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怪了,沒有監牢?這怎麼可能。難道泣座城市甲的不會犯罪不成?”
黯摸着後腦勺,說道。
“當然不可能啦!姐姐,爸爸說過,任何地方都可能有犯罪,所以任何城市裡面都一定會有監獄!這個“這個”沒有監獄”這”小麪包,你說,爲什麼?”
“啊嗚?啊嗚啊嗚,”
白癡也是在反覆的觀察。難道說,監牢是處在這座城堡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座國家的國王也未免太大膽了一些。竟然不管大把所有的罪犯都關在自己的枕頭旁邊,那如果不是藝高人膽大,就是吃錯藥,是個傻瓜。
“我想”沒有監牢標示,一定是因爲已經有人預見到會有人來劫牢,所以率先在城市地圖上將所有的關鍵地點全部隱去。這張地圖”是今年剛出的。算算時間,他們其實早就想到要把公主抓起來,然後防備有人來劫牢吧。”
思考,就這樣進入僵局。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再怎麼說,這還是進入亡者城後的第一次勘察與判斷。要想通過這樣簡單的一次就找出胡桃到底在哪裡,那未免也太過簡單了一些。
“人形,推土機。”
乖離走到白癡身旁,銀灰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叭叭是白癡啦!不是推土機!》
小麪包舉起牌子,有些撫議的叫喚起來。乖離看了看她那面牌子上的字。重新面對白癡,張開口小
…”你還是叫我推土機吧。”
“推土機。”順暢的把話說了出來,乖離那張看起來十分婉約的臉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似乎是因爲不用再去念這個難讀的要死的詞而高興。
“推土機,成功,一定。
說罷。乖離伸出那被臂鎧層層包裹。並且還穿插着鎖鏈的右手。白癡想了想後,也是伸出手和這隻手握住。
會成功的”,
一定,會成功的。
只要能夠找到“他”找到兩年前離開,現在應該就在這座城市某處的“他”
只要能夠找到他,就可以解決很多的事情。得到很多”極爲重要的情報!
至此,第一次會議就此結束。衆人開始分散進入房間,爲接下來在亡者城內的活動進行打點。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白癡一行人開始分散進入亡者城,每天天一亮,就開始出發去城內的各個地方打探消息,旁敲側擊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線索。直到當天的夜晚,他們才重新回到旅店之內,交換信息,重新整合着自己一天下來得到的消息。然後,再把這些消息整理起來交由白癡、蜜梨以及星璃三人進行推理判斷。然後歸納出第二天要探訪的目標,簡單的休息之後,第二天再次出發。
這種深入敵營的間諜行爲,是艱苦,並且困難的。在所有人中。也就乖離最爲熟練,身材矯健的她總是能從各個地方偷聽到消息。白癡和蜜梨星璃則是依靠僞裝與演技,用言語來尋找一切可能發現的破綻。但對於不擅長的黯來說。她雖然一開始也出去探訪過兩次。但因爲實在是拉不下這種僞裝的厚臉皮,她也只能自動請纓,留在旅店內負責照顧大後方的麪包和莉蘿,以及去鼓搗她的那些機械了。
一個月,四個星期。每個星期,白癡等人都要換一家旅店,避免因爲住的太長而遭人懷疑。可是這樣的探訪下去,究竟有沒有作用?或者說,作用到底有多少呢?
這”恐怕也只有神,才知道了。
亡者城堡。
高處,國王議事大廳旁邊的休息室。
渾身綁滿繃帶,身披鑰匙斗篷的神知站在這裡,等待着。
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可是,他似乎還需要繼續等下去。
儘管他並不焦躁,但作爲他的搭檔之一的狂戰士,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靠!遊戲專家到底搞什麼鬼?他有完沒完?!讓我們等那麼久!”
一旁的士兵走上前,躬身說道:“十鎖大人,請稍後。蓋姆大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很快很快,我們已經等了這傢伙三個小時了!他的很快到底是什麼標準?是以悲傷大陸的歷史作爲基準的“很快,嗎?”
士兵的領口被紅髮的狂戰士拽住,他有些慌張,說道:“這個”十鎖大人,蓋姆大人的確是在忙碌中。因爲前兩天剛剛抓到一支雄鹿帝國的遊騎兵小隊,蓋姆大人正在審問中…!”
“切。興趣惡劣的傢伙。”
狂戰士鬆開士兵的領口,抱着雙臂,來到神知的身旁,說道:“神知,我真的不太清楚爲什麼組織要吸收這種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東西,只是一個純粹的虐待狂而已。說實話,對於這種喜歡用刑具來拷打他人,看着他們痛苦來獲得快感的傢伙我非常反感。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這傢伙踢出十鎖的隊伍。”
“科瑞澤,注意言行。”
神知慢慢的睜弄眼睛,蒼白色的瞳孔直視前方,說道:“沒有遊戲專家,我們就無法取得死勉國王的信任。”
“啊,我知道。他是死勉的重要大臣,是監獄長,更是陛下現在的寵妃的兄長。所以他才這麼肆無忌憚。連約定的時間過了那麼久都能夠遲遲不來。”
相對於狂戰士的焦躁,神知卻是早已經養成了足夠的耐心。對雄鹿的計劃已經差不多完成了,他現在來這裡也僅僅只是想要通過遊戲專家告訴死勉陛下,一定要注意一些細節而已。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乖麼着急,我們就走吧。”
看着狂戰士如此沉不住氣,神知也是無可奈何。他讓士兵取過紙和筆。留下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就和狂戰士離開了城堡,走向亡者城的城門。
“怎麼?這一次你竟然這麼放心?如果是往常的你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馬馬虎虎,只用紙筆來交代一些事情的呀。”
狂戰士拉起披風,走出城門小笑道哂一
“看起來,攻陷雄鹿後你真的變槓鬆:六不再那麼鑽牛角尖。甚系把任何一個可以想到的。七 絕對不會發生的情況也列舉出來要求我們防範。”
神知擡起頭,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輪火日,緩緩吐出一口氣。
是的他的確是鬆懈了。不過,這也是他允許的鬆懈。
要知道,這可是在作爲分基地的死勉帝國的首都。如果在這種地方還需要他一直來操心的話,那他的精力再多也顧不過來。
現在,雄鹿的毀滅只是時間問題了。而他,也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緬懷一下過去,回憶一下和他的老師在一起的日子,放鬆一下”
“大人,這是神知留給您的便條。”
兩小時後,一個渾身都是血的人走出了城堡下方的囚室。他冷笑一聲,接過士兵手中的字條,掃的一眼。但也僅僅是一眼之後,他就將這張紙條扔到腦後,說道:“瞎操心。那個小屁孩就知道防這防那,累不累啊。”
扔掉字條,這個人一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毛巾,一邊說道:“上次押回來的那條女人呢?那個帶着白狼,和雄鹿的那頭小雌鹿一起押回來的女人。”
“回大人,還關在死囚牢內。可是,這個女人太邪門了,我們根本就無法靠近她。每次一靠近,就會是一股奇怪的力量撞飛。可她明明這麼邪門,卻絲毫不逃,就是守在那頭小雌鹿身旁。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呵,邪門?”
這個人打了個響指,說道:“越是倔強的人就越有玩弄的意義。再餓她們兩三頓,就豺旨勺她們不屈服。對了,最近城裡有什麼異動嗎?”
“是的,大人。根據探子探報,城裡最近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人。這些人每隔人個星期就會換一家旅店,整天也不幹什麼事,就是到處打聽。看起來…很像是奸細。”
聽到這裡,這個被稱爲十鎖之一,名爲遊戲專家的人開始發出一聲冷笑。奸細?這不正是玩遊戲的最好材料嗎?看着這些倔強的傢伙在自己的遊戲中被慢慢的消磨意志,還有什麼比這更爲有趣的事情嗎?
“抓起來。”
這個人披上披風,冷笑。
“看來,一個新的遊戲,就要開始了呢。”
寒風吹來,夜晚,始終是如此的讓人無奈。
白癡結束了今天一天的探查,吹着有些被凍着的雙手,走向旅店。
今天”又是一個沒有什麼收穫的日子。要想成功解救出胡桃,似乎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啊”
天,很冷。
被高山遮擋,這座城市似乎已經拒絕了溫暖,迎來的只有數之不盡的北風。呼出一口白色的氣體,加快腳步,朝旅店走去。
街上,…靜悄悄的。
安靜……實在是安靜的過了頭。
兩旁的店面早早的關閉,就連一些原本通宵營業的酒店,現在也沒有了任何的生機。
徹……靜。
一眼看不到頭的道路末端,只有那扭曲的路燈還在給予一些昏黃,而閃爍的光明。但這抹光明看起來卻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擊。
白癡的腳步,停下了。
他慢慢抽出右手中的暗滅,漆黑的瞳孔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所有情況。
下水道的老鼠總是能夠先人一步的察覺到危險。這種對危險的感知度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救了白癡的性命。現在,他要再一次的發揮這種本能,在這殘破的光明與完整的黑暗之中,從危險的手心裡”逃脫!
逃脫…
白癡是這樣想着。握着匕首。他,踏出一步”
可是,他似乎沒有能夠察覺…
察覺到他的背後。
在那裡。一個帶着面具的“怪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
嗚…”可惡”…好疼…!
身體好麻…好難受……!
感覺,開始慢慢的復甦。
迎接這些復甦的感覺的,是進入眼睛裡的光線。黝黑,不明顯。又帶着明顯壓抑感的光線。
白癡醒過來了,他抱着頭,艱難的坐了起來。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努力讓光線進入瞳孔。片刻之後,他終於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一間看起來破破爛爛,似乎已經廢棄的地下室的房間。白癡晃了晃腦袋,看着這四周骯髒凌亂的環境,慢慢的爬了起來。
“嗚?!”
不,他沒有爬起來。而沒有爬起來的真正原因,是因爲他的脖子。
在他的脖子上帶着一個沉重的項圍,項圈的末端用鐵鏈延伸至地下室的另一邊。由於光線不夠加上視線剛網復原,白癡壓根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他只能抓住自己脖子上的項圈,來回扯動了幾下。在發現扯不掉之後,他終於受不住了
“這裡到底***是哪裡?!我究竟在哪兒???!!!”
咆哮,在地下室中迴盪。
可是脖子上的沉重鐵鏈卻是怎麼也去不掉。是因爲自己的力量變小了嗎?還是這些鐵鏈的堅硬程度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想想?
“喂!有沒有人!這裡到底是哪裡?***到底有沒有人啊!!仁,
白癡大聲的喊叫着。他捂住自己的腦袋,似乎是在極力回想着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可是在想不出來之後,他不得不再次咆哮
“有沒有人?!救命!這裡是哪裡一一一!!!”
“別喊了,根本就沒有人來救你。”
突然!一個聲音從地下室的那一邊傳來。白癡擡起頭,定睛望去。片刻之後,他的瞳孔終於適應了這裡的光線,也看到了那邊的情況。
在那裡“也有一個人。他的脖子上也有一條鐵鏈。那似乎是一個黑髮黑瞳的,看起來年紀絕對不大的年輕人,即使身處如此不利的情況,雙眼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