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震驚了,這個叫陶琳的丫頭難道是個未卜先知嗎?
“你怎麼知道?”
他那震驚的神情已然說明了一切,陶琳的心裡咯噔了一聲,快速往關着蘇顰的房間跑了過去。
蘇顰被關在最下層的一個小房間裡。
這個房間四面都是牆,其中有三面半都被土地包圍,只有一個小門能供人進入,而在小門上也放滿了荊棘藤。
這是他們想的最穩妥的關着她的方法。
蘇顰再能吸收也不能把藍星上的土都吸收乾淨吧!
而這房子深入地下幾十米,她就算想像蚯蚓似的爬出來,那也爬不出去!
然而,他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她居然跑出來了!
是的,跑出來了。
陶琳和衆人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從房間裡出來,正站在走廊上和人接吻。
那個男人身體魁梧,渾身是血,連衣服都浸溼了,在他的腳下還有一個小血泊,顯然將不久於人世。
蘇顰抱着男人,和男人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你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我願意。”男人喘着粗氣,在她的脖子上親吻着,祈求着:“讓我和你永遠在一起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蘇顰挑釁的看了陶琳一眼,抱住了男人。
“快閃開!”
陶琳驚呼,被於洋緊緊抓住。
男人卻連看都沒有看陶琳一眼,漸漸化作了星光,匯進了蘇顰的身體之中。
蘇顰身上滿是鮮血,當然那不是她的,而是男人的。
荊棘藤破了一個大洞,上面滿是鮮血,想必是被這個男人硬生生撕破的。
蘇顰吸收了男人,滿足的嘆了一口氣,舔着指尖的鮮血說:“怎麼辦啊陶琳,我又出來了,你是不是很不滿?”
陶琳抿了抿紅脣,她是不滿,十分的不滿。
她應該堅持的,應該殺了她,而不是把她關起來研究。
蘇顰身上穿着男人的破外套,繫着幾個釦子,那筆直的大長腿露在外面,白嘩嘩的閃人眼。
“你們都走。”陶琳低聲說。
許長安早被蘇顰嚇到了,他們這一小隊之前在外面出任務,抓蘇顰的事情他們並不知道,只是後來聽說基地進來了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是個尤物。
張偉就起了心思,偷偷來瞧了一眼。
沒想到居然把命搭進去了,哦,不,居然被女人給吸收掉了。
這簡直太可怕了!
“快走,快走!”蘇顰在許長安的眼裡顯然不再是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美杜莎,看一眼就能變成石頭的那種,連看都不敢看,卻不想自己推了身邊的夥伴兩把,那個人卻沒動靜。
定睛一瞧,纔看到他直勾勾的看着蘇顰,滿臉都是嚮往。
嚮往?嚮往你個大頭鬼,你不要命了!
許長安牟足了勁,甩手就是兩個耳光,直打的那個人兩頰青紫,脣角開裂,這人才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瞪着許長安:“你幹嘛打我!”
“救你,快走啊!”
許長安一推男人,轉身又去打旁邊的男人,豈料自己還沒動手,男人卻一把推開了他,就往蘇顰的方向撲了過去。
撲的奮不顧身,義無反顧,勇往直前。
砰的一聲就撞在了結界上,裝的臉都平了。
許長安無語啊,再次焦急的衝上去,想要救回自己的小夥伴,然而小夥伴已經着了魔,任憑他怎麼打,怎麼踹都沒反應。
反倒是蘇顰在一旁搔首弄姿,拽拽衣服,就把他們都吸引了過去,一個個就像是瘋了一樣,把他又踹又踢,生怕他搶了他們的位置似的。
真特麼的……
許長安氣死了,瞪了一眼蘇顰。
“你個賤人,勾引我兄弟!”這些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大家一起打過喪屍,經過生死,平日裡親如手足,想不到現在卻被一個女人給勾走了。
許長安氣的要發瘋,一把掏出槍來對準了蘇顰,以爲有結界攔着他,他就沒辦法了?想得美,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再吞噬自己的兄弟。
砰砰砰。
幾聲槍響,子彈飛旋衝向了蘇顰。
蘇顰不閃不躲,只冷冷笑了一下,子彈嗖的一聲衝向了她的心臟,在她的胸口處開了一個黑洞。
然而蘇顰卻一動也沒動,也沒有流血,那黑洞也慢慢的癒合了。
許長安這才發現,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彈孔,那只是她自己在吞噬子彈。
她的身體居然是這樣的,太可怕了!
許長安震驚於她的身體。
陶琳和於洋卻震驚於許長安,他居然一點也不怕蘇顰?不,應該說他居然沒有被蘇顰吸引?
蘇顰的魅力是一種誘惑力,她就像是一個狐狸精,無論面對誰都有十足的誘惑力。
可許長安卻彷彿沒看到她的魅力一樣,別說親近她,那種厭惡和噁心簡直都寫在了臉上。
許長安一定是個專情的男人。
陶琳這般想着,同時將結界往後一收,那些瘋狗一把的男人被結界帶着,一個個落到了他們身後的走廊盡頭。
許長安歪頭看了看陶琳。
“看什麼,帶他們走!”陶琳低聲說,同時給於洋使了個眼色。
蘇顰想再次施展自己的魅力,可於洋的火卻已經衝了過來,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火牆。
於洋的火很厲害,但是蘇顰一點也不怕,她可以吞噬這些火焰,接觸的越多吞噬就越快,這般想着,她徑直就撲向了火焰。
火焰一觸碰到它,便如同觸碰到了黑洞,颼颼的被吸收了進去。
陶琳眯了眯眼睛,她吞掉了張偉之後,貌似吞噬的速度更快了。
“小桃子,你先走。”於洋低聲說。
“不行,你先走,她的能力對我沒用,你是個男人,你先走。”
“我是個男人就更不能走了。”於洋笑了一下,手掌一翻拿出那邊玉刀,指着蘇顰:“站住。”
蘇顰眉心一跳,她認識那把玉刀,正是上次於洋用來傷害她的那一把,之前於洋沒有拿出來,她還以爲這東西丟了或者壞了,想不到他居然現在拿了出來。
想到那種不能吞噬,反倒疼痛的感覺,蘇顰渾身都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你……你想幹什麼?”
於洋抿了抿脣,似笑非笑的說:“當然是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