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Fear and Panic(3)

“好……櫻儀,謝謝,但願我們能夠成功……”索恩輕輕的放下了電話,他從櫻儀的口氣裡尋找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沮喪,慌張,還有依賴.索恩幾乎沒辦法想象一個依賴着別人的櫻儀——她他看去永遠是那麼的令人信賴,不是嗎?而現在她卻——

“好,諸位,讓我們看看我們手邊有什麼資源。”索恩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冷靜下來說道:“一個車牌號,一份伊特拉爾技術人員做的核彈的技術特性簡報,然後,還有埃莉諾?薩米耶告訴我們綠島戰爭的時候有過斯比基克失蹤核彈,恩?”

“很顯然這裡沒有一份可以拿到檯面去。”魯斯蘭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其中的問題,這也使索恩必須解決的問題:“我們必須把所有的這些信息整合起來,找到這整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同時我們還要說服暴怒的總統……這可不容易啊……”

“不只是這樣。”柯特茲指出了另一個問題:“時間,各位,時間,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總統就會越過理智的底線,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核大戰就會爆發……”一邊說着,他一邊將目光投向了帳篷外面正在不安的望着天空的由香裡,輕輕的搖了搖頭:“我還不想死。”

“沒人想死。”緊緊的握着拳頭,夢琳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她說完便站起身來,有些緊張的說道:“我們大概可以先從那輛車下手?那看起來會比較簡單。”

“沒錯,夢琳,去找FI特工喬治?奧戴,我要借用聯邦安全局的資源,也把雪莉叫進來。”索恩的大腦開始了飛速的運轉,從現在開始,他準備把每一個下一秒都當做世界末日來處理:“魯斯蘭,設想一下如果以你的名義和總統溝通,他會相信我們的話的機率有多大。”

“最高三成。”魯斯蘭輕輕的搖了搖頭:“我認識國防部長,還帶隊救過現任聯邦防空司令部司令的命,但是對於一個從來沒參加過戰爭的政客我實在不知道我的名號有沒有用。”

“夠用了,抱歉,魯斯蘭,我知道你不想取回屬於那段名字的回憶,但是——”索恩的安慰被魯斯蘭輕輕擡起手的動作打斷,他嚴肅的說道:“索恩?卡拉維爾,痛苦的回憶也得活着才能體會到痛苦,死了一切都沒有了,不是嗎?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的。”

“恩,拜託了——奧戴先生,請坐,雪莉你也坐下,我有事情想諮詢你們。”見自己要見的兩人已經到來,索恩便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奧戴先生,我們掌握了一個車牌號碼,這很有可能是將核彈運輸入體育館的工具。”

“那對事件真相的查明會是一個很有力的幫助和證據。”奧戴搶先索恩一步說道:“請把號碼給我們,我立刻就去查證這件事情。”

“好的,這就是那個車牌號碼。”索恩撕下一張便籤紙,將那張皺巴巴的白紙被打了一個問號的車牌號抄了下來:“請儘快找到這個車牌號的相關信息,這件事事關重大,越快越好,可以嗎?”

“當然,我明白,這關係到成百千人的性命。”奧戴點了點頭,便轉身跑出帳篷,索恩接着轉向了雪莉:“雪莉,我知道這可能有點勉強——但是你能估計這顆核彈是在什麼樣的位置引爆的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爲什麼呢?”雪莉疑惑的問道:“而且這會花一點時間……”

“我有我的理由,拜託,一定要做到,還有,如果能夠找出確實的理由證明那顆核彈的當量誤差出在哪裡的話就更好了。”索恩提出的另一個要求卻出乎意料的得到了迅速的解決,雪莉打開了自己的奧術驅動器,在奧術投影屏幕顯示出了一張圖片:“我想理由出現在這裡,隊長,看這裡。”

“停車場?屋頂的瀝青防漏層?”索恩完全搞不懂雪莉在說什麼:“你能解釋清楚一點嗎?”

“這些東西都是石油提煉出來的副產物,不是嗎?鋪設路面的橡膠瀝青和用來給屋頂防漏的固態瀝青。”一邊的伊瑟莉爾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她用一種專業人士特有個冷靜口吻說道:“索恩你應該知道一些關於石油提煉的知識,對嗎?在高溫下,長碳鏈的碳氫化合物會裂解成爲更小碳鏈的烷烴,烯烴等,通常在石油工業,這種做法被用來製造輕質油,爲了降低反應溫度,通常會加入催化劑。”

“但是這裡沒有催化劑……”索恩小聲的嘀咕道。

“但是這裡有高溫,幾千萬度的高溫,一顆小太陽。”雪莉接過了伊瑟莉爾的話頭:“二王女大人說的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我沒有想到的很重要的方面,大量的氣態小分子烴類會形成爆炸雲霧,而是事實,瀝青之中也含有更多的碳氫氧化合物,例如含有環氧基的不飽和烴類,等等——在高溫下,這些東西的混合物幾乎就等同於——”

“氣體燃料炸彈!雲爆彈!”匆匆掀開充作大門的洛雷大聲喊道:“你是說核彈爆炸還引發了一次雲爆彈爆炸?”

“就是這個意思,再加這些黑色的物質和周圍那些發亮的反光板構成的對比太過強烈,紅外光攝像頭在這種情況下測得的數值會很不可靠。”雪莉給出了最終的結論:“這樣的說法我想應該是非常合理的。”

“那麼下一個問題,車牌號——奧戴,結果出來了嗎?”索恩看着推開洛雷衝進房間的奧戴,期待的說道。而奧戴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出來了,這是這個車牌號的註冊信息,看起來辦這件事情的人百密一疏,我們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一個人。”

“誰?”索恩充滿希望的說道,真相幾乎就在眼前了……

“很可惜,我們有可能永遠也抓不到這個人,至少現在我們沒辦法抓到他。”奧戴將一張照片遞給了索恩:“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誰。”

“不知道,或者說並沒有重視過,他是誰?”索恩看着面前的照片,皺着眉頭問道。

“格里菲斯?基恩,斯比基克賞金通緝犯,塔布雷地區分裂組織頭目,被指控應對十幾起爆炸,屠殺,綁架事件負責,根據兩國之間的協議,現在聯邦安全局的通緝資料庫裡也有他的檔案,他肯定沒想到我們也會通緝他,所以他連化妝都沒做就去租了那輛車,而且連車牌都沒改——百密一疏,真是百密一疏!”

“那對我們來說很好,不是嗎?我們的疏漏將比他們更少。”索恩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那我們爲什麼抓不住他?”

“他已經搭班機離開了洛克法蘭,也就是說,聯邦安全局現在對他無能爲力——至少我所屬的國內部門無能爲力。”奧戴無奈的說道:“我們只能弄到他們的機票資料,但是他們已經跑得遠遠的了。”

“沒關係……我想這應該已經夠了。”索恩啪的一聲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他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我們會抓住他,並且,將他幕後的黑幕也帶着抓出來!”

但是你必須先把面前的問題解決,索恩,雖然看去氣勢滿滿,但是誰不知道,可能在下一瞬間,曾經的戰就會刀刃相向呢?

“長官,我們收到了一個屬於我軍戰機的求救信號,我們目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裡是斯比基克的一處小型海軍基地,其中駐紮的是一支導彈艇聯隊——斯比基克管他們叫做“海遊騎兵聯隊”他們的電臺接收到了被洛克法蘭海軍航空兵擊落的戰鬥機的求救信號:“長官,我們是否派出船隻前往救援?”

聯隊長是一名中校,參加過綠島戰爭,是一名老海員,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在大海之,大家首先都是水手——讓013和015號去。”

二十分鐘之後,兩艘導彈艇離開了他們駐紮的港口,而這一切都被洛克法蘭海軍的眼魔預警機看在眼裡,代號爲弓手四號的預警機很快便將情況報告了戰情中心:“騎手,這裡是弓手四號,兩艘小型船隻剛剛離開了他們的港口,方向角是172,速度32節,重複,兩艘小型船隻,方向172,速度32節。”

“可能是斯比基克人的導彈艇,他們有過用少量導彈艇偷襲航母艦隊的作戰方案。我們怎麼處置?”艦隊作戰官向艦隊司令投去了詢問的眼神,而他得到的回答則很簡短:“幹掉他們,空軍過後是海攻擊嗎,別以爲這樣就能幹掉我的船!”

兩分鐘之後,比利?斯特林接到了來自艦隊指揮部的命令,他立刻和僚機一起掉轉方向,向着敵人導彈艇來襲的方向前進,很快的,F12的相控陣雷達便搜索到了那兩艘導彈艇,接着是機鼻部的長距離電視攝像機,比利接通了艦隊戰情中心:“騎手,這裡是劍士一號,發現目標,看起來像是斯比基克人的‘果敢’級,我看到了六個發射筒,重複一遍,我看到了六個大型反艦導彈發射筒。”

“不要吝惜火力,幹掉他們。”

“是,劍士一號,準備接戰。”比利結束了通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兩艘導彈艇似乎毫無警戒,他們的對空搜索雷達根本沒有開啓。比利感到很奇怪,斯比基克人通常都是這麼鬆懈的嗎?他們不知道戰爭就要開始了?

但是不管怎樣,現在這些斯比基克人已經再次成爲了敵人,比利無奈的打開了武器選擇面板,選擇了機載加特林炮,對付那些薄皮的導彈艇連奧術炮都不需要用。

“劍士二號,我們將對敵方目標做三次飛越,用你的機炮掃射他們,完畢。”比利下達了命令,壓下了操縱桿,將戰機在敵艦的後方掉了一個頭。這是,機艙之中的雷達告警器忽然響了起來——只是搜索雷達的告警,並沒有炮瞄雷達。但是這已經足夠催促比利加快速度了,他將機頭對準了開在最前面的導彈艇,選擇從其軸線方向進入——

“攻擊!攻擊!攻擊!”

兩門二十毫米四管空用機炮吐出了明亮的火舌,拖着紅色光芒的曳光彈在黑暗的夜空之中劃過了絢麗的軌跡,比利滿意的看着導彈艇“纖薄”的層建築被機炮炮彈炸的七零八落,他猜想那面的人應該已經死光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他操縱自己的戰機在空中再次兜了一個圈子,將高度調整到距離海面只有二十米的高度再次發起了一次飛越。這一次的攻擊似乎是擊中了那艘導彈艇的燃料艙,那艘導彈艇很快便在劇烈的爆炸之中斷成了兩截,緩緩下沉。比利看到了有人正在海面掙扎,他接通了無線電:“騎手,這裡是劍士一號,我宣稱一次擊毀,重複,一次擊毀,海還有落水的船員,請求派出救援直升機,完畢。”

“劍士一號,你覺得那兩艘導彈艇的人是準備去揍我們的航母嗎?”劍士二號,比利的僚機忽然這麼問道:“他們實在蠢得不像話。”

“誰管他,我只管我們兩個。”比利隨口回答道,調轉機頭。他們現在正在斯比基克的120海里專屬經濟區空,但是卻沒有哪怕一部斯比基克雷達抓住他們。

幾乎與此同時,四架洛克法蘭空軍的F“疾風”輕型多用途戰鬥機也從他們的基地起飛,他們的任務是調查洛克法蘭和斯比基克在北方邊境發生的武裝衝突,他們並未攜帶對地武器武器,但是攜帶了大型的副油箱以及自衛用的近程對空導彈。很快的,來自另一個空軍基地的四架F10“晴嵐”重型多用途戰鬥機也加入了編隊,他們負責在空中保護F,他們也只攜帶了適型副油箱和對空導彈。很快的,他們到達了戰場空,F10爬升佔據高空掩護位置,而F則降低高度,飛掠邊境的森林。

一部隸屬斯比基克近衛第30裝甲旅的機動雷達搜索到了他們,緊接着,這個消息被通知了裝甲旅的指揮部,現在在指揮部坐鎮的是一名少校,他是剛剛遭到了慘重損失的那個坦克團的副團長,他很快的下達了命令:消滅他們。

命令被傳達到了旅屬防空營,這個營裝備的防空導彈相當於我們世界俄羅斯的11防空導彈和數量不少的25毫米防空炮,接到命令,機動發射車立刻升起了他們的發射架,雷達操作員屏息凝神的看着八架戰鬥機接近,突然打開了瞄準引導雷達,同時,武器操作員也迅速的鎖定了目標。短短的五秒鐘之後,四枚防空導彈騰空而起,同時,高炮也迅速的開火,將炮彈撒入洛克法蘭機羣之中。

當導彈從斯比基克防空陣地的東端升起時,洛克法蘭飛機的威協接收器才亮起。高高在的F10有較佳的機會可以逃避。然而那四架F戰鬥機降低了的高度卻直對着防空導彈的陷阱,逃避的機會幾乎等於零。其中兩架在轉瞬間就被擊落。第二批F躲避過第一波的防空導彈,然而其中一架依然沒有躲過防空導彈的彈頭破片。那名飛行員雖然成功地彈射出來,但他落在森林之中時,卻因落地過重而喪生。第四架F俯衝到附近森林樹梢的高度,後燃器全開向東方逃逸,總算逃過防空導彈的攔截。有兩架F10戰鬥機連同這架F一同逃逸。總共有五架洛克法蘭空軍的戰鬥機在邊境墜毀。其中只有一名飛行員生還。

脫逃的飛機馬把這次的失敗通知基地指揮官。他已經派出十二架帶滿武裝的F戰鬥機起飛。下一波的情況將會完全改觀。同時,他將戰鬥情況報給了他的級,他的級有將這份情報和來自第一艦隊的情報彙總之後交給了國防部,最後,這些情報被交給了總統。而總統纔剛剛口述了自己的下一封熱線通訊:

奈莫諾夫首相:

你應該知道得很清楚,現在我的心思主要放在格林登所發生的事件。我現在還沒有接收到邊境傳來的消息。謝謝你的查問。我剛剛已經下令我的手下去查問這件事情。

毫無疑問,這是一句謊言,一句足以將世界推到戰爭邊緣的謊言。

“各位觀衆,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洛克法蘭南方第二大城市格林登,現在這裡已經化作了一片廢墟,幾個小時之前,一枚核彈在這裡爆炸,將天穹體育場和周圍的一大片建築變成了一片廢墟……”站在一個可以俯瞰救援現場的地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的安婭在攝像機鏡頭前面進行新聞的錄製,幾分鐘之後,她找到了一條可以網的電話線,打開了自己的語音即時通訊軟件:“總編,我是安婭?沙利文,我現在在格林登。”

“噢謝天謝地,你還真是喜歡出現在危險的地方!”總編幾乎是咆哮着說道,他現在可顧不得安婭“不討人喜歡”的地方了——那恰恰是她現在的優點,不是嗎?“格林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得到通知不允許派遣記者——”

“別急,我現在把我做的採訪稿傳輸給編輯室,這是現場的第一手資料!”

“那就快做!”總編幾乎樂開了花,這就是收視率的保證啊!

於是,十幾分鍾之後,天空廣播網的所有節目全部暫停,插播了來自格林登的最新消息:“各位觀衆……”

“這和二王女大人發來的情報相吻合,一王女大人。”卡拉瑟莉斯看着面前身穿睡衣的幻龍公主柯莉希爾,冷靜的說:“我們需要介入此事嗎?”

“沒法介入,不是嗎?雖然有着那樣的必要性……但是我不能不顧及卡琳的伊特拉爾。”柯莉希爾無奈的說道:“靜觀其變,洛克法蘭畢竟有‘先知’在,她肯定會做些什麼的。”

本整理髮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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