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誠
這個nv孩,過分了。
也許吧,她的族人的確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是,這和雄鹿帝國有什麼關係?
你跑到這裡來撒謊,希望能夠用uā言巧語騙別人,這也不和你計較了。現在雄鹿國王已經說了可以爲你提供協助,給你一些人,讓你能夠回去救回自己的族人,你竟然還嚷嚷着需要一隻軍隊?
這已經很明顯的過了份,讓人覺得不可理喻了。
阿蠻依舊在這裡訴求。她猛烈地咳嗽,擔憂自己族人的心情已經無以復加。可對此,木瀆卻是皺了皺眉頭,搖搖頭,說道——
“蠻族首領,我知道你心裡的焦急。但是,請恕我直言。鑑於我國現在和獠牙帝國屬於友好關係,所以要我現在給你派兵,幫你奪回你的山谷和領地實在是不太現實。我會指派幾個jīng英給你,讓你能夠前去營救自己的族人,讓他們能夠平安離開。不過,我會根據悲傷大陸的國家協議爲你們提供庇護。如果其他國家都不肯收留你們的話,那麼我這裡,永遠都可以成爲你們的第二個家。”
阿蠻癱坐在地上,雙眼yù苦無淚。此時,她似乎已經忘記了旁邊的那個士兵,卻只能在兩個族人的攙扶與安撫之下,輕輕咳嗽。
“好了,蠻族首領。接下來我們還要討論關於獠牙帝國的貨幣貶值的問題。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來人,送這三位客人前往行館休息。”
旁邊的白癡點點頭,和其他兩名士兵一起,引領着已經完全失敗的阿蠻,離開了這座水晶議事大廳……
……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漆黑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沒有了星辰與月光,只剩下那濃的化不開的黑暗,籠罩在那裡。
阿蠻踩着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大地,緩緩前進。
她移動的速度很慢,而兩邊的那兩個族人則是十分的iǎ心。對於他們來說,阿蠻可以說是近乎nv王的存在,所以,必須多加iǎ心的呵護。但不管他們的保護多麼的周全,恐怕也無法在心靈上,成爲這個少nv的支撐吧。
“那麼,請休息吧。”
兩名士兵將這三人送到行館之後,就離開了。白癡也是跟着離開,不過,他很快就從那兩名士兵的眼前消失。慢慢跺回行館,上了樓,來到阿蠻的房間之前。
啪,啪啪。
“(蠻語)誰?”
隨着兩聲簡單的敲之後,裡面傳來男警惕的呼和聲。
白癡聽不懂,但聽不懂,意思卻能夠大致領會。他略微緩了緩後,說道:“我。”
大緩緩打開,那兩名臉上塗着油彩的蠻族男子充滿警惕的看着白癡。過了好久,這兩人也沒有讓開,讓白癡進來。
“(蠻語)人類,你有什麼事。”
由於雄鹿國王的拒絕和無禮,讓他們的首領現在心力jiā瘁,所以這些蠻族在看到白癡這個普通到沒有一點點特長,還順便俘獲了他們首領的心的男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
白癡被堵在口,他輕輕地吸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讓我和你們的首領談話。”
“(蠻語)人類,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白癡聽不懂,自然,這兩個人也聽不懂白癡的話。在片刻的僵持之後,白癡唯有擡頭,從兩個男人的肩膀縫隙中看着那個nv孩的身影。
“(蠻語)讓他進來……他說過……會幫我們……”
此時,蠻族少nv終於開了口。可這兩個蠻族戰士卻是捏着拳頭,硬是不肯讓開。
“(蠻語)大iǎ姐,人類絕對不可信!他們狡詐,多疑,行動複雜,沒有簡單單純的思考模式。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這些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蠻語)是的大iǎ姐!人類的多變和陣營不定很沒有邏輯可循,這一點從第二紀元到現在依舊沒有改變過。更何況,毀滅上一紀元的魔帝就是寄宿在人類身上,可見人類實在是一個非常可怕,不能信任的種族!”
白癡聽不懂這些人究竟在吵些什麼。但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兩個蠻族戰士對於自己恐怕是相當的厭惡。
不過,暗滅此刻卻是在嘿嘿冷笑,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白癡問它爲什麼笑的時候,這把劍卻只是輕輕巧巧的用一句“沒什麼”,來敷衍了過去。
那邊坐在上的阿蠻聽到自己族人的反抗,臉上的氣è變得更加差了。她心中一急,再次開始咳嗽起來,同時支撐不住身體,倒在上。看到這一幕,那兩名戰士這才慌了手腳,連忙跑到邊,開始手忙腳的安撫起來。
白癡隨着這兩人走入內室,看着那個虛弱不堪的少nv。此時,一個蠻族士兵從旁邊的水杯內倒出一杯水,準備遞過去。在經過白癡身邊之時,白癡卻是順手將其奪下,在對方的錯愕中,旁若無人的走到邊,扶起阿蠻,讓她靠在自己的iōng口,把水杯遞到她的邊。
(嗯……人類iǎ子,你怎麼突然改起子來了?對溫柔可不適合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
(喂,你報復我是不是?你心中在打什麼鬼主意?來啊,說出來嘛~~~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完善一下你的計劃啊?)
(哼!不說拉倒!我還不希罕知道呢!你就繼續去做你的溫柔王子吧!哼!)
白癡摟住這個nv孩的腰,調整好她靠在自己身上的位置。隨後,他慢慢掀起這個nv孩的面紗出底下那張蒼白的iǎ臉。
白癡掀面紗這個舉動也許很平凡,但看在那兩個蠻族戰士的眼中,卻成了一件極爲驚訝之事。這兩人大張着嘴,瞪着眼睛,看着這邊的白癡。很明顯,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也動不了了。
不過,白癡不明白自己掀面紗這個動作有什麼特別的。既然他們不說,那自己也用不着去瞎猜。所以,他用手輕輕捏住阿蠻的下巴,讓她的嘴張開,將那些水倒了進去。
一滴滴的生命之源,緩緩流入這個nv孩的身體裡。喝完水,白癡將她平放,看着她。再過了片刻之後,這個nv孩終於悠悠醒轉,睜開了眼睛……
醒來後的少nv,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眼前那沒有面紗阻隔的清晰世界。她愣了一下,就像是想要確認似的,連忙擡起手撫mō自己的臉部!很快,她就確認自己的臉上真的沒有佩戴面紗,急忙坐起,慌慌張張的轉過頭。
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癡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躍過他那雙漆黑è的瞳孔之後,看到的,就是後面那兩名蠻族戰士心不甘情不願,卻又無可奈何,似乎什麼都已經註定了而放棄一般的眼神。
“你要保重身體。”
白癡看着這個nv孩,緩緩說出了一句。
他不擅長笑,所以現在這樣的一句話,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溫柔”的極限。
阿蠻呆呆的看着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直到過了好久,她纔再次擡起手,輕輕撫mō了一下自己的臉。雙頰上飄起紅暈,目光錯開,輕輕的,點了點頭。
“啊,等一下。”
白癡見阿蠻轉過頭,連忙伸出左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的頭轉回來。之後,他伸出右手,在這個nv孩的嘴角輕輕一抹。
“水滴。”
(夠了!人類iǎ子!夠了!我快看不下去了!你到底在扮演什麼溫柔感的王子角è啊?!雖然我現在知道你肯定是想要攻略這個蠻族首領了,但你現在的感覺我很不習慣啊!!!)
暗滅在咆哮。但白癡,卻依舊錶現的十分溫柔。
他這一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是讓阿蠻的臉上再次紅了起來,如同火燒一般轉頭,甩開白癡的右手,沉默不語起來。
“你看起來需要好好休息。”
白癡“毫無自覺”的伸出手,mō了mō這個nv孩的額頭。
“你的額頭很燙,來,躺下。”
被白癡按着額頭,阿蠻此刻的臉變得更紅。也許是由於面紗被揭去的原因吧,她閉上眼,jīng神緊張起來。而當白癡的雙手搭住她的肩膀, 將她慢慢地按在上之時……
“(蠻語)不……不要
隨着一聲尖叫,這個nv孩,將白癡推了出去。
白癡踉踉蹌蹌着後退兩步,站定。“清澈”而“明亮”的雙眼猶如海洋中的“黑珍珠”一般凝視着這個nv孩。阿蠻不敢直視這個眼神,只能立刻轉過頭,jīng神極度緊張地說道——
“(蠻語)雖雖雖雖然!我……我我我我……我知……知道!但但但但……但……但是!太……太……太太……太突然了!我……我我我……我還沒……沒……沒準備……準備好!”
慌慌張張的說了那麼多之後,這個nv孩才意識到白癡聽不懂自己的家鄉話。但這些實在是太過羞人,讓她怎麼才能用人類的語言重複一遍?
在旁邊,站定的“溫文爾雅”的白癡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落寞。他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是惹iǎ姐您生氣了。很抱歉,我現在就離開。”
“啊……啊?!”
阿蠻一聽,心中立刻變得忐忑起來。等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之後,這個nv孩終於不再堅持,連忙起身轉過頭!
碰。
但,迎接她的,卻只有那大充滿紳士氣味的合上的聲音……
房間內,一時安靜下來。
阿蠻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臟,好久好久,才讓自己慢慢的冷靜。
她捂着自己紅潤的雙頰,拍了拍,似乎是想要讓自己清醒。此時,旁邊的那兩名蠻族戰士,卻是拿起剛剛被白癡掀開的面紗,向着阿蠻遞了過來。
“(蠻語)大iǎ姐……”
阿蠻看了一眼這條面紗,吐出一口氣,說道:“(蠻語)你們知道習俗吧?我已經不需要它了。”
那兩名戰士咬了咬牙,其中一個已經是淚流滿面,而另一個則是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蠻語)大iǎ姐!那個人類……那個人類他不配!他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即使說穿了,他也只有‘溫柔’而已!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溫柔’的廢物男多了去了,大iǎ姐您絕對不能挑這種男人啊!”
阿蠻面孔一板,似乎是有些生氣的看着那個蠻族戰士。但這個戰士略微縮了一下之後,咬咬牙,依舊堅持喊道——
“(蠻語)大iǎ姐,那個人類不知道我們的習俗。所以我們完全可以不用去管他!此刻,正是我們部族陷入生死存亡的時刻。大iǎ姐您即使想要聯姻,那也必須和擁有強大實力的國家的國王或王子聯姻!一開始您不就是這麼打算的嗎?前來人類帝國,尋找能夠互相結爲同盟的國家。然後,您就會和那個國家的國王或王子完成最神聖的‘儀式’。獲得最強有力的同盟!”
“(蠻語)但是……這個人類!我已經說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iǎ兵!沒有權沒有勢!白天他躲在您身後連一步都不敢動,可見膽識和實力也一定差到了極點!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實在是不值得大iǎ姐您這樣犧牲啊!”
“(蠻語)說句不客氣的,我們其實也打算過去尋找jīng靈族的幫助的吧?即使不是jīng靈之王,只是一個的jīng靈,也比這個人類強上幾百倍,幾千倍!如果您和jīng靈族的任何一個族人聯姻,我們都能接受。唯有這種全身上下只剩下‘溫柔’的廢物男,我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這個蠻族戰士jī動了。畢竟,他們的首領的聯姻很可能意味着他們能夠得到怎樣的強援。換做任何一個人,如果自己在必須尋找幫助的時候,自己身上那些祈求別人幫自己的錢財突然間被人偷了,那都會理所當然的憤怒。
也許,從理上來講,阿蠻不是不能理解自己子民的這種感覺。但是……
自己心中的這種怦然心動的心跳,又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迴避的了的……
也許,是阿蠻見過的男人太少了吧。
由於種族原因,蠻族部落中的所有男都沒有生育能力,所有戰士都圍繞着她一個將她當成nv王。出來之後,卻是處處碰壁,沒有什麼人對自己給予過好臉一些國家甚至將自己這一羣人當成災難,一聽說要對抗獠牙就迫不及待的將自己趕出來。
有誰……這樣平等地對待過這個nv孩呢?
有誰這樣溫柔的關心過她,對她和顏悅è呢?
沒有人。
沒有………………人
“(蠻語)我……我知道了……”
阿蠻略微點頭,讓自己的戰士停止吵鬧。可在這一刻,她卻是別過頭,望着窗外那從雲端lù出些許銀è光亮的月輪。
看着那若隱若現,不清不楚的月簡直像極了……
自己的心情。
……
(我,當然不可能喜歡那個nv人。)
一路走,白癡實在是熬不過暗滅接連不斷,擋都擋不了的廢話攻勢,吐lù了自己的實話。
(呼……呼……呼……你這iǎ子,終於說實話了呀?可惡,我足足吵了你三個iǎ時你纔開口?害得我差點以爲你真的可以屏蔽我的聲音呢!)
躺在上,蓋着被子。白癡閉着眼,在黑暗的深處看着矗立在眼前那隻巨大的血紅è瞳孔,冷漠地說道——
(但是,雖然我不喜歡她,不代表我不能追她。)
(哦?有意思。既然你不喜歡,那爲什麼還要追?)
(這個,不用你心。追到之後,等利用完畢大不了再甩了。這沒什麼。)
(喂喂,你甩得掉嗎?對方可是蠻族啊。也許我還沒有向你詳細介紹過蠻族到底多麼可怕吧?)
白癡有些輕描淡寫地說道——
(追人的方法如果有一千種的話,那甩人的方法就有一萬種。等到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後,我會乾淨利落的甩掉那個nv人。而且,還會沒有任何後患的甩掉她。)
血瞳這個時候興奮起來了,哈哈大笑道——
(這還真是有趣~~!你這個人渣啊,太bāng了,我果然沒有看走眼!你果然是被我選中的男人,要做,就要做人渣中的人渣。我很欣賞!話說回來,沒有這種人渣念頭也基本上沒什麼資格被我寄宿。像是以前那些有了我之後就開始優柔寡斷到處留情開後宮的傢伙們,一個個都可以去死了!現在想想,以前的我還真是腦ōu啊?竟然會選擇那些個傢伙當我的宿主。)
(哈!喂喂,別再給我來沉默了。)
(我困了,讓我睡覺。)
(別,等我問完了你再睡。我問你啊,你口口聲聲說利用,那麼,你想利用那個nv孩的什麼呢?告訴我吧,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嘿嘿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