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因爲利用馮綵鳳找江雪嬋算賬的算盤落了空,所以她不得不開始想別的法子。
而在她絞盡腦汁的計劃着什麼的時候,可算是讓錦辰得空好好糾纏糾纏她了。
錦辰是徹底忘了夏央還有一大筆帳還沒來得及跟他算,整天都不把自己當外人賴在夏央這兒不走,明明自己那套房子比夏央這把套房子還大,可他愣是把那套房子給空着,然後整天跟幺兒擠在一個房間裡。
沒錯,就是和幺兒擠在一起,因爲剩下的唯一一個空房間被夏小寶給佔去了。
其實依他那個性格,就算夏小寶來了也應該是夏小寶睡客廳,可他念在夏小寶的那聲哥還有夏央半夜老去看幺兒有沒有踹被子的份上,幾乎沒經過任何心理掙扎就跑去和幺兒睡去了。
夏小寶對這事感覺還挺不好意思的,他雖然人有些遲鈍,可好歹在這住了這麼多天了,也知道錦辰愛聽他叫他哥,所以在愧疚之心的驅使下,他偷偷摸摸的把錦辰叫到一邊,然後建議錦辰說:“哥,要不你還是回屋睡吧,我睡哪兒都行的,之前我連地下室都住過,而且客廳的沙發挺大的,我睡沙發也沒關係的。”
錦辰見夏小寶是真心不忍心他和幺兒擠一張兒童牀,於是難得的跟夏小寶說了句心裡話,“我要想睡的舒服點我有的是地方,我這麼和幺兒擠一張牀上,還不是因爲你姐還生我氣嗎?”
夏小寶這幾年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找夏央身上,至於他姐姐和他這位姐夫的關係,這就不在他的考查範圍之內了。
他也追問錦辰他姐爲什麼生錦辰氣來着,可錦辰用一句“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把他給糖塞過去了。
這種爛藉口一般人是不會信的,可是夏小寶顯然不是一般人。
他是腦子比一般人都愚鈍的笨蛋,所以在夫妻之間還是和睦一點比較好的認知下,開始有意無意的攛掇着讓夏央別生錦辰的氣了,只不過他攛掇的比較隱晦就是了。
在錦辰包攬家務的情況下,夏央偶爾興致來了也會把錦辰從廚房裡趕出來,然後做幾樣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這種時候,夏小寶就會跟着她一起進廚房,一邊幫她擇菜,一邊跟她閒聊,聊着聊着,就把話題聊到錦辰身上去了。
而他的智商和情商加起來,能說的也只是:“姐,其實我覺得哥他挺好的。”
他這話剛說出口,夏央就瞪着他說:“誰是你哥?你哪兒來的哥?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別亂叫人別亂叫人,你耳朵長了幹嘛用的?”
夏小寶被夏央連珠炮一樣的狠話狠的縮了縮脖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抖着膽子繼續說着:“姐,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難道都沒發現……”
夏小寶想叫錦辰哥來着,可因爲剛被夏央罵過,所以他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然後有些彆扭的說着:“難道你都沒發現他晚上經常起來去看你嗎?”
這事,夏央還真沒發現。
她每天都要想着坑江雪嬋的宏偉大計,還要不停的畫設計圖,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倒牀就睡了,偶爾起來也都是去看幺兒有沒有蹬被子,像夏小寶說的錦辰老晚上去看她的情況,她真的一次都沒有碰到。
夏小寶難得的不用夏央回答,單從夏央的表情就看出了答案,然後他就繼續說着:“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
夏央因爲不想深究錦辰的事情,這時候見夏小寶不停的說錦辰,就鐵着臉說:“我說不說夢話我都不知道,你又知道?而且大半夜的你都不睡覺的嗎?怎麼大半夜發生的事你都知道?”
夏小寶不大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其實我只是在半夜起來喝水偶爾發現了一次,之後稍微注意了一點,所以知道的就多了。”
他說着說着,猛然發現話題扯的有點遠,所以忙重新把話題扯回來說:“姐,其實你不僅有說夢話的習慣,而且好像還老做噩夢,哥他……”
夏小寶的一聲哥又換來了夏央一記刀子眼,於是他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着:“他老去看你,就是因爲你老做噩夢來着,而且我看他去了之後你就安靜了,你看你明明很在意他的嘛,所以就不要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他鬧彆扭了。”
夏央被夏小寶說的把手裡的一根芹菜給擇成了一團,在芹菜的菜汁染了她一手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把手裡的芹菜扔到垃圾桶裡,然後警告夏小寶說:“以後晚上睡覺老實點!要是讓我發現你半夜又跑出來看這看那的,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雞毛蒜皮的小事?誰跟你說我是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跟他鬧彆扭的?他自己說的?”
夏小寶又一次被夏央的連環炮給震住了,在自知之明的驅使之下,他決定自己還是不要解釋比較好。
人家說解釋就是掩飾,可到他夏小寶這兒,不解釋顯然也是掩飾,只是掩飾的效果不怎麼樣而已。
夏央只要一想到錦辰把他們之間的事歸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氣的腦子疼,而且疼的她做菜的興致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沉着臉把在書房裡工作的罪魁禍首給叫了出來,然後指着廚房說:“去!做飯去!”
錦辰見她那表情,有些奇怪的問了她一句:“怎麼?現在沒興致做飯了?”
夏央呵呵的笑了一聲,說:“我聽說有人說我就愛糾結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爲了讓某人不要對我的有什麼誤會,所以像做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還是少做的比較好。”
她這看似拐彎抹角,實則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話,說的錦辰立馬按住她的肩膀說:“你可別瞎想!你也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我哪好意思隨便跟別人說,那天小寶問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回他才這麼說的,你……算了,你要生氣的話,你打我兩下出出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