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已是七年之後。
雖說虎頭山上靈氣稀薄,但齊天元利用紫瞳果也是早已進入結丹中期修爲,並且對法陣之道進行了研究。不過血魔留下的玉簡之中記載的東西太過深奧,齊天元也只不過是堪堪領悟三個基礎法陣而已,這也讓他鬱悶不已。
在此期間晴茵卻是奈不住寂寞,時常前來打擾,奈何齊天元在法陣之道上在他看來雖然連入門都算不上,但晴茵對此卻是一竅不通,被他試驗佈置的法陣拒之門外,引得晴茵暴跳如雷,幾次硬闖乃至於法寶法術狂轟濫炸,着實讓人費心。好在水幻天老者留給她的玉簡之中記載的東西也是不少,法陣之道也是正在其中,不服輸的晴茵竟是研究起了破除之法,一來二去之下竟然也是上了癮,這也是齊天元始料未及的。
這三個法陣其中兩個是困陣,一個殺陣,若是能夠疊合起來,威力端是不俗。齊天元雖說沒曾試過,但想必困殺結丹巔峰修士也未必不可能。自然,把敵人引進陣法之中卻並非易事。
三個法陣齊天元已經掌握,自然在洞府外面佈置了起來,雖說不見得有人前來尋事,但終歸多一層保險。自然,在晴茵的再三要挾下,齊天元也在她的洞府外面佈下了這三個法陣。
這日,略顯陰暗的洞府之中,齊天元盯着懸浮在身前的血魂吟、冰炎礦和一個葫蘆,心中搖擺不定,暗自思量:“血魂吟雖然威力不俗,但終究只是低級靈器,即便有體內的魔元溫養,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提升等級,更不用說生出器靈來了。現在還自己實力不高,對於一些敵人也能夠應付,但日後該怎麼辦,難道還真必須搶奪別人的高級靈器不成?另外這葫蘆雖說只是一件寶器,但裡面的寒水卻也是珍稀之物,倘若能夠利用冰炎礦祭煉一番化爲低級靈器也是大有可能,只是低級靈器日後怕也派不上多大用場吧?”
這也是血魔留下的玉簡裡面記載的“煉器篇”中提到的。與法器、寶器不同,靈器也分三等,分別爲低、中、高階靈器。一般靈器級別的法寶只要能夠利用自身的靈力、魔元溫養,時間久了自然能夠提升等級,但這卻是需要極長的時間堆積起來的。若想使之產生器靈,沒有特殊的方法,少說也得數百萬年之久,這還是機緣巧合之下。齊天元自然耗不起這樣的時間。
自然,“煉器篇”裡面也是提到不少捷徑,對於讓血魂吟產生器靈齊天元雖然十分期待,但現在自然不敢想象,也只是想要讓它更進一步,最少也提升至中階靈器,日後對敵之時也能更加犀利罷了。當然,“煉器篇”中所講的器靈絕非現在修真界中隨意拘拿妖獸或是修士的魂魄煉化入法寶之中那麼簡單,而是像水幻天老者那樣的器靈。
齊天元現在就是打着主意,想把葫蘆裡的寒水以及冰炎礦煉化入血魂吟中,若是能夠使之進階自然最好,再不濟起碼也能讓它多上一項神通,使之具有奇寒屬性,日後對敵也是大有幫助的。
紅鈴這丫頭也是早就出了齊天元的丹田,此刻正趴在齊天元身前,上下晃盪着小腳丫子,一隻肉呼呼的小手撐着那張俏臉,另一隻卻是抓着一條嬌小的青蛇揉捏着,任由它毫無意義的掙扎,好奇的看着齊天元搗鼓着三樣東西,看起來也煞是可愛。
只是紅鈴依舊沒有長大的跡象,心智雖然略有提高,但也只是更會玩鬧了而已,這在齊天元看來更像是被晴茵給帶壞的。
七年前剛到這裡安頓下來之後紅鈴這丫頭就出來了,自從晴茵第一次破除他佈置的法陣發現這丫頭之後,就深深的迷戀上了她,以至於兩人一有時間就膩在一起。長久以來兩人幹過的“壞事”數不勝數,齊天元都是心驚膽顫,被兩人算計的次數更是數不過來。
對於如何重新祭煉血魂吟,齊天元心裡尚還沒有個定論。雖說“煉器篇”裡面記載的東西很全面,並不少,但也正是因此,才更讓他不知道從何下手,數條方案在心中卻仍是躊躇不定。
忽而一個聲音從腦海升起,齊天元一個激靈驚醒,原來是水幻天老者:“可是打算把這三樣東西融合在一起?你小子可得想好了,這事情並非那麼容易,一個鬧不好三件東西都毀去也說不定,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哭都沒用啊……”
煉器之法絕非那麼容易,即便此道高手也不敢任意妄爲,更何況齊天元以往並沒有接觸過煉器。即便唯一的血魂吟也不過是利用特殊的法門祭煉而成,與煉器根本沾不上邊。
水幻天老者的語氣雖然略帶調侃,但對齊天元來說無異於善意的提醒。
對於他的神出鬼沒齊天元也是早已經習以爲常,雖然數年來一直沒有音信,像是陷入沉睡一般,心中很是好奇,但齊天元也不會去過問。至於煉器也不過是剛剛生成的想法而已,還沒到付諸行動的時候,更何況他也不可能拿血魂吟開玩笑。
“謝謝前輩的提醒,小子定當慎重的考慮這件事情。”齊天元回覆他一句,想起水幻天的事情,繼續問道:“不知前輩是否打算移居晴茵師姐那裡?”齊天元心中也是矛盾,爲了性命着想,他自然也是希望能夠有水幻天這件仙器傍身,只是水幻天老者並未認他爲主,不過相當於寄宿關係罷了,現在既然已經收了晴茵爲徒,在齊天元想來還不如大方一些,自己提出來這個問題,省的心裡總惦記着,不踏實。
久久不見水幻天老者回音,齊天元一愣,以爲這位前輩又玩消失,苦笑一聲暗自搖頭,收了血魂吟等三件東西,哪知這時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嘿嘿,你小子還算老實,倒也給我提了個醒。不過,是去是留……你出個主意?”