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候,錢均益在孫越親兵的帶領下就來到了嬀羣的帳篷。他一進帳篷先向營地內的三個人施了禮,而後問,“孫將軍,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坐吧!別拘束。”孫越笑着示意錢均益坐下,然後,他輕聲得說,“張先生和嬀將軍對你召喚玄鳥的法術有些興趣。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在他們面前一試?”
“這……”錢均益聽了孫越的話,他面有難色得望着孫越。看來,錢均益是怪孫越把自己的秘密隨便拿來說給外人聽了。
“呵呵!錢將軍,抱歉了!”張震天看出錢均益面上帶了不悅之色,他就解釋說,“其實我們也是爲了破敵。今天,你也見到了那獸人營中擁有窮奇,若是我們不想合適的辦法,恐怕我們無法與他們對陣啊。”
“這……”錢均益聽張震天如此說,他點了點頭。他錢均益畢竟也是軍人,他也知道對方窮奇的厲害,若是想對付窮奇,自己這方有玄鳥自然是再好不過得事情了。想到這裡,錢均益擡起頭望着帳篷內的三人,“張先生、兩位將軍,這個法術我的確會得!”說到這裡,他把目光投向了孫越,“而且,我也知道如何召喚體積巨大的玄鳥幻象。只是……只是這樣做,可是有一定得危險!”
“危險?”帳篷內的三人一同驚詫得望着錢均益。
“是的!”錢均益點頭回答,“我平日裡喝酒時候與孫將軍召喚的玄鳥幻象只不過寸巴大小。那都是藉助帳篷內的燭火光芒召喚而成的。若是想要召喚體格巨大的玄鳥幻象,就要設置專門的祭壇,還要有大量的兵士護壇,並且升騰起熊熊篝火的火堆。另外,還需要有人畜來做犧牲。”
“這樣……”張震天沉思一下回答,“前幾樣都還好說。我們營地內既不缺地方,也不缺人。當然引火之物也有。可這犧牲的人畜……”
“呵呵!是啊!”錢均益聽了張震天的話笑着回答,“前面這些東西,只是費些時日也就罷了。只是最後這犧牲的人畜可是有要求的。看來,張先生真得是見識廣博。我一說,您就知道不會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用來做犧牲的。”
“呵呵,那你且說來聽聽吧!”張震天不置可否得笑笑。他知道這召喚玄鳥的事情並不簡單,現在心裡對此也就失去了幾分信心。
“這犧牲的人,要求是童男或是童女,各六名。”錢均益繼續說,“至於牲畜嘛!倒沒有特別的規定,無非是些牛羊之類的東西,這些我們營地內都有。另外,要想召喚成功,並且延續的時間能夠長久一些,還需要具有原人王族血統的處女之血。而這女子又必須精通武技或是法術,並不是只要是王族之女就可以使用。”
“王族之女?”張震天聽完錢均益的話,他搖了搖頭。就算現在能夠找到符合錢均益要求的王族之女,那麼,也不能爲了打敗窮奇就當真把她殺掉啊?
“是的。按照要求,最好還是具有夏帝血統的王族之女。”錢均益又進一步明確道。
“那可是要這女子也做犧牲?”嬀羣聽了錢均益的話,他若有所思得問。
“不必。”錢均益笑笑,“只是借用這女子不多得血液即可。主要是玄鳥幻象召出之後,它需要一個承載得載體。這個女人必須體質強硬,否則她承受不了幻象的壓力,恐怕她會……”錢均益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帳內的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承受不住幻象的壓力,此女子必死無疑。
“張先生,我看這召喚之法,我們還是暫緩再議吧!”嬀羣聽完錢均益的話,他嘆了一口氣,然後望着張震天說道。
“也好!”張震天點頭道,“這法術雖然對我們有用,但是,條件也太過苛刻。我想我們還是想其他的辦法吧!”
“是啊!”錢均益聽張震天和嬀羣兩個如此說,他又繼續說道,“此法,據說會破壞洛邑宗廟對玄鳥的封印。所以,雖然蠻越之人知道這一法術,卻很少會有人使用。我記得自打玄鳥被封印之後,這一法術也就在南海妖龍族進攻南越國的時候,南越人曾經使用過一次。”
“那他們用此法術成功擊退了妖龍族的進攻?”孫越以前沒有聽錢均益說過此事,他頗有興趣得問道。
“是的!據說是那個樣子的。”錢均益點頭回答。
“唉!要是有符合條件之人,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一試。”孫越聽完,他嘆口氣說道,“這窮奇乃是大凶之物,它若是成體,我們就更加難以對付它了!現在不僅是危機我們百越人,恐怕就是蠻人和其他的越人,乃至於所有的原人也都會受它的侵害。讓我說,我們應當想想法子讓這個法術實現。只要能夠壓制住窮奇,王族即便損失一個女子也是應當。”
“還是再議吧!”張震天揪着眉頭回答。他看出自己身邊的嬀羣已經陷入了沉思。這裡畢竟是燕雲國的領地,要想找這承載的王族女子,自然也要從燕雲國來找了。若是回那百越再找了這女子回來,恐怕大營早已經獸人攻克了。
“要是我願意一試呢?”就在這時,姚秀一挑帳簾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目光炯炯得望了張震天一眼,然後,又把目光鎖定在錢均益的臉上,“我是燕雲的王族,而且精通箭法,又沒有破身;我想我符合你的要求!”
“你?……妹妹!”張震天和嬀羣兩個聽了姚秀的話,一同驚愕得起身。前者,張震天的驚愕在於他以前並不知道姚秀的王族身份,後者嬀羣的驚愕在於他在擔心姚秀的生死,而張震天的驚愕很快也就變得如同嬀羣一樣了。姚秀畢竟是張震天心愛的女人!
“是啊!”姚秀點了點頭,“我完全符合錢將軍的要求。而且,我身強體壯的也適合承載玄鳥。”
“你不行!”張震天斬釘截鐵得回答,“你前些時候受過傷,雖然你的傷好了,但是身體並沒有復原。”
“對!張先生說得是。”嬀羣也連忙幫襯。
“哼!就你們還男人吶?”姚秀用手一指帳篷外面,“你們出去看看!我們昨日一戰,我們營中的兵士損失了多少!若是再繼續這麼打下去,恐怕不用幾日,我們的軍隊!我們的士兵就要全部被那窮奇殺光了!”
“你……”張震天和嬀羣兩個聽了姚秀的話,他們兩個同時向姚秀擡起了胳膊,但是又一同放了下去,然後,兩個人互相看了看,誰都沒有說話,他們都重又坐回了各自的座位。
“事情就這麼定了!”姚秀仰着頭站在帳篷的中間大聲得說,“你們去準備那些祭壇之類一應得東西,我來做這承載玄鳥幻象的載體。”
“呵呵!姚將軍。”錢均益看出張震天和嬀羣兩個的心思,他恭敬得對姚秀說,“這幻象附體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它需要您的身體能如幻象相合。並不是符合了上面的條件,它就會附着到您的身體上。”
“那怎麼知道我的身體與幻象合與不合?”姚秀聽完,定定得望着錢均益。
“這個好辦!我召喚出一個小的幻象來,若它能夠與你相合,它就會主動找你。若是它與你不合,它就會自行消失。”錢均益如此說。
“那好!”姚秀自然不知道錢均益的想法,她立即答應了下來。錢均益見姚秀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他一邊思忖着等下如何讓玄鳥的幻象儘快消失,一邊就催動了法術。很快一隻寸巴大的紅色小鳥在錢均益唸完一通繁雜得口訣後,就出現在了錢均益的手上。這隻紅色小鳥的影象忽明忽暗,看起來很快就要從錢均益的手裡消失。而它根本沒有從錢均益手上離開的意思。
就在張震天和嬀羣兩個爲玄鳥的幻象並不與姚秀的身體相合而慶幸的時候,姚秀卻向前走了一步,她伸出手臂直接向錢均益手中的小鳥掃了去。這之後,錢均益手上的小鳥消失得無影無綜。可是,當姚秀的手臂回到自己的身前,然後當她把手掌攤開,那隻紅色的小鳥,卻變成了火紅的顏色,然後,歡快得在她的掌心上不停的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