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曌?”潞初心壓低了聲音,還帶着一絲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南宮孤霏對她說:“抱歉我叫南宮孤霏,過來吃點東西吧,咱們邊吃邊聊。”
馬斌低頭夾着菜,心中暗誇南宮孤霏會撩妹:這小子可以啊,還看不出來有這一手,以爲是個榆木腦袋沒想到我卻看錯了,開口就單刀直入,直奔主題,我以後也得學學。
潞初心見狀後快步走到桌邊,拉起一把板凳就坐在南宮孤霏身旁。
孤霏喝了一杯酒後說:“我失憶了,之前的記憶都煙消雲散,看到某些曾經有印象的事物時總能感覺出來。比如說你,我見你的第一眼就能猜出來我們肯定見過,具體發生過什麼我記不得了。其實我不想當着你面喝酒,但那個瓜皮給我搞來的衣服實在太單了,現在我快冷死了。”
潞初心微笑的看着他說:“那我只好重新介紹下自己,潞初心。我現在比較好奇一件事,來說說你現在跟我坐在一起的感覺吧。”
南宮孤霏臉紅了:“我感覺剛纔初見你時,內心有種竊喜和驚喜的感覺,甚至還有點慌張。現在吧,倒是有點很熟悉的感覺,可能是已經習慣了。”
潞初心突然想到一些打趣的念頭,她露出一臉姨母笑說:“我記得某人跟我睡在一起過,還跟我私定終身了呢。那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不要用丟失記憶的藉口來欺騙我,你真的捨得將我拋棄嗎?”
馬斌聽完後直接起身,迅速的將碗筷放下,差點被板凳所絆倒,停也不停的跑向外面。
南宮孤霏一臉茫然,他有些不知所措,連夾菜的餐具都停留在半空。
不會吧?我原來以前那麼渣?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現在這女的來找上門了,這可怎麼辦?難不成要把她帶在自己身邊一輩子?那我可怎麼去跟巴恩魯他們一起冒險啊?
南宮孤霏千萬個念頭似潮水般翻涌上來,這種感覺毫無體會可言,根本就是在折磨!
潞初心彎曲着左臂,用手托住左臉龐,對着孤霏說:“其實你也不用那麼慌張,我就想知道你現在還愛我嗎?”
南宮孤霏瞬間面朝着她,將頭狠狠低下去:“我對我曾經犯下的錯事感到十分後悔,我肯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這是在你不嫌棄的情況下。”
潞初心覺得玩笑開夠了,笑着推他的頭:“算了算了不開玩笑了,我剛纔說的兩句話有一句是真,有一句是假,你看看那一句話是真的呢?”
南宮孤霏長舒一口氣:“我就知道咱倆不會睡一起,肯定是私定終身。”
潞初心把手放在他嘴巴上:“噓,不好意思你說反了。”
現在南宮孤霏可是哭笑不得,這種感覺就像被打了一巴掌後別人又給了你一塊糖,自己剛含着這顆糖卻又被打了一巴掌,連糖都被打吐出來。
馬斌此時又走進來,對着店長說:“結賬,我們準備離開。”
南宮孤霏看見馬斌進來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趕緊對着潞初心說:“今天要不我先失陪失陪?我朋友在這裡也不方便是不是?”
馬斌直接踹在他凳子處:“你滾開,咱倆認識嗎?少跟老子套近乎,死一邊去。”
說完話,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疊錢扔給店長,也不知道他扔了多少,反正就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馬斌此時心想:這小子還知道從我這兒謙虛謙虛,唉,這次讓他佔便宜了,下次我得宰他一波,剛剛走的急忙連錢都多給了。
南宮孤霏此時內心已經翻江倒海,將馬斌這個死瓜皮罵了不下千遍。他擡頭看着眼前這位白髮小姑娘,感覺自己現在無比尷尬。
潞初心微笑着說:“爲什麼你的好朋友拋棄了你呢?我剛纔還看見你們倆有說有笑的,怎麼現在卻分道揚鑣了?這不太符合常理吧。”
南宮孤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現在也走了,我今天晚上住那兒呢?難不成要讓我睡大街上?”
潞初心從口袋中拿出一把鑰匙,將它放在桌面上說:“今天晚上你睡我在學院的房間,裡面沒有人,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明天記得早點起牀,我還要帶你熟悉學院呢。”
南宮孤霏好奇的問:“那你今天晚上睡哪兒?”
“我當然睡自己家啦,不然父親又會罵我。”
“那你既然不在這裡睡覺,要那間小屋子幹什麼?”
“學院導師的標配,不要白不要。”
馬斌把鑰匙插進門鎖,用力的拔出來後一腳將門踢開,隨後重重的將門往後摔,自動鎖住。他趕緊趴在牀上,大叫:“終於逃出那個鬼地方嘍,還是這裡睡着好。”
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終於回來了啊,趕緊給我出來!”
馬斌瞬間將自己的警惕性達到巔峰,晃動手臂中的手環,將扔在地面上的匕首吸引到手邊,並反握柄部。雙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知不覺後背已經有了些許冷汗,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走路的步伐也放慢許多,如果那人準備破窗而入或者直接闖入,馬斌有信心將那人一擊置於死地。冷血殘酷的他與剛纔和孤霏談笑風生的他,簡直就是兩個人,但現在他的殺心已起,能不能收住就看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馬斌慢慢的將門打開,露出半個腦袋:“你誰啊?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惱怒的說:“你把我的醫愈聖殿大鬧一場,還有心思在這兒睡覺?”
馬斌的殺意減緩許多:“關你什麼事?”
那人瞬間想起醫生說過的話,馬斌他這次受傷波及的地方包括腦袋,可能記憶有些丟失,想不起來之前認識的人和事物都很正常。他把語氣放平說:“算了,我念在你之前有功就不嚴懲你了。重新介紹下自己,我叫司徒錚,是醫愈聖殿的殿主,也是聖法丁尼學院的院長。而你馬斌,是我聖法丁尼學院的院士總領,還是個小頭目。雖然醫愈聖殿有一個逃離無過的規矩,但你也是我學院的人。所以,你的行爲讓我很是惱怒,那個跟你一起逃出去的人是叫什麼南宮孤霏來着,你就跟他一起去重新做一名初學者吧,院士總領的身份先給你除去,等我什麼時候回心轉意再說,明天你就給我正式聽課,有什麼違紀我可不輕饒你。那個南宮小子我沒空搭理他,反正你們倆可是我重點栽培的對象,小心點,別被初學者們碾壓。”
說完他就忿忿不平的離開了。馬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原來是聖法丁尼的院長啊,還以爲是什麼危險情況呢。”
他關上門,迅速解除自己的警戒,趴在被褥上蹭着享受軟綿綿的感覺,突然,他大叫一聲:“什麼!我被革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