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步踏來,那袖擺隨動萬里,動人非凡。
“冥界的聖君竟然是如此美的女子!”子一低聲讚歎,好生眼熟。
水眸未變,身形未變,一切都是那麼依舊。
幾年了,想她歷經滄桑,食遍人生百味,而眼前的故人,依舊那麼清蕭。
“聖君……”遙遠的聲音好似記憶裡的一樣,清晰卻又陌生。
展顏一笑,聖君踏過長兮身側,“久仰上仙之名,卻不想如此讓人驚覺,是我失神了。讓上仙見笑了。”識體,婉和,大方。
長兮也是玲瓏般的心,面前的聖君明明是一見如故的神態哪有什麼驚覺,也不點破,“聖君千里迢迢來我飄渺,辛苦了。”
聖君淡笑,“上仙,這番前來出了關於魔戰的事宜,還想借一物。”
“聖君但說無妨。”
人世經久陪伴,唯有一物做旁。聖君緩緩而道,“伏,魔,劍”
...
曾經的年少逍遙,生死歷劫,終是它的陪伴才得以生存。
舊事難回首,回首了,便是放不下,放不下了就是執念。
“聖君何以得知我此有伏魔。”
“這個不重要。”聖君一笑,並不解釋,“你且將伏魔拿來便知。”
長兮示意子一去拿,可子一還未出門,一把閃閃的長劍便徑直飛了過來。
流光炫彩,天下唯一,正是伏魔。
長兮一愣,喃喃道,“伏魔從未這般顫鳴,終究是它真正的主人。”果真是一把忠良之劍。“既然如此,我便把伏魔贈與聖君。”沒有了主人的伏魔如何伏魔。
“多謝上仙。”懷揣伏魔,聖君像多年未見自己的親人一般,伏魔,我們又可以沙場做伴了。
。。。
送聖君歸去,長兮惋嘆,“何時我竟然忘了這麼多事情,生世爲飄渺操勞,終是累了。
”子一小心翼翼地問,“上仙也覺得聖君很是婉約隨和嗎,很想讓人親近呢。”
“我也不明白。”長兮遠遠而望,確實有東西觸動了他。也許該去清水樓閣看看了。
等他悔悟了,明白了,時間卻過了,白駒過隙,機會就那麼一次。
。。。
整座山熙熙攘攘擠滿了各種妖怪,準確的說是魔族。
無君被衆人找到說要綁他回去的時候,他笑得詭異,聖君這是在貶低他麼,派這些小人物來綁他回去?再如何不濟也應該是三大城主前來,可是聖君非但沒有,挑來的小人物聽說他們還是聖君信手一指的。
好一個聖君,隨手一指的人也敢來抓他,這是在給他下馬威麼?
“請大人跟我們回去吧……”
貶低他麼?“好”你要戰魔族可以,別怪我不客氣。
衆人沒想到無君大人就這樣同意了,沒有任何反抗!!這把他們給喜上天了,能回去自然是好的,哪用的上綁啊。
。。。
哪知無君被帶回去不是見的聖君,而是一個戰場的前鋒處……
“聖君說了,大大人…驍…驍勇,乃……冥界第一勇士,定會爲冥界衝……衝鋒陷陣的。”來人終於忍耐着把話給稟報完,立刻灰溜溜地跑走了。如今的無君大人就彷彿要吃人般的,此時不跑,沒命跑了,大人可是要禍及無辜啊。
好啊。讓他將功補過麼?瞧這四周的形式,真好啊……看來聖君如此,必是那些城主吃裡扒外了。好啊……想不幹也不成了,等他殺完了魔族,就等着吧。無君的眼裡閃爍着不知名的光芒。
。。。
秋月應該是留霜的季節。
正在閱卷的聖君不由得打了一個顫,未到冬天怎麼就如此寒氣了。
重兵守候的同時,她也會一戰魔族。
可再如何,故人依舊是回不來了。
戰場不古,刀劍無眼。
這魔戰拼的不只有法術的強大,陣法的高深,還有耐力,毅力,團結力。
聖君憑空而立,醞釀之感。
一瞬間操劍而起,殺向四方。
魔族魔王是不久前便選任的,這一選好,便馬不停蹄地前往人間來造孽了麼?當初的人是白死了麼?
你們敢來,我便殺你們個精光!
此時的聖君更像是在舞劍,身過無還者,那曾經的修羅在世也不過如此。
與其說是在殺敵,不如說是在泄憤。千年的積怨在此,這些魔族的就是全部讓聖君解氣也不爲過。
伏魔在手,流光畢現。
除了聖君,無人能使得如此風采。
就好像切菜一樣……
一心想侵吞六界麼,六界平衡豈容你們說打破就打破。
魔族確實厲害,自認爲侵吞人界毫無壓力,哪知三屆同爲一體共同敵他,不曾知衆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卻不想魔兵折損如此。
魔王怒氣尤甚,眼看魔兵一個個成爲刀下亡魂,忍耐多久終於爆發,持刀便向中間那抹豔麗的影飛去。
那一刀氣勢恢弘,勢要致她於死地。
正在戰場中央的聖君哪知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腹背受敵。魔族本來善戰,單槍匹馬斬下如此多已經不易,這身後再來一位終極老大。估計冥界的王得改選了。
“聖君大人!”衆人的心無不提到了嗓子眼,“大人小心!!”
當聖君回眸時,已來不及阻擋。只等那血花飛濺,杏染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