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宮裡的人都知道李啓明在護送太妃骨灰時,因爲不小心觸碰到機關,結果被困其中,命喪黃泉。皇上畢竟是皇上,雖然並不知道除去李啓明究竟是派誰下的手,但他卻知道將李啓明困在皇陵是葉羽凡的主意。
之後葉羽凡便入了地宮,石牆上掛着幾盞微弱的燭火,司馬慶已經在那裡等候,冷心沉默地站在司馬慶身後,表情依然是冰冷的。
葉羽凡皺了皺眉,難不成冷心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他?難道冷心背叛了她?
“皇上……”
還未走近,司馬慶就直盯着她問道:“爲什麼要除去李啓明?你明知道他是我的人?還是不知道劉太后早視他爲眼中釘,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葉羽凡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說:“皇上,您這次沒有用朕,這話也是真心實意地想問臣妾的嗎?”
“你……”他怔了怔,面上神色不定,反覆變幻着,“只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麼,臣妾就不瞞皇上了。”本來蕭太妃的事,葉羽凡不想提起的,既然司馬慶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倒要看看,司馬慶會怎麼給她解釋?
葉羽凡微微闔上眼,緩緩道:“因爲蕭太妃,因爲皇上選擇了李啓膽和蕭太妃。他們替皇上辦事,知道的太多,所以必須死。”
他自是猛然一震,呆呆看向葉羽凡:“你都知道了?李啓明告訴你的?”說着,他便要來拉起她的手。
葉羽凡甩開了他的手,說道:“是,他都告訴我了。”
司馬慶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無奈地一笑:“我說了,只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就行,我並沒有生你的氣,爲什麼你……”
“你沒有生我的氣,皇上,不是每次的懷疑和傷害都可以用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抹去的。您不是說過嗎,就算我葉羽凡會殺人,也是因爲你,可是你方纔,是不信了,對嗎?既然不信,當初又何必說那番話來讓臣妾高興呢?皇上認爲一個擁抱真的就能讓傷口填滿嗎?不,不可能的,傷口在了就是在了,即便好了,也還是會留下疤痕的。”
他僵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冷心更是沉默,只是一直默默地看着葉羽凡,似乎有話想說卻不敢說。
原來,有的時候不需要旁人的背叛或是流言,只要對方不信了,就是不信了。原來葉羽凡不該懷疑冷心對她有異心,而是該懷疑,司馬慶對她究竟有沒有真心?爲什麼每次到了關鍵時刻,他總是會出這些話來傷害她呢?又或者她僅僅是他的一顆棋子?
從那以後,司馬慶與葉羽凡見面的次數就逐漸少了。白日裡,他不是在朝堂上,便是在賢妃和淑妃那兒。晚上更不用提,地宮也只是偶爾去,陪着她練功的也不過是冷心一人罷了。
直到有一日,葉羽凡入地宮時發現冷心不在,以爲他是被司馬慶叫去了,正打算離開,未料一轉身就撞到堅實的胸膛上。
鼻息間嗅到熟悉的氣息,一擡頭,看見司馬慶略帶無奈和憂傷的臉,霎時一震。
“羽凡,還在生我的氣嗎?”
葉羽凡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以前的事不想再提,以後做任何事,一定會事先請示皇上的。”
司馬慶一愣,“還說沒生氣,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纔會着急下手,對嗎?”
“不,是不想給你添麻煩,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去做,我不能再爲了這種事來打擾你。”
“這不是小事,這都是爲了保護我。”石門嘩啦一聲自眼前打開,黑暗中,他的眸子卻分外明亮。
葉羽凡偏過頭去:“我說過,我已經不想再提以前的事……”
“害怕嗎?怕我會像對付他們那樣對付你嗎?”
他急急問道,葉羽凡也忍不住將心中疑問道出:“他是你父皇啊,你怎麼就下得了?”
司馬慶愣了愣:“還記得那時的事嗎?劉太后多嘴在父皇面前誇獎我,結果卻讓父皇起了疑心。那段時間,他就只對司馬謹一個人好,根本就不曾搭理我。羽凡,那時我心裡很怕的,我不能讓母后白白犧牲,到最後還無法達成她的心願啊。”
“那你呢?難道你就不想坐上那龍椅嗎?”葉羽凡擡起頭,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只希望他能開口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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