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氣息籠罩了整個狼營,沒有陽光,沒有空氣,整個世界昏天又暗地,到處是飛揚的沙塵,殘斷的屍體,以及血肉骨頭破碎的聲音,絕望的面孔,彷彿遇到世界末日一般,無力的只能見着參天的龍捲風柱肆虐來過,人畜無活。不時能夠看到有絞碎的屍體從颶風裡面噴射出來,彷彿天上下了場血雨,那種場景觸目驚心,如同深陷在森羅地獄一般,有萬劫不復的感覺。
一個鐘頭之後,八目帶着殘餘的部隊這才姍姍來遲,沒來由地,八目心裡感到了一絲不安,原本應該吵雜熱鬧地狼營此時竟然透出死一般的寂靜,就連一隻怪物也沒有,完全是一副死地的模樣,從遠處吹過來的輕風中更是透出一股濃濃的惡臭,令人作嘔。隨着距離的接近,他驚恐地發現,狼營外面的荒地上,竟然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各族的屍體,因爲沒人處理的原因,屍體直挺挺地袒露在外面。
許多屍體已經殘缺不全,不過大多都是被颶風攪碎的。這些敵人身上有的是刀傷,也有的是箭瘡,許多敵人身上的鎧甲和衣袍都是破爛殘損的,死亡的時候臉上地表情顯出異樣的痛苦,顯然。在臨死之前,這些敵人曾經承受過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狼營最外邊還倒斃着兩名人類戰士,他們的膚色已經變成死黑,一對眸子仍舊睜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前方,一條手臂揚起,做出極力呼喊地樣子,似乎是在呼救,可是最終,他們並沒能逃脫死亡地厄運。
濃烈地屍臭在戰場上空瀰漫。吸引來了大羣禿鷹。在天空不斷地盤旋飛舞。不時發出陣陣人地鳴叫聲。越發映襯出營地的蒼涼和血腥,伏屍遍地地戰場上。一隻只肥碩地碩鼠正在死人堆裡鑽來鑽去,不時發出吱吱吱地歡叫聲。
“這他媽的怎麼搞的?”八目仰天疾呼,然而空營寂寂,只有八目惶然的迴音在大營裡迴盪,還有兩隻禿鷹被他的吼叫驚起,撲翅翅地飛上高空,正在飛舞盤旋。
戰鬥仍未結束,狼營的局勢失控,導致戰線不斷擴張,甚至在人跡罕至的荒原地區,也時常能夠看到戰鬥的痕跡。
看着身邊一個個熟悉鮮活的人物,被擊殺,然後倒在血泊之中,他們堅毅的面孔有着永不妥協的神情,那一刻,特羅斯的感情瞬間崩潰,他第一次有種無力的感覺,他明白他一個也救活不了,他的能力彷彿是翻天巨Lang裡的孤舟一樣卑微。
“如果我能強點,有更多,更多的力量,也許他們就不會死……”他的手在抽搐,因爲疲憊的緣故,身體已經不能夠再承受太大的負荷。但他的心卻活着,如同火焰一樣,熊熊燃燒起來,“我要變得更強,更加的強大。”他嘶吼,如同發狂的獅子,人們竟不敢再得寸進尺一步。他第一次有想變強的願望,是那麼的急切,那麼的強烈。
在大陸以西的一片海域上面,有一座孤立的懸島,這是一個被完全隔離開來的小島,甚至是一個完全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島嶼。
它的面積非常小,只有0.8平方公里,相當於1個足球場般大小,上面也沒有太多的修飾,只是有一個磊成門形的巨石陣,在太陽輻射的中心有一幢佛羅倫薩式樣的圓柱形塔樓。從圓形的地基到塔頂高58.36米,高7層,牆體在地面上的寬度是4.09米,在塔頂寬2.48米,總重約14453噸,重心在地基上方22.6米處。圓形地基面積爲285平方米,對地面的平均壓強爲497千帕。
塔的牆面用大理石或石灰石砌成深淺兩種白色帶,半露方柱的拱門,拱廊中的雕刻大門,長菱形的花格平頂,拱廊上方的牆面對陽光的照射形成光亮面和遮蔭面的強烈反差,給人以塔樓內的圓柱相當沉重的假象。
整個長廊呈現螺旋狀向上盤旋,在每一層斜坡45度的地方,都擺設着一張紫檀木雕花的椅子,上面鋪着錦緞做的墊子,看上去無比的雍容與華貴。因爲視野角度的問題,45度的作用能夠看清每一層的位置,可以看出設計者匠心獨具的創意。
在樓底圓形大廳的中心,也同樣樹立着一張雕花椅子,只是椅背高聳,鑲嵌寶石珍珠,彷彿帝王的寶座。
吱呀一聲門開了,嘀嗒,嘀嗒,有鞋子敲擊地板的聲音。
他走路的時候,非常有規律,就彷彿是他做人,說不上循規蹈矩,但卻舒張有度,所以他纔會被委以重任,但他並不在乎,這個世上能夠讓他在乎的事情已經不多了,在外面流Lang的日子已經完全讓他的心冷漠掉了,這一刻他是冷酷的王者,全身散發恐怖的氣息,擁有能夠支配一切的氣概。
冰冷的面具背後是漠然的面孔,有華麗曳長的袍子罩在他的身上,把他整個人的身份掩蓋的非常隱秘,在那一刻,誰都不會認識他,他也不擔心被人戳穿僞裝。
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面,斜靠着,用右手肘着腮幫,姿勢舒舒地仰着頭,因爲這樣他能夠看清每一個參加這次會議的人物,這是一個不被歷史所記載,甚至在任何記錄裡面,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會議。
一到七摟的椅子上面,沒有一個人物缺席這次重要的會議,他們的面具服飾都是與先前那**同小異的,但是他們彼此卻不相識,他們的身份是被嚴格保密起來的,這也是組織能夠存在的保障。
“大家對於這次的事件有何看法?”中心的王者發問,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威嚴。
一樓的使者起立,“樓主,世間上的事情,作爲‘觀察者’,我們是沒有權利予以干涉的,所以靜觀其變是最好的方法。”
“一樓有些言過其實了,‘觀察者’並不是置之度外的一股力量,一句毫不相干,是不能夠推脫的。”說話的是四樓,憑據他的聲音與身形,他應該是一箇中年的強壯的男人,當然也是智慧的,他理智的發言,獲得了大家一致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