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等癒合後再讓它包裹住吧。紅月和藍雪怎麼樣?”鄭遠清有些心力交瘁,截肢面的劇痛正折磨着他的神經。
“沒大礙,現在在她們房裡躺着呢,小六和安瀾在那裡看着。她們掙扎着要上飛機,結果運動太劇烈,子*宮稍微出了點血,養幾天就行。”程飛說道。
“媽了個巴子,姓段的真TM不是娘養的,下回老子見了他非廢了他不行。”鄭遠清的左拳頭髮出“嘎巴嘎巴”的響聲。
“那人就是太倨傲,但辦事還行;在小姑娘身上踹得那一腳也沒用力,只是把他們推翻而已。說實在的,那種情況下真的很難帶上她們,必須有所取捨;武直11只能裝6個人,如果沒有空襲的話勉強塞進倆小女孩還是沒問題。”程飛冷靜地判斷這件事情。
“嗯,很殘酷,但是在他的角度來說卻是最佳的選擇;我想不出還有第二種方法。空戰就是幾分鐘的事,把她們倆塞進去估計空戰都打完了。”鄭遠清看程飛停下來手後說道,“帶我去看看這倆小姑娘。”
“你別去了,看你疼得臉色煞白。”程飛一邊說着一邊給鄭遠清拿外套。
“別,還是做點事情吧,轉移下注意力會好點。”鄭遠清站起身來接過程飛遞過來的外套。
“那也好,不過你自己去吧,我讓小九帶你去。我再去倆女孩能吃了我。”程飛拍了拍鄭遠清的背說道,“順便說一句,火龍紋得挺漂亮,上次我給你看傷沒注意過。”
“你只顧着看我的屁股蛋子了哪還注意我背上?”鄭遠清勉強一笑,拿着外套出去了,他拒絕了程飛要幫他穿外套的好意,他不想被人當個傷員對待,他還有一隻手,足夠了。
李若琳和嫣雲一左一右地靠在醫務室門外,剛纔許書成他們出來說沒事了,只是以後不方便而已;聽到這句話她們就明白怎麼回事,鄭遠清被擡上來時不只渾身是血和煙燻痕跡,那條胳膊也軟不拉幾地在身下拖着,就像沒有骨頭一般,那條胳膊很可能保不住了,但願他能過了這一關吧。
李若琳想起了去年冬天他們第一次進村子時,她被一頭喪屍襲擊後嚇得痛哭流涕,鄭遠清一嗓子把她的眼淚吼回去時說的一句話:“如果我哪天掛了,你必須有能力一個人活下去!”現在李若琳才體會到當時鄭遠清的用意,心疼、痛苦、難過卻又不敢去細心呵護,只有在這種痛苦上再加一把火才能逼着當事人挺過這一關,而這一切的出發點卻是真正的大愛。
細心呵護雖然牢牢地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卻最可能引起最壞的結果。李若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其實鄭遠清心裡愛她愛得那樣深,深到不計較任何回報,可是自己卻......算了,以後的日子就讓我默默地真心爲你,一切在無言中展現吧。
嫣雲的想法沒那麼複雜,她只是在想,鄭遠清爲了兩個外人都能這麼盡心,那麼對自己會更好,雖然他看起來總是很陰冷,但是在那陰冷的外表下卻是一顆火熱的心。能跟在這樣的男人身後,被他疼愛、被他呵護、哪怕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他,這已經是老天的眷顧了。
“吱呀”一聲,醫務室的門被拉開,鄭遠清拿着外套走了出來,看見兩邊跟門神樣的兩個女人擔心的目光後微微笑了一下:“別擔心了,沒事。”
嫣雲默默地要過鄭遠清的外套,從後面給他打開讓他穿進袖子,李若琳接過外套給鄭遠清拉上拉鍊,兩個女人第一次這麼默契地配合着,誰都沒有一絲不甘的意味;她們突然發現,爲了同一個男人,她們其實可以化解心牆真正變成一家人。
“走,咱們看看倆女孩去。”鄭遠清笑了下,對兩個女人伸出手,少了一隻手,不能再給一人一隻手了,這樣也好,一隻手攥兩隻手,正好一妻一妾一個穩固的三角形家庭。李若琳笑了,她明白鄭遠清的意思,於是伸出了手;嫣雲更直接,也跟着伸出了手,任鄭遠清牽着她們的手向前走去。
紅月和藍雪在生活可以自理以後就從醫務室裡搬了出來住進了普通宿舍,她們的宿舍和代安瀾嫣雲的宿舍對開門,這樣代安瀾和嫣雲照顧起來也方便;不管以前倆女孩和嫣雲有什麼過節,甚至還可能打過架,但是環境變了,人也會變,現在倆女孩很聽嫣雲的話;這回被拋棄了,倆女孩有些失去理智、尋死覓活的,讓嫣雲一嗓子吼了回去,這才乖乖地躺牀上讓程飛看傷。不過女兒家的私密處再次讓程飛拿着擴陰器撐開、拿着手電筒往裡面照着,估計又得很長一段時間不給程飛說話了。
此時的紅月藍雪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蓋着被子躺在牀上抽泣,代安瀾在陪她們說着話。小姑娘們長長的秀髮隨意地披散在牀上,纖細的胳膊上滿是新長好的疤痕;如果不是滿臉刀疤的話,這其實是兩個挺秀氣的江南女子,小巧的鵝蛋臉、均勻的身材、精緻而嬌小的體型、白皙的皮膚、豐滿的胸部、緊繃的翹臀,雖然體質虛弱但仍擋不了青春少女的朝氣和美麗,江南女子就是這麼秀氣,不施粉黛卻有別樣的風情。
“隊......隊長!”紅月藍雪看到鄭遠清竟然這麼快就過來看她們了,紛紛支起身子瞪着溼潤的眼睛看着鄭遠清疼得煞白的臉;看着他那條空蕩蕩的袖子,兩個女孩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了,都躺下吧。”鄭遠清看見倆女孩哆嗦着嘴什麼也說不出來看着可憐兮兮的,於是笑了笑讓她們躺下。
“哦,你們坐,若琳姐、嫣雲姐坐。”紅月很懂禮貌地向牀裡面靠了靠,這才重新躺下;藍雪本來想起身給他們搬凳子,結果剛要掀開被子才意識到自己下身什麼也沒穿,只能趕緊捂上被子縮牆邊,騰出牀沿讓鄭遠清他們坐。
“不坐了,外面還有一大堆事呢。”鄭遠清看挺不方便的,也就不坐了,“我來看看你們就走,剛纔我聽說你們倆尋死覓活的我很生氣,這次就不批評你們了,下次可是要挨訓的,明白嗎?倆傻丫頭!”
“明白明白,剛纔嫣雲姐已經吵過我們了!”紅月和藍雪只顧着拼命點頭,一邊點着頭一邊擦着淚水;鄭遠清已經救她們兩次了,這一次還搭上了一條胳膊,這份恩情真是難以報答;有心以身相許,但摸到自己臉上和身上的條條疤痕,倆女孩又泄氣了。
“明白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的路還長着呢。我以前說過,大哥這裡給你們留着一碗飯一張牀呢,他們不要你們,你們留下來就是了,尋死覓活可要不得。”鄭遠清看了看倆女孩可憐兮兮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好好養傷,過段時間咱們進趟市裡拿點中草藥回來給你們治疤痕,馬上咱就有飛機了,進市區也方便多了;很快你們就會恢復漂亮的皮膚和外貌。”
“嗯嗯嗯!”倆女孩使勁點着頭,紅紅的眼圈流出了晶瑩的淚水,順着小臉滴到被子上。大哥,這纔是真正的大哥!真的像疼妹妹一樣疼自己的大哥,而不是像那個曾經被她們當成長輩對待的大餅臉,在關鍵時刻卻如此狠心地拋棄了她們。
“咦?你們倆......是雙胞胎?”鄭遠清此時才發現倆女孩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紅月稍高點、藍雪稍矮那麼一點;以前倆人身上的紗布裹得不一樣倒能分辨出來,這會兒拆掉紗布後鄭遠清才發現認不清倆人誰是誰了。
“嗯,紅月是姐姐,藍月是妹妹。她們倆是雙胞胎的,都姓蕭,竹簫的蕭。”代安瀾發現鄭遠清才意識到這個事情,笑嘻嘻地解釋道。
“我說呢,以前也沒注意過——好了,你們休息吧;沒事了多看看書,經歷過之後有些道理會明白得更深刻,別整天只顧着聊天。”鄭遠清衝兩個女孩笑了笑向門外走去,李若琳偷偷笑了下:還是那麼不會哄女孩子,你這說是來哄人家還不如說是來給人家上課呢。
“隊長!”看着鄭遠清就要關門,紅月一下子坐了起來哽咽着喊道。
“怎麼了?”鄭遠清停下腳步問道。
“隊長!等我們好了,我們......我們給你當丫環!伺候你一輩子!”紅月一邊喊着一邊對藍月揮着手,示意她趕緊坐起來。
“嗯嗯嗯,隊長,我們好了給你當丫環!伺候你一輩子!”藍雪也跟着坐了起來喊道。
“這倆丫頭,好好休息吧;別說胡話了,給我當妹妹就行!”鄭遠清如兄長般親切地笑了,衝她們揮揮手,輕輕帶上了門。留下兩個抱着被子落淚的女孩和一個傻乎乎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代安瀾。
“高興了吧?不疼了吧?有人哭着喊着給你當丫環呢。”門外的走廊上,李若琳跟在鄭遠清後面戳了戳他的背。這一個嫣雲好不容易接受了這下又來倆,李若琳雖然沒有那麼大醋意,但還是覺得不爽。
“就是就是,看你笑得跟花兒似的。”嫣雲也伸出手戳了戳鄭遠清的背配合地說道;然後兩個女人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笑了。
“得,這就成統一戰線了?”鄭遠清欣慰地看着兩個老婆結成統一戰線阻止他再收三房四房,“倆小女孩一時腦袋發熱過兩天就好,我不會再找小的了。古人說過:一妻一妾齊人之福,三個人的家庭纔是最穩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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