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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容易說完了,我也終於脫了身。娘啊,真能想出這麼多的道道。刁志長同志也是能人啊。我領着小小想要過橋看看,結果灰標守衛死活不讓我過去。陪着笑臉道:“您別難爲我了,城主嚴令,一個人都不能過橋。不行您出城轉轉。”
無奈,我帶着狼出了城。一出城我就進了山,可在山裡轉了大半天,連個鳥毛都沒有遇到。再一想,我打個什麼獵啊?小兩千人每天在外面轉悠,能給我剩下什麼?結果往回走的時候,樹梢上看到了一隻野雞,尾巴五顏六色的,獻給城主夫人也好。一箭射過去,沒打到,雞也飛了。我追出去二里多地,雞不見了。再一回頭,尼瑪,老子迷失方向了。我看了看小小道:“用你大鼻子聞聞,帶老子回家。”也不知道小傢伙聽懂沒有,前面爬,我在後面跟着。越走越不對,走到一個半山腰的小洞口,小小衝裡面齜牙。我將一塊石頭扔了進去,裡面是軟的,沒什麼響動。我拉着滿弓,一直等着,不一會兒出來的東西沒有嚇死我。
好大的一隻灰熊。這玩意怎麼我河陽省南部還有?沒有聽說過。我快速的射了一箭,又拉起了滿弓。灰熊吃疼,上肢上帶着箭向我撲了過來,尼瑪,剛纔就應該跑的,我又射出一箭,這一箭紮在它肩膀上,它停都沒停。我急忙轉身就往回跑,它在後面追我,小小已經跑到老前面看不見了。我心想:這個小王八蛋,自己惹完事,別要了你老子我的命啊!聽說熊比人跑的快,我回頭看看,這熊更近了,肩膀和胳膊上往下淌着血。
眼看就要被熊攆上了,我的眼前小小又跑回來,感動啊,小傢伙知道來救我了。往前又跑了兩步,面前出現了幾隻喪屍,我的火騰的就上來了,敢情你跑回來是害怕喪屍。我沒有回頭,也沒有改變方向,按着腰間的雙刀,從三隻喪屍的身邊穿插了過去。然後回身站定,灰熊看見了前面的喪屍,停了下來。我就站原地沒有動,三隻喪屍夾在我和灰熊的中間,我開始好奇,在同時看到野生動物和人類的時候,喪屍會選擇誰呢?
答案是選擇我。哥原來的饑荒還沒有還,現在饑荒變成四個了。玩命的跑,不時的回頭看。喪屍在後面追我,熊在喪屍的身後跟着,看來這熊瞎子估計害怕喪屍。跑着跑着,路邊出現了一個分叉較多的大樹,我想也不想的就爬上去了。幸虧遇上這棵樹啊,別的樹光溜溜的我也爬不上去。騎在樹幹上往下看,喪屍見夠不着我了,轉向了大灰熊。大灰熊可能是捨不得我這一大塊到嘴的肥肉,然後下面的熊和喪屍就幹上了。
我哪裡能讓喪屍染指我的獵物?再一次搭弓射箭,居高臨下,加上有充足的時間瞄準,這一次沒有失手,一箭射中了灰熊的腦袋。它掙扎了幾下不動了,三隻喪屍打算上去啃,我拍拍手喊道:“嘿,別吃那個了,這個好。”
我一邊從樹上下來,一邊擔心這三個不開眼的,髒了我的熊肉。喪屍一看有人肉可以吃,嗚啊嗚啊的就過來了。我站在樹下抓了抓脖子附近的癢癢,然後射出一箭。後面的一隻喪屍前額中箭倒地,不要誇獎哥的箭法,老子瞄準的是前面這隻。
抽出腰間的砍刀,解決了剩下的兩隻喪屍。眼前的這一大坨肉,我沒轍了。怎麼帶回去?我擔心熊沒死透,腦袋上的箭又往了捅了捅。然後取回了熊身上的三隻箭,試着將這一大坨背起來。背是背起來了,可這尼瑪總有二百多斤,我只往前走了兩步,就把它扔下了。
我直起腰打了一個長哨,附近也沒有人應,不過等了一小會兒,小小低着頭跑回來了。我在附近砍了些藤條,把這隻大熊捆好,拖着它準備下山。走了沒有多遠,心想:拖着回去,這熊皮就不能要了。開始動手用藤條野草和樹枝胡亂紮成了一個小木排,費了老勁將熊推上去。這下拖着木排往山下走就輕鬆多了。
看了看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我衝着密林上空隱約能看到一點兒太陽,往山下走。不多時,上了沿河公路,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木排散架了,頭疼啊!我試圖修復一下木排,可是上面纏的草繩和藤條都磨斷了。我一屁股坐在熊身上發愁,結果這個時候,救星到了。突突突,一夥子搜索隊員騎着幾輛摩托車回來了。看樣子也沒有什麼收穫,看見路邊的我,我一抖胳膊,讓他們看見了我上臂上黃色的袖標。爲首的一個白標隊長跑了過來,遞上了一支菸,伺候我抽上。
這白標道:“大哥,您怎麼坐在這裡?”
我深吸了一口煙道:“從哪裡回來的?怎麼什麼也沒有帶回來?”
白標隊長道:“也有些收穫,你們倆,給大哥拿過來。”
我扭頭一看,兩袋陳芝麻爛穀子,還有幾隻野味,剩下的就全挖的是野菜和春筍。
我擡頭看了看這個白標隊長,張的挺寒酸的,瘦跟什麼似得。我道:“叫什麼名字?”
他回答道:“小的張金鎖。”好俗的名字,一聽就能聽出來歷。不過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在末世活下來,我拍一拍他的肩膀道:“這隻熊是我送給你的富貴,一會兒跟着我回山去見城主。就說是咱們兩個一起打的。”
金鎖高興極了,忙讓手下把灰熊裝上摩托捆好。攆走兩個灰標,讓他們步行回去,他騎着摩托帶着我,我懷裡抱着狼小小,回了山。幾個灰標擡着大灰熊跟着我進了城主的宮殿,路上有人盤問,我就說是有事向城主彙報。黃標開路就是好。問張金鎖要了一個包煙,塞給了一個黑標大哥。他麻利的進去通報了,不知道過了多一會兒,就跑來請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