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共商大計

白瑞雪讓紀長風輕輕擁住,良久無法開聲,紀長風輕輕撫摸着她的秀髮,輕聲道:“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白瑞雪不住搖頭,擡起滿眶淚水的俏臉,含情脈脈的望住他。

紀長風在衆人面前不想和她多說什麼,安慰她兩句,便轉過身來,羅開馬上爲他介紹堂上各人。

只見羅開引領着紀長風,徐徐來到朱瓔和紫嫣雩跟前,說道:“師父,這位是昭宜公主。”紀長風連忙行禮,羅開又道:“這位是昭瓊公主,昭瓊公主本是紫府仙宮宮主,因救駕有功,皇上收爲義女。”

紀長風揖道:“哦!恕老父眼拙,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紫府仙宮宮主,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在下紀長風。”

紫嫣雩見是羅開的師父,自是恭敬有加,拋卻公主身分,忙即襝衽施禮,說道:“久聞天熙宮宮主紀前輩大名,今日得見前輩,實乃三生之幸,請受晚輩紫嫣雩一禮。”

當羅開給他介紹怪婆婆認識時,紀長風驟聽得這位前輩高人,登時抱拳揖道:“久聞婆婆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見婆婆尊顏,幸何如之,請受晚輩一拜。”話後躬身便拜。

怪婆婆雙手扶起,笑着道:“不用多禮,老太婆只是癡長几歲,如何受得這樣大禮。”說完向羅開四位嬌妻道:“你們都過來。”

四人靦靦腆腆走了過來,怪婆婆笑道:“她們四個都是你那好徒兒的老婆,這個是我的劣徒董依依,這兩個是晴雲秋月的千金,而白婉婷相信也不用我介紹了,當日羅開大婚,紀先生不在,只好今日補禮便是。”當下叫四人再跪拜一次,四女忙即跪下,向紀長風拜下。

紀長風笑望羅開,連連點頭,像說你這小子倒也本事,一口氣便娶了四個天仙似的老婆。接着伸手扶起四女,紫嫣雩親自引領紀長風登階就坐,下人送上香茗,康定風見了這麼多古怪事情,終於按捺不住,向羅開問道:“羅莊主,怎麼恩師也是莊主的師父,而瑞雪姐又……”

羅開聽他這樣問,方知道紀長風還沒把內情和他說,不禁躊躇起來,既然師父不說,自己便不能開口了,當下向紀長風望去,卻見紀長風道:“定風,以後你就要改一改口了,羅開入門比你遲,年紀也比你小,該稱呼羅開爲帥弟纔是。”

紀長風這話一出,無疑是已正式收羅開爲徒。羅開聽後大喜,忙向紀長風跪倒,喜道:“師父是說肯正式承認徒兒?”

怪婆婆在旁笑道:“傻小子,你怎地這樣胡塗,還不快快磕頭。”

羅開那敢延遲,忙向紀長風磕頭。

紀長風笑道:“好了,好了,快站起來,當初我和你在水牢時,因時勢所迫,不得不傳你武功來助我一臂,只因你我相處時日尚淺,一時無法摸透你人品如何,致不肯承認你做弟子。後來我離開水牢,從江湖中人口裡得知你的事,又親自暗中在旁觀察,這才放心下來。定風的武功雖然不及你,但畢竟是你的師兄,你也該向師兄行禮纔是,從今以後,你就正式成爲天熙宮門下弟子。”

羅開向紀長風說了聲是,便向康定風跪拜,叫了一聲師兄。康定風連忙說道:“師弟請起,真沒想到當今鼎鼎大名的凌雲莊莊主,今日竟成爲我的師弟,這也太便宜我這個做師哥的了!”衆人聽後都哈哈大笑。

衆人重新坐定,而廳上衆人,除了凌雲莊的人,其他人並不知曉羅開的師承,只知羅開武功高強,其師父當是個響噹噹的前輩高人,但萬沒想到,竟然是天熙宮的前任宮主,也不禁對紀長風肅然起敬。

羅裡極想知道紀長風離開水牢的原因,但想起瑤姬的惡行,實不宜在衆人面前多說,恐怕有損天熙宮的聲譽,於此事便隻字不提。

方晴雲笑道:“紀老前輩素受江湖敬仰,如雷貫耳,在下早就久仰大名。而今日令愛藝壓羣雄,鰲裡奪尊,不負衆望,榮登盟主寶座,當真是虎父無犬女,實是可喜可賀。”

紀長風和康定風因要追蹤武列,擂臺比武中段便已離開,對瑤姬奪冠一事,全不知情,現聽方晴雲這樣說,也微敢驚訝,康定風喜悅難抑,雀躍起來:“大宮主奪得武林盟主之位,這事當真?”

羅開笑道:“康師哥當時也在場中,怎會不知道?”

康定風頓了一頓,說道:“那……那時我有點私事在身,中途已離開會場,後來和師父相遇,便前來這裡,致不知這事。”

董依依笑道:“大師哥你當時若在場看見,這纔開心呢。大宮主的武功實在高得很,百餘招之間,就把那個金毛卷發的小子打得臥地不起,連站起身的氣力也沒有,我聽婆婆說,大宮主所使的都是貫虹秘笈功夫,真是厲害之極。”

紀長風聽見,不禁搖了搖頭,嘆道:“倘若當時我在場中,決不會讓她輕易得逞,莫非這真是天意!”

衆人不由一呆,無不驚奇駭異,各人心想,他的愛女奪魁,不但全無高興之色,反而搖頭嘆息,難道中間有什麼內情不成?羅開和怪婆婆等人均知瑤姬一心要稱霸武林,但今日她野心既成,再無須另耍惡毒手段招攬江湖門派,消弭時災,也算美事一樁,因何紀長風會有此反應,心中也有點不解?

白瑞雪自與紀長風重會後,一直閉口不言,只是癡癡的望住他,若非礙於旁人在場,早就想再撲入他懷中。而她和紀長風相處多年,對他的言行心思早就相當瞭解,現看見紀長風的神情,料想他必定知曉瑤姬一些秘密,而這個秘密,相信極爲重要。但此時出言相問,實在不太適當。

但白婉婷卻是直心腸,全無憂深思遠,當下問道:“姐……”她前時叫慣紀長風爲姐夫,險些衝口而出,忽然感覺不妥,立即不語,改口說道:“師父,大宮主成爲武林盟主,不是很好麼,爲什麼你好像不高興?”

紀長風向知江湖風險,堂上人物雖是江湖成名人物,但對各人所知不深,況且此事實在嚴重,稍有不慎,禍害非淺,聽得白婉婷這樣問,只好搖頭苦笑,說道:“我這個女兒生性頑劣,做事不擇手段,且年紀尚幼,江湖歷練不足,要她當這盟主,實非武林之福。”

堂上各人迴心細想,覺得紀長風的說話確也有點道理,但仍是向他安撫幾句,叫他不用太過憂心,話題一轉,便轉到今日比武上,一些說日火教今日遭受重挫,頭兒一死一受重傷,瞧來已一蹶不振,難有作爲。各人均點頭認同。

上官柳道:“倘若日火教真的和蒙古人有關,現在滅去這個隱患,自然是一件大大好事,就只怕內奸另有其人,一日咱們還沒查出來,仍不能掉以輕心。”

紀長風聽見上官柳的說話,也微感詫異。陶飛亦同感奇怪,連忙問道:“聽上官兄此言,莫非蒙古人又蠢蠢欲動,再要揮軍侵我中華?”

上官柳便將水神幫探得蒙古人一事,向陶飛說了。陶飛聽畢,登時在椅柄上一拍,怒道:“蒙古人忒也猖狂,至今仍心繫咱們江山,倘若他敢再來,咱們華山派雖然寥寥數百人,但也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衆人見他說得神情激憤,大有薄海同仇之慨,俱感欽佩。

而紀長風卻臉色大變,心裡暗暗想道:“原來蒙古人的事,這裡已是人人知曉,不知羅開有何應對之策,須得好好和他商談一下。”

當晚紫嫣雩大開宴席,與衆人共歡,待得盛筳散盡,便吩咐下人爲紀長風、陶飛、李展等人安排房間,各自休息。

羅開心中有大堆說話想和紀長風說,但憶起白瑞雪和師父分別數載,今日得以重聚,定有一番纏綿,遂不想打擾二人,偕同四位嬌妻自行回房。

甫進入房間,便聽得有人急步來到房外,接着門聲響起,方姮走在最後,打開房門,見是府中的下人,並說紀老先生請羅莊主到他房間。羅開聽見,叫四位妻子先行休息,隨着那人來到紀長風的房間,見白瑞雪和康定風已在房內,當下向師父拜揖。

紀長風道:“我叫你們進來,是有一件重要事情與你們說。”羅開坐下,心想師父匆匆召見,恐怕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康定風肅然坐着,卻見白瑞雪流波送盼,雙目含情,目不轉睛的望着師父,加上剛纔在大廳上二人的舉動,隱隱發覺二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果然聽得紀長風道:“定風,你的心中定是滿肚子疑惑吧?”

康定風不得不承應,連忙點頭道:“徒兒確實一頭霧水,腦袋裡朦朧一片,很多事至今仍無法明白。”

紀長風點了點頭,指向白瑞道:“這位其實是你的二師孃,自從你師孃過世後,一次我受你二師孃的父親付託辦一件事,因而認識你這位師孃。”接着向羅開問道:“我和你二師孃的事,你可知道麼?”

羅開點頭道:“當日按照師父的吩咐來找師孃,那時師孃已略將這事告訴我知。”

紀長風嗯了一聲,續道:“這件事情,就是我兩個女兒也不知道。(看小說還是免費小說網:www.freexs.cn)”於是將如何和白瑞雪一起的種種細節,都向康定風說了。康定風聽後,忙跪倒在白瑞雪跟前,磕頭行禮。

白瑞雪連忙扶起,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這樣,先站起來。”康定風徐徐站起,白瑞雪道:“其實我和你師父只是有實無名,還沒有真正名份,前時我已和羅開說過,一直以來,羅開都是叫我瑞雪姐,自今以後,你就和羅開一樣稱呼就是。”

羅開叫她做瑞雪姐,只因當時白瑞雪堅決要這樣稱呼,而當時師父還沒正式收他爲徒,加以紀長風不在,纔會對她這樣稱呼,但此刻卻完全不同,再如此稱呼她,實是對師父大大不敬,當下和康定風同聲道:“弟子不敢。”

紀長風捻鬚一笑,說道:“二師孃喜歡你們這樣叫她,就這樣稱呼好了。其實也說得一點不錯,至今我倆確實仍沒什麼名分,論語有云:“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從今以後,定風你就和羅開一樣,叫瑞雪姐吧。”

二人聽見,自不敢再言,只好點頭應承。

白瑞雪自從在羅開口中得知紀長風雙腿凍壞,心裡一直割肚牽腸,甚覺不安,今日看見紀長風雖手持柺杖,卻行動自如,心中實在說不出的高興,當她一走進房間,正要問紀長風雙腿的事,方巧康定風走進房來,便停口不問,這時再也忍不住,便問道:“長風哥,你的雙腿已經好了麼?”

羅開也正想要問,聽得白瑞雪的說話,便望向他道:“師父,弟子正有此問。”

康定風於紀長風身陷水牢一事全不知曉,但聽二人這樣說,一時也不明白,只聽紀長風嘆了一聲,說道:“要雙腿完全恢復,談可容易。但說來也確奇怪,自從我把內力傳給羅開後,乘餘在體內的功力,十成已去了七八,但我有信心,只要每日繼續吸食金娃娃的精華,功力很快便再增強,自羅開離開水牢後,我每日用心練功,半年過後,功力已回覆了**,但我還有一個發現,在這段期間,雙腿竟然有了點感覺,很明顯是因先前功力殆盡,須得重新修練,經脈再不受從前真氣所擋,又加上金娃娃的效力,便好轉起來。雖然這樣,但雙腿已不同往日,一般行走還可以,卻不能使力,若要使用輕功,就要用柺杖幫助才行。”

羅開不由大喜,說道:“這……這就好了,當初師父把全身功力輸入弟子體內,至今仍是耿耿於心,無法開懷,總是牽掛師父的健康,今日看見師父雙腿復元,真是比什麼也來得高興。”

白瑞雪也是笑逐顏開,內心的歡喜,實不下於羅開。只是康定風仍是疑團滿胸,問道:“師父,你老人家雙腿……發生了什麼事?”

羅開和白瑞雪默然不語,相視一眼,二人均知康定風和瑤姬的感情非淺,水牢的事,實不知紀長風會否如實與他說。

紀長風向康定風問道:“當年你如何得知我身死?”

康定風道:“我還記得,那一年是侯天成接任丐幫新任幫主,在君山大宴羣雄,師父受邀前往君山赴宴,一去月餘,後來江湖傳出師父的死訊,都說師父離開君山之後,回程途中,在太湖給巨鵬幫伏擊,身中多刀,屍體墮入太湖。大宮主得知此事,立即派我率領白衣部前往太湖,但始終無法尋獲師父的屍首。”

紀長風又問道:“莫非大宮主就只派你一人前去,自己卻留在宮中?”

康定風點頭道:“大宮主害怕敵人乘虛而入,所以親自留守天熙宮。當時我遽聞師父凶耗,已有點懷疑,心想師父武功高強,以巨鵬幫的實力,又怎能奈何師父。想必是他們另邀好手合擊,若不然就是暗中下毒。”

紀長風一聲長嘆,搖了搖頭,說道:“巨鵬幫雖和師父是有點過節,但要殺老夫,諒他們也沒這個本事。”

康定風點頭道:“這個當然。”又道:“最後我趕回天熙宮,打算向大宮主稟報,豈料才一進宮門,便聽得師父十多日前已回宮,只是身上已中劇毒,回天乏術,遺體亦已火化安葬。當時我聽見,趕忙到大宮主處問個端的。在大宮主口中,得知師父回宮前已遭人毒手,敢情是巨鵬幫所爲。數天之後,大宮主率衆直闖巨鵬幫,一舉將巨鵬幫移平。現看見師父安然無恙,當真是可喜可賀的大事。”

紀長風搖頭道:“當日我由君山回宮,卻沒有身中劇毒,巨鵬幫也沒有暗算我,今次巨鵬幫全幫翳滅,實在是冤枉得很!”不禁輕嘆了一聲,又道:“那日我回到宮中,只見箬瑤一人,我才知道外間傳我被襲的事,那時我全不縈懷,付之一笑,想起已有個多月沒看見箬洛了,便獨自往紅梅小築去,那時箬洛看見我,歡喜得跳了起來,咱父女二人說起那個傳言,都不禁相顧失笑。我坐了一會,起身回宮,箬洛依依不捨的陪我回去,不久,箬洛捧了一碗蔘湯到我房間,說是親手爲我做,我笑着接過喝了,當時我還不覺什麼,直到晚上,突然昏倒在牀,人事不知,已失去知覺,當我醒後,已經身處水牢。”

康定風大吃一驚,叫道:“莫非那碗蔘湯……”

紀長風道:“沒錯,就是箬洛那碗蔘湯,但我知道,箬洛應該並不知情,這一切都是她姊姊所爲。”康定風登時雙眼呆住,做聲不得。紀長風便將自己雙腿因何凍傷,又把和羅開相遇的經過,全都和他說了。

康定風聽畢,方知道瑤姬的種種惡行。暗罵瑤姬殘酷無情,刻薄寡恩,連父親都要殺害,不由扼腕輕嘆。

紀長風斂容道:“仍有一件辣手事情,大家斟酌一個方兒。”

白瑞雪道:“長風哥,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就是。”

紀長風道:“不是我的事,是瑤姬的事。”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交給白瑞雪,說道:“你看。”言語中見他神色肅然,頗含怒意。

白瑞雪接過,見封面空白一片,並無臺銜,抽出信箋一看,纔看得幾行,不禁嚇了一跳。原來信中內容是蒙古人寫給瑤姬的密函,此信大意說,叫她一旦朱元璋駕崩,務要挑起燕王反叛朝廷,好讓蒙古軍乘亂南下,並要她盡力奪取武林盟主之位,若是不成,該儘快招攬中原各幫各派,樹立勢力,待蒙古軍大舉南下時,作爲內應。見信中蓋了一個大大的朱印,並有“帖木兒汗國”五個篆文。

白瑞雪看畢,呆得一呆,便將信函遞給羅開,羅開看得滿臉脹紅,青筋浮現,看完後交給康定風,康定風看得幾眼,“啊”一聲衝口而出,望向紀長風,顫聲道:“師父,這……這個怎生是好?”

紀長風搖頭嘆息,說道:“此事關係重大,須得好好從長計議,若能暗中阻止箬瑤的圖謀,這個當然最好,若是不行,也只好……”說到這裡,便不再說下去。

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最後關頭,也只好大義滅親。康定風自小和瑤姬相處,感情不淺,便道:“師父,咱們不妨去勸一勸大宮主,或許她會聽咱們的說話。”

紀長風道:“我不是擔心這件事,既知內奸是誰,防備就輕易得多。再說要阻止瑤姬,此事並不困難,單已武力而論,以我和羅開二人之力,要制住瑤姬,也不是什麼難事,況且還有怪婆婆這等高人相助。而我所擔心的,卻是蒙古人的野心,憑信中所言,已知蒙古人對南侵已籌劃多時,似乎勢在必行,咱們便是毀滅了內奸,也無法阻止蒙古人南下的野心,屆時兩國兵戈相見,勢必屍骨遍野,血流成河,實在不忍再看殺兒掠女的慘酷情景。”

三人聽後俱默然點頭,過了不久,白瑞雪問紀長風此信從何處得來。

紀長風說道:“一日,有一人又給掉進水牢來,那人進入水牢時,已見他筋脈盡斷,氣若游絲,將要斷氣的樣子。我問他因何給人送進水牢,原來那人是箬瑤身邊的人,曾多次爲她傳送書信給蒙古的聯絡人,初時那人還不知聯絡人的身分,一次那人住進一間黑店,晚上給人迷倒,身上財物和信件都給人偷去,待得醒來,發覺已給人綁住,數名大漢站在身前,不住口罵他是漢奸,又拳打腳踢,那人當時不明所以,大叫冤枉,其中一人把書信拋在他眼前,那人看見信中內容,吃了一驚,說自己並不知情,那些賊人如何肯信,又揍了他一頓,終於昏死過去。晚上醒來,竟給他找到,偷偷溜走。但他已知道箬瑤的秘密,心想性命難保,就不敢回宮,當日便遠走高飛,但最終還是給箬瑤找到他,一輪拷問後,就被人送入水牢。我問他聯絡人是誰,他如實說給我知,我見此事重大,非要查個明白不可,便離開水牢,暗暗監視那聯絡人幾日,便盜得這封信。那接頭人失了這封信,也不敢四處張揚,相信是怕招來殺身之禍。”

白瑞雪嘆道:“我真是想不明白,天熙宮在江湖上名頭已不小,也算得上是江南一霸,箬瑤因何還不滿足,竟做出這等事情來!”

紀長風搖頭道:“箬瑤的心思,便是我這個父親,也無法摸得透,關於蒙古人究竟給她什麼好處,這就不得而知了。”

康定風道:“師父,蒙古意圖入侵的事,這裡兩位公主都非常關注,若是把這消息通知朝廷,好作防禦,不知師父意下如何?”

紀長風低頭沉思,白瑞雪連忙說道:“依我看這時還是先隱瞞住,昭瓊公主還可,但若給昭宜公主知道,難保她不會和湘王說,朝廷一旦找箬瑤麻煩,到時咱們想救她也不能了。”

康定風一手加額,說道:“正是,正是。我怎會想不到這點。”

羅開道:“除了兩位公主外,其他都是自己人,以我和大家的交情,相信也不會出買大宮主,不妨和他們商量一下。看現在的情形,我認爲應該先平內再對外,只要能夠阻止大宮主,蒙古人多少也有所顧忌,相信不會立即南下。”

紀長風點頭道:“羅開說得極對。是了,今日我見那個外國人的武功十分了得,以箬瑤的武功修爲,如何能勝得他?”

羅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大宮主今日所使的武功,便是貫虹秘笈的功夫,而弟子手上,也有一部貫虹秘笈,但據我所知,貫虹秘笈應該有兩部以上。”

當下便將自己如何得到秘笈,而瑤姬又如何色誘華山前掌門,從他手上得到另一部秘笈的事,都與紀長風說了。

紀長風聽罷,說道:“關於貫虹秘笈的事,多年前我也有所聞,卻不知道竟然會有兩部,聽羅開所說,箬瑤手上的秘笈,就是會吸人內功的那部了,如此來看,現在箬瑤積聚了多人的功力,內力之高,恐怕已不在我和羅開兩人之下,況且那部秘笈還有什麼古怪絕技,咱們實在一點不知,想要以武力來制伏箬瑤,又多了一層難處了。”

羅開道:“說句老實話,我實不想和大宮主動手。”

紀長風道:“方法不是沒有,而這個方法,不但不用和她動手,還可以澈底除去她所有功力。”

康定風聽後一呆,連忙道:“要廢去大宮主的武功!這個……這個恐怕……”

紀長風道:“箬瑤雖然是我的女兒,但她的所作所爲,違天害理,如果讓她身負絕世武功,只會遺害更大,若想要挽救她,好叫她重新做人,這個可說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你也不必爲她傷心,這隻會對她有益,卻無害處。還有,乘着她和蒙古人勾當的事尚未公開,倘能暗中將此事消於無形,也可以保住天熙宮的聲譽。”

三人深入想一想,也覺有理。白瑞雪問道:“長風哥,究竟是什麼方法?”

紀長風道:“這件事就只有羅開一人做得來,除了我之外,目前就只有羅開練成“幹坤坎離**”,這一門神功,除了可以配合“玄女相蝕**”達至陰陽雙修外。而這門“幹坤坎離**”,還是“玄女相蝕**”的剋星,只要男方擁有這門神功,而女方又練得“玄女相蝕**”,在**之時,男方只要運起功力,便能把女方的內力真氣全吸取過來,行事中如果女方知覺,越是以“玄女相蝕**”抵抗,內力就去得越快,直至全身功力殆盡爲止。但當初我授予羅開“幹坤坎離**”時,並沒有將這門手法授給他,不過羅開既懂“幹坤坎離**”,對此神功已有相當認知,現在要練這個法門,自然是事半功倍,相信只要數日間,便能夠練成。”

羅開越聽越感錯愕,心想:原來“幹坤坎離**”還有這個本事。

紀長風向羅開道:“內力一失,縱使武功再高,但沒有內力推動,也只是枉然。但有一點必須緊記,在吸取女方內力真氣時,要掌握得非常準確才行,若過度吸取,對女方傷害不少,務必切記這點。”

白瑞雪問道:“這法門可否消除“玄女相蝕**”?”

紀長風一聽,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搖頭道:“這門功夫只能吸取內力,卻不能消除“玄女相蝕**”,若然可以,我早就用在你身上了,免得你夜夜苦受煎熬。”

白瑞雪一聽,登時臉上一紅,幸好紀長風已把他們的關係向康定風說知,要不就更加羞人了。

紀長風問羅開:“你離開水牢後,可有和箬瑤做那回事?”羅開連忙搖頭。

紀長風點頭道:“這樣說,箬瑤還不知你懂得“幹坤坎離**”了?”

羅開道:“應認不會知道。”

紀長風道:“現在就只剩下一件事,就是你如何去接近箬瑤。但這事也不用太急,咱們再慢慢商量是了。好了,說到這裡,你們二人就回去休息吧,我還有點事要和瑞雪姐說。”

二人聽見,心裡自是明白不過,便站起拜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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