攣鞮羯和攣鞮羖兩個帶兵回了營地,譚樂悶悶不樂得走進了帳篷。攣鞮羯見譚樂進來立刻起身然後客氣得說道,“譚兄,辛苦了!快來休息一下。”
“不必了!”譚樂擺了擺手,然後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三王子,不好意思!沒能取了那原人女子的鳥頭!”
“呵呵!譚將軍。您也不用太過自責,這些原人都非等閒之輩。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得好。”攣鞮羖這時也站起身來恭敬得對譚樂說道。
“這是我的堂兄攣鞮羖,譚兄,您還沒有見過。”攣鞮羯見攣鞮羖搭話,他立刻給譚樂做了引見。
“哦!是王子殿下。”譚樂對攣鞮羖拱了拱手,然後,他坐回到椅子上又說,“看來我們得想個完全的計策纔好!這些原人有了孔霄吟的幫助,恐怕一時半刻無法對付了。”
“孔霄吟?”攣鞮羯和攣鞮羖兩個聽了譚樂的話,一同吃驚得望着譚樂。而坐在一旁的薛揚和蜥彤兩個聽了孔霄吟的名字,也擡起頭,一臉莫名得望着譚樂。
“是啊!”譚樂無奈得點頭,“若不是她出現,今早我定然就把那個原人女子斬殺了。”
“譚大哥,你跟那個原人女子的戰鬥,我看過了。”蜥彤坐在一旁說道,“看情形,那女人是被什麼神物附體了,所以她才能跟你惡戰了這麼長時間。”
“也對!”譚樂回答,“在我們兩個交戰的下面就是原人開設的祭壇。那些百越族的原人一直圍攏在祭壇旁邊連唱帶跳得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
“百越族?”攣鞮羖聽了譚樂的話,他皺了皺眉,然後對攣鞮羯說,“三王子,這些百越人不會是在搞召喚玄鳥幻象的儀式吧?”
“玄鳥幻象?”攣鞮羯聽了攣鞮羖的話,他面色吃驚得看着攣鞮羖。
“是的!”攣鞮羖回答,“早年,我父親的府中曾經有過一名南方來的原人奴僕。我小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講過他家鄉的故事。他說他家鄉有人能夠召喚玄鳥的幻象。據說這幻象很是厲害,還具有攻擊的能力。”
“對!很可能就是這麼一回兒事。”蜥彤聽了攣鞮羖的話,她起身說道,“這女人的身行很像是鳥的形狀。而且,她操持得兵刃也是鳥族所慣用的。”
“如果他們召喚的是玄鳥幻象,而後面出現的孔霄吟裝扮又與那個女人相象。難道她就是玄鳥?”譚樂聽了他們的話,坐在那裡躊躇着說,“若真是這樣,孔霄吟可是難以對付的貨色。”
“想來也不怕!”薛揚笑着回答,“這幾日的戰鬥,我已經留意過了。那些原人的戰士雖然驍勇,但是他們與我們的獸人相比,畢竟是欠缺了一些。他們能夠守住自己的營地,一是靠他們的紀律,二是靠他們的人數。如果是單打獨鬥,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說到這裡,薛揚頓了一下,“另外,我注意到原人的軍隊裡缺少法師!而我們的軍隊中虎狼一族的靈人卻都貫通一些法術,所以,我們不如改變打法,或許我們能夠取得不經意得成績。”
“哈哈!薛兄說得好!”攣鞮羯聽了薛揚的話,大笑着回答,“前些時候在八面坡惡戰的時候,我們就曾經吃過張震天那廝的虧!他就是欺負我們不通法術。”
“呵呵!張哥的實力也不容小窺。”薛揚笑着回答。雖然現在他與張震天處於兩個對立的陣營,但是薛揚對張震天的爲人卻不反感。“若是他出戰跟我們比拼法術的話,我想也就是譚哥可以抗衡。”
“不說他了!”譚樂擺了擺手,“現在我們處於敵我兩個陣營。只是我們應該想到什麼辦法對付孔霄吟纔好。”
“我看這樣吧!”攣鞮羖聽了譚樂的話建議道,“我聽說北營的攣鞮羱手下現在也有一隻飛鳥騎兵。只是我沒能見過他們的面目。若是我們能夠請攣鞮羱帶他的飛鳥騎兵前來支援,我想用大風騎兵和他的飛鳥騎兵一定可以治住孔霄吟。”
“這個主意不錯!”攣鞮羯聽了攣鞮羖的話點頭,“只是不知道攣鞮羱願不願意帶他的飛鳥騎兵前來支援。”
“這樣吧!我親自去一趟。”攣鞮羖起身回答。
“若是這樣,那就有勞羖兄,親自去一趟啦!”攣鞮羯客氣的說道。這之後,他們又聊了一陣兒營中的軍務也就各自散去休息了。
再說原人的燕雲大營。兵士們經過了一晝夜的奮戰,也都心身疲憊了。現在除了有少量的後備兵士還在修繕營地的防務,大部分的原人兵士也都進入了夢鄉。當然,原人當中也有人無法入睡。那就是張震天。現在他守在姚秀的身邊,他生怕姚秀再出現任何一點兒意外。而牀上的姚秀現在睡得卻很香甜,按照軍醫的說法,恐怕最近幾日姚秀都無法從睡夢中醒來了。
“張先生!張先生!”天色接近傍晚的時候,張震天的親兵來到了姚秀的帳篷外面,他低聲呼喚帳篷內的張震天,“張先生,您在麼?”
“在!”張震天摩挲着雙眼從帳篷裡走了出來,“什麼事?”他抻了個懶腰,然後低聲得問自己的親兵。
“在我們的帳篷外面,有一位白髮的老者求見。”親兵恭敬得回答。
“找我?”張震天感覺有些詫異,白髮老者?難道會是姚秀的爺爺姚矩,“他說他叫什麼?”
“他沒說!”親兵回答,“不過看裝束,他像是從東夷來得!但是,他又能說一口流利的燕雲土語。”
“哦?是麼?”張震天聽了越發得驚訝了。
“是的!張先生。”親兵回答,“他說他是您的故交。您見了他一定會高興?”
“呵呵!還有這樣的事兒?”張震天聽親兵如此說完,笑容已經掛到了他的臉上。雖然戰爭是殘酷的,但是在戰爭中能夠碰到一兩個有趣的人也算是人生的幸事。想到這裡,張震天擺了擺手,“走!帶我去見見他。”說着,張震天邁動腳步向營門前走去。
過了不多時候,張震天在親兵的護衛下出現在了燕雲大營的東門前。這裡遠離獸人的營地,又靠近百越大營,所以這裡的防備並不森嚴。在營地外,果然有一行人正等在這裡,爲首的是一位白髮老者。不過,看氣色和身板,他卻要比一般得年輕人都要硬朗。
“句龍且?您是句龍老前輩吧?”張震天看了老人,立刻興奮得高喊。
“哈哈!是我。”營外的老人大笑着回答,“我是句龍且。”
“您怎麼到這麼來啦?”張震天三步化做兩步衝出營地,然後雙手握住了句龍且的手激動得說,“您可想死我啦!”
“哈哈!我也想你!”句龍且說完,他轉身指着自己身後的人說道,“來!我們認識一下。這位就是我經常跟大家說得張震天張先生了。”他指着張震天介紹完畢,他又用手指着他帶來得幾個人說,“這位是穆野,他擅長木系的法術;這位是祝天揚,他擅長火系的法術;這位是仇道榮,他擅長金剛鬥氣。他們都是我的好友!”
“哦,在下張震天見過幾位前輩了。”張震天見句龍且如此介紹,他立刻躬身向面前的幾人行禮。
“哈哈!張先生擡愛了!”穆野幾人見張震天如此客套,他們立刻躬身還禮。
“好啦!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在營地外面寒暄了。”雙方見過禮後,張震天伸手向句龍且和他帶來得客人做出了請得姿勢,“大家快隨我去中軍帳去!我去找嬀將軍和孫將軍來與大家相見!”這麼說完,張震天就安排自己的親兵去請嬀羣和孫越,而他則帶着句龍且他們一同向中軍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