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爲兇悍暴虐的洪荒五蟲之首——六翅金蟬,僅僅是身體周圍顯化的虛影,也壓得那四人喘不過來氣,甚至感受到了澎湃的殺意
“金蟬子,你想幹什麼?”
“你要是敢胡作非爲,佛祖饒不了你!”
“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我們當初在西天還是很熟的。”
“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吃過肉的。”
然而白袍聖僧軟硬不吃,冷眼掃過那四人,無盡磅礴的寒意瞬間將其吞沒,心好像失去了溫度,牙齒都在打顫發抖。
“怎麼?你們還會有害怕的時候?”
“是不是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你想幹什麼?”
觀世音看着不懷好意、眼神冰冷暴虐的金蟬子,感覺大事不妙。
“我以前幹過什麼,現在就幹什麼!”
四人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這是要吃人?六道生靈他都吃過、而且很多,其兇殘暴虐、擾亂天下的程度可比剛纔的魔猴強太多了。
“我爲西天流過血,我爲佛祖立過功,你不能這麼對我!”
“金蟬子,你念及一下舊情。”
無論怎麼樣的言語都沒有用,觀世音突然大感不妙起來,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四人紛紛中招。
六翅金蠶是聚合了天地之間的貪慾之氣而生,所以六翅天蠶將世間能想象到的貪慾之念,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這些神佛真以爲是無慾無念之輩?不可能,就算是隱藏得再好,在生死尤其是還是被吃之時,還是暴露了貪生怕死之慾。
所以這就隨了聖僧的計劃,利用貪慾之氣控制住這四人,作爲後面的隱藏的後手。
四人半跪在地板上,渾身顫抖着,汗水不時時地落下。
“玉帝解決不了,佛祖也解決不了,你們四個應該知道我是怎麼誕生的。”
“你們四個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聽從我的調遣,不然我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見了沒有?”
一聲暴喝,四人紛紛又打了一個激靈,這一次他們徹底栽到了金蟬子手裡。
“滾吧,給你們的主子交付任務去!”
“是×4!”
那深牆大院頃刻之間化爲烏有,魔猴與聖僧相視一笑,計劃完成得很順利,亂天下的序幕已經緩緩地拉開。
而頭頂之上的那些值日功曹、六方六甲、日遊夜遊什麼的,早已經被魔猴打上了嗜血印,生死就在一瞬間的念頭。
他們以爲這西遊之路就操縱在他們的手中,無時無刻地被他們所監控。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畢竟在結束之前,誰也不知道獵物與獵手的身份會如何轉換,算計、陰謀詭計、勾心鬥角……紛亂天下那纔有趣。
“哼!”
一聲嬌喝,小白龍有些不滿,轉過身背對着白袍聖僧。即使是假的、是演戲,但是和別的女人,心裡肯定不會舒服。
“禿驢,你的小情人生氣了,還不哄哄?”
“生氣那是好的,說明在意;如果要是無感的話,那可能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你……”
小白龍被氣得銀牙緊咬,不哄就算了,還在這裡說什麼歪理,氣死我了!
“誰說凡人註定受神佛的主宰,我不畏艱辛苦,只爲一個答案。誰說人間福禍皆由天定,我早立下宏願,偏要解救蒼生。”
“一雙眼看盡紅塵滄桑,一雙腳踏遍萬水千山。笑罵由人、風雨無懼,苦苦求索。只待有一天恍然頓悟,天地動,鬼神驚。”
聖僧感慨了一番,一步步走向平頂山的方向。
不僅是小白龍,而是所有人都在迷惑金蟬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所做的一切是爲了什麼,他又究竟想幹什麼?
他天縱奇才,宛如元聖轉世。若修習道家,着道袍,挎拂塵,則神形皆似仙風道骨太上君。若皈歸佛門,披袈裟,持禪杖,活脫脫便是一大唐法師唐三藏。
十世轉生,從小嚐盡世上冷暖,看盡愛恨癡嗔。目睹了太多人間的困苦,百思不得其解爲何神靈能移天換海,卻不肯給衆生減輕一點點的災禍。
究竟是沒有普渡衆生之法,還是神靈要用痛苦來統治蒼生?帶着這個問題,踏上了尋求真理之路。
所以大魔僧創造並想要走完這“一夢西遊”的夢境,不僅僅是三人共同的原因,更有他一直隱藏的疑問。
如果換作現實世界的話,那些神佛就是高高在上的蠱師和蠱仙,佛道那些教義教則究竟能否在蠱世界走的通,還是需要轉換方法?
與那兩人不同,他們早已經確定了心中要走的路——殺道,併爲之至死不渝。而他不一樣,佛道不過是小幼苗而已,而且他還擔負着發展振興佛道的重任。
誰讓他是菩提寺的大師兄,以前的師兄死了或者沒了,他可不是大師兄?師弟大部分都是靠忽悠的、或者走投無路的,良莠不齊,幾乎沒有一個靠譜的。
至於師傅,呵呵,不提也罷!見到他,大魔僧不把那個矮胖子打個滿地找牙,他那三個字倒過來念。
自己一個人說是雲遊四海去了,估計是特麼撂挑子不幹了,把那破敗的菩提寺留給自己,合着自己還是一個“接盤”的。
當然,憑藉他那資質和天賦,轉修其它蠱道流派輕而易舉也能取得成功,從他兼修夢道就能達到準宗師就能看出來天縱奇才。
然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都有自己的選擇,能不能振興發展他也不知道,但並不會放棄;不然的話,他也和他的師傅一樣,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報,大王,你要我們等的人到了!”
靜坐在鋪着熊皮的石椅上的蓮童睜開了閉目假寐的眼睛,道:“好生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