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山斧語重心長地說:“不愧是五級行會的軍師,真是夠……霸氣的。”
“表哥,你是不是想說‘真是夠狠毒的’?”小飛對他表哥還是蠻瞭解的。“誒喲,表哥,你踩到我腳了。”
“這個主意好呀。”秀才顯然很贊同喬楠的提議。“就算咱們的人全都聚齊了也肯定打不過人家的,想堅守五天純屬做夢。但要是能判斷出誰是任務人就好辦了,可以圍毆,可以偷襲,總能成功一次的。那時問題就全都解決了。”
不論是認爲狠毒或者霸氣,大家還是都認同喬楠的這個提議的。與其坐以待斃地等着被人殺,還不如捨命一拼呢。拼贏了就算是賺到了。即使輸了也沒啥,反正技能牌已經保不住了。
“死也要抓兩個墊背的。”板甲男孩攥着拳頭表態。
開山斧等人很是熱血沸騰地點頭。
“這次確實需要拼了,但大家要注意把握火候。”喬楠說:“第一,得先確定好哪個人是任務人。估計給你們動手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對手發現你們想殺任務人的話人家肯定會嚴加保護的,那時再想殺他就麻煩了。”
小飛撞了一下臘腸,說:“快,找張紙,記下來。”
臘腸白了小飛一眼,沒理他。
喬楠繼續說:“第二,不要着急動手。任務人死了是不是能提前結束軟禁期,不一定。萬一不是的話你們就麻煩了。不排除紫氣東來惱羞成怒地殺了開山斧泄氣,大家誰也不到技能牌。”
開山斧猛點頭。“我這裡的提示沒說軟禁期能不能提前結束,還是小心點的好。有任務人在的話,不管是他的朋友還是紫氣東來的人都想着得技能牌呢,這些幫手都不敢動我,怕誤傷。所以,但凡有可能的話晚點動手。最好是能卡着倒計時幾分鐘的時候,殺了任務人後他們也來不及殺我了。那我就保住技能牌了,哦耶!”
“老大,清醒一點。這個幾乎不可能發生。”秀才很殘忍地提醒開山斧。
開山斧一臉痛苦。
“你得到提示信息了?”喬楠問開山斧,想轉移一下他注意力。
“嗯。官方做得還不算太絕,通知我說在羊城發佈了個唯一任務,任務人殺了我以後就能得到我的技能牌。所以我才知道這事的。正好我有個朋友在羊城,我就託他打聽一下任務的事。要是能花點錢讓任務人放棄任務的話,那不就省事了嘛。結果呢,巧了,那個任務人跟我朋友是同一個行會的。”
喬楠滿眼懷疑地看着開山斧,意識到有問題。
“怎麼了?小魚。”開山斧的眼力還是不錯的,立馬就看出了喬楠神情的變化。
“你剛纔說不知道是誰接了任務,現在又說你朋友和任務人是同一個行會的。就算是那人不肯放棄任務,你總該知道是誰接了任務吧。難道說你朋友對你保密?”
“哦,這個呀。任務人他們是在組隊練級的時候接到任務的,然後他們隊長就在行會頻道里喊人幫他們任務,問誰近期有時間到飛天鎮走一趟。但剛開了個頭,還沒等那隊長詳細說是什麼任務、誰接的任務什麼的,就被他們副會長給喊停了,不讓在行會頻道里談論這事。後來我朋友看到那一隊人都從練級區被叫了回來,和會長、副會長他們商量事。當時我朋友也沒在意。後來我給他打電話,他纔想到那任務可能就是殺我的任務。跨主城的任務本就不多,指定飛天鎮的就更稀少了。”
“七天的軟禁時間是怎麼計算的?是從官方開始發任務算起,還是任務人接了任務纔開始計時?”喬楠繼續詢問着細節。
“從任務人接了任務時算起,這個是官方提示裡明確說的。”
秀才等人津津有味地聽着。他們這幫傢伙聽說有人來殺開山斧就急了,什麼也沒打聽,愣頭愣腦地就只想着保護他。結果先後有多人次被殺死到城裡去了,於是他們就又急着衝出城。關於任務的事他們這也是第一次詳細地聽開山斧講。
“那你朋友沒去打聽一下具體是誰嗎?”臘腸對開山斧說:“也許多給點錢能解決問題呢。”
喬楠微微地搖了搖頭。
開山斧說:“我朋友想去打聽來着,被我給攔住了。他們副會長不讓在行會頻道里談論這個任務,然後那隊人都被招回來跟會長、副會長密談。這說明他們行會很重視這個任務,這就不是任務人自己能做主的了,給他多少錢他也沒權利放棄這個任務的。要是想讓人家會長同意放棄任務的話,呃,把咱十二個人連同旅店一起賣了也不夠呀。而且呢,我朋友只是個普通會員,副會長明確要求保密的情況下他再去說付錢買任務的事就不好了。一方面我朋友可能會有麻煩,被認爲是吃裡扒外;另一方面他們肯定會更加防着我朋友,他就什麼也打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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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楠點頭,表示認可開山斧的做法。“你朋友是哪個行會的?如果你不想暴露他的身份的話不用回答。”
“我朋友是羊城望北行會的。不怕暴露,他們是五級行會,人很多很多的,你猜不到是誰的。”
“望北……”喬楠開始思考。
“小魚姐,想到啥了?”小飛問。
喬楠沒回答小飛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開山斧:“望北行會來了多少人?”
“四十個人。我朋友這兩天就留意着他們的動靜呢,所以那個團隊的人一出發我朋友就注意到了,立馬就告訴了我。那四十人都是他們行會的核心高手,我朋友肯定不會認錯的。”
“接任務的人會不會是那個隊長?”秀才忽然想到這種可能性。“這是個唯一任務,按理說應該是任務人喊朋友幫忙做任務的。如果是隊員接了任務、隊長出面幫忙喊人的話,呃,總感覺不合常理。”
“不是那個隊長,”開山斧說:“因爲那隊長沒來,好像是有什麼事走不開吧。那個團隊總共有二十個人,從去年開始他們就一直在一起練級,成員從來沒變過。他們到驛站坐車來飛天鎮時我朋友一直偷偷地在一旁盯着,很確定那個隊長沒上車。來的是他們團隊的其餘十九個人,和另外一個二十人團隊,還有他們的副會長。”
“副會長?哇哦,看來望北行會很重視這個任務呀。咱們應該表示榮幸嗎?”板甲男孩問大家。
開山斧很哀傷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小飛忽然大聲地說:“他們是前天接到的任務,但昨天才從羊城出發,估計就是因爲那隊長有事走不了。他們等了一天,發現那隊長的事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外加任務又不是他接的,所以就決定不再等他,”小飛打了個響指,說:“其他人就上路了。”
“小飛說的有道理,這些人耽誤了一天的時間纔出發,肯定有問題。”喬楠問開山斧:“你們說紫氣東來跟任務人勾搭好了,要買技能牌。這個消息也是你朋友打聽到的?”
“不是,這是紫氣東來的人不小心說出來的。前段時間他們天天來旅店裡找事,可是有了這個任務後他們就只是包圍這裡但不再進來了。呃……”開山斧瞟了臘腸一眼,猶豫了一下說:“我們被舉報都是因爲紫氣東來的人。”
“哼!”臘腸氣鼓鼓的,顯然是也想到了被舉報的事。
“在我們旅店裡丟裝備的事多了以後,就有人開始懷疑我們有問題。但因爲沒證據,他們拿我們也轍。後來,店裡來了三個很面生的人。他們說是從西王城來的,要到莫高窟做任務。還說要等他們其他的朋友來幫忙,所以需要在我們店裡住一晚。其中有個人身上有兩件非常極品的裝備。唉!”開山斧嘆了口氣說:“我們那時已經知道自己被懷疑了,本來說好不再偷的。但是,那兩件裝備真的很極品,所以……”
犯罪團伙全員嘆氣。
“所以你們就動手了。但人家早有防備,開着錄像,配合着官方的提示信息,算是人髒並獲。然後就舉報你們了,是吧?”喬楠替開山斧把後邊的話說完。
開山斧搖了搖頭說:“沒立刻舉報。他們拿着證據就威脅我,讓我把技能牌交給他們。我說這個技能牌是不可交易的,但他們不信,他們知道某人喝多時說過我的技能牌是可以交易的。”開山斧看了小飛一眼,小飛一臉後悔。“我又說技能牌不賣。他們就說他們是紫氣東來行會的,如果不給他們技能牌的話就讓我們在飛天鎮呆不下去。我還是不同意,他們就又叫了些人過來殺了我兩次。”
“那些人我認識,是紫氣東來飛天鎮分會的人。”秀才做補充。
開山斧繼續說:“我的技能不是秘密,去年的時候很多飛天鎮人就知道。我去年就被殺過很多次,爆過好幾件裝備但一直沒有爆那個技能牌。後來他們就相信我說的技能牌不會被爆出的,放棄了。因爲一直沒丟過裝備,所以大家都把這個技能當做是娛樂手段了。現在大家纔想到這個技能很有用的。即使沒有臘腸的神偷技能,知道誰身上有好裝備就派人跟着追殺,同樣可以爆出裝備來。所以這些人就又動心了,紫氣東來的人就直接動手了。他們看我我堅決不肯放棄技能牌,而殺了我也沒用,所以就舉報了。舉報立刻就被官方受理了,然後官方就證實東西是臘腸偷的,而我肯定也有份提供信息。雖然當時官方沒直接說怎麼處理,但明確表示會處理的。”
忽然,喬楠想到一個問題:“你的旅館能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