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可不是我們的真正實力。”在彗星部隊的宿舍裡,特空旅第三大隊的大隊長,彗星部隊的老朋友斯坦利?奧利斯泰爾上校晃盪着手裡的聽裝啤酒,笑嘻嘻的說道:“要知道,我可是吩咐手下的小夥子們,看在老鄉的份上別下狠手的啊。”
“切,老子不也讓她們別太賣命打的來着,”索恩輕輕的對着正在翻找洗澡用具的女孩子們努了努嘴,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斯坦利看了看彗星部隊的女隊員們,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我沒看錯吧,卡拉維爾,你的手下有多了好幾個美女啊,那個和那個,都是新面孔啊——你這穿越者小子,該不會是有意來洛克法蘭開後宮的吧,你這混蛋!”
索恩躲過了斯坦利虛張聲勢的一拳,毫不客氣的也“還以顏色”:“得了吧你這混蛋,開後宮?你想累死我麼!我現在應付兩個都***煩死了。”
“TF,你居然有兩個!”斯坦利露出了一個誇張的氣憤表情:“而且一個是第三軍區司令的女兒一個是***龍妹子!怪不得彗星部隊戰鬥力會***這麼高!”
“得了吧斯坦利,不說這種事情了,好不?”索恩只能無奈的退縮了,今年剛剛三十歲的斯坦利?奧利斯泰爾雖然長着一張成熟穩重的臉,平時的表情也是一臉的嚴肅,不過,在熟人面前,這傢伙卻放得開的令人想揍人——特別在男女關係的問題上。索恩爲了避免尷尬的情況,只能儘快的轉換話題:“對了,斯坦利,兩天……不,三天前,你們那一仗打得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我們三天前有過演習……”斯坦利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話題一下子就被拉到了這種方向上。索恩什麼都沒說,只是指了指身邊薄薄的牆板。斯坦利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那個瘋女人還有她的部下就在你們隔壁?你沒開玩笑?”
“瘋女人?”索恩奇怪的反問道:“那個叫克莉斯汀的女精靈有那麼……我是說,有那麼奇怪嗎?”
“嘖嘖嘖連名字都知道了——”“去死你這混蛋!我在問正事呢!”
毫不客氣的甩了奧利斯泰爾上校一記老拳,索恩鬱悶的吼道。意識到現在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斯坦利略略回憶了一下,苦惱的用手指捏了捏鼻翼:“那個女人和她的手下都相當的不好惹啊,你知道麼,那些傭兵,在被我的手下突襲,被判定死亡之後,居然還能抄起打不出子彈的步槍和我手下的小夥子玩肉搏……爲了這事情,我手下的一個傢伙還掛了彩。”
這都什麼情況?索恩無語的想到,看來那些傭兵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還算是非常客氣的了?他繼續問道:“那你們最後還是贏了吧?”
“贏當然是贏了,而且除了那個掛彩的傢伙之外,我們只有一個人判定輕傷。”斯坦利將喝完的啤酒罐放在了地上,晃着手中夾着的香菸說道:“不過,如果我們不是有偷襲的優勢,而且還掌握着制空權的話,估計我們不是那些傭兵的對手啊。”
是這樣麼……索恩暗自沉吟到,同時將手中的啤酒罐丟進了垃圾桶,或許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特種作戰有的時候就是一種非對稱的戰鬥,有的時候好人佔盡優勢,有的時候則是壞人,或者說敵人有想要的一切資源。他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拍手說道:“那麼,斯坦利,你也應該回去了吧?我記得你們明天還有一場演習,祝你們成功。”
“借你吉言,我還得回去準備裝備,不打擾你們了——你這幸福的傢伙!”臨走之前,斯坦利還不忘錘了索恩一拳。不過,索恩卻注意到,斯坦利的眼神似乎在盯着新人莉莉婭娜……
啊,我想起來了,斯坦利這個傢伙,雖然有很多平民女孩在追求他,不過他至今還沒有對象呢。索恩看着斯坦利的背影,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他難道看上了莉莉婭娜?
還有我幹嘛管這檔子事情?索恩自嘲的笑了笑,翻身躺倒在了自己的被褥上,明天是一整天的休息日,幾個女生要去城裡玩,男兵們倒是多數都會留在營地裡,當然,自己也會留在營地裡,一天的時間,想在綠島玩個痛快肯定是不可能的,還不如好好休息休息,養精蓄銳,爲接下來的忙碌做好準備。
索恩無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的天空,今天的天氣頗爲陰沉,看起來,就算什麼時候下起雨來,索恩都不大會感覺到奇怪吧……說不定附近什麼地方已經開始下起雨來了呢,索恩心想,同時在心裡祈禱這幾天千萬別有雨,身爲一名步兵,不,身爲一名軍人,雨天可不討索恩的喜歡,更何況他是來綠島度假的,而不是來受罪的。
**————“啊啊……還真的下雨了……”莉菈琪趴在自己辦公室的窗臺上,看着機場上的地勤兵慌慌張張的給各種戰機蓋上防雨布,隔着大概兩條跑道之外的阿隆蘇斯號,也正在被藍色的帆布逐漸覆蓋起來。
還好那些閒着沒事的傢伙一早就搭飛機走了,不然的話,現在就算想走都走不掉了。莉菈琪看着在風雨中危險地搖曳着的防雨布,不禁嘆了一口氣,她和普通人一樣,討厭下雨,更討厭又颳風又下雨的惡劣天氣。
想到這裡,她關上了窗戶,拉起了窗簾,回到了自己辦公桌的位子上,平時習慣留在隔音良好的圖書館裡,要不然就是呆在地下的書庫之中,莉菈琪已經很久都沒有聽過風雨的聲音了,不過,她可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新鮮”的感覺——風雨的聲音,總會讓她想起自己度過的那些最艱難的時代——預知到了瑪裡苟拉斯的覆滅,先一步從自己堅固舒適的魔法塔裡跑出來,帶着一大堆各種各樣的文獻,住在不起眼的小旅館的日子;居住的城市被擊破,和自己的丈夫一起流離失所,穿行在風雨之中的日子,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和雨天有關的糟糕回憶,伴隨着雨滴噼裡啪啦敲擊窗戶的聲音一齊浮上了腦海。
“嗚……怎麼覺得有點冷啊……”更加不要說,這間辦公室的窗戶還有點漏風,九月份的秋雨,帶來的可是十足的寒意啊。在心底裡這麼抱怨着的莉菈琪抓起了掛在椅背上的軍服外套,想要找找這間辦公室裡有沒有咖啡機之類的東西,不過很遺憾的什麼都沒找到,於是她決定去別的地方找找看,比如這棟辦公樓一樓的軍官食堂。那裡現在應該沒幾個人纔對。
不過,出乎莉菈琪預料,軍官食堂裡的人還不算少——幾個穿着地勤**的年輕士兵,正圍在一個頭亂蓬蓬的女軍官身邊,興致勃勃的聽着什麼;而在距離這羣人不遠的地方,一個眼角有一點點下垂的女尉官正抱着一大杯咖啡,使勁的抽着鼻子。
迪米特莉?布萊梅爾——莉菈琪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個女尉官的名字,而正在表演說的那個女軍官到是很容易認出來。莉菈琪走到了人羣外面,向她打了個招呼:“午安,朱什加威娜少校。”
“午安,准將閣下,呃……請允許我解釋——”史塔琳注意到了莉菈琪,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而她的搭檔迪莉?布萊梅爾中尉則是輕輕地打了個噴嚏,低聲嘀咕道:“就說肯定會被現,的說……”
“不不,沒關係——各位也辛苦了,不用這麼拘束,今天那些官僚都跑去綠島了。”莉菈琪露出了明朗的笑容,示意地勤兵們不用敬禮。她徑直走到了咖啡機的旁邊,驚喜的看着咖啡機上已經煮着香濃的黑咖啡了。莉菈琪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同時自言自語道:“我可是咖啡達人哦,唔……還不錯嘛。這咖啡誰煮的?”
“是迪莉啦,將軍閣下。”放鬆下來的史塔琳用拇指指了指輕輕地打了個噴嚏的迪莉?布萊梅爾:“這傢伙一直都在負責煮咖啡,從空軍一直煮到了海軍呢,哈哈哈。”
“還不是因爲史塔琳你很懶,布莉蒂每天又都忙着搞機器——哈啾!”迪莉打了一個大噴嚏,擦了擦鼻涕繼續說道:“我犯困了只能自己動手了,的說!……呼……呼……”
哎呀,又睡着了,莉菈琪似乎聽見史塔琳這麼低聲說道。她輕輕的放下了咖啡壺,給自己的咖啡加了糖和奶精,笑咪咪的看着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女軍官:“沒關係,你們也累了好幾天了,正好乘着今天好好休息——你們剛剛在阿隆蘇斯那裡?”
“恩,給那孩子蓋上防雨的帆布。”史塔琳點了點頭:“結果我們反而被淋溼了,想找點熱的喝就跑到了軍官食堂,正巧這些地勤兵也被淋溼了,就違反規定讓他們也進來了。”
“哦,我會當沒看見的。”莉菈琪輕輕的舉起了手中的咖啡,示意道:“所以不用在乎我,少校請繼續吧。”
喝着咖啡,聽着史塔琳講述ac-13機組“建御雷神”的戰鬥經歷,莉菈琪的心情不知爲何也就平靜了下來,這場突如其來的演習帶來的煩惱,連同之前斐亞拉的戰鬥所帶來的壓力,一切的煩心事似乎都這麼消失於無形。就像在書庫裡一樣呢,莉菈琪心想,靜靜地把小說攤在膝頭,身邊放着精心沖泡的咖啡,寧靜的度過一整天……
滴滴滴滴——一陣急促的電子音打破了這樣寧靜的氣氛,莉菈琪吃驚的現,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對呀,我不是把手機留在了辦公室——是直接呼叫轉移到了旭日之心上?緊急事態?
“喂,我是——什麼?演習觀摩團成員?聯邦安全局的護衛呢?這些蠢貨……好的,我明白了!真***麻煩!”
莉菈琪罵罵咧咧的關閉了奧術驅動器的語音通信界面,寧靜的茶會時間,最終還是不屬於自己嗎?她轉向了一臉愕然的史塔琳:“少校,你會開車吧?我要你送我去最近的聯邦安全局分部!”
**————一切生的都是那麼突然,幾名塔斯利爾軍官甩開了自以爲是麻煩的聯邦安全局護衛,前往一處賭場,一開始什麼事情都沒有,直到這幾個精靈軍官不知道怎麼想的,選擇去了一家高級酒店的頂層旋轉餐廳就餐——他們正巧遇上了恐怖分子的襲擊。
這一切都偶然的令人感到可笑,事前,沒有任何情報顯示有針對聯合軍演的恐怖襲擊威脅,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格雷斯馬瑞爾會遭到恐怖襲擊;而且,更加關鍵的是,演習觀摩團的綠島之行根本就是臨時決定的——雖然考慮到過內鬼的嫌疑,但是也立刻被否決了,內鬼完全沒有這麼做的動機,除非是個戰爭瘋子。
而最爲決定性的一點是——現在,在綠島,聚集了將近一千名熟悉於反恐怖作戰和特種作戰的軍中驕子們,就算恐怖分子在怎麼情報不足,難道這種公開性,週期性的比賽,他們都會不知道?
因爲這樣的幾點理由,事情一下子就變得匪夷所思起來。莉菈琪一目十行的閱讀着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現場簡報,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恐怖分子不是*到了極點,就是強到了極點。莉菈琪不覺得這樣的突然襲擊會是一些笨蛋所爲,既然如此,這些人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我是聯邦特戰司令部准將,莉菈琪?諾蕾茜。”想到這裡,莉菈琪撥通了綠島國際特種兵邀請賽組委會的電話:“格里芬大公爵閣下,緊急情況,請立刻聯繫上彗星部隊——對,沒錯,所以我現在就要找到他們,這次的問題非常棘手。您也要來幫忙?唔……好吧,感謝您的支持,真的非常感謝。”
莉菈琪打完了這最後一通電話,疲憊的嘆息了一聲,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想要抓緊最後的時間休息一下,但是——“!”彷彿做了噩夢一樣,她忽然驚醒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