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天和姚秀兩個帶了手下的兵士向後退卻了五、六十米的距離,然後,又找一處相對安全的位置安置了下來。而山崖那邊,現在還沒有絲毫得動靜。看來遁地鼠還在努力工作。這挖斷山崖的事情,說起來簡單,實際卻是繁重的工程。而遁地鼠只有一隻,你就是着急也無可奈何。
第二天,張震天早早得起身,來到了營地的外面。守衛營地的兵士見他出來,連忙行禮,“張先生!您起得好早啊?”
“是啊!”張震天點點頭,“山崖那邊有動靜麼?”顯然他心裡有事,也睡不着。
“沒有!”士兵回答,“剛剛姚秀小姐已經過去看了。”
“是麼?”張震天驚愕得望了士兵一眼,然後,他抻了個懶腰向山崖的方向走了過去。在山崖前面,他見到了姚秀,“今天起得好早啊?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着!”姚秀搖了搖頭,然後,她指了指面前的洞穴,“張大哥,您看!這小老鼠挖得很辛苦呢。估計一時半刻很難完工。”
“是啊!這片山崖也不小,而且還是硬石頭。”張震天聽完,同樣蹲下了身,然後看着面前的洞穴。這些被遁地鼠連夜打好得洞穴都有數丈深,整整齊齊得排列成一排。而遁地鼠現在正在姚秀面前的一個洞穴內工作。因爲,這個洞穴內明顯有煙塵向外冒出。
“看樣子,它要想打掉這片山崖至少還要五、六天的時間。”張震天按着遁地鼠的工作量估摸了一下,“只是我們不能等待這麼久的時間了。”他說得沒錯!誰知道五天的時間裡,獸人會向營地內集結多少兵力呢。
“張大哥,看樣子我們還得想點兒其他的辦法才行呢!”姚秀看着正在冒出煙塵的地洞,低聲得對張震天說,“要是這個打法兒,估計小老鼠也累壞了。”
張震天聽完姚秀的話,他向四周看了看。這處山崖突出的部分雖然從山脊上看向前伸出了許多,但是,地勢卻不向下傾斜。若是從山脊上採集了樹木、巨石放置到山崖的突出上,想必可以承擔。
張震天想到這裡,他蹲下身去,輕輕得把遁地鼠喚了出來。而後,他與遁地鼠又是一陣兒耳語。遁地鼠聽完吱吱得叫了一陣兒,而後重又鑽入了地下。“走吧!秀兒。”張震天見遁地鼠返回了地下,他輕輕得挽起了姚秀,“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有辦法讓這山崖快速得墜下去。”
“是麼?”姚秀在張震天的攙扶下,將信將疑得站起身來,她眨巴着眼睛望着張震天問,“張大哥,你有什麼辦法呀?”
“這樣!”張震天回頭指了指山上的密林和巨石,“讓兵士們把它們都弄下來,然後搬了山崖上去。前面的重量大了,自然會壓着斷處讓它更快的裂開。”
“好主意!”姚秀聽完讚許得點頭,“那我隨你們一起搬運石頭、木料!”隨即,她用雙手抓住張震天的胳膊低聲得央求。
“不必了!”張震天笑着搖頭,“你的身體纔好,不要再累壞了。這樣吧!你負責警戒吧!體力活兒,由我和士兵們去做就好了!”張震天說完,他拉着姚秀的手就想營地走去。姚秀略略得跟在張震天的後面。她倒不是走不了張震天那麼快,而是,她的手被張震天拉着呢,她總還是有一些羞澀。
一天無事。士兵們在張震天的指揮下,採集了大量的樹木還有石頭運送到了山崖的頂上,而山崖下的獸人還在有條不紊得前進。他們並沒有發現山崖上的不妥。倒不是獸人們沒有情調,不知道欣賞山間的美景。而是,這條道路上突出的山崖實在太多,而地上的亂石也實在紛雜,他們的確沒有那份閒情雅緻罷了。
到了傍晚,張震天命令手下的兵士回營地休息。夜晚在山上搬運石頭、樹木,若是不點火把,容易發生意外;若是點了火把就一定會被獸人們發現。所以,張震天根本沒有必要冒此風險。
張震天與姚秀兩個在士兵們回營後,他們又重新蹲了遁地鼠打得洞穴附近察看山崖的裂度。果然,山崖在承受了大量重物後,沒有被遁地鼠的洞穴打到的位置也都出現了裂縫,看起來整個山崖的突出已經變得很不安全。
“估計明天再忙活一天,這片山崖差不多就可以落下去了。”張震天看完山崖的情形,放心得對姚秀說。
“這次可累壞小老鼠了。”姚秀點了點頭,隨即,她在附近找了個乾淨得地方坐下,“張大哥,您的小老鼠怎麼來的啊?”
“哦,別人送的。”張震天同樣在她身邊坐下,“它的主人原本是句龍且,後來機緣巧合,我們相識了。他就把它送給了我。”
“是麼?”姚秀聽完點點頭,“要是再有一隻這樣的小老鼠就好了!我也想要一隻。”原來,無論是原人的女子,還是地球人類的女子,她們都對這些小巧得動物感興趣。
“唉!好久沒跟句龍老前輩聯繫了。”張震天前方地洞裡飄起得一絲煙塵緩緩得說,“最後一次跟他聯繫還是在數月前。原本以爲護送方坤來燕雲是一件輕鬆的差事兒,卻不想碰到了這麼多麻煩的事情。”
“是啊?”姚秀聽了張震天的話,面帶慍色的看着張震天,“是不是最麻煩的事情就是碰到我了呀?”
“呵呵,沒!”張震天笑笑,而後連忙反駁,“我可沒說你!要不是你,我們還不是要受旅途得顛簸。”
“哼!我怎麼聽起來就像是在責怪我呢?”姚秀聽了繼續不依不饒得問。
“沒!”張震天只得重複着說,“你放心吧!認識你,我可開心了。”
“是麼?”姚秀的面色立刻緩和了下來。只要是女人就喜歡聽心愛男子的奉承,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好啦!叫遁地鼠出來吧!”張震天拉着姚秀的手站了起來,“我教你如何喚它。”說完,他又把句龍且教他的召喚遁地鼠的口訣與姚秀說了一遍。而姚秀也不笨,只這一遍,她也就牢牢得記了下來。
這遁地鼠,聽到了召喚的聲音,它知道它可以停工回去休息了,它自然樂不可支得從洞穴裡出來。而後,又跳回到張震天的懷裡睡覺去了。姚秀看了有些嫉妒,但是,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遁地鼠是張震天的,它是不會輕易跟自己親近的。隨即,兩個人相伴着回到了營地。而山下的獸人卻依舊還在行軍。
第二天一早,張震天安排手下的兵士又向山崖上搬運了一天的樹木、巨石;到了傍晚時分,兵士們收工的時候,他把遁地鼠放了出來,讓它到地下繼續打洞。張震天這麼做也很簡單,他怕山崖下墜的時候,把搬運石頭、樹木的兵士一同帶到山下去。
入夜後,獸人的兵士在小路上打着火把繼續艱難得行軍。只是這一夜從山崖旁經過的兵士都聽到輕微得喀嚓聲。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聲音的來源。實際上,也沒有人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因爲他們都在關心自己腳下的道路,根本無暇估計自己頭上的狀況。
午夜時分,一名經過山崖底下的獸人兵士被山崖上掉落的一塊兒石頭砸中了腦袋。雖然,這石頭只不過是擦着兵士的腦袋蹭破了一塊兒皮,但是這也讓他叫喊不已。不過,獸人兵士們打着火把把附近照亮了一陣兒,他們並沒有發現山崖上面有原人出沒的痕跡。最後,也就決心左邊。隨即跟隨在隊伍的後面一同想前開進。
又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遁地鼠溜回了張震天的帳篷。它把張震天輕輕得弄醒,而後就鑽入自己的蛇皮口袋睡覺去了。這之後,山崖方向就傳來了一聲巨響!不用問,山崖終於被遁地鼠挖段栽到山崖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