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荔真的帶着寶寶開始學騎馬了,就在後院的小馬場上,胤還派人找了兩匹溫順的小馬駒來。其實就算是小馬駒,寶寶也不可能真的騎,不過是蘇荔真的在學,而時常把寶寶放在自己的前面,慢慢的讓他適應馬上的感覺。
學會後,每天蘇荔都會用一個時辰來騎馬,這也是她們母子獨處的時間,蘇荔從沒問及弘時打寶寶的事,寶寶也沒跟蘇荔提,常常就是蘇荔一手摟着他,一手拉着繮繩任馬在草場上慢步,母子倆一句話也不說,此時的寶寶便沒了外頭的機靈、可愛,甚至於笑都很少,只是懶散的依在蘇荔的懷中,默默的聽着蘇荔的心跳,彷彿這世上只有他們母子一般。
東珠的事也讓蘇荔鬆了一口氣,蘇荔回家跟胤說的第一句話是,人不能想太多。胤不理解,蘇荔嘆了一口氣把事情原委一說。
原來那天大年初一,給老爺子拜年的滿漢大臣、王爺親貴一大堆,自然也有懂事的,那荷包就是李德全收到其中之一。寶寶那天沒讓李德全抱,而是牽着他的手一起走出去,李德全一激動,就順手拿了個給寶寶,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頭到底是啥。蘇荔拿去還他,他還一愣,馬上就解釋了。他也挺直接,這也是人送的,因爲真心的喜歡寶寶就給了,蘇福晉千萬別跟他客氣。末了,他還特意的亮了一下系在腰帶上的那個福壽錢:“您看,小主子就是心善,說是您給他求的,他送給奴才,還祝奴才福壽安康呢!奴才進宮這麼些年了,還沒哪個主子祝過奴才福壽安康!”說着眼眶都紅了。
蘇荔都不好意思了,也是,李德全缺啥?只怕除了寶寶沒人相信他是窮人,他分得清楚誰是主子誰是奴才纔怪!真是,大人總把自己的心思強加給孩子。不過這也好,至少讓李德全心裡舒服了一回。客客氣氣的謝了李德全,帶着東珠回來了。回來的路上還笑,這回真是自作多情了。
康熙五十三年,老爺子又帶着兒子們去了熱河,胤還是照例留京。一同留下的還有老八,他沒去是因爲因其良妃逝世二週年往祭,這兩年,老八明顯的清閒沉寂下來,輕易不出門,雖然還是有官員去拜見,但也沒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蘇荔心裡還暗暗地欣喜,怎麼說兩家關係不錯。她又很喜歡八福晉,覺得真地倒黴了,自己救與不救都是問題。最好自己經歷的都是好事纔好。
十月胤看家裡沒事,就帶着全家去了圓明園,並且帶上蘇荔的馬。每天早上他都要騎會馬,說是鬆散一下,而府裡就只有蘇荔一個人會騎,只有讓她相陪了。有時蘇荔也會帶上寶寶,但多數就兩人一起單獨出去。年氏這纔想明白,恨恨的跟一邊的烏喇那拉氏和耿氏說道,“原來爺教荔兒騎馬就是想甩開咱們!”
烏喇那拉氏捂着嘴笑。想想,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想到那年胤偷偷地帶着蘇荔上山獨處,他們也許只是想單獨的待會,可是又是這麼大家子的人,連騎馬都想出來了,可見是無奈到什麼地步了。
“年姐姐,就算是真的讓你去學,你學嗎?”耿氏呵呵一笑。
年氏想想。也是,真的讓自己學,自己騎馬還是馬騎自己?但又不服氣起來,“就算我不會,爺也可以帶我們去啊,看着他們騎也好。誰知道騎着、騎着去哪了?”說完她自己都臉紅起來。
“去!”烏喇那拉氏啐了她一口,年氏更不好意思起來,耿氏則哈哈大笑。本就是這個意思,兩人單獨的出去。縱馬奔騰。把平日裡想說的想做的,趁着沒人一氣說了做了。圖的不就是個沒人管沒人看嗎?帶着一家子去,還有什麼意思。
“只是出去騎個馬看把你酸得?大白天地。能做什麼?仔細爺回來我回了他。看他怎麼治你!”福晉白了年氏一眼。真是。這兩年身子好些了。人也活潑起來。都是跟蘇荔學壞了。耿氏也是。貝貝跟着寶寶一起。人也活潑。耿氏整個人都像活過來了。也沒以前地死氣沉沉。人竟都顯得漂亮了許多。現在胤偶爾也會去她房裡。似乎每個人都快樂起來了。當然除了李氏母子外。
那次地事後。李氏對弘時嚴加管教。對胤地心也就更淡了。她感激胤不肯讓康熙處置弘時。並且給弘時時間和機會。也感激蘇荔不再追究。但是也明白了。弘時這輩子和世子地位置都沒什麼關係了。她要弘時老實地活下去。可弘時卻不這樣想。父親依然寵愛弘曆。即使是不當着自己地面與弘曆親暱。但仍能聽說給弘曆請了騎射師傅。買了小馬駒。弘曆纔多大?自己地第一匹馬駒可是在十歲生日時纔得到。弘曆憑什麼三歲就能得到。就憑着有個得寵地額娘嗎?此時他不但恨父親。也恨自己地額娘。如果她能討好父親。父親怎麼會這樣對自己?
此時此刻最輕鬆自在地莫過於胤和蘇荔了。蘇荔被胤抱到他地馬上。靠着胤寬闊地懷抱有點小時候坐爸爸自行車地感覺。蘇荔小時候特羨慕能坐爸爸自行車上學地同學。坐在二八地大車橫把上。扶着前面地龍頭。還能替爸爸搖鈴鐺。多神氣啊!蘇荔沒坐過。那時蘇老爹在部隊。等蘇老爹回地方了。蘇荔都大了。偶然坐老爹地車去上學。也是坐在小車地後面。還從不讓司機送她去學校門口。到車站就讓她下。自己跟着同學一起走去。沒意思透了。後來蘇老爹不在了。蘇荔再回想起這些時。突然想到每次下車時。蘇老爹會說。過馬路小心點。
“想什麼?”
“說帶我出來騎馬。只是這樣嗎?”蘇荔笑道。她喜歡這樣調戲木着臉地胤。
“寶寶不是喜歡你這樣抱着他嗎?”胤白了她一眼。
“慢慢的坐在馬上,任馬慢慢地走,我和他誰也不說話,覺得很自在舒服。”蘇荔笑笑,“就像咱們剛剛那樣。”
“嗯!”胤點點頭。是很舒服,十月天還不是很冷,把蘇荔這樣摟在鬥蓬裡相互依偎的感覺倒真有些相依爲命的意思。
“謝謝你!”蘇荔擡頭看着胤冷硬的下巴,竟然忍不住咬了一口,嚇了胤一跳,馬受驚。跑了起來,胤怕蘇荔摔下去,一手摟緊了她,一手拉住繮繩,有着說不出的狼狽,而蘇荔大笑起,胤好像從沒聽過蘇荔這麼放聲大笑過,她回身抱緊胤,這樣胤能放開手來去拉繮繩。胤心頭一暖,猛的一夾馬肚子,讓馬跑起來。草場上,兩人一騎飛奔,蘇荔抱得更緊,胤從蘇荔手臂的力度上感受着她對自己地依戀。這便是蘇荔,看着清冷自持,但只有在自己需要時,她纔會展現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吧。
當然兩人回去時,還是各騎一匹,蘇荔此時地騎術已經相當不錯了。雖然玩不了什麼花式地動作,但是保證自己和寶寶的安全還是可以地。一起進院,把馬扔給守門口地太監,蘇荔跟着胤進屋。
“今天這麼久?”年氏還是沒忍住。
“唉,今兒吃餃子吧,看這醋酸得!”烏喇那拉氏咯咯的笑起來,耿氏摟着寶寶、貝貝羞羞,年氏急紅了臉。
“爺!你們都欺侮我!”
胤不理,坐下解下鬥蓬扔給蘇荔。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蘇荔把胤和自己的鬥蓬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卻看到門口一邊放着裝坻報的信封和一些信件,想想拿了進來。
“坻報和信怎麼就放門
胤臉一沉,目光投向了烏喇那拉氏。烏喇那拉氏一愣,“雅心!雅心?怎麼回事,這些東西誰放門口的?”
雅心和明心正在偏廳幹活,聽叫忙過來,她也不知道。福晉們說話。她自是不能聽,和明心就去了偏房。只好叫來守門的,宮裡送來的,但進不了二門,由管事拿了進來,看沒人就放門口了,大約是覺得普通的信件,不然會直接交給胤外書房地書童保密處理。
胤沒說話了,這是內宅的事,由福晉說了算,他專心的看坻報和信件。蘇荔沒心思去管內宅地管理,她不經意的發現胤的看抵報的臉越來越黑。
她輕輕的拉拉福晉的袖子,福晉回頭看了胤一眼,想想,“管事拉出去打二十板子,看沒人就扔下了,哪來的規矩?難不成是離了京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人被拉下去了,耿氏也不傻,拉着年氏和寶貝們去看魚,馬上退了出去,蘇荔早就逃不開了,只有默默的看看院子裡沒人,關上門。
“又出事了?”福晉輕輕的問道。
“皇阿瑪要回京了,咱們收拾一下回去吧!”胤把坻報遞給福晉,福晉看了一眼,報上沒說什麼,只是行程上有些亂,順手把坻報交給蘇荔。蘇荔細細地看着,幾處留有胤指甲印績的地方,她多看了兩眼,想想看向沉着臉的胤。
“晚幾天吧!老爺子到京也不差這幾天,何苦回去受閒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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