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鬼說:“封印就是你的舌尖血,你以血爲印,噴在小孩的身上,小孩現在已經被你封住去路,不能隨我去陰曹地府了。”
我一聽趕緊用布去擦鬼小孩身上的血跡,雖然鬼小孩有點虛僞,布擦身子的時候,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身子上的血卻沒有了,擦乾淨之後,侯老鬼說:“走吧,這裡本來就不是咱們呆的地方。”
說完之後,就和我們告辭,那個鬼小孩也朝我們招手再見,那個鬼小孩,此時充滿了笑意,早已經不是剛纔請支持磨鐵正版莫言鬼事。充滿仇恨的鬼小孩了,他笑的天真無邪,彷彿又回到了他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樣子。
一老一小走到了門口,化作兩個旋風而去,我們這算是圓滿送走了那個鬼小孩,師兄弟三個人,這才鬆了口氣,互相說着話,這時三嫂子過來了,她說:“哎呀,我的娘呀,我這算是大膽的人了,可是今天還是被嚇着了,剛纔我看見大膽自己掐自己的脖子,那個樣子都嚇死人,可是我想出來,又不敢出來。”
這時保國把剛纔的事情說給三嫂她們聽,三嫂聽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另外兩個女的,則嚇的一直在那裡發抖。這時三嫂說:“對了,你們說那個鬼小孩把騾子的魂送回來了,咱快看看騾子怎麼樣了。”
我們一聽這纔想起李騾子,六個人到了李騾子的跟前,只見李騾子睡在那裡,歪着腦袋,斜着嘴,雖然臉色有點蒼白,但是比剛纔好多了,我過去之後,趕緊把李騾子扶起來,叫道:“騾子哥,你醒醒。”
這時李騾子一睜開眼睛看見我,就抓住我,歪着脖子,斜着嘴,有點言語不清的說:“大膽,大膽,快救救我,我被鬼給抓住了,剛纔還被鬼揍了一下,你一定要救我。”
我笑着說:“騾子哥,我們已經把你救回來了。”
“救回來了?那我先掐一下大腿。”
李騾子急的嗷嗷直叫,可是怎麼弄都弄不過來,從這以後大家不叫他李騾子了,都叫他歪騾子,後來鄉下人口音重,都給他叫艾騾子(小鬼)。在李騾子家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們把雞血碗和鬼飯找了個背陰的地方埋了,弄好了之後我們要回去,可是三嫂不讓回去,說正好有兩隻雞,回家炒炒給我們吃,這個是好事,於是就到了三嫂家裡。
李騾子歪着脖子說:“他奶奶的,今天邪乎了,以前也請過,沒有什麼事,沒想到今天請了個小鬼這麼厲害,我一下子就被他塞到一個東西里面差點悶死。哎幺,哎幺,我的脖子怎麼伸不直了?”
我笑着說:“你這個脖子是侯老鬼給你
那個人說:“敝人姓徐,叫徐景山,家中出了妖怪,想請道長幫忙降妖除魔。”
我說:“你說你的家裡出了妖怪?”
徐景山點點頭說:“是的,敝人家出了妖怪。”
這時師弟保國喊:“師兄,飯做好了。”
我一聽飯好了,就說:“徐先生如果不嫌我們的飯看又不起潮。
弄好了之後我再搬進去,到了晚上又出事了,我那天晚上已經安睡,就聽見地下傳來吶喊聲和呻吟聲,一聲聲的喊着悶死了,當時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一聽見這個聲音,當時嚇了一跳,汗毛豎起來了,一下子坐起來。當我起來的時候,那個聲音就沒有了,我坐了一會,想想自己可能是睡糊塗了,於是靜了下心,又睡下了。
我剛睡下,那個聲音又來了,像是有人在地下呻吟,開始是一個人,後來好像又多了一個女人,女人的聲音是哭聲,她哭的瘮人極了,就在牀底下,一陣一陣的哭,哭着哭着一個小孩跟着哭起來,小孩哭的很淒厲,有點像上氣不接下氣的,我這時再也受不了了,趕緊的起牀,點亮蠟燭,蠟燭剛一亮,聲音就消失了。
我剛纔聽的清清楚楚的,那三個聲音就是從牀底下傳來的,我這時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在很久以前,這裡是我們家的一個大宅子,後來遭了兵亂,宅子被燒了,有人在這裡經常見到幾個白色的火球,蹦蹦跳跳的。還有些人見到這塊地裡,晚上有白兔子。
不怕你們笑話,在這塊地建宅子的時候,我有個私心,那就是想着那三個白色的火球,和白色的兔子,有可能是金銀財寶變的,祖上是富戶,當時一定在地下埋了寶貝,老人們常說金銀財寶年歲長了就會成精,變成一些動物的形象,在那裡等着有福氣的人來挖,所以一些莊上的老人勸我不要在那塊地上建宅子,可是我根本不聽。”
留下的教訓,看樣子這個脖子一時半會的治不好了。”問楊道長可在?”
我一聽楊道長,就打了一個稽首說:“你找哪個楊道長?”
那個人說:“我找三寶觀的楊道長,聽說楊道
到三嫂家裡之後,三嫂子把我的那個窩囊廢三哥喊起來,讓他收拾雞,然後炒小雞,要說三哥絕對的廚子一級的人物,把那兩隻雞拔毛,然後用刀一剁,接着就燒地鍋,爆炒小公雞,配上那時候特有的花椒醬,噴鼻香的雞肉就出鍋了。
我們三個吃了個肚圓,這纔回三寶觀睡覺,睡到第二天上午纔起來,我起來之後,先打掃院子,保國天寧在屋裡做飯,這時來了一個文縐縐的人,這個人身上穿着馬褂,頭上戴着禮帽,見到我抱拳道:“這位道長請了,我想問
說着話掐了下大腿,先是哎吆一聲,接着說:“我這是真回來了?”
我說:“是的,真回來了,騾子哥你以後可別再胡亂請這些神佛了,你看看這回請的神佛,就差點要了你的命。”長道法高強,一身本領降妖除魔,走陰下地府,本領大的不得了。”
我說:“嗷,那你找的道長是叫楊大膽嗎?”
那個人趕緊說:“可不敢直呼楊道長的名諱。”
我說:“我就是你找的楊大膽。”
那個人看着我說:“您就是楊道長?”
我說:“不像呀?難道我還是冒充的不成?”
那個人趕緊說:“不是,不是,楊道長您的名聲如雷貫耳,真想不到會這麼年輕。”菜不好,就和我們一起吃點,我們邊吃邊說。”
徐景山趕緊說:“那就叨擾楊道長了。”
我聽着文縐縐的話,就渾身不舒服,也許是聽鄉下這些泥腿子說話,聽習慣了,我們的早飯很簡單,紅紅的高粱糊d,加上點鹹菜和地瓜面的煎餅,現在看這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那個年代,比一般的地主都吃的好,那時候的地主,除非大地主,一般的小地主,攢的那些地,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爹就常常幻想我將來的生活,用攢下的錢,多置換點地,給我說個媳婦,實現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理想生活。
互相介紹了一下,徐景山客客氣氣的寒暄着,寒暄完了,大家坐下,我讓保國給徐景山弄上糊d,然後讓徐景山講講家裡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徐景山說:“敝人在濟南做買賣,早年積攢了些錢財,按照父親的遺囑在一塊平整的地上建了一座宅院,當時妻兒老小,都在濟南府,我獨身在家一直等宅院建成,我高高興興的搬進去。當天在父親的牌位前,給父親說道了房子建成的事情。
可是搬進去之後,出現怪事了,我住的那間屋子,經常有動靜,白天一切正常,晚上就有動靜,仔細的聽,聲音似乎來自地下,於是我就把整個的屋子,用青磚弄好,然後用白灰勾縫,這樣整間的屋子,既好
我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