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哥醒了
我把臉湊到邊江濤的面前,這次換我揪住他的耳朵。
“強迫女性與之發生關係,你不是狼?密謀殺死救命恩人,你不是狼?肆意草菅人命,你不是狼?我給大家和我自己一條站直了活着路我就是狼!”我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又把臉湊到他的面前。
“你給李春禾許的什麼好處!?啊……”邊老大竟然咬住了我的鼻子,啊,疼疼疼。
……
我醒了過來……靠……我是什麼時候暈了的,或者我在什麼時候,暈的?剛來的老大打我的時候?不像,這都過了好幾天。這是哪裡啊?這牀,這屋裡的佈置,尼瑪……這是肖成芳的牀……我的衣服呢?我掀開被子看了看,爺是光着的……哇……哇……哪裡來的這麼多水啊……
我又醒了……這次是在地上,他們幾個都圍着我看。頭非常疼,不會真是從老大打我的時候暈的吧?
“姐夫!”春禾叫我了。
“春禾?”我遲疑的叫了他一聲。他應了一聲,周圍的兄弟們都看着我笑。
“你小子膽子真大!”亮子笑着說。
“我膽子大?我幹什麼了?”我徹底迷糊了。
“昨天晚上大夥趁老大他們喝多了,所以就放鬆了放鬆,也搞點兒酒來喝。你小子沒兩口就喝高了,摟着成芳這個哭啊。跟真的似的,還一口一個春花的叫。春花是誰啊?你老婆?結果你春花一叫,春禾這小子拉住你問,你說春花叫李春華,可你說一個村裡丫頭,春華什麼春華肯定是春花改的。我們這才知道你是春禾的姐夫,春禾這頓哭啊。然後大家都喝了不少,都各自睡了。”亮子解釋道,可我聽着這都不像真事兒。
“那成芳呢?她沒抽我?”我問道。
“成芳姐一開始想揍你,可姐夫你哭的太傷心了。成芳姐看你是個有情人,她男人也剛死,就拿了瓶酒流着淚進屋了。”
“那我怎麼睡在地上了?”我也納悶啊,“知道我是你姐夫了,還讓我睡在地上?”
大家都笑了,謝勇道:“這就是大夥說你膽子大的地方,我們也記得昨天把你擡進屋裡睡了,可今天早上大夥都還沒醒呢,你就別成芳從房裡一腳蹬了出來,成芳到現在還沒有出門。我估計你昨天可能迷迷糊糊摸上了成芳牀了。你小子膽子真大!”
我嘴巴張的能放下五個雞蛋那麼大,這可闖了大禍了。我低頭一看,可不是,短袖在身上蓋着,鞋不知道去哪裡了,就穿着個褲衩。
“那現在是幾點?是不是開飯了?”我摸着肚子問道。
老趙頭端着碗麪走到我面前說道:“是開飯了,不過是該開晚飯了,趕緊吃吧!”大夥說說笑笑的散了,我爬起來一看,太陽快落山了。我吃着面,看着成芳緊閉的房門,心想:我怎麼就什麼都不記得呢?太遺憾了。
當晚沒有再發生什麼血腥暴力事件,老大批評了我,說以後不讓我喝酒了。海濤說要揍我,可能是因爲我先睡了成芳,天地良心啊,我什麼都沒有幹啊!
當天夜裡,我想着我做的那個夢,我真的能說服王強麼?那可能只是我面對現在的局面,最美好的幻想,是的,只要能把王強拉到我們這邊,我的夢就一定能實現。我又想起春花和英霞,她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騙春禾他姐已經死了,春禾哭的可傷心了。哎,傻孩子,我要是現在說你姐沒死,纔是真要了你姐的命啊。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之後的幾天,日子很太平。老大盤算着要清理動物園裡的喪屍,還給大家開了個會。可動物園的大門壞了,那麼多喪屍必須動用槍支,可這槍一響,這十里八鄉的喪屍都來了,根本殺不完。會上我低着一直沒說話,只是不時的看看肖成芳。成芳也沒有多說話,只是一直望着窗外她男人的墳。
散會之後,老大叫我和春禾留下。苦口婆心的說:你倆也就算是親兄弟了,這年月,能有個親戚活着,這是多大的福分,讓我倆跟着老大好好幹,什麼都會有的等等之類的籠絡人心的話,然後老大發還了我的三八槍。並給了我倆一卷子鐵絲,讓我倆去補補虎園的鐵絲網。
“姐夫,我姐是怎麼死的?”春禾扭着鐵絲問我。我沒說話,叼着老大剛賞的煙,大口抽着。
“姐夫,問你話呢。”春禾用胳膊碰碰我。
“春禾!如果姐夫要弄死老大,你幫誰?”我拉住春禾的手說。
“殺老大?你瘋啦!”春禾大聲說。
“死小子!別讓人聽見了!你敢不敢!”春禾盯着我了半天,憋出來一句:“真的?”
“廢話!你就願意每天三孫子一樣的活着?你也十六七了,你就忍心看着你的老師和那些姐姐,天天晚上讓人糟蹋?”我指着遠處的小二樓道。
春禾沒有說話,這姐弟倆還真像。我又說:“殺不了,我們也要逃出去。我也不瞞你了,你姐她沒死,活得好好的,不過我們要再不回去找她,她以後還能不能活,你姐夫就不好說了。”
“什麼!我姐沒死!她在哪裡!”春禾抓着我的胳膊使勁的搖。我摟着春禾的肩膀,小聲的把這一個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邊。當然,我是說在小區發現的她姐,我還不至於說她姐是當小姐供她們兩姐弟唸書呢。
“你和電站的孫連寶處的咋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問春禾。
“孫連寶可真是個寶貝,沒有他就沒有電,老大當菩薩把他供着,因爲除了他誰也不會管理電站。他平時很少出來,一般都是我去送飯。其它的我知道的不多。”春禾說。
我倆都不在說話,我一個普通男加上一個高中生,能對了五個荷槍實彈的亡命徒?打死誰別打死我我都不信。
“姐夫,要不咱倆跑吧?”春禾猛然道。
“往哪裡跑?我又不會開車,從這裡到咱家有五六公里呢,滿世界都是喪屍,不要命了。”春禾沒話了。我估計他也沒想到我連車都不會開。
“姐夫!我看謝勇他們幾個也不服老大,要不咱們聯合起來和他們幹。”高中生就是愛幻想。
“拿什麼打?用命填?你家有槍,咱們有啥?”春禾指指我手裡的槍,“這個?你姐夫這杆槍,估計四八年以後就再沒打響過,真和鬼子拼刺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