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說道:“屬下自是不希望娘娘中毒的,不過這次,卻讓屬下看清了宮中的形勢。娘娘雖不是夏國人,卻未做一件傷害夏國皇室的事。反倒是其他人無故挑起是非,逼得娘娘與她們相鬥。其實這都是太后佈下的局,如果犧牲劉氏的人可以剷除娘娘,對她來說不算是損失。同樣,她最後也會將責任全部推在娘娘身上。”
葉羽凡點了點頭:“是,她纔是真正的笑面虎,表面上對誰都好,私底下,卻誰都不信。我看是皇上最近對劉氏的事太費心了,所以纔會引起劉太后的顧慮和反抗。”
冷心說道:“請娘娘放心,朝廷的事皇上自有安排,您就安心養身子吧。若是您不早日誕下龍子,只怕,皇上不會讓這宮裡的任何主子有這個機會。”
“我知道了,你也去吧。”
“是。”
冷心離開後,葉羽凡便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臉頰上一片溼潤。微微睜開眼,卻看見司馬慶一臉的哀傷,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低低一笑,問:“醒了?”
葉羽凡點點頭,伸手抹上他的眼角:“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他反拉過她的手,放在脣邊一吻,輕聲道,“我可從來沒在人前哭過,好多年,都不曾哭過了,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既然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就絕不會讓她們有這個機會。”
“嗯,我知道。”葉羽凡只能這樣回答,但是他的心,她已經摸不透了。
之後幾天,也沒有再見過司馬慶,卻意外地發生了另一件事,伶心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顧不得規矩大喊道:“娘娘,不好了!”
葉羽凡愣了愣,問她:“什麼事?”
伶心喘着氣說:“瑩婕妤主子說紫婕妤偷了她皇上御賜的鐲子,這會兒兩個人正在玉瓊殿爭着呢,您快去看看吧!”
“她怎麼會找上她呢?”葉羽凡輕聲呢喃一句,早料到劉瑩會挑起是非,但爲何她選擇的人會是葉紫呢?難道,是因爲她知道葉紫出事,她不會做事不理嗎?
葉羽凡連忙走出暖玉閣,知青也跟了上來:“娘娘,讓奴婢陪您去吧。”
“那就一同去吧。”
到了玉瓊殿前,知青突然伸手遞了張絲絹過來,滿絹的香氣。“娘娘,小心身子。”
看來她宮裡的人都知道,這宮裡到處都是麝香,不得不防。
葉羽凡感激地從她手中接過,放在鼻前,裝作風寒未愈入了殿,進去的時候,太后和淑妃、賢妃她們都到了,真是來得太巧了。
瑩婕妤見葉羽凡來了,便冷聲道:“皇后娘娘來了正好,您來評評理吧,明明是皇上賜給我的金鐲子,不知怎麼的就跑到紫婕妤的首飾盒裡去了。我原以爲那鐲子是一對兒,沒想到回來一瞧,竟發現自己的那個不見了。”
葉羽凡波瀾不驚地回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就算妹妹你的鐲子不見了,也不見得是紫婕妤拿去的,誰都知道紫婕妤在宮裡不喜走動,你這玉瓊殿她更是一次沒來過,又怎會偷走你的鐲子呢?”
一句話,便說的劉瑩啞口無言,這時淑妃卻道:“若不是紫婕妤拿去的,那鐲子又怎麼會在她盒子裡?”
葉紫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回淑妃娘娘,臣妾也不知那鐲子何時進了臣妾的首飾盒,只是今日瑩婕妤妹妹來我那處玩耍,說是要瞧瞧我的首飾,這才瞧見。若不然,臣妾根本就不知道盒子裡多了那東西。”
劉瑩眉眼一挑:“怎麼,難不成你還覺得是我栽贓陷害?”
葉紫自是搖頭:“我不曾這般說過,這件事,還是由皇后娘娘定奪吧。”
葉羽凡卻笑道:“臣妾這些日子風寒始終不見好,怕是管不了這些事,所以臣妾想讓賢妃妹妹調查此事,不知太后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