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暴力驅使近8萬民夫,將其中青壯者挑出分派到各處修建哨塔、圍牆、壕溝,準備困死山丘衆人,青年婦女留到軍營裡“勞軍”,其餘老弱病殘等編隊組成前鋒在王國軍隊壓陣之下,往B峰進發。
B峰地形算是山丘3峰當衆最爲陡峭的,老弱病殘們的推進並不容易。老狐裡就下令軍隊射殺落在最後或者逡巡不前者。
山上的叛軍面對滿目平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頓時陷入被動。
戴安娜等叛軍與平民之間是魚水關係,如果此時下狠手,以後就會民心盡失,再無生存土壤。林在山等無畏戰隊成員素來愛惜民力,更不會隨便動手。只有黑白二使、瓦爾斯和崔妮蒂等少數人無所謂。
崔妮蒂勸說道:“現在是生死存亡關頭,該動手時就動手。保住我們的命總比保住他們的命更划算。”
戴安娜反駁道:“你難道沒看到他們都是被迫的嗎?”
崔妮蒂嘲諷道:“什麼叫被迫?他們就算赤手空拳也可以選擇反抗,但他們選擇了服從。因爲軟弱服從而被動送死,就是他們活該!”她不屑與戴安娜辯論,轉臉勸說林在山:“你再不決斷,就沒有機會了。”
林在山搖搖頭:“我不會對平民動手的,就算我們下得了手,彈藥也不夠用了。”他大聲命令道:“所有人聽令,立即從後山密道撤離。”
他在先前將主陣地由A峰轉移到B峰的時候就詳加勘探,秘密調動人手藉助既有洞穴挖掘了一條簡易的密道,可以從B峰山頂快速地通向下方山谷,只要穿過一片小湖,就可以到達A峰山腳。
這條秘道的存在只有無畏戰隊幾名成員知道。吳超羣等當即帶領衆人轉移。林在山爲了吸引敵軍注意力,繼續留守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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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山頂不到百米的地方,王國軍隊暫時停下步伐。老狐狸在山腳用望遠鏡掃來掃去,想要看叛軍屠殺平民的好戲;但令他失望的是,山頂幾乎沒有一點動靜。老狐狸“狐疑”好一會兒,毅然下令:“繼續推進!”
半小時後,被驅趕的平民先登上了B峰山頂。叛軍仍是沒有任何動靜。王國軍隊的前鋒隨即跟上,四處查探,不見叛軍蹤影。
老狐狸遠程命令手下在山頂組織嚴密防禦圈,併到處翻找機關陷阱但無發現。待確信衆叛軍已經逃離之後,老狐狸才鬆了一口氣,興致勃勃地登頂。
他的得力干將跑過來報告山頂情況,“主教大人,是不是立即派出追兵,搜捕叛軍?”
“那些散兵遊勇根本不足爲懼,關鍵是林在山。你們確信沒有見到林在山的蹤跡嗎?”
“沒有。屬下斷定此人已經率先遁逃。”
“嘿嘿。”老狐狸陰沉地笑了一聲,示意身邊的精銳火槍衛做好射擊準備,拿出一個大喇叭對着四周喊話,“林在山,你是不是想當縮頭烏龜了?我數三聲,你要是有種就站出來;否則,我就當你是膽小鬼、娘娘腔,從此你就再也不要拋頭露面、出來丟人現眼;這空間之內,也再無你這號人物。”
山頂上靜悄悄的,除了老狐狸自己的聲音在迴響之外,再無任何迴應,就好像他在自言自語。
“不肯出來是嗎?”老狐狸冷笑一聲,“把這隊民夫推到斷崖邊,我再數三聲,如果你不出來我就下令把他們全部推下懸崖!一!二!三!”
老狐狸就要下令推人,一塊石頭被推開,地底下躥出了一個身影,敏捷地躲過一陣亂槍,衝到老狐狸身旁與他纏鬥在一起。正是林在山。
老狐狸之前已經服用過能量晶體,此時的狀態勉強跟得上林在山的節奏,但是顯得十分被動。他的火槍衛武器精良、訓練有素,但是投鼠忌器不敢隨便開槍。衆手下只好用冷兵器來夾擊林在山。他們人數雖多,卻一時半會兒施展不開。
林在山利用非凡的身手和山頂險峻的地形對老狐狸連續猛攻,嘴裡挑釁道:“主教大人,你要是有種就和我單挑。要是沒種,也沒關係,我不會怪你,因爲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嘿嘿,你懂的。”
“用話激我,當我是愣頭青嗎?”老狐狸一邊手忙腳亂地招架一面嘴炮還擊。“無論如何,你今天都將成爲一個死人!”
“就算我死,也會拉上你來墊背。”林在山對別人的死亡威脅早已經免疫,“像你老狐狸這種難得的對手如果不和我對陰曹地府繼續作對,我一定會感覺很寂寞的。”
“別做美夢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陰曹地府。高級位面倒是有個星魂懲戒所,歡迎你抽空過去體驗。”
“砰”,兩人四掌相對。老狐狸被震得連退好幾步,他趁機擺脫糾纏,躲到了護衛之後。
林在山判斷今日無法得手,丟下幾顆煙霧彈,消失得無影無蹤。
山頂衆人面面相覷,對林在山的敬畏又無形中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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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心中暗罵,表面卻不動聲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務要忙碌,顧不上搜捕林在山,當即一道道命令發佈出去。半天一夜之後,總算佈置完畢。
老狐狸登臨B峰山巔臨時搭建的一個高臺,高臺上鋪了一塊2米見方的特質金屬板,上面紋刻了古老而詭異的花紋。他取出4顆拳頭大小閃爍着七彩光芒的寶石放置到金屬板的不同位置。隨着寶石的陸續嵌入,金屬板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
老狐狸嘴裡唸唸有詞,將金屬板發射出的光芒引導到B峰上空,聚合成一道無法直視的光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光柱也由強變弱,並最終消失。
老狐狸頹然坐到高臺上。幾名親信立即衝過來攙扶,問道:“主教大人,施法效果如何?”
老狐狸搖搖頭,在他的預期當中,所收集的信仰之力已經足以穿透B峰上空的空間弱點與外界取得聯繫,但出乎意料的是:信仰之力都被屏蔽了。
“問題到底出在哪了?”老狐狸反覆審視着施法的整個過程,確信自己的操作並沒有任何失誤。
祭獻信仰之力給亞特之王的儀式非常簡單,別說老狐狸這種構型師,就算是一個白癡都可以按照規定程序完成。所以,問題沒有出在程序和操作上。
老狐狸又服用了一顆晶體,恢復了能量,站起身到懸崖邊查探,他注意到遠處的A峰似乎有人在活動,當即打開望遠鏡細看。只見林在山正衝着他揮手。
老狐狸心裡立即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又上了林在山的當。
此時地面某處響起了電話鈴聲。護衛們翻找到一個通訊器,遞給了老狐狸。
林在山在通訊器裡笑道:“你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施法爲什麼會失敗,對嗎?”
“聽起來你知道答案,那就煩請告知吧。”
“原因很簡單,詭異空間的薄弱環節根本就不在B峰。”
“啊!”老狐狸氣得渾身顫抖,他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笑眯眯地說道:“這麼說來,薄弱環節就在A峰,謝謝你告知,我今天就會奪取它!”
“我恐怕你今天沒機會了。”
“你是擔心我方的戰力嗎?嘿嘿,請你放心。”
“我只是好奇你們能耐受得了臭蛋嗎?”林在山說着按下遙控鍵,引爆了B峰一塊被處理過的大石頭,裡面散發出其臭無比的氣味和煙霧。
眨眼間,臭蛋的影響波及整個山頂,大量民夫和士兵中招,噁心嘔吐、腹瀉抽筋,狼狽不堪。
“Fu……”老狐狸顧不上吐槽,捂住口鼻衝下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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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休整了2天,老狐狸纔有精力重整旗鼓攻略A峰。他故計重施,再次逼迫民夫打頭陣。
林在山等早有準備,在半山腰挖掘了很多大溝,拉設了很多障礙。民夫無法順利通行,只得一邊拆除、填補障礙一邊緩緩推進。
而在這段時間裡,林在山指派叛軍四處徵召人手。詭異空間民衆早就飽受弗蘭克、奧蘭多和老狐狸之苦,懷有怨恨者甚多,當聽到奧蘭多已死,老狐狸接連兵敗的消息後,許多人再也按捺不住,紛紛揭竿而起。
於是在A峰陣地僵持的這段時間裡,越來越多的起義者在叛軍骨幹的帶領下前來救援戴安娜和林在山等,並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後,形成了對官軍的反包圍態勢。
老狐狸看着日益增多的叛軍同黨,派兵去絞殺,叛軍們立即分散遁逃,等官軍回收後,他們又再次聚集。老狐狸雖然狡猾多智、手段歹毒,但面對這些遊擊分子也只能徒喚奈何。
這天,一名親信慌里慌張地衝入賬內,“主教大人,民夫跟着叛軍造反了,他們人多勢衆,我們支撐不住了,B峰和山腳大營已經失陷。”
老狐狸平靜地嘆口氣,“先撤到C峰再說。”
在之後的幾天內,形勢急轉之下,叛軍規模極速增長到近10萬人,將官軍盤踞的C峰圍得水泄不通。老狐狸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吳超羣、戴安娜等人都鼓動林在山儘早發動總攻。林在山採納衆人建議,發出總攻號令。
官軍據險拼死抵抗,仗着武器裝備,硬是打退了叛軍多輪次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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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傍晚,天氣突變,風起雲涌、天昏地暗。在一陣電閃雷鳴之後,天空突然出現了一艘奇特的飛船,在C峰上空盤旋。
衆官軍被嚇得屁滾尿流。老狐狸快步衝出營帳,高舉雙臂,對着空中的飛船歡呼道:“你們總算來了!快點現出身形,讓這些低級智慧生命顫抖吧!”
“噌噌”,衆多光芒上過,百餘名身着奇特裝甲、手持奇特武器的高壯戰士從飛船上飛身躍下,一起向老狐狸躬身行禮:“拉爾森大師在上,我等奉亞特之王聖諭前來支援!並獻上10噸高能寶石作爲軍資。”
這些人外形宛若天兵天將,任誰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久經考驗、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頂級戰士和殺手。
“好極了!”老狐狸示意他們平身,迫不及待地抓起一把高能寶石吃豆子一般吞服,然後仰天放聲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