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水輕嵐和寶貝兒子坐的舒服一點兒,馬車都是火雲烈昨日臨時改的,裡面應有具有,和一個小房間差不多,馬車裡面是火雲烈,水輕嵐,小皓,還有藥黎和器鎏曜,外面駕車的是初一和初二。
“阿烈,我們這幾日走下來,外面未免太過於平靜了。”水輕嵐將已經睡着的小皓遞給了藥黎,轉過來對火雲烈說道。
火雲烈撩起了簾子,往外面看了一眼便放下了,淡淡的道:“安心的休息會吧。”
水輕嵐聽出了火雲烈的意思,外面的情況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無礙。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便不再開口,各自閉目養神,藥黎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只是靜靜地抱着小皓,就像之前說的那樣,他真的只負責小皓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問不管。
可是器鎏曜就坐不住了,他早就感覺到了外面的氣氛不對,從他們出了火族的地界開始就一直跟着,現在看火雲烈的意思是要在這裡解決了,當下興奮的摩拳擦掌了,不能怪他,實在是上次被水輕嵐給傷了之後,他一直沒有動手的機會,又不能去找水輕嵐報仇,這下子有機會了他還不好好發泄一番。
“水輕嵐,要不你求我,我幫你出去探探路?免得你不安心。”器鎏曜自認爲大方的道。
可是水輕嵐接下來的話卻噎的他無語:“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安心了?”
“額……”器鎏曜很想說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他跟水輕嵐鬥嘴就是找虐,還不如閉嘴的好。
不過感覺到外面那羣尾巴越來越不安分的氣息,器鎏曜嘴角微微勾起,看來他們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哈哈,他終於有機會好好發泄發泄了,面對水輕嵐,他幾乎把這麼多年的氣都受夠了。
果然不出器鎏曜所料,沒一會兒,他們便聽到了拔劍的聲音。
“我們好像被包圍了。”器鎏曜嘆了一口氣,做出怕怕的樣子,只是他眼中的興奮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水輕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要是待會外面的人跑掉一個,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
真是的,臉皮忒厚了,她和阿烈回水族那名義上可是回門,不知道這個傢伙硬是賴着要跟來是算怎麼回事,到時候某些人又要嫉妒了,她一個女人帶三個男人一起回門,說出去她水輕嵐的大名又要成爲所有人的飯後輿論焦點了。
對於水輕嵐一臉嫌棄的表情,器鎏曜只覺得氣血上涌,他好歹也是一宗嫡子,翩翩公子一枚,可是到了火雲烈他們夫婦兩個人面前,竟然是這麼的不受待見,以前比不過火雲烈,現在火雲烈取了妻,他連他的妻都比不過,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活捉馬車裡的人!”外面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個接一個的黑衣人便開始往馬車的方向攻去。
火族的侍衛沒有得到火雲烈的命令,並沒有輕舉妄動,哪怕是這麼多人圍攻,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懼意,他們逐漸縮成一個圈,將馬車護在中間。
就在這個時候,火雲烈淡定的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慢慢的走了出來,頓時一股王者的氣勢將圍攻的黑衣人給震懾住了。
“殺!”一個字從火雲烈的口裡吐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下一瞬間,原本呈退守狀態的火族侍衛立刻成扇形分開,將本來圍攻他們的黑衣人給截斷開來。
很快,兩邊的人便廝殺在一起,只是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雙方的打鬥上,因爲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另外一股很強的氣息,有些熟悉,卻不能完全確定。
“阿烈,留一個活口?”水輕嵐爲探出頭來,看到火族侍衛居於上風的狀態,不由得道。
“不用了,這些都是無名死士,查不出來歷,幾乎每個家族都有。”火雲烈搖了搖頭。
又用神識搜索了一番無果之後,火雲烈也放棄了繼續勘察,想必那人已經察覺到他的意圖,收斂了氣息,暫時是不會動手了。
看着火族侍衛基本上已經掌控了全局,火雲烈便又回到了馬車內,這些小囉囉他還沒心思去盯着,反正問不出什麼,直接滅了好趕路。
“烈,我剛剛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這個時候,器鎏曜一臉嚴肅的看着火雲烈,道。
“你也感覺到了?能不能辨認出來?”火雲烈追問道。
器鎏曜很想說能,可是偏偏那股氣息隱藏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辨認呢,最後他也只能搖了搖頭。
“如果那人有所企圖,定還會出現的。”看着火雲烈緊緊皺起的眉頭,水輕嵐不由得出聲安慰道。
“我不能確切的分辨出來那人是誰,但是我可以確定來人與西方的勢力脫不幹系。”器鎏曜頓了頓,接着道,“雖然那人的氣息一閃而過,隱藏的極快,但是我還是捕捉到了一點兒氣息,像是幻宗的人。”
他與幻宗的人打得交道也不少,當年年少輕狂,總是喜歡去四處挑戰,接觸的人還是比較多的。
聽完器鎏曜的話,火雲烈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他和器鎏曜一樣,也察覺到了幻宗的氣息,只是等他再細細分辨的時候,卻發現還有其他的氣息,那是魔殿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了,他雖然自小身在火族,但是卻一直活在兩個身份裡面,烈焰的身份是他一直在魔殿裡訓練的稱號,彷彿只有那樣,他才能擺脫火族少主頭銜的束縛,後來他逐漸長大,也開始創造自己的勢力,在小姨的努力下,魔殿殿主的默認下,他開始擴大他的魔宮,同時答應爲魔殿收集九大家族的信息,作爲魔殿在東南方的一個據點。
“曜,待會如果出現什麼狀況,記得一定保護好馬車。”這車上的人恐怕只能交給器鎏曜了,他必須去看個究竟,魔殿的人一般情況下極少出動,除非是有任務。
器鎏曜點了點頭,雖然平時他喜歡爭鬥,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阿烈。”水輕嵐有些不放心,伸手拉住了火雲烈的衣袖。
“有曜在,一般的人傷不了你們,我讓他先護送你們去水族,我隨後就到。”火雲烈卸下冷漠的面色,一臉柔情的安撫着水輕嵐。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握住了水輕嵐的手腕,在衣袖遮擋之下,兩人手腕上的同心印開始閃爍着光芒,與此同時,水輕嵐聽到了火雲烈的密音。
“嵐兒不用擔心,這同心印可以讓我們彼此感應,一旦有危險便會發出警示。”
聞言,水輕嵐也不再多言,只是點了點頭,又交待了兩句,便放火雲烈出了馬車,一眨眼的功夫,火雲烈已經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而外面的侍衛也很快的解決了這些黑衣人,立刻趕起路來。
“讓他們停下來。”水輕嵐的聲音淡淡的從馬車裡面傳了出來。
只是火族的侍衛卻依舊照常往前走,他們只聽火雲烈的命令,平日裡還有勾月,可是這次火雲烈並沒有帶勾月出來,因爲他答應了幻月要守好幻形,而這些侍衛只接到了火雲烈要他們繼續趕路,安全到達水族的命令。
“少夫人說停下來,你們沒有聽到嗎?”初二板着臉,怒喝道。
他們已經走了十多個時辰了,她們說了好多要停下來,可是這羣侍衛都沒有反應。
馬車裡,器鎏曜看着水輕嵐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摸不準她到底在想什麼,不由得小聲的問道:“要不我出去幫你解決?”
“不用了,我自己來。”水輕嵐搖了搖頭,示意器鎏曜她沒事。
接着,水輕嵐撩起簾子慢慢的走了出來,留下器鎏曜和藥黎還有小皓在車內。
“我說,黎,水輕嵐她能搞定烈訓練出來的那些木頭嗎?”器鎏曜有些擔心的看着外面。
要知道,火雲烈訓練出來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叫的動的,除了勾月每天跟他們混在一起,還能夠傳達一下火雲烈的命令,其他人,幾乎沒有一個可以叫得動這羣人。
“操那麼多心幹什麼?這大晚上的,不要吵醒了小皓。”藥黎絲毫不關心外面的事情,總之這馬車這麼大,裡面什麼都有,停不停下來對他沒有半分影響。
見到藥黎直接躺下準備睡了,根本不再搭理他,器鎏曜摸了摸鼻子,鬱悶極了。
“我說停下來!”水輕嵐輕輕一躍,直接站在了馬車前面的八匹駿馬爲首的那一匹的頭頂之上。
腳尖立在馬的額頂,水輕嵐雙手交疊自然的落在小腹前,她的聲音帶着內力,毫不客氣的穿透了空氣,震懾着所有人的耳膜。
許是沒有料到一個揹負了這麼多年廢材稱號的女人突然有這麼深厚的內力,侍衛們都是一愣,腳步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天色晚了,停下來,就地休息,明日天明再趕路。”
雖然被水輕嵐剛剛的一招震撼住了,可是不代表這些侍衛會這麼乖乖的聽話,一個像是這隊侍衛的隊長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少主有命,儘快趕往水族,不得耽擱,我等不能違背。”
水輕嵐俯視着這位侍衛隊長,這人對火雲烈的忠誠她不懷疑,只是他的理解能力這麼差嗎?難道阿烈說盡快趕到水族就是要他們不眠不休的趕路嗎?而且他的眼中閃着一絲絲鄙夷的目光,水輕嵐知道,這個侍衛隊長就是故意和她作對,她早在好幾個時辰之前就說要停下來,可是他不僅沒有讓屬下放慢速度,反而是加快了速度。
“你是覺得本夫人配不上你們少主是嗎?”水輕嵐冷着眸子依次掃過下面的衆位侍衛沒讓他們竟然有股不寒而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