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劉太后,葉羽凡居然沒有料到她居然會有此招,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皇上身邊的人,都讓陸長青來聽了這番話去,到時傳到司馬慶耳邊,他自然不再對她信任。那時葉羽凡左右都沒了退路,若想在這宮中待下去,就非得聽劉太后的不可了!
這宮裡的勾心鬥角的確複雜,真沒想到,聰明一世的葉羽凡還是落入陷阱之中。
沒過幾日,劉太后便召孃親入宮,這大抵就是說讓葉羽凡入宮的事了。
回來後,孃親見葉羽凡悶悶不樂的,便問道:“怎麼,羽凡,好日子要到了,你不開心嗎?”
葉羽凡笑了笑,口氣不變地答:“開心。”
孃親皺着眉說:“不管你開不開心,都要記住一句話,一入宮門深似海。女人這一輩子,在家就爲自己的夫君,可進了宮,就得替皇上擔憂江山社稷。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多的話娘也不說,只望你能自己多做些打算。自古無情帝王家,除了你自己愛護自己,旁人,是不會憐惜你的。”
孃親說的頭頭是道,好似對宮裡的事瞭如指掌。我點頭應下,再無多話。孃親一走,司馬謹就急衝衝地來找葉羽凡了。
這些日子,他十分不待見葉羽凡,就不知他今日來此,是想做什麼了。只見他面帶愁色,走到葉羽凡身邊說道:“羽凡,我要走了。”
葉羽凡頓了一下,擡頭問他:“你要走,去哪兒?”
他淡淡說:“去南邊,和你外公一同鎮守邊疆。
葉羽凡很是不解,起身問道:“是誰的旨意。”
“皇上。”
司馬慶?司馬謹輕蔑一笑:“不是你同他說的,要念及兄弟之情,想方設法地保我的命,以免遭了太后毒手嗎?”
葉羽凡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莫非是司馬慶想趁機調走司馬謹不成?葉羽凡想不明白,司馬慶已經登上皇位,司馬謹又不得太后信任,已然不是他的心頭大患,他怎麼還要將他調走呢?
司馬謹見葉羽凡疑惑不解,便無奈地說道:“大概,是不想我什麼時候想不開,衝進宮去跟他搶皇后吧。”
葉羽凡微微一怔,沒料到他竟還笑得出來,雖說是一副苦笑的模樣,但她這心裡着實不好受。
他低頭一笑,輕聲說道:“羽凡啊,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騙自己,告訴自己你是喜歡我的。可夢醒過來時,一切都太清晰。你喜歡的人是他,不是我。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不是我。”
葉羽凡心頭酸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他似乎也沒想過要等她說什麼,隨即搖搖頭,輕笑道:“罷了,這也怨不得你的,原本就是我先起了心思,想要同他相爭,纔會將你拉進來。我以爲這樣可以挫挫他的銳氣,就算最後贏不了你的心,也至少可以讓司馬慶沒有好日子過。可惜,我錯了,全都錯了,錯的最厲害的便是,後來,我真的愛上你了。”
他擡起眼,目不轉睛地看着葉羽凡,深不見底的眸子含着波光,慢慢浮動着。
“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你的。”
說罷,他揚起嘴角一笑,那麼明媚,卻亦是那麼的,苦澀,讓葉羽凡的心隨之心痛。
“司馬謹……”
“行了,什麼都別說,若是謊話,那還是別說了,這一次又一次,我已經再受不起了。”
他笑了笑,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許久,他放開了她,轉身疾步離開,不留一絲餘地,不留半分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