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櫻妹子,姐好聲好氣地問了你那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就是不願意告訴姐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告訴姐你跟主人去了哪裡都行啊?你咋就不懂姐有多擔心你?你倒是說句話啊,唉——姐就知道自己說的話都是劍頭一吷,不堪入耳啊!”
古玉人剛到大廳,便聽到了冷若星正在逼問緋櫻盆地森林的事情,還說到好像是自己被辜負了一般。聲音如嗚如噎,寒蟬悽切,聽上去整一副棄婦的模樣,聽得古玉不得不暗歎女人對八卦的執着,竟是不惜自貶身價,也要逼得自家姊妹乖乖就範,將她想知道的八卦新聞如實相告。
“呃……好像起風了,若星姐!”
緋櫻滿臉羞紅,扭捏着衣袂,忽地感覺有風吹過,不覺說着,便要翹首望去,卻不想被冷若星打斷道:“緋櫻妹子,大家一場姊妹多年,你就不要在姐面前耍這些小伎倆,試圖扯開話題。”
古玉差點笑了出來,這冷若星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想不到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如此了得,才認識不到數月的姊妹,都成了多年了,而且對方還不能反駁的那種,實在是不像半路出家,反而倒像是浸淫多年、高深莫測的此道高手。
古玉心中腹誹暗笑之時,緋櫻聞言,卻是有些不悅,嗔怪道:“若星姐,小妹說真的。再說,你也說了,大家一場姊妹,你就不要追問了,小妹實在是難以啓齒。”
冷若星一聽,眼中當即閃過一絲精芒,更加賣命地說道:“大家都是女人,還是姊妹,有啥子難以啓齒的?主人全身上下,姐哪裡沒看過,你全身上下,姐又哪裡沒看過?你到底有哪裡難以啓齒的,快說啦?”
雖然說這是閨密細語,且是冷若星心急之下才會說出,可這等言語也實是太不要臉不要皮了,頓時就將古玉說得眼角直抽搐,而緋櫻則羞得就低首,直往胸前高峰處埋。
“咳咳——,聽冷若星團員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啊。照你這麼說來,鄙下這個做團長和主人的,還真沒將冷若星團員全身上下看遍,倒是有些失策。要不,就在這裡補上如何?”古玉見冷若星都說到這份子了,再不制止,指不定還會有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語說出,當即便乾咳兩聲,隆重登場。
“啊——”
兩女本來還一個興致勃勃,一個嬌羞不堪,誰知身後突然傳來古玉冷冷的言語聲,當即便被嚇得尖叫了起來,猛地回頭,果見古玉已然不知何時站在了她們身後。
霎時間,緋櫻更加羞澀了。
冷若星高昂情緒則當場冷了下來,面若土色,環望了下大廳的玻璃牆壁,似是有料峭風兒吹過一般,不禁打了個冷顫,眼有懼色。
“既然冷若星團員默許了,那麼鄙下就不客氣了。”古玉一邊說着,一邊真的探出魔爪,欲要將冷若星的女僕裝扯下,一觀其內的曼妙玉體。
冷若星見此,一手緊了緊女僕裝,一手推拒古玉的魔爪,口中慌忙求饒到:“主人,不要這樣。再說,上次您在屏幕上不是見過了?也就那樣,沒啥子好看的。求求你不要。”情急之下,冷若星亦是潑出去了,居然連“泡澡門”事件都搬出來了。
可是冷若星有張良計,古玉便有過牆梯。
“上次?上次見過是見過了,可不全面,沒有渾身上下看個遍,這次定要向冷若星團員學習,裨補闕漏。嘿嘿——”其實以古玉的速度,要是真的要脫冷若星衣服,冷若星此時早已被脫得精光,一絲不掛。他之所以故意放慢動作,便是要讓冷若星深刻體會到驚心褫魄,藉此作爲懲戒。
不過,古玉顯然忘了,女人這種弱勢羣體是會拉幫結派,以此來抵禦強敵的。
冷若星作爲女人,認了一幫子姊妹,便是爲了此等關鍵時刻。
於是乎,深知不敵的冷若星當即便向附近的緋櫻請求救援:“緋櫻妹子,你男人要欺辱你姐姐,你便那麼袖手旁觀,任由他胡來?”
此話一出,緋櫻自是不能坐視不理了。之前,見古玉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心中便有濃濃吃味,現今又讓冷若星如此說辭,緋櫻滿臉羞愧,嬌紅欲滴之餘,卻也羞澀啓口道:“若星姐,你就莫要打趣小妹了,人家一會之長,蓋世英雄,哪是小妹蒲柳之姿攀爬得起的,倒是好姐姐你就從了他吧,看他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模樣,也怪可憐的。”
好一招“冷嘲熱諷”,外加“聲東擊西”。
從表面上看,緋櫻似乎是在跟冷若星說話,可實際上,她的一字一句幾乎都在抨擊古玉的幼小心靈,暗諷古玉身爲一會之長,蓋世英雄,卻飢不擇食,寒不擇衣,失了身份,丟了體面,不是她緋櫻想要的菜,叫冷若星勉爲其難地要了他。
這下子,輪到冷若星嬌羞不堪了。
雖則她聽得出緋櫻語氣中有着濃濃的酸味,說出的話定然是氣話,可怎奈她自己卻是氣話中的女主,倒是讓她臉皮有些承受不起,臉色不禁紅潤起來,就跟吃了滋補之物一樣,大放光彩。
當然,氣話中的男主也不好受。緋櫻這一番話已然讓他騎虎難下。繼續挑逗冷若星的話,便會成了沒見過女人的飢渴色狼;不繼續挑逗冷若星的話,懲戒似乎有點太輕了,讓她長不住記性,說不定過幾天就忘了,再過幾天,類似事情就又發生了。
“真搞不懂你們女人整天想些什麼?你剛纔又不是沒聽到冷若星團員鏗鏘頓挫的淫言穢語?那些不單單有鄙下,也有你的一份。你不覺得對這樣口無遮攔的團員需要稍作懲戒一下,以防她日後再犯?”古玉畢竟跟那些處事圓滑、左右逢源的老薑們相處過,多多少少會點靈機應變,見緋櫻打岔,古玉便當即決定先將緋櫻這個打岔者化敵爲友,拉到同盟中,從而弱敵強己,力挽狂瀾。
緋櫻聞言,臉色愈紅,卻也不甘心被古玉這般說辭,反脣相稽到:“我才搞不懂你在想什麼呢?有人這麼稍作懲戒的?你根本就是在濫用私權,以權謀私,置若星姐的清白於不顧,一味追求自己的惡趣味滿足。虧你還好意思說到那麼義正言辭,俠義凜然。上一次也是這樣,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姑娘家以後如何見人?”
古玉本來還心平氣和,被緋櫻如此一說,倒是來氣了:“虧你們還好意思說上一次的事情,若不是你們做了十五,鄙下會去做初一?”
其實那件“泡澡門”,確實是女方吃了大虧,但怎奈她們理虧在先,卻也無法怎麼說。
緋櫻滿臉憋紅,半天擠不出一個字,最後只能憤憤地說道:“那一次就算我們雙方扯平了,但這一次你因爲若星姐的幾句話,就要如此凌辱她,怎麼說於情於理都不合。”
“鄙下如何凌辱她了?鄙下真要剝了冷若星團員的衣服,你以爲她此時還能穿着衣服?早就跟澡堂那個時候一模一樣了。”古玉本來是不想將自己目的說出來的,可是此時不說,卻已不太可能,稍微思慮了下,古玉還是將實情相告。
然而,緋櫻卻半信半疑,望着古玉道:“這種事情又不是戰鬥,不是越快越好的。再說,我見過很多犯罪未遂的,沒一個說自己是真的想要犯罪,都有老大把的藉口。”
“唉——,鄙下發現你們女人,就一個心眼,還是缺的。鄙下若是真的想犯罪,你覺得鄙下有未遂的可能?縱然未遂,你覺得以鄙下的實力用得着跟你們費口舌解釋?鄙下這麼緊着你們,耗着大把事情給你們解釋,不就是不希望看到你們一臉糾結的模樣?你們倒好,盡給鄙下挑刺。”
古玉一說軟話,緋櫻眼光頓時便柔得跟水似的了,僅僅望着古玉,一臉羞澀模樣,卻也不插話了。
古玉見此,深嘆甜言蜜語、油嘴滑舌的強大威力,真真是僅此一招,便能打遍半邊天而無敵手。
“好了,沒閒工夫跟你們繼續扯淡了,冷若星團員,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是要還是不要?”見到形勢終於好轉,古玉亦不敢多留,當即便引出此行的目的。而冷若星本就擔驚忍怕、惴惴不安,如今見古玉打算皇恩浩蕩,赦罪於她,當即將頭點的跟吃米的小雞一般。
“很好,那現在鄙下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要說其他的。鄙下只問三個問題。”
古玉如此一說,冷若星當即便提心到口,再次忐忑起來了。
畢竟雖說提問題確實比剝衣服要斯文很多,但有些問題可是比剝了衣服還要**,特別是想到之前她那麼肆無忌憚地對他們小兩口品頭論足,還讓古玉的剝衣服報復沒有得逞,冷若星心兒更是七上八下,如同鹿撞,不自覺地便汗流至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