滿是冰冷,而火雲烈的眼中滿是掙扎,兩人都是要強的性格,不管他們之間的感情再牢固,也有刺傷彼此的時候,於是當天晚上,水輕嵐和火雲烈分房睡了。
聞訊,藥黎和器鎏曜也趕了過來。
“完蛋了,我覺得我會死的很慘!”器鎏曜有些滲的慌,他剛剛得罪了水輕嵐,水輕嵐現在又跟火雲烈鬧矛盾,心情肯定超級不爽,一定會拿他開刀的,他簡直太衰了。
“也許吧。”藥黎沒有多說,只是應了器鎏曜一聲。
他在想,這兩個曾經都願意爲了彼此而不惜犧牲自己的人,竟然也會有冷戰的時候,愛情真的很矛盾,也許這一輩子他不要去觸碰這種虛無的東西比較好。
水輕嵐並不知道她和火雲烈這一次冷戰竟然讓藥黎對愛情產生了恐懼,日後當藥黎遇到心動的人之後,變成了一個大別扭,不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藥黎公子,夜深了,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初一守在水輕嵐的門前,任何人都不見。
“是哇,藥黎公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跟大姐守着沒事的。”這裡的大姐自然指的是初一,她們都是按輩排下來的,這些日子,初二在師父跟前,性格慢慢的開始轉變了,所以一點兒也不反感自己有個大姐,因爲水輕嵐心情不好,初二便帶了小皓過來。
初一初二對藥黎一直禮遇有佳,可是對器鎏曜就沒那麼客氣了。
“二位莫急,我來這裡是帶小皓回去的,你們知道小皓跟在我身邊比較安全。”藥黎不急不緩的說道。
“藥黎公子,雖說你是小皓的師父,可是小皓現在跟他孃親在一起,這會兒應該已經睡着了,您就不要擔心了。”初一初二根本不放人。
器鎏曜一直被忽略,心裡早就不爽了,如今看到她們一點兒不識擡舉,還有初一那略顯高傲的樣子,他就來氣。
“黎,不用跟她們廢話,我進去幫你搶了小皓出來,哼!”
誰知,器鎏曜的話音剛落,初一和初二毫不猶豫的拔劍相對,因爲之前他爲難初一的事情,初二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好感,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徒弟,現在她們都和水輕嵐一樣,哪怕她們自己打的頭破血流,也不允許他人來欺負她們。
“住手!”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水輕嵐打開了門,慢慢的走了出來,手裡還抱着熟睡的小皓。
“嵐姑娘。”藥黎拱了拱手,便要接過小皓。
水輕嵐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將小皓遞給了他,因爲小皓的出現,外面所有的人都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不想發出一點兒聲音,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小傢伙。
“初一,初二,你們跟着藥黎公子回去,好生照顧小皓。”水輕嵐發話了。
只是初一不理解,照顧小皓,初二一個人就夠了,爲什麼她也要去呢?彷彿知道初一的心思,水輕嵐淡淡的一笑,下一秒便用行動告訴了她原因。
只聽的咻的一聲,器鎏曜的幾處大穴上便出現了數根銀針,也在瞬間,器鎏曜感覺自己四肢失去了知覺,就連嘴巴也發不出聲音了。
這一次,水輕嵐不僅僅是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而是將真氣打入了穴道之內,只要她不撤出這股真氣,器鎏曜就會一直這樣,知道真氣消耗殆盡,而其他人,更不可能懂得她的古武真氣該如何化解,稍有不慎,器鎏曜便會傷殘。
這一刻,器鎏曜真的很後悔,他爲什麼要跟着藥黎一起來呀,這不是自己純屬找死嗎?倒不是他真的打不過水輕嵐,只是這丫的下手又快又狠,手段又奇怪,他防不勝防呀。
“別看我,我也解不了。”藥黎輕輕的將小皓裹好,免得他凍着了,而器鎏曜卻被他華麗麗的忽略了,他也沒說假話,是真的解不了,而且就算等他研究出來解法之後,估計器鎏曜已經恢復正常了。
“初一,之前曜公子不是一直惦記着你嘛,現在你就去照顧他幾天,想做什麼都行。”這意思還不明顯,擺明了給初一機會,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於是初一在愣了一下之後,臉上浮現出了屬於火青青的邪惡笑容。
這孩子壓抑的太狠了,自從火青青和雲稠接收門牙,取得初一,初二的代號之後,兩人幾乎丟掉了原來的性格,這不是水輕嵐想要看到的,她的徒弟註定要風裡來雨裡去,但是不代表她們不能有快樂。
初一和初二感激的看了水輕嵐一眼,也不矯情了,很快離去了,留下了水輕嵐一人在門口發呆。
火雲烈的房間就在水輕嵐旁邊,他知道所有人都走了,這纔打開門想要靠近水輕嵐,可是水輕嵐一看到他的衣角,便立刻轉身進房關門。
“唉!”火雲烈停住了腳步,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正在氣頭上,他不怪她,於是也轉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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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輕嵐回到房間之後,並沒有如同看上去的那麼平靜,她站在門後,等着火雲烈追過來跟她解釋,她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知道火雲烈也許有苦衷,可是她討厭這樣被隱瞞的感覺,他們是夫妻,難道還需要隱瞞嗎?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一起商量嗎?
可是等了許久,水輕嵐發現門外都沒有聲音了,忍不住用神識探了一下,才發現火雲烈早就回房了。
“該死的混蛋,有本事你永遠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