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種絕境中爬上山崖是辛苦的。但只要掌握方,白癡發現其實也並沒有那麼的困難。
漸漸地,頭頂開始出現光亮。相比起下面沒有任何的風聲的感覺,也開始能夠感覺到些許拂過臉頰的勁風。白癡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背後小麪包的位置,後一鼓作氣,攀上峰頂。
哭鬼峰上,風雪依舊。
白癡將小麪包放下,取出望遠鏡望着那原本應該是jā戰的堡壘。
此刻,那裡已經化爲一片寧靜。原本雄偉的堡壘此刻卻是千瘡百孔,看起來不僅沒有兩個星期前的那種燈光,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
白癡放下望遠鏡,呼出一口氣。他拉着小麪包慢慢的從這哭鬼峰上下來,沿着山路,前往下面的狼牙關卡。由於這一次是沿着大路直接下去,所以相比上來的時候速度了不少。路線也安全了不少。
不用一個小時,白癡和小麪包就從哭鬼峰上下到下面的狼牙關卡。展現在眼前的,已經是一片狼藉,充滿了破壞之後的遺蹟。
殘破的建築物內,餘燼的火焰早已經熄滅。地上散落着一塊已經被燒去大半的獠牙旗幟,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顯得無比孤寂。
白癡看看四周,略微捏了捏手中小麪包的手。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信號彈,點燃,扔上天空。伴隨着那亮麗的火焰在空中爆炸,過不了多久,四周就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隊長。”
“隊長。”
二十名血騎士成員,出現在了白癡的面前。這些驍勇善戰的戰士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爲白癡的重現身而有絲毫的驚訝。就好像他們全都認爲白癡不會死,也不應該死一樣。
在所有人集合之後,身爲血騎士的副隊長布萊德騎士走上前,在白癡的面前行禮,說道――
“隊長,人類聯盟已經在兩個星期前擊破了狼牙關卡。我們這段時間裡一直在這裡等您,所以,沒有參與雄鹿陛下的其他任務。不過,所有的任務信函都已經收到,隊長您可以自行選擇,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白癡從布萊德的手中接過那些任務信函,開始一封一封的檢查。其中有很多都是屬於後勤工作,由此可見,前方的戰事已經沒有多少事情可以做了吧。
“戰況,怎麼樣了。”
白癡將這些任務信函jā還給布萊德,說道。
“戰況上,由於狼牙關卡的守軍突然撤軍,導致獠牙帝國失去了這一座關卡。而且由於隊長您給予的錯誤指示,導致獠牙帝國的大部分兵力全都集中在了他們那大的糧草聚集地進行防守。獠牙帝國的其他領土的守衛變得薄弱,聯盟聯軍的速度非常之,短短兩個星期之內,已經攻佔了整個獠牙帝國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領土。”
白癡點點頭,對於這個答案很滿意。不過,他在乎一些另外的事情,便問道:“那麼,獠牙帝國的貴族如何反映?你們是去聯絡那些獸人貴族的吧。”
布萊德點點頭,說道:“由於獠牙帝國的領土直接被攻佔許多,氣勢如虹。那些獸人貴族們開始很明顯的有了避戰的傾向。獠牙帝國剩下的四分之三的領土中,其中有將近一半的貴族大概已經不肯再爲獠牙國王效力了吧。至少在我們接觸過的幾名貴族當中,願意出兵的,已經是一個都沒有了。”
謠言,戰lun,兵敗。
其中的任何一個要素單獨拿出來,恐怕都不足以nòn倒獠牙帝國。
可是,如果這些要素全都集合起來,因爲君臣間的隔閡,再加上戰爭和突如其來的兵敗,大量領土被吞噬。這樣的話,想要讓那些貴族把念頭轉向自保,應該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
想要真正擊潰獠牙,光是依靠人類聯盟是絕對不夠的。必須從內部分化他們,讓這個國家在自我的分解中分崩離析。這樣的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毀掉這座帝國。
“啊嗚?”
小麪包察覺到白癡的手略微有些捏緊,她擡起頭,看了她一眼。白癡也在這一時刻低下頭看着她,呼出一口氣,說道――
“很……這場戰鬥就要結束了。”
“啊啊嗚?”
小麪包想了想後,笑笑。也許,她以爲白癡所指的戰爭就是指這一場戰爭吧。
“那麼隊長,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布萊德揚了揚手中那些後勤任務的信函,說道。
白癡沉默的看着這些信函,片刻之後,他轉過身,走出廢墟。那些血騎士們也是一聲不響的拉起身上的斗篷,跟隨着白癡,走在後面。
“我們去嗜血之魂。”
白癡略微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回信告訴木瀆陛下,就說第七騎士團第六支隊,正在火速前往前線擔當任務。前線指揮官星璃?魯尼答伯爵已經制定好了詳細的行軍路線,希望陛下能夠原諒。”
布萊德點頭,將信件jā還給身旁的騎士。這一行人走出廢墟,望着前方那片似乎還在燃燒着烈焰的天空,一一上馬,催促一聲,所有人都飛的朝着北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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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紀元1195年2月,經過兩個多月的速攻,獠牙帝國的領土分崩離析。被人類聯盟侵蝕,損失慘重。
但由於衆所周知的原因,那些還擁有強大兵力與資源,佔據一方的貴族們卻始終沒有出兵應戰,爲他們的鮮血和榮耀奮鬥。
其實,今後的史學家分析這場戰爭之時,與其將勞歸咎於那些勤勞善戰的戰士身上,多的,卻是將獠牙帝國的這份失利,歸結於獠牙國王的專斷,和獸人將領們的不和。
在這之後仔細想一想,由於人類陣線拉的過長,幾乎可以說是長驅直入進入獠牙的腹地。而當時獠牙的貴族們卻擁有絕對不遜è於人類聯盟的兵力。如果這個時候全國上下齊心迎戰的話,未必不能將深入敵陣的人類聯盟一舉挫敗。
但是,正是這個“如果”,導致了獠牙的無援。也許早在這個時候,那些貴族們的心中都已經開始有了些許的變化。經歷了幾百年大一統的獸人國度,恐怕也是在這一刻,因爲那些貴族地主們各自的野心與yù望,開始分崩離析了吧……
很,聯盟軍就在獠牙貴族們的“節節敗退”之下,來到了其首都,嗜血之魂城的大én之前。這座依山而建,半個皇城直接隱藏在山壁之中的古老都市,在經歷了幾百年之後,再一次準備接受戰火的試煉。
嗚――――嗚嗚嗚――――――
這一天,天空有些yīn沉。
在那大én之前十公里開外的山坡上,嘹亮的號角陣陣吹響。
人類聯盟的聯軍旗幟豎起,身披銀è鎧甲的戰士們握緊手中的長矛與刀劍,咬着牙,緊盯着那座矗立在高聳山腳之下的城市。
號角jīdn,響徹天空。聽着這陣號角,許許多多的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感觸。但在這號角停止之後,隊列的戰士們分開,讓一名騎着馬,身披戰甲的國王,緩緩的,走了出來。
“各位戰士們,今天,我們將爲了榮耀而戰”
三十萬聯軍,此刻鴉雀無聲。
在這幾乎佈滿整座山頭的軍隊面前,雄鹿國王,木瀆?佛理休斯高高舉起手中的劍刃,面向身後的聯軍。
“我們是代表神的旨意的戰士,是爲了我們那即將永遠歡樂安寧的國家而讓我們的雙手沾滿鮮血現在,在我們的面前。在那座由獸人堆砌出來的堡壘中間寄宿者惡魔。我們是以天使的名義前來懲戒惡魔我們,就是神的騎士”
木瀆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大喝一聲。而在他的面前,所有的戰士們屏聲靜氣,顯示出強的軍隊紀律。
“獠牙帝國,這座被惡魔佔據的國度想要摧毀我們。毀掉我們的家園,燃燒我們的國度。我們的財富被剝奪,我們的孩也會因爲他們的所作所爲而被餓死不過在今天……在這一刻我們所有人都將結束這場戰爭,用敵人的鮮血,撫平我們身上所受到的創傷”
“也許今天在這裡的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安全的回家,包括我。但即使我倒下了,我的屍體也一定會倒在前線各位戰士們完全可以踩着我的屍骨,向前前進因爲勝利,就在我們的眼前”
木瀆咆哮着,吶喊着。
在他的咆哮與吶喊聲中,在他身後的那些戰士們也是同時舉起雙手,大聲呼喝
三十萬大軍的吶喊之聲震耳yù聾,響徹了整個天空。就連那些積雲似乎也在這一刻被這些吶喊聲衝散,lù出些許的光芒。
此時,嗜血之魂的城市上空也開始回dn起一些震耳yù聾的號角聲。兩個號角此起彼伏,互相爭雄。同時,人類也可以看見那些城牆上開始豎起獸人的旗幟,一架架的投石車也已經準備就緒,對這場戰爭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
“戰士們現在,我們將爲了榮耀而戰爲了我們的神,爲了我們的孩,爲了我們的家園和未來前進”
伴隨着木瀆的一聲呼喝,他轉過身,跨着馬首先躍下山坡。之後的戰士們也是大喝一聲,跟隨着他們人類的國王衝向那座堅固的城牆。
投石車與弩車開始跟上,彈è起沾滿火焰的石頭砸向那些城堡。而伴隨着這些轟隆隆隆的聲響,這場終的戰爭,也終於在這灰白è的天空之下,打響
……
…………
………………
在嗜血之魂的那座山峰之上,一支隊伍,卻在這近乎絕壁的坡道上緩緩而行。
走在前面的毫無疑問的正是白癡,他趴在山頭,看着那邊正在進行的攻城戰,伸手擋住了後方跟上來的衆人。
“小白先生,我這裡已經準備好了。”
身後,星璃的手中拿着一個遙控器,她此刻一身勁裝打扮,那頭長長的金髮也是在這一刻梳成一條大大的麻uā辮,垂在腦後。
白癡點點頭,從山頭上往下看去。只見源源不斷的士兵正爭相從那峭壁中奔出,衝向城牆進行防禦。他略微呼了口氣,提了提身後的那個大揹包,轉頭說道――
“所有人準備好了嗎。”
後面的那些血騎士們各個都點了點頭,每一個人,都緊了緊背上那個大大的包裹。
“啊嗚”
小麪包現在也是擡起手,揮舞着。看起來,她的臉上也是浮現出緊張與jī動,但看得出來,她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退縮的意思。
“麪包,這一次你就呆在這裡,下面實在是太過危險。”
對於白癡的這句話,麪包卻是嘴角一哼,雙手猛地拍向地面。頃刻之間,一根石刺從地底鑽出,準確無比的,抵住了白癡的下巴。
《我已經十五歲了,不再是需要人保護的小姑娘了。叭叭,你絕對別想將我撇在一旁自己上》
白癡看着喉嚨之下的那根石刺,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握住石刺,直接扳斷。不過,他並沒有再次拒絕,而是直接說道――
“如果想來的話,那就來吧。注意自保,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這場戰爭,也就失去了其應有的意義。”
麪包點點頭,笑了笑。白癡再次趴下,等到山壁之中再也不出獸人士兵之後,他立刻衝着後面豎起一根手指頭。見此,星璃也是將手中的遙控器jā到白癡手中,手腕一翻,一條絲巾直接從她的裙下方探出,包裹住白癡的腰部。隨後,白癡立刻朝着懸崖下方一躍,從上方進入這座城市。
星璃的絲帶一條接着一條。其他二十幾名血騎士也是分別在腰上纏上,一個接一個的跳下。這二十多人的體重,在星璃的控制之下卻是如同沒有一般。她只是凝神,緩緩的向下放着絲巾。
轟隆隆隆
遠處的城牆上,一塊燃燒着的巨石直接墜落在上面,發出一聲巨響。但是很,城牆上的投石車扔出的石塊也讓人類的一座投石車宣告報廢。
許許多多的獸人士兵迅速補上殘缺的位置,加的向着外面è箭。正因爲戰火的喧囂,讓城中接近十萬一致對外的獸人,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邊潛入的戰士。
很,距離地面就只有五六米的距離了。白癡迅速拉出暗滅,切開絲巾,墜落。其他的血騎士們也是紛紛斬斷絲巾,小麪包也是放出火焰,燒掉,掉下,被白癡接住。
上面的星璃略微點了點頭,她迅速將所有的絲巾收回,站在山頭之上。隨後,她就像是在期待什麼一樣,擡頭仰望天空。
“對援軍的指揮,就jā給你了。”
臨走之前,白癡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但是,援軍?
在這場戰爭中,還會有什麼援軍加入嗎?
星璃不知道,她只是在這裡看着,等待着。不過,她這裡能否順利等到援軍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下面那些血騎士,以及他們的領隊。
揹着背後碩大的揹包,白癡等人貼在山崖大én的入口前,小心翼翼的看着那邊的情況。
雖然已經不再出兵了,但還是有兩名獸人守衛站在大én之前,充當阻攔。
白癡躲在一座建築物之後,衝着兩名血騎士揮了揮手。那兩名血騎士紛紛點頭,一個人擡起腰上挎着的弓箭,另外一人則是擡起手中的導力槍。剎那之間,兩人的雙眼瞳孔統統化爲十字準心的模樣。
咻――
紜―
兩聲響,伴隨着兩個倒地的聲音。
那兩名獸人還沒等察覺回來就已經倒斃。白癡立刻一揮手,甩出右手的暗滅第一時間衝了進去。其他的血騎士們也是緊跟而上,一起進入這座由dòn窟改造而成的城堡。
進入大én,原本的開闊視野立刻被眼前這狹窄的dòn窟所取代。白癡擡頭望着面前,只見大én內這個類似於大廳的地方竟然有着多達五條路線通往各個方向。白癡略微想了想之後,立刻將隊伍分散,讓他們各自進入一條通道。
“看看距離,等到深入的差不多之後,就直接完成任務,然後撤離。不要戀戰,即使所有的兵力都拉去正én迎戰,也不能保證這裡還有幾百名士兵留守。”
以布萊德爲首的血騎士們紛紛點頭,隨後,他們立刻像是脫兔一般揹着揹包,前往安排的四個dòn窟進行任務。而白癡則是捏了捏右手的劍刃,帶領着麪包,向着中間的通道前進。
原本的山dòn,在經過數百年的改造之後,已經變得富麗堂皇。
原本陡峭的道路,現在也是變成了寬敞的階梯。原本溼滑的dòn壁,此刻也是鋪上了豪華的瓷磚,顯得乾燥整潔,不失皇者風範。
除了沒有窗戶之外,眼前的這條通道已經和白癡見過的雄鹿皇城沒有什麼區別。都有着乾淨明亮的燈光,豪華的地毯,並且漸漸的……越是走,通道就越是通向上方。
“(獸人語)……………………”
前面,傳來獸人談話的聲音。白癡及時止住腳步,貓着腰,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
待來到一個拐彎處之後,他略微探出頭,只見兩名手持長矛的狼人士兵正在互相談話。臉上的表情似乎顯得有些憂愁。
也許,正在爲這場圍城戰而憂慮吧?
白癡從腰帶上的口袋中取出一個白è球體,掂量了一下,突然扔向那兩名狼人所在的方向在那煙霧升起的剎那,白癡已經一個閃身衝了進去,只聽得擦擦兩聲,紅è的液體濺上天uā板。等到煙霧散開之後,白癡乾淨利落的甩去劍刃上的鮮血,繼續朝前前進。
小麪包跟着,她略微提了提背後的揹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名獸人屍體。這個已經十五歲的nv孩略微想了想後,突然加腳步來到白癡的身旁,舉起牌――
《叭叭,雖然我一直都沒怎麼問過。但是,叭叭你爲什麼那麼執着於要毀掉這個國家呢?》
白癡看了一眼這塊牌,沒有做聲。直到小麪包依舊的晃着牌之後,他略微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這個事情,能夠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再說嗎?現在,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
小麪包鼓着嘴角,低下頭。她再次看了一眼白癡劍刃上那些還沒有滴落的血跡,再次寫了一下,舉起――
《叭叭,那麼等到這次的事件結束之後,叭叭是不是不會再像這樣殺人了?我們是不是會變回以前那樣,不用再過這種殺人的日?》
不用殺人……那該多好?
對於這個問題,白癡卻是十分慎重的考慮了一下之後,點了一下頭。
是的,結束之後,那就可以不用殺人了。
等到這次的事情結束,與這個神秘組織的關係就可以徹底結束。這個組織將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自己,也可以繼續安安穩穩的,和小麪包一起生活下去……
會結束的……
對於這個問題,白癡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小麪包笑了。
她笑的很燦爛,眼中的è彩也變得十分明亮。
這個小姑娘搓了搓手,上前纏住白癡的胳膊,開心的晃着腦袋。白癡在嘗試着掙脫卻掙脫不了之後,也就隨着她,不再說話了。
轉過幾個彎,經過幾個房間。白癡看看距離差不多,的確已經很深入之後,就打開旁邊一個dòn窟上的én,鑽了進去。
這裡似乎是一個客廳,白癡點點頭,將背上的揹包放在客廳的角落,拉開拉鍊,lù出裡面的一個裝置。
他按下裝置上面的幾個按鈕,頃刻之間,裝置上的顯示屏中立刻浮現出一行數字。白癡按下鍵位,調整爲六十分鐘,之後,按下啓動鍵。
顯示屏中的時間,開始倒數。
六十分鐘,正一秒一秒的,向着零這個數字前進。
後面的小麪包也是將自己的揹包取下,調整爲倒數六十分鐘。
設定完畢之後,這對父nv立刻轉身走出房間,向着出口的方向前去。
只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之後,這座山崖就會崩潰。
巨大的爆炸將會動搖這座建造在山dòn之內的城市,將其全部壓垮。而接下來,就是看人類聯盟能否趁着這股動lun一舉侵入,將這獠牙帝國斬草除根了
白癡拉着小麪包,迅速的向外面走着。他在這場戰鬥中所能做的事情已經僅止於此。
接下來的事情就jā給那些戰爭吧,如果不是太爛的話,這場戰爭,終將以人類的勝利,而告終
“………………………………?”
可是,就在白癡循着來路迅速返回的時候,他卻是聽到了前面傳來的一個聲音
那是一個腳步聲……而且,還是一個十分熟悉的腳步聲
白癡攔住小麪包,兩個人緊緊貼着牆壁,偷偷往那邊瞄了一眼……
而這一眼所看到的東西,卻是讓白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四葉草……
獠牙帝國的國王……這位國王如今正赤手空拳的,從自己的面前走過而他的身邊除了那個始終捧着果盆,雙目呆滯的並肩前進的絕è少nv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白癡盯着那邊在自己眼前走過的四葉草。但在關注他的同時,白癡卻是將多的目光投è在那名黑髮絕è少nv的身上。
他看着她……緊緊盯着。而一旁的小麪包則是看了一眼那邊那名少nv,再看看這邊的白癡,眼神中也是同樣的充滿了疑uò。
“叭叭……”
小麪包伸出手,輕輕拉了拉白癡的衣袖。
但是白癡,卻是在猶豫了片刻之後……
“麪包,你先出去。”
“啊嗚?”
“我,要去救她。”
白癡撩起袖,緊緊捏住右手的暗滅,看着那跟隨四葉草一起進入那邊一扇房間的少nv,說道。
“啊嗚?”
白癡此刻的發言大大出乎麪包的預料。這個小丫頭恐怕絕對沒有料到,白癡竟然會想要去救人?
不過,這個小丫頭卻沒有表達出任何同意的姿態。她直接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哼了一聲。白癡冷冷瞥了她一眼,哼道:“既然如此,那麼走。”
這對父nv雙腳一蹬,立刻衝向那邊四葉草進入的房間,從下面的én縫之中,觀察裡面的情況。
裡面,似乎是一個大型的dòn窟。
充滿野ìn的裝飾讓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狩獵場。dòn頂上掛着的鐘rǔ石根根倒豎,讓這裡看起來十分的á溼。
在這dòn窟的底部是一張石椅,上面鋪着獸皮。而此刻,那名獠牙國王正端坐在那王座之上,眯着眼,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
再仔細看看房間裡……沒有人。
白癡猶豫了一下,也許,這是他這一輩所作出的任何抉擇中爲猶豫的一次。
也不知道猶豫了多久,白癡終於呼出一口氣,右手略微捏緊暗滅的劍柄……再鬆開,再捏緊……
之後,推開大én。
吱呀――――――
én扉打開的聲音,讓那依靠在王座上的四葉草略微擡起頭。
可是出現在他眼前的,卻不是他的士兵,也不是他的臣。相反,是一個手中捏着黑è長刃,眼神冰冷,每一步,都帶着死神氣息的年輕人……
四葉草看着緩緩走進來的白癡,也看着他那雙淒寒的眼睛。片刻之後,他的嘴角微微一笑,重依靠在椅上,笑了起來。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自從水晶冰共和國的一別之後,我們已經有幾年沒見了呢。”
白癡用眼角掃過這間大廳,在確認四周的確沒有任何的守護士兵之後,擡起手中的劍,指向四葉草。
“嗯?…………哦,這麼說,你是隸屬於人類聯盟的刺客嘍?”
四葉草晃動了一下頭頂上的那對白è耳朵,微微笑着,說道。
白癡充滿警惕的向前邁進,他看了一眼站在王座之旁的黑髮絕è少nv,在確定她不可能幫助自己,也不太會幫助四葉草之後,前進的步伐顯得爲堅定了。
“我,要殺你。但是,卻和國家無關。”
四葉草嘴角上的笑容略微消失,他那雙眯着的眼睛瞥向白癡身後的小麪包,再看着白癡,似乎有些不解。
“和國家……無關?那麼,你爲什麼想要來殺我?畢竟刺殺一國的國王,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白癡吞了口唾沫,之後,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他再次張開口,說道――
“四葉草?強尼?肯因。我問你,你對於‘聖’這個詞,還有多少的意識。”
提到“聖”,四葉草原本帶着微笑的嘴角卻是突然間一震他低下頭,用那雙眯眯眼直接看着白癡,片刻之後,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當年追要的那個‘聖’,你是怎麼知道他的?你通過什麼途徑,知曉他會誕生在那一個家庭?”
越是說,四葉草臉上的輕鬆就越是變淡,他開始皺着眉頭,不斷搖晃着腦袋。似乎在回憶什麼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不可能……不可能啊?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你……不可能會知道這樣一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啊?”
“別管可不可能,回答我”
白癡再次向前踏出一步,很,他就能夠踏入殤之劍的影響範圍。後面的小麪包見白癡這樣的舉動之後,也是擡起雙手,凝聚起手中的力量。
伴隨着白癡的這一聲大喝,王座上的四葉草終於將頭擺正,站了起來。
這位國王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對自己劍刃相向的白癡,巨大的白è尾巴略微晃動,纏繞着自己的雙腿。他緩緩說道:“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和你無關,也許就和你永遠都不會告訴我爲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一樣,這對我們兩個來說,也許都成了永恆的秘密。”
“不過……”
四葉草邁出腳步,隨着那條巨大狐尾在身後的搖擺,他也是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擡起右手……
右手上,一些東西正在匯聚。不消片刻,就凝聚成了一個骷髏形狀的物體,懸浮在那隻白皙的手掌之上。
“你給了我一個好的殺掉你的理由。儘管,我覺得這場戰爭還是jā給戰爭去解決吧,我不準備殺人。但是現在,你讓我有興趣了,年輕人。”
看着四葉草手中的這個骷髏,白癡的瞳孔瞬間放大但是事不宜遲,他的劍尖立刻指着地面,眼中的緊張與焦距也是瞬間散開,進入強的戰鬥狀態
這一戰,已經不可能避免。
而這兩人也不想避免。
糾葛了十五個年頭的仇怨,也許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真正的仇怨。但兩人都基於自己的絕對理由,一定要將對方轟殺
只有這樣,這場戰鬥能徹底結束
黑è的光芒在空中攢動,彷彿可以撕裂空氣的直刺直接指向四葉草的n口。
這名國王卻是不慌不忙,穩穩擡起手中的骷髏。骷髏的瞳孔立刻擋住了白癡的劍刺,下一刻,那條巨大的白è尾巴猛地從白癡的右側甩來,不等他收回劍,側腰上已經重重的捱了一下,整個人也是向旁邊飛退出去,撞牆。
很痛……
甚至痛得有些不真實。
白癡從地上爬起來,可就是這樣的一剎那間,他猛地察覺到自己n口的異樣
肋骨……斷了?
僅僅這樣的一擊?
肋骨……就斷了?
劇烈的刺痛刺jī着白癡的大腦,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竟然會想要直接挑戰這個位於獠牙帝國頂點的國王?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只有殺掉敵人……能解除現在的危機
白癡咬着牙,強忍着劇痛,再次向前衝去他擡起劍,重重的往四葉草的頭頂劈落四葉草卻是極爲輕鬆的擡起右手,將那枚骷髏擋在面前。只聽得當一聲巨響,無堅不摧的暗滅竟然硬是在這骷髏面前無而返而另一邊,相同的招式再次到來,那條巨大的尾巴直接擡起,拍向白癡的肩膀,誓要將他的肩膀震碎,無再拿劍
“叭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團火球卻是冷不丁地飛向四葉草四葉草那高高擡起的尾巴立刻在空中轉向,直接拍向火球。啪的一聲,火球被這條大尾巴拍滅,四葉草轉過頭,看着自己白è的尾巴上上哪幾朵略微燒焦的á,開始擡頭看着小麪包。
“你的對手……是我”
白癡調轉劍刃,身體在半空一個旋轉,伴隨着蟲鳴之聲,黑è的劍刃從下往上的割向四葉草四葉草也不簡單,他在這近乎不可能的情況下立刻向後退出一步。那順劈出來的劍刃直接從四葉草的n前掠過,只切下了他的幾縷髮絲。但四葉草手中的骷髏,卻是在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白癡的n口。
“安息吧,年輕人。”
巨大的力量瞬間被轟進白癡的n口,侵入他的心臟。原本就已經碎裂的肋骨在這一刻像是被放入磨碎機一般,說不出的難受而四葉草也有着絕對的信心,只要這一擊,就能徹底的結束眼前這個年輕人的ìn命
但……很明顯,四葉草低估了白癡。
而低估下水道老鼠的後果,則是非常嚴重的。
“嗚………………呵啊”
拼着n前的這一次烙印,白癡不僅沒有接力飛退,反而直接伸手抓住四葉草的手,不讓自己飛開下一個瞬間,他立即擡起手中的劍刃,刺向四葉草的咽喉由於實在是太,太急,這一劍終於擦過四葉草的脖,迫使這名國王不得不向後退出,伸手撫着自己那如雪般肌膚的脖頸。
紅è的液體,開始從那白è的肌膚上流淌而出。只要再偏個幾毫米,相信四葉草就已經在這場戰鬥中退場。不過,白癡的攻擊顯然還沒有就此結束,就在四葉草撫自己脖的瞬間,白癡卻是已經擺出戰鬥姿勢,身形殘像化他的身軀竟然在這一刻一分爲三,分別從三個方向,撲向這位國王
第四劍,戀情。
看到這一劍,四葉草明顯的驚訝了一下。他伸出手擋住朝自己喉嚨口刺來的劍刃,直接說道――
“六劍?沒想到,你竟然是六劍傳人?而且,還是如此高水準的”
白癡可沒夫,也沒那個時間。他咬着牙,想要在自己完全癱瘓之前,立刻將這個國王殺掉畢竟,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嗯?你不肯說話嗎?”
四葉草帶着些許欣賞的神è,在那三個殘像的糾纏包圍中請的移動腳步。他的每一步都能夠恰到好處的站在每一個殘像的縫隙之中,躲避着任何一個可以將其廝殺的劍刃
“哼”
但是,很明顯,來到這裡的敵人並不僅僅只有白癡一個。旁邊的小麪包開始不斷的握緊拳頭,鬆開,握緊拳頭,鬆開。伴隨着他的每一次鬆手,掌心中就都會漂浮出一些冰藍è的球體。小麪包看着四葉草的腳步,等他的身影略微有脫離殘像的範圍之時,立刻伸手一揮無數的冰藍è球體立刻如同彈一般jīè而出,準備侵入四葉草的體內
紜―――――
巨大的撞擊聲,因爲那條白è的尾巴而起。
地面上的一塊岩石直接被四葉草的尾巴拍起,將那些冰藍彈全部擋下。緊接着,四葉草擡起腳,重重揣在那塊巨石之上。碎裂的石塊立刻向着麪包jīè在麪包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塊石頭已經砸中她的肚腹,一塊石頭磕破她的眉角,將她擊倒在地。
“二對一?嘛,對於暗殺來說,這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那麼,爲了減輕我的壓力,我就先幹掉一個吧。那麼首先……”
四葉草看了看那邊趴在地上,嘔嘔吐着酸水的小麪包,再看看這邊嘴角流着鮮血的白癡。終於,決定以下。
“就從你開始吧。再見了,年輕人。”R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