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無量聖佛!”
王維也不再假裝了,他的魂體又變換成了和尚的模樣從水井中走出來坐在了金香玉的對面。
“施主,貧僧不忍看你沉淪苦海,想用這種方法解開你心頭的鬱結,因此變換了那人的模樣,若是衝撞了你,還請施主不要見怪。”
“哈哈,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又何必再隱瞞呢,你就是當日出現在井底之人吧?”金香玉笑道。
王維不知道她怎麼看出來的,若是說從水中看出了自己的真身還有情可原,可她怎麼能看出自己就是那個井底之人,“施主錯了,貧僧面目普通,那位施主長相風神俊逸,我們兩人怎麼會是一人?”
“哈哈,大師,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說真話嗎?”金香玉笑道:“我只告訴過店裡的夥計井底之人大致的長相,並沒有告訴他們,那人額頭有一顆胭脂點,而大師在變化出那人模樣時,卻連那一顆胭脂點也變了出來,大事若不是井底之人,又怎麼會知道他的額頭長着一顆胭脂點呢?不僅是胭脂點,還有別的地方全都一樣,大師,你變得太像了,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自己本來的樣子對吧?”
王維無語,開始擔心變得不像,還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沒想到最後暴露就暴露在太像的原因上。
“大師,其實從你上次來,我便確定了你就是那人,因爲你無論怎麼變,你的額頭上都有一顆胭脂點,這一點你是藏不住的。”
王維點了點頭,這一點確實藏不住,除非他用狗皮膏藥貼起來,不然怎麼變額頭上都有那一個紅點,這點就像是孫悟空的尾巴,是他身上的破綻,這一點破綻他沒有隱藏,因違約是隱藏疑點越大,不如大大方方地展露出來,有心人了個猜到就猜到,猜不到就算了。
“既然你上一次就知道我來了,爲什麼沒有說破呢?”
金香玉望着他愣愣地出神,“其實我想看一看大師心中有沒有我,大師若是心中有我,一定會再次回來看我,幫我解開心結,大師若是沒有我,那也就算了,我會認真修煉功法,早日斬斷紅塵牽掛飛昇天界。”
王維驚訝了,自己來了就有影響了她?啊啊,爲什麼會這樣?早知道自己就不回來了,爲什麼要回來了,這下更是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這可怎麼辦纔好?
“這麼說貧僧又害了施主一次。”
他苦笑着嘆了口氣,貧僧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上一次知道我的身份爲什麼不說呢?女人心海底針,你是個大騙子!
“不是,是你給了我生活的意義,沒有你的時候,我的世界是灰色的,有了你的存在我的世界又變得五彩斑斕。”
“別這麼說!”
金香玉的話有些曖昧,跟表白似的,搞得他全身都有些不對勁,自己都是糟老頭子了,難道還能跟她談情說愛嗎?
“不!我要說,我知道你就要離開我,此時我再不多說幾句,將來可能就沒有機會了,那一年,我在水井邊上遇到了你,從此以後,我的心裡就有了一個人。”
“停!”
王維連忙說道,“施主,那一年那個人不是我,我長得沒有那麼好看,那個人是個大帥哥,你看不出來嗎?”
金香玉搖了搖頭,“對於我們修士來說,皮肉與身體一切都是表象,最重要的是內在,金子般的內在纔是我輩修士所追求的東西。”
王維苦笑,自己的內在是什麼樣的呢,不管怎麼說也不會是一個金子般的內在,自己前世是個普通人,最普通的普通人,重生到了這裡來,認識了許許多多優秀的女人,特別優秀的女人,堪稱歷史長河中最優秀的女人,可是自己這樣一個男人居然能褻瀆這些女人,王維心中充滿了得意,也有一些罪惡感。
因爲這些女人本來並不屬於自己,她們各有各的歸宿,各有各的成就,可在跟個自己之後就失去了原本在歷史上應該綻放的光華,變得平淡無奇,這是一種罪惡,一種對歷史的褻瀆,對生命的不尊重。
王維時常檢討,自己在年輕時犯下的錯誤還有機會改正嗎?沒有了,有些錯誤一旦做了,一輩子都無法改過自新,既然沒辦法改正,王維現在能做的就是少犯一些錯誤,儘量地彌補以前的過失,他把自己所有的修煉資源都留給了自己的女人,希望她們變得更厲害一些,希望她們都能夠長生不朽,未來即使自己化身了灰燼與塵埃,心中的負罪感也會少一點。
現在他看着面前的金香玉,心中毫無波瀾,不是金香玉不夠美麗,作爲一個曾經的屌絲,能夠遇到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並得到她的垂青,這是萬年都修不來的緣分,他有什麼資格嫌棄,他不敢接受,一切都是因爲他不敢再犯錯誤了。
王維搖了搖頭,“施主,你不必再說了,你我終究有緣無分,何必在糾纏呢,我即將踏上西去的行程,希望施主能堅持修煉,早日飛昇天界,成爲那長生久視之人。”
“你別走!”
金香玉看到他的身影在慢慢變淡,大聲喊道:“你若是走了,我馬上自斃在這裡,我因你而死,你以後會永遠永遠地記得我,心中會一直有我的存在,只要你不朽了,未來我也會跟着你不朽,我就像是長在你在心中的一株玫瑰花,永遠地盛開在你的心中,花開花落花滿天,我會在你的心中永遠地美麗下去的。”
“住手吧!”
王維搖了搖頭,看到金香玉把叉子頂在了脖子上,薛白的脖子慢慢地流出一泓鮮血,滴滴答答地墜落在水井中,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的花朵,仔細一看不正是像玫瑰花嗎?這個女人難道身上還有玫瑰花之靈的血脈,否則怎麼會這麼像玫瑰花呢?
美麗而又長滿了刺,如果因爲她的顏色就愛上她,那麼也會因爲她的刺深深地受到傷害。王維心中無奈,當初爲什麼要一時貪玩呢,以至於招惹了一個了不得的女人,一個讓人很傷腦筋的女人,該怎麼辦呢?
“施主......”
“停!”
金香玉妖嬈地笑道:“我不許你叫我施主,我喜歡你叫我玉兒,你快叫我一聲玉兒吧!”
這~~,冤孽啊!
王維苦笑不已,自己這是招惹了哪位神女啊,怎麼就脫不掉手了呢?
“快叫!不然我又自殺了!”金香玉大聲地說道,手中的叉子刺着脖子,鮮血又流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水井中,她彷彿不知道痛疼,手裡微微用力,血流得更快了。
可是在流血的時候,她依然面帶微笑,微笑地看着王維,臉上的神色全都是快活。
“快叫啊,你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嗎,其實能死在你面前有何嘗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呢?其實能死在你面前是最好的歸宿,你不知道呢,在等待你的日子裡,我每天都期盼着,失望着,再期盼再次失望,我已經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你啊,真是個壞蛋,你讓我失望了太多次,我曾經看着水井對自己說道,只有你能出現,再次出現,就算是讓我立即死掉我也願意,現在我看到你了,我的心願也滿足了,我再也沒有什麼值得眷戀了,我希望死在這裡,死在你的面前,就算是我隨風而逝了,可我的人還依然葬在你的心中,你的心中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從今以後你看到了女人,看到了花兒,你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我,那樣我也就滿足了。”
“停停!”
王維看到女人真要自殺,連忙大聲地喊道,要是女人真的死在了此時此地,自己的心中一定會有破綻的,還是一個大破綻,一般來說,像自己這種人都很博愛,見一個愛一個都是常事,後宮可以無限包容,可是要是忽然一個美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是一種多麼大的罪過,奢侈至極,美人怎麼能輕易地死去呢?眼睜睜地看着美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這種事會遭到天打雷劈的,他絕對不允許金香玉現在死了,等自己離開了再死也不錯,他不會管的,現在不管不行,金香玉要是真的死在了這裡,將來他的心中一定會埋下一座墳塋,一座永遠都剷除不掉的墳塋,自己不能再要女人了,該怎麼辦?
“金姑娘,你快停下吧!”
金香玉聽他改了口,臉上笑意更加濃郁,她聞到了一絲勝利的氣息,她乘勝追擊道,“叫我玉兒!”
“金姑娘,你莫要勉強了,我是出家人,叫你姑娘已經算是破戒了,又怎麼再犯戒呢,聖佛知道了會怪罪的。”王維習慣了追女人,完全不知道被女人追是個什麼感覺,現在他知道了是什麼感覺,就是一種有點高興有點煩,這就是痛並快樂着的感覺。王偉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個女人,如果要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這裡,你就算是西天取經成功了,心中也會埋下一根刺。一根怎麼拔也拔不掉的刺。
“哈哈哈!”金鑲玉忽然大聲笑了起來,“相公你還是個和尚嗎?”
“相公?”王偉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怎麼才這一會兒就換成那個另外一個身?我本是和尚何時變成了你的相公呢。
“金姑娘請不要怎麼稱呼?”王維勸解的。
“不,我就這樣這樣叫你。”
金鑲玉看他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忽然一笑,“你若是能叫我玉兒,我可以換一個稱呼,怎麼樣?”
王維嘆息一聲,他是一個從來不會拒絕女人的,因爲他不忍心看着女人傷,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任命。
“玉兒~”
王偉長嘆一聲,這一聲叫出去,他便知道自己又惹禍了,叫的這麼親密,以後不管怎麼樣,兩人的身份跟着變了。
他曾經把金鑲玉當作了西天取經的第一個難關,他以爲自己傳下了功法,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即使不能全部解決也可以解決一大辦,這次他回來就是想徹底的解決掉這個問題。
可不想問題沒有解決反而變成大更大的問題。
現在叫了玉兒以後怎麼辦?
難道自己真的要做她的相公嗎?
“咯咯,相公,你這聲玉兒叫的真好聽,你能不能再叫一聲呢?”
金鑲玉高興的笑了起來,聲音很清脆很悅耳很動聽,可是王偉聽起來,感覺很麻煩,因爲現在的金鑲玉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兒,一個喜歡瞎鬧的小女孩,如果你不哄她,她就跟你鬧跟你哭。
我們想着自己即將去西天取經,怎麼能夠照顧這樣一個小女生?
“玉兒你剛纔不是說過嗎?不再叫我相公了,爲什麼說話不算數呢?”王偉每次說起這個玉兒的時候,就不由得想起了林妹妹,她在仙界還好嗎?王偉想早一些取完西經,早些飛昇到天界去看一看自己的女人,她們過得還好,有沒有受委屈?是他曾經欠下的債,情債,他必須要還,必須要看一下女人們的生活,如果她們過得好,王維會感到特別的安心。
如果她們過的不好,王偉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們過上好日子,讓她們都成爲天界的仙女,真正的仙女。
不想那些了,現在該怎麼對付眼前的金鑲玉呢?
這個女人才是自己眼前最大的難關。
“咯咯,相公你都叫我玉兒了,難道我...對了相公,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麼呢?你不讓我叫你相公,那我該叫你什麼呢?”金鑲玉偏着頭望着王維,眼中充滿了眼中充滿了興奮,疑惑,激動,此時的她就像一個小女生,一個才初戀的小女生,有點笨笨的,很可愛,智商爲零。
聽到了金鑲玉問自己的名字,王偉有些爲難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哪一個名?難道能告訴他,自己叫王偉嗎?不行現在聖族的計劃正處於關鍵的時候,決不能自己這兒露出了破綻。。
一旦暴露的話,聖族千百年的計劃,就會毀於一旦。
王偉想了想說道,“貧僧唐玄奘,來自東土大唐,我沒去往西天拜佛求。”
“哦,原來你叫唐三藏。我記得長安城中有一個三藏會玩戲法,應該不是相公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