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人營地的不遠處,譚樂、狼清秋、薛揚和蜥彤四個也在緊張得查找着風神珠。現在,薛揚和蜥彤已經知道了風神珠的秘密。作爲控水和控火的靈物,風神珠對他們兩個來說,沒有任何得益處;所以他們兩個自然願意幫譚樂這個忙。
“老公,我感覺到周圍有原人的氣味。”狼清秋在他們藏身的廢墟洞穴內低聲對身邊的譚樂說,“好象外面有大量的原人。”
“看來他們是來找風神珠的!”譚樂聽了狼清秋的話,他也擡起頭仔細得辯識着空氣中的味道,“數量的確不少。希望薛兄和蜥彤姑娘在外面不要出事。”
說話間,薛揚和蜥彤兩個從洞穴的外面爬了回來。“呵呵,怎麼?爲我們兩個擔心了?”薛揚一回來就化回人形,然後,拍着譚樂的肩頭說,“最近外面來了大量的原人,看樣子他們也是來查找風神珠的。看來,我們的動作需要加快了。”
“我也想啊,薛兄。”譚樂聽了薛揚的話點頭,“可是,按照趙正芳給蘇懷德的信中指示的位置,我們已經找了個遍,卻沒有任何發現。”說完這話,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抑鬱起來。
“不過,看樣子珠子還應該在這附近。”薛揚見譚樂的臉色變得難看,他就打氣說,“你看現在外面原人派了大量的軍隊來,這充分說明珠子就在附近。”
“就是呀!你們兩個彆着急。”蜥彤這插話說,“有我和薛揚幫忙,我們一定能夠在原人之前找到風神珠的!”
“就是老公,你也別太着急了。”狼清秋也安慰譚樂說,“我們一定會比他們先找到風神珠的。”
“呵呵!好,那我今天半夜再出去轉轉。”譚樂聽了他們三個的話,心情也放鬆下來,“謝謝你們了。我沒事兒,不就一個珠子嘛!我就不信我摳不出它來。”
入夜,原人的兵士紮好了營寨。夜晚,那是靈族的天下。在這個世界裡,原人們晚上是不會到處亂逛。畢竟,營地外靈物衆多,夜晚出行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
張震天現在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帳篷裡面練習冥想。他的身體最近又有了不小得變化。只是現在這些變化都是在他體內發生的,從外表上來看,他還沒有任何得變化。現在,他在內心裡面已經可以和兩塊血祭之石暢快得交流了。通過它們,他對這個大陸有了更深刻得了解,同時,他在控制水系法術和亡靈法術上也有了更深刻得認識。現在,他已經能夠輕鬆得把兩系魔法分開或合併使用,再也不會發生兩系法術失控得事情了。
午夜,他結束了冥想的練習。然後,走出自己的帳篷。夜晚皎潔的月光把整個營地照得一片亮潔。“張先生,您還不休息?”蘇繇帶了士兵正在體育場廢墟的入口處巡邏,他看到張震天走過來,禮貌得走上前去問。
“呵呵,睡不着,出來轉轉。”張震天看着蘇繇笑着回答,“蘇繇,今天的月色很不錯啊!”
“是的,張先生。”蘇繇笑笑,“想必您以前世界的月亮也是這樣的吧?”張震天聽了點頭,“我家鄉的月亮也是這樣的。”
“張先生,您回吧!晚上風大,還是去休息吧。”兩個人在入口處又聊了一陣兒天,蘇繇客氣得請張震天回帳篷。
“呵呵,我想去外面轉轉。”張震天指了指外面回答,“今天晚上真是睡不着。”
“這……”蘇繇的面色顯得有些爲難起來,“族長有令,晚上任何人不得外出。而且,您也知道,這裡是控外之地,魔物衆多,您就這麼出去也有危險。”
“也好!”張震天向體育場廢墟的外面瞟了一眼,雖說這裡是自己曾經生活過得城市,但是,現在它已經完全沒有以前的樣子了。“那你晚上多加小心,我去休息了。”
蘇繇聽了張震天的話,他感激得點頭。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從體育場廢墟外的草叢中卻傳來了窸窸窣窣得聲響。兩個人聽到這聲音,立刻都警覺起來。顯然在廢墟外得草叢中,隱藏着什麼東西。
“嗚……哇!哇!”嬰兒的哭聲這時從草叢中傳了過來。張震天聽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得向前邁了一步,但是,蘇繇卻直接用胳膊把他攔了下來,“張先生,不要動!這不見得嬰兒。”
“你的意思是魔物?”張震天吃驚得看着蘇繇。無論是地球的人類,還是這個世界的原人都是一樣的自負,他們都把不屬於同類的其他有智能的生物叫做魔物。或許,自負也是所有人類共同得特點吧?
“衛兵!趕緊去通知蘇族長。”蘇繇一邊下令,一邊從自己背後的箭袋裡取出了弓箭,“張先生,幫我用水系的法術一同守住入口吧!”
“好!”得了蘇繇的請求,張震天自然也不敢怠慢,兩顆水球已經出現在他的手裡。
草叢中的嬰兒哭啼持續了三分多鐘,然後,草叢裡又靜寂下來。“張先生,提高警惕!它要進攻了。”蘇繇低聲對張震天說。同時,他的目光已經死死得盯住對面的草叢,彷彿只有草叢有任何的動靜,他就會立刻向草叢發動攻擊。
果然,一分鐘後,一頭人面虎身的怪獸從草叢中跳了出來。在它跳出的同時,蘇繇手中的箭也離了弓弦帶着一股墨綠色的靈氣和古銅色的金剛鬥氣一同向怪獸飛了過去。
“張先生!趕緊攻擊它。”蘇繇的嘴裡忙不迭得喊,“馬腹!是馬腹!”張震天聽了蘇繇的話,他趕緊把手中的水球向馬腹丟了過去。但是,他們兩個的攻擊都被馬腹輕易得躲閃開了。
“嗚哇!兩個不知死的原人。”馬腹發出嬰兒哭泣般得笑聲,然後,輕蔑得看着他們兩個,“想送死得就過來吧!”說完,它的身體卻起了變化,一個身着虎皮鎧甲的人面男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在男人的身外,是一股火紅色的靈氣。他的手中,現在已經握了一柄方天畫戟。
“張先生!你站我後面。”蘇繇邊說,他的身體邊向前護在了張震天的身前,“您用法術攻擊它!”張震天聽了只是點頭,他知道蘇繇是爲他好。畢竟,蘇繇並不瞭解他的實力。不過,就算蘇繇瞭解他的實力,蘇繇還是會這麼做得。法師是難以抵擋靈族得近身攻擊的。
馬腹看了他們兩個的架勢,他看得出蘇繇雖然能力較弱,但是戰鬥經驗豐富。如果戰鬥起來,或許是個難纏得對手。所以,他並沒有着急發動近身的攻擊。隨着他口中發出嬰兒的啼哭,八塊巨石形成的石陣出現在他身體周圍的虛空中。
“射!”隨着馬腹口中的指令,巨石陣飛速得運轉。而後,碎石向着蘇繇和張震天一同射了過去。而馬腹對面的蘇繇和張震天兩個顯然對馬腹會有如此手段準備不足。蘇繇盡力得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和盾牌抵擋着石塊的攻擊。弓箭,他自然已經插回了箭袋。他又不傻,自然不會打算握着弓箭跟馬腹肉搏。
張震天見馬腹的碎石飛來,他先是慌亂得用水球還擊。不過,他很快就穩住了心志。畢竟,他已經是個成熟的法師。他缺少的只是實戰經驗而已。
“水牆!”隨着張震天的喝令,一道密實得水幕出現在蘇繇和他的面前。馬腹攻來的石塊打擊到水幕上,發出一陣兒撲簌得聲響,而後,就掉落到地上去了。
“好深厚的靈力啊!”馬腹見張震天阻擋住了自己的攻擊,他不由得讚歎說,“好小子,能力不錯!是個對手。”話雖這麼說,他並沒有停止攻擊。隨着巨石陣的飛速運行,現在越來越密集得石塊向蘇繇和張震天飛來。顯然,馬腹發動了“石雨”攻擊。
張震天的水牆雖然厚實,但是,他的靈力等級自然不是馬腹的對手。所以,透過水牆的石塊逐漸增多起來。去找蘇懷德的衛兵現在還沒有回來,畢竟從入口到蘇懷德的帳篷再折回來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而不巧的是,衛兵趕到帳篷的時候,蘇懷德還恰巧不在帳篷之內。
這樣一來,對於張震天來說,就感覺有些兩難起來。他原本是不想使用亡靈法術的,但是,如果不這麼做,恐怕是無法抵擋住馬腹的攻擊了。現在,他還有時間想這些,說明他現在的能力的確有了長足的進步。
張震天又抵抗了一陣兒,他感覺自己的身後並沒有響起原人的腳步。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他雙手快速得運作。很快,他滿頭的銀髮就飄舞起來,而從他手中發出的水牆似乎也增加了其他的東西。對面的馬腹自然也察覺了這種變化,他加速了巨石陣的運作,但是,卻沒有收到任何的效果。密集得石雨衝擊到張震天的水牆上,發出劈劈啪啪得硬物相撞得聲響。
這時候,從廢墟里面傳來了密集得腳步聲,馬腹察覺到張震天和蘇繇的援軍已到。他估略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他知道今天在這些原人面前掏不到便宜,爲了打獵丟掉自己的性命,那是划不來的買賣。所以,他乾脆放棄了進攻,轉身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