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不記得讓你們來啊,怎麼一個個眼睛都紅紅的,眼圈黑黑的。”說完我想了想,好像是因爲我,急忙打岔道:“春花,仇老四,仇老七一隊。亮子,寧姐,李春禾一隊。成芳,夢瑤和我一隊,其他分組不變。進攻!”我抽出唐刀就往裡跑。身後我的人呼啦一下就散開,分屋子撬鎖去了。
經過一上午的掃蕩,基本上凡是能走人的地方,我們都清理了。前山後山一共打死了一百來只喪屍,主要集中在天一觀南門和三道石門之間的九道彎瀏覽區。中間的收穫也不小,在景區管理處的好幾件辦公室裡,我們都發現了私藏的獵槍,甚至還有一把七九**,估計是留着陪上級領導和大款朋友打獵用的,就是子彈少了點兒。接着我們在一間農家樂裡,發現了一臺柴油發電機。直接送給了孫連寶,這麼多的生活用電這個東西根本供不上,留着電給老孫,估計他還能搞點兒發明創造呢。特別交代老孫,要是有人拿着筆記本電腦或者平板過去充電的,直接向我報告。
之後,有發現了兩臺打印機和一箱打印紙。以及一大堆08,09年的仙女洞景區的宣傳單。我盯着這些東西發愣,成芳道:“咋了?想招兵買馬了?”
我小聲道:“有人有槍吃的也富餘,而且我們這裡有的是住的地方,沒幾個月就要過冬了。這一個冬天外面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我想做一點事。”
夢瑤道:“可萬一引來了壞人怎麼辦?”
我道:“我也想過,所以我纔在猶豫,可是就因爲有壞人,就同時也剝奪了好人,可憐人生存的權利這樣真的好嘛?現在我忽然發現我的權力甚至我的念頭真的可以決定人的生死的時候,我有些怕。”
夢瑤道:“那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們還不是都要聽你的?”
我道:“可我說出去的話都是要負責的。你們只和白美麗見過一面,但我深深的佩服這個女人。你們沒有見過她的那座城池,我跟她一比,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處處都看着十分的正規,她們的實力,你們也看見了。雖然不是我在指揮,但是王強的能力也絕對不在我之下。我們和體育場的人火拼的時候,可以說是彈盡糧絕,損失慘重了。要不是後來她的騎兵及時趕到,現在估計我們已經被丁浪吃掉了。我們這次只看到了她的騎兵,她的步兵我們都還沒有見到。無論是單兵戰鬥力,還是綜合素質都比我們強。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首領,我真的覺得我有時候是在苦撐。她那天拉我入夥的時候,我真的動搖了。”可能因爲四下無人,成芳和夢瑤都離我近了些,哥自然要把握這個機會,把她倆摟在懷裡。
然後我就聽到一個沒眼力價的衝我喊:“報告!報告黃哥!山門外來了三個騎兵!說是送拜帖的!”
我跑出屋子一看,是仇九。我氣不打一出來的說:“喊的什麼!哪裡來的騎兵?”
仇九道:“黃哥,他們沒說。我大哥讓我來報告。”
看來問這夯貨也是白問,騎兵應該是白美麗的人。就三個就敢出來,膽子真大。
我道:“跑在頭裡,把人迎進來。往道觀裡帶,我隨後就到。”仇九轉身跑了。我返身回去想再抱一抱夢瑤,夢瑤向後躲着我道:“黃哥你快去忙吧,成芳姐走了,讓我告訴你一聲。”說着這小妮子也跑了。我夢醒道:成芳或許對我有意,是因爲我們之間有故事。可夢瑤估計對咱老黃沒多大想法,我這算不算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啊?尼瑪,那天太激動了,直接就讓老王提我表白了,這下估計是崴了。
想着想着,我一路走,進了道觀。老孫正在倒水,這三個男人我一眼認出一個。馬超,光環太耀眼了。剩下兩個,一個看着就很橫,一個不動如山,沉默寡言,眼睛也不四處亂看。
我急忙向馬超拱手道:“馬隊長,親自前來,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馬超忙道:“黃洞主客氣。這位是我們白鄉長家的公子,白楊白隊長。”
我才知道今天這位白楊纔是正主。我忙道:“失敬失敬。”
尼瑪,老子怎麼成洞主了!外人面前我也不好發作,洞主這個稱呼到是神秘感十足,可這骨子裡往外冒土啊!
幾人在禪房坐定。仇九還算有眼力價,把仇老大,鄭磊,亮子,謝勇幾個都叫來給我裝門面了。這屋子就像開會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觀裡古香古色的,我想學着電視裡的老爺們喊一句上茶,才發現咱窮的啥都沒有。好賴王老道燒來一壺熱水,給幾位倒上。
白楊很不爽的開了口:“黃洞主!馬隊長你見過了。這位是四中隊的成彪成隊長,今天我來,是逢城主的命令,給你送來一張拜帖和門外的十匹快馬。城主的話,拜帖上都有。你留下慢慢看吧,我還趕着回去覆命,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衝我一拱手,看都沒看我,轉身就出門走了。那成彪依然面不改色,也欠身一拱手,稍顯禮貌的去了。我雖然火大,但是卻苦了馬超。馬超對我一抱拳,開口支支吾吾了半天,這嘴張開了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道:“馬隊長,別作難了。白隊長心性直爽,倒也是條好漢。本來我還準備了一桌酒席,白隊長既然要走,我也不便留你了。一路小心,替我謝過白城主。”
馬超走後,一屋子的人都不說話了。欺人太甚!我摔掉了手中的杯子。三個人送來十匹馬,這理由也找的太差了!昨天還稱兄道弟的!今天就派個唱黑臉的,明擺着是來偵察情報的!這次人丟大了!我擡眼一看,一屋子的武將,身邊除了老孫算個半個參謀,連個商量對策的人都沒有。這是白楊自己的意思,還是白美麗的授意?十匹馬?我站起身走了出去,趴着一隻一隻的看馬褲襠。然後我笑了,哈哈大笑。轉身走了。
留下身後一夥子夯貨,這羣人也學着我的樣子,趴着看了半天,就老孫嘟囔了一嘴:“一公九母?”
下午,大夥幫我收拾出客棧裡的一個小院子。說是給我住,我點了點頭。又問老孫那幾匹馬呢,老孫說養在九道彎了的一個草地上了。老於頭領着李春禾和幾個孩子正在搭馬廄呢。我一扭頭,看見了柳依依,喊她過來道:“去把你寧姐姐叫來,然後帶着三個人的晚飯一起過來。”
小丫頭一聽然後一想臉一變就嘟囔了一句:“臭流氓!我不去!”
我一瞪眼道:“想什麼呢!老子有正事和你孫叔,寧姐商量!快他媽的給我去!晚上不許吃飯!滾!”
小丫頭白着臉跑了。我和老孫進了小院。
這是一個帶閣樓的瓦房小院,只有三間北房。西面是簡易廁所和牛棚磨盤,東面是竈臺。其實這裡就一個農家樂客棧的總統套房。這樣的小院這裡還有四五個,我這個略大一點兒。進了屋,中間是個小會客廳。其實也就是一張茶几,一排沙發和一個電視。東西兩屋都差不多,西屋是炕,東屋是牀。炕其實是用來吃飯的地方,讓城裡人感受一下。東屋是正經睡覺的地方,但哥以後決定睡在炕上。
不一會兒,寧語坤來了。我上了炕,坐在炕桌的裡面,語坤和老孫坐在我的左右。柳依依眼巴巴看着我,我道:“丫頭!燒水去,然後找幾個碗來倒上。”柳依依不情不願的去了。
我指了指四周的環境道:“土吧。”我笑了笑,老孫和語坤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