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同剛纔我們所說,能夠得到您的支援,實在是一件讓我受寵若驚的事情。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您,完成這件事情的只是希望到時候……嘿嘿,您能不吝賜福,能夠讓我……也成爲和您一樣的……這種……嗯……強大,有實力的人。”
“…………長公……效勞…………做…………”
另一個聲音響起。但是,聲音卻很輕,聽不清楚究竟在說什麼。依稀間只能聽到幾個不明意義的詞。
“哈哈哈,這個當然。當然這是肯定的能夠爲此效勞是我的榮幸只是不知道……嘿嘿,您什麼時候……才願意賜予我那份榮耀呢?”
“…………………………………………………”
這一次,聲音壓得更低,自然也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哦請放心,沒問題。我們這個區的所有人一定會全力以赴,爲了這個偉大的崇高目標努力的”
“………………………………”
“嗯,那請允許我送送您。”
“…………”
那個一直讓人聽不明白的聲音短短的迴應了一句。隨後,那咯噔咯噔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那聲音是朝着另外一條樓梯走去。不消一會兒,就消失了。
白癡沒有離開,而是繼續貼在這裡。因爲他相信,在這之後一定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能夠讓他聽個夠。
“老闆,您剛纔說的那些話中,怎麼一句話也沒有算上我啊?我……我可是爲了您盡心盡力啊”
此時,一個略顯滑頭的聲音響了起來。
“咳,你着什麼急啊?等到我得到恩賜之後,我再給你不就行了?你那麼着急幹什麼?”
一開始說話的聲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這怎麼一樣呢?恩賜傳遞的數量越多,效果就越不明顯吧?我不是應該和老闆處於同樣階層,都獲得同樣的恩賜嗎?爲什麼我要接受老闆的二次加工之後的血?”
血……………………?
“喂,小子,看起來……你似乎情緒很激動,很不滿啊?”
那個略顯滑頭的聲音愣了一下,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說道:“這個……老闆……對不起……只是您看,我實在是有些太激動了……所以就……”
“哼,太激動?太激動就能分不清等級嗎?我是區長,而你只是我的一個小秘書。我吃肉了,你才能喝湯。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
“是……是……對不起……老闆……”
“哼,算了下次再讓我知道這種事,小心你這個位置去,把大人吩咐的工作做好。”
“啊?我……我一個人做嗎?”
“廢話難道還要我陪你?去”
聲音停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開始朝這邊的樓梯奔來。片刻後,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男子立刻轉過樓梯,直接衝了下去。腳下,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
…………
………………
外面,天已經黑了。
白癡繼續打着傘,拿着自己去財務室蓋了章的賬單,往回走。
擡起頭,看看天空。
黑色……陰暗的連一絲光芒都看不到的天色。
此刻,正籠罩在整個風吹沙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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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麻煩的傢伙。那個傢伙就是怕我得到力量後比他變得更強所以才那麼害怕我”
夜,雨水,開始變成了暴風雨。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拖着一輛拖車,冒着雨水,來到了圍繞着“孤島”旁的河水邊。
是由於一整天的下雨嗎?水位變得有些高了。而且,在現在風勢的幫助下,這些水流變得十分湍急,看起來有些危險。
男人有些畏縮的瞥了一眼這漆黑而洶涌的河水,不由得抖了抖。他條件反射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黑暗之後,才拉開拖車上的防雨布,從上面拖下三個大大的包裹。
“別怪我啊,誰叫你們反抗的?乖乖的不好嗎?看看,這就是和老闆作對的下場。”
男子衝着這三個已經有些發臭的包裹冷笑一聲,隨後,十分吃力的將他們拖到河堤邊,扔了下去。
轉眼,這些已經特地加重的包裹,就被這黑色而洶涌的河水淹沒,不見了。
雨,瘋狂的肆虐着。
這個男人解決了這件事之後,鬆了口氣,開始拖着拖車再次往回走。他開始幻想得到力量之後的自己究竟會有些什麼樣的能力?是不是能夠左擁右抱?征服任何一個想要征服的漂亮女人?
一邊幻想着,這個男人來到了那條唯一通道的橋面前。他不需要過橋,他來到這裡,僅僅是因爲順路經過而已。
可就在這時,一股大風,卻是突然間吹來……
“嗚”
猛烈的風捲起了男人的雨衣,將他的整間雨衣全都拉起,吹走。男人一驚,等到他回過神來之時,瓢潑的大雨已經肆無忌憚的砸在他的身上,而他的那件雨衣,也已經被風吹到了橋面上。
不過,很幸運。那座橋上的護欄擋住了雨衣,沒有讓它被吹走。
“媽的,倒黴”
男人連忙鬆開拖車,快步走上橋。很快,他就來到了當着雨衣的欄杆前,伸出手……
咯啦
突然而來的一聲聲響,從男人的腳底傳來。
這座木質的橋樑在雨水的侵蝕下終於無法支撐,裂開了一個大洞而那個男人則是就此落入洞中
“哇哇——”
這一嚇,讓男人慌了。不過幸好他身手敏捷,及時撐住了橋樑其他的橫樑,沒有讓自己直接掉入水中。在風雨之中,他望着腳下那已經淹沒小腿的洶涌河水,大大的喘了口氣。
“好險……這什麼破橋啊?那個混蛋胖子,有時間給自己修豪宅,沒時間修這麼一座破橋?該死的”
男子手腳並用,希望能夠從破橋上爬起來。事實上,他要爬上來也很容易,只需要幾秒鐘,就可以重新爬上來。
啪——
一聲沉悶的聲響,從另一邊的扶手處傳來。
這一聲悶響,也讓男子一愣,擡起頭。
斷裂的木板,碎裂處看起來十分的鋒利……上面,還有一些生鏽的鐵釘。
而此刻,這塊斷裂的木板卻像是受到什麼東西的推動一般,慢慢的,慢慢的,那刃口……朝着自己的腰部而來……
“啊?啊”
木板怎麼可能會動?
是的,木板不可能會動可當這個男人擡起頭望向另一邊的扶手時,卻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
自己剛剛丟棄的其中一隻包裹……此刻竟然被河水衝了上來?那包裹似乎卡在了橋樑下方的木樑之上,剛剛好,抵住男人腰前的那三塊木板
河浪,一波一波的衝擊着。
在這暴風雨一般的河浪衝擊之下,那個包裹,也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有規律的撞擊着木板。
年久失修的橋樑的釘子本就不牢固,此刻更是像是全然失效一般,絲毫無法固定這緩慢移來的木板。只看着那鋒利的斷裂面,一釐米,一釐米的,朝着自己的腰部,衝來……
“哇哇”
男人慌了。他連忙伸出雙手,希望能夠爬上去可還不等他雙手用力,他那深入水底的雙腳,卻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在河水巨大的推力之下,將他那已經擡起的上半身,再一次的拉了下來
那是……?
另外兩個包裹的吊帶,纏住了男人的雙腳。
他,開始死命的掙扎。
開始瘋狂的掙扎。
他喊叫着,此時的他,是多麼希望能夠有什麼人能夠恰好經過?是多麼希望能夠有人看到他現在的狀況?
但,他的聲音在這暴風雨中卻顯得如此的渺小。漆黑的夜色也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將他淹沒。
他尖叫着……
帶着絕望與恐懼,不斷地尖叫,嘶喊,用力的蹬着雙腳,希望能夠擺脫腳上的束縛。
但……
一個浪頭打來,推動着那邊的包裹。而包裹中的“特別加重”之物,也是如同鐵錘一般,重重的,敲打在那木板之上……
“嗚”
銳利的斷口,刺進男人的腰部。
鮮血,在這一刻開始不受控制的流淌。
男人慘叫着……兩隻手死死的抓着旁邊的橋樑,嘴角溢出鮮血,大聲的慘叫着。
可不管他叫的多麼響亮,多麼悽慘,暴風雨卻總是極爲“溫柔”的掩蓋住他的聲音,他的身形,讓這一切,繼續進行着……
水浪,一波接一波。
老舊的橋樑抵擋不住包裹中硬物的衝擊,斷裂,爲包裹提供更大的空間。
在水波一輪接一輪的衝擊下,那三塊木板也是一釐米,一釐米的繼續前進。繼續,刺入這個男人的腰部……
“啊——————————————————”
慘叫聲,在夜幕之下被遮掩。
漸漸的,男人的慘叫,停止了。
他的頭低下,嘴角流出血水。即使那些木板繼續刺入,他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應,就好像靠在背後的護欄上一樣,目光呆滯,沉默着……
撕拉。
木板,貫穿了這個男人的腰部。
伴隨着一聲輕響,男人的下半身就被那兩個包裹拉扯着,進入那洶涌的河水之中。
轟——
一股大浪打來,那塊卡在橋樑上的包裹,此刻終於被捲走,重新落入水底。
雨,繼續下着。
風,也繼續吹着。
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地,風雨繼續一副無關自己的樣子,清洗着橋樑上的血跡,對於那個只剩下半個身體靠在護欄上的人,卻沒有絲毫,去介意的樣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